沐寒珍淡淡的笑了笑什麽話也沒有說,還好有一個還算貼心的人,至少她不用擔心在這裏有什麽很不適應的地方。


    肖雙鈺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那抹笑漸漸的消失在臉龐上,一雙水靈靈的眼都兮緊了,一雙手都捏起了拳頭。


    入夜,華光籠罩在丞相府上。涎伸一絲詭異莫測的華芒。


    西廂房,肖雙鈺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在那裏左右踱著腳步,終於,她從枕邊取出了一支信號炮,走到窗戶邊,再次對著窗戶外釋放了出去。


    這信號炮是召喚誰的那就不用說了。


    而另一邊的沈將軍府裏的一處隱秘的別院裏。


    沈將軍的謫公子沈玉藍此時正不緊不慢的在別院裏吹著橫笛。


    而在他不遠處的涼亭裏,斜倚著一個煙灰紗裙裳的女人,對方百無聊賴的端著美酒,那裏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這美酒真是不錯,沈公子沒想到你還收藏了這般好酒啊!”肖淩月一麵說著,一麵緩緩喝著美酒佳釀。


    她的腳邊有一隻雪白的兔子在那裏蹦來蹦去。


    肖淩月看著那白兔,一張秀美清純的臉龐上滿是那落雁柔媚的華光。


    她的另一隻手裏還拿著一株株像滿天星一樣的白花,左右看著著。可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不錯,這白花便是之前她從辰王爺的假山地牢裏帶出來的易羅蘭的藥材。


    這藥材很是稀少,一般在陡峭絕崖上才會生長有,她雖然知道此藥材的名字,可是卻不知其藥用療效。


    她作過試驗,將這易羅蘭喂食白兔,可絲毫沒見其有什麽不良反應,白兔子還是一樣地活蹦亂跳著。


    難道這隻是普通的藥材,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嗎?一切都隻是自己太敏感了?


    肖淩月想到這些,不由地一雙琥珀的亮眸子眯了眯。也緩緩收攏了些心思。


    笛聲未停,可是那道話語卻是不輕不重的傳達了過來,“你慢慢喝,恕我不奉陪了。”


    “哇噻,你吹著笛子還能說話?你真厲害!”肖淩月望著他笑了笑,她真是覺得很神奇,他怎麽能夠一麵吹笛子,一麵說話呢?難不成他有兩張口?


    好吧,隻能說對方的確很強!強大到了一張臉上長兩張口的地步。


    突然。沈玉藍緩緩地將笛子拿過嘴邊,望著對方,“我不過是剛才將口腔的氣音拉長了一下而已,你不必有多麽驚訝。人還是隻長著一張嘴的,不是長了兩張嘴,那不都成了怪物了嗎?”


    沈玉藍像是很輕易地便看到了對方心裏所想。


    “哈哈,你這樣的人都能成怪物,那也是世間奇跡了!”肖淩月愜意地笑笑。


    望著這片飄著桂花香味兒的院子,她不由地讚道,“這裏還真是不錯,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沈公子你真是會享受!”


    豈料沈玉藍挑唇一笑,“那當初叫你答應嫁給我,你反而不不願意,不然的話你也能夠經常在這小家碧玉的庭院裏時時欣賞到這份美景了。”


    “哈,我嫁給你?那不是太讓你傷心了?讓你沈公子傷心的事情我可不做。”肖淩月說完,感覺到這話語有著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接著很快地她又笑著說道,“看我說的,好像我對你有什麽企圖似的?其實啥都沒有哈,你不必誤會和多心。再怎麽說你對我也有救命之恩哈,我不讓你傷心很正常。”


    沈玉藍望著對方,突然搖了搖頭。


    “真不知道你跟她為什麽會成為姐妹的?你們的性格簡直沒有一點相似!”沈玉藍緩緩地說著。


    忽兒,他抬起的視線看到那東南方向的那道光亮時,他的眼神也緊了緊。


    這道光亮不僅他看到了,而且肖淩月也看到了。


    “喲,這是誰呀在那裏放煙火?”肖淩月說的,表麵若無其事。可是心底卻是透過一絲深沉。


    她更是看向了男人的臉孔,他在看到這道煙火時候,那張表情可是十分的豐富多彩哦。


    所以,這裏麵一定有鬼!而且那道煙火,以現在這個方位來看正好是丞相府的方位。


    很快不出意料的,沈玉藍一手收起了手邊的橫笛,朝著肖淩月看了一眼。


    “你想活著,就不要到處亂跑,在這裏好好呆著,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沈玉藍說完,也不再理他很快便轉過身,一個縱躍,直接從院子圍牆越了出去。陷入在那片黑夜裏,消失不見。


    肖淩月看著他消逝的背影。一雙眼眸微微的沉了沉,一道精明銳利的光芒透在了眼底深處。


    不用懷疑,這家夥八成就去見那女人去了。


    不過讓她乖乖的呆在這裏,仿佛不是她肖淩月的性格。


    想要姐好好呆著,可是姐呆的時間已夠長了。這會兒要是不趁機出去透透新鮮空氣,姐可就悶死了!


    肖淩月將手邊的酒壺正準備拿去一扔時,睨到自己手邊的那株還沒有喂食給白兔的易羅蘭,一道靈光突然就騰現在腦海裏。


    她記得在東盛山的那個夜晚,辰王宮傾絕最後是將一壺酒遞給二皇子龍熙雲喝過……


    “酒,喝酒……易羅蘭……”肖淩月唇角喃喃著這幾個詞語,這兩者難道真沒聯係,又或者是有著致命的聯係?


    肖淩月突發奇想地就將右手邊拿著的易羅蘭整株放入了左邊拿著的酒葫蘆裏。


    肖淩月緊緊地凝視著這酒葫蘆,過了一會,當拿起那株易羅蘭時,竟驚奇地發現那本來是在頂端盛開著幾株白花竟全變成了漆黑漆黑的顏色。


    “呃……有毒啊!”肖淩月看了大吃一驚。


    一般被湛清的酒液浸泡過的植物也隻是會保持著本色,根本不至於顏色全變的。


    為了映證這個想法,肖淩月很快抓住了那隻腳邊的白兔子,將這浸泡過的易羅蘭再拿到它嘴角邊。


    結果,白兔子吃了後,沒蹦兩下就七竅出血死掉了!


    “汗……果然是有問題。”肖淩月皺起了眉頭。看著那死去的白兔,似乎就與那二皇子之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隻不過二皇子不是立即死的,要氣火攻心才能引發這毒氣上湧,致死致命。


    肖淩月一手握著這壺灑,眼眸子緊緊地沉住了。這件事情已然是非同小可。


    很快,肖淩月處理了這壺酒,然後速度站了起來,將那剩下的易羅蘭都好好地用絹巾包好藏於懷裏。


    接著她在走向那側門時,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麽。折了迴來,去到了這個別院裏沈玉藍的房間。


    “哇噻,這家夥的藏得這玩意不少。”肖淩月很快從他的櫃子裏取出了一些小瓷瓶和一些彈球藥物放在懷裏,還有順便將他的那套夜行服和夜行工具也揣在了腰間。


    在對這些好東西洗劫一空之後。肖淩月這才不緊不慢的從桂花院子裏的側門出了將軍府。


    ……


    夜色又濃鬱了一分。而辰王府的門前,卻是閃過了一縷黑色身影,接著那黑影直接朝向薔薇園而去。


    “稟告王爺,那肖淩月又迴到了府上。”這黑衣人說道。


    “迴去了?她竟然還敢迴去?”宮傾絕冷笑道,一張俊臉上突然暗沉了下來,一雙陰謀有餘的眼底都透出了多變陰險的光芒。


    “那你就去再去將她擄來一迴吧!也算是本王給你機會將功折罪!”宮傾絕淡淡地語道。衣袖下的一隻手微微地捏起了拳頭。


    “是!王爺!”司徒冷答道。接著很快身體躍了起來,再次躍出了王府。朝向那丞相府而去。


    宮傾絕突然冰冷地笑了笑,望著高空魅月,“肖淩月,本王倒要看看你怎麽逃?你是有三頭六臂你也是逃脫不了本王的手掌心!”


    宮傾絕一麵說著,一麵將手掌打開,然後又緩慢地捏住了拳頭。


    眼眸裏的那片陰鷙之色,再次加深。


    一口暗勁在心底怪異的湧動著。仿佛不噴射出來就無法舒服。


    丞相府。


    同樣的魅影浮動。


    肖淩月換上了那套沈玉藍的夜行服。雖然大一點,不過,還是挺合身的。畢竟那家夥除了高一點以外,胖瘦與她相差無幾。


    並且他的這套夜行工具,還是很管用的。有鉤抓,還有夜行爬牆手套。


    這手套套在手中,爬起牆來就跟壁虎一般,方便又快捷。


    沒一會兒,肖淩月便由牆壁爬到了自己的東廂房的屋頂上。


    她不是故意要這樣做的,隻是她覺得若是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迴去,反而會打草驚蛇。


    好吧,這蛇不在丞相府內,而在府外。


    她不知道對方會什麽時候再過來擄掠她?所以,她也學會了沈玉藍的一招。


    就是準備在那個黑衣人出現的時候,一把向他投擲毒粉,最好當場能夠將他給擒獲!


    這樣,然後再將其抓獲到父親麵前。讓宮傾絕的陰謀大白於天下。給他一個狠狠的顏色看看!


    姐可不是誰想擄就能擄的!擄姐……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是意外的,當肖淩月看的了東廂房裏還隱約點亮的火光時。她的眼眸微沉。


    之後,她小心翼翼地掀開了一塊瓦片,看到那裏麵躺著的人時,吃了一驚。


    天啊,裏麵竟然有個女人……


    她確定是自己的房間沒有錯。可是那個女人怎麽躺在裏麵?


    就在肖淩月疑惑的功夫,對方這會在床上翻個身,正好讓肖淩月看到了她的臉部正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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