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是要殺我?”那“張謇”說完這句話,倒塌在血泊中。


    黑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麵無表情的低俯下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定他已斷氣這才離開。


    那某處暗角裏的幾人看著畫麵,表情各異。尤其那張謇的眼神都瞪住了。


    “無痕,去追索那人,一定要擒活口!”太子龍嘯天吩咐道。


    “遵命。”無痕達到接著一個躍身,朝著那黑影直追而去。


    這一邊,張謇似乎還處在驚魂未定的狀態下,好一會兒都會不過神來。


    肖淩月看著他,“你苦苦為王爺守候著他的秘密,可是他卻要對你殺人滅口。張謇,今日若不是我和太子殿下救你。隻怕你死得可真是冤啊!”


    張謇一聽恍然頓悟,跪在太子殿下的麵前,低聲求道,“請代子殿下給條活路啊,為什麽都說我什麽都願意說。”


    龍嘯天望著他,低冷地笑了聲,“好,本殿就給你個活命的機會。”接著看見肖淩月,“月兒,我們現在就迴去。”


    “嗯。”肖淩月點點頭,很快隨著龍嘯天一起帶著張謇迴到了太子府裏。


    太子府裏,幾處殿堂仍然燈火未眠。


    龍嘯天和肖淩月一起坐在了高位上,看著那跪在地上的禦醫張謇。


    “這是本殿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一五一十的把你和辰王爺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告訴本殿。”龍嘯天的話語很緩,但是每一個字都透著絲絲威懾的力度。


    “是。罪臣知道。”張謇十分沮喪的說道。接著很快的將他在東盛山受辰王指使,故意把二皇子龍熙雲之死,說成是畏罪自殺的真相,都告訴了太子殿下。


    “原來真是這麽迴事,二皇帝的死果真是有蹊蹺。本王早就料到了皇叔會來這麽一手。”太子龍嘯天說到冷冷的看向張謇,“這麽說來,那二皇弟也就是辰王爺讓你毒害的了?”


    張謇聽到此話心裏一驚,趕快求道,“不是,不是我開的毒藥,我沒有開過毒藥。請太子殿下明察。”


    肖淩月一直在旁邊聽著兩人的對話不言不語,但是心底卻幽幽的帶著一絲疑惑。


    “張謇你還跟本太子狡辯?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招了?來人,拖下去給我大刑伺候。”


    “冤枉啊,我沒有開過毒藥,我行醫一輩子從來就沒有開過毒藥啊!”張謇說的。一張老臉上都透驚逸的華光。


    “拖下去。”龍嘯天不耐地喝道,已然沒有那份心情去聽他在解釋些什麽?


    這會兒肖淩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緩的插語說道,“太子爺何必這麽生氣呢!我看裏麵一定還有內情。不如先請張禦醫在太子府裏休息一陣,好好想想還有什麽遺漏的地方。明日我們再問也不遲。”


    龍嘯天看著肖淩月,好一會兒才語道,“既然是月兒替你求情,本太子就饒你一命,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本殿希望……你在父皇麵前也能夠像今天一樣,如實迴答本王的每一句問話。”


    “是是是……”張謇驚駭的額際上全是汗,脊梁上也透出了絲絲的汗漬。


    “來人,把張禦醫帶下去,好好照顧著。沒有本太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他。”龍嘯天發話的,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龐,帶著狠狠的厲光。


    強大的氣場環繞在殿堂,讓這空氣都有些窒息了起來。


    很快,張謇被侍衛帶了下去。殿堂上,剩下龍嘯天和肖淩月兩人。


    此刻龍嘯天臉龐上的嚴厲之色這才悄悄的融去。他朝著他走了過去。很自然的一手搭住了他的肩頭。


    “月兒,你還真是本殿的智多星。這次的行動還真的是很成功啊。把張謇石頭般的硬口也給撬開了。月兒,你的功勞不小。”龍嘯天眼底滿是讚賞。


    若是換成自己恐怕他也按捺不住,想用大刑來屈打成招吧!可是那樣的效果不僅動靜大。而且,副作用也很大,並且,沒有現在這種方法更有效。


    “你就別再誇我了。隻是這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肖淩月說道,貼著雙臂環胸想到了什麽,又緩緩言道,“隻不過我還是很意外,這辰王爺還真是城府很深的一個人。他做事太小心謹慎了。”


    “單衝辰王爺隻是讓張謇說二皇子是牙縫藏毒,畏罪自殺,毒發身亡的這件事情來看,好像也並不能說明辰王爺就是在幕後指使下毒的人。”肖淩月望著龍嘯天,眼底透著一絲精明的光華。


    “辰皇叔確實太狡猾。”龍嘯天接下話去。


    肖淩月緩緩地在他身邊走了幾步,想想言道,“宮傾絕沒有在張謇這裏拿毒藥,很顯然他就必須通過其他途徑拿到毒藥,然後又在合適的時候交到二皇子手上去。”


    “也許是事先他並沒有想到二皇子會死,隻是,太子殿下你,拿到了二皇子的致命的把柄。二皇子才會氣結攻心,一時觸動了那藏在體內的毒性,這才毒發而死。”肖淩月緩緩的說道。很顯然把當時的場景都能夠在腦子裏模擬了出來。


    忽而,她腦子裏跳過一個畫麵。


    那是在,東盛山上,正好她那會去赴太子之約,結果讓她看到宮傾絕和二皇子龍熙雲在那裏密謀加害太子的計劃。


    而當時宮傾絕好像帶了一壺酒。接著在說完話後又遞給了龍熙雲。而他自己好像沒有喝,隻有龍熙雲喝了那壺酒。


    肖淩月眼眸子一亮,“有了,我知道是怎麽迴事?辰王爺的毒一定是在那個時候給二皇子下的。”


    聽到旁邊的太子爺神情一動,“月兒,你是想起什麽了?”


    肖淩月看向太子點點頭,正欲說什麽話時。


    突然門外一陣腳步聲朝著這邊臨近。


    “是誰?”太子的聲音冷冷的揚在空氣中。


    “太子殿下,是無痕。”無痕在門外大聲說道。


    “進來。”龍嘯天喝了聲,朝著肖淩月看了一眼,一抹說不出的光華映在眼瞳裏。


    無痕走了進來,看到龍嘯天,跪拜在她麵前,稟告道,“請太子爺恕罪,屬下沒有將那個黑衣人帶迴來。”


    “什麽?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你還能稱作是本殿的一品暗衛?”龍嘯天很不快地喝了句。


    可惜沒有人逮住那個黑衣人。不然他就能更有利地掰倒辰王爺。


    “太子,是這樣的,屬下追到那個黑衣人時,和他打鬥了數下,本來是打算將其生擒迴來的,結果那個黑衣人咬舌自盡了,不過,屬下在他身上搜到了一塊玉牌。”無痕說道,從懷裏掏出了那枚玄鐵玉牌遞給龍嘯天。


    龍嘯天接過了這玉牌,拿在手間,微微的沉了沒眼眸子,“這是錦衣衛的令牌。這麽說來這個人是錦衣衛了?”


    龍嘯天的臉色再次暗沉了一截,“這個人居然是錦衣衛……可是沒有父皇和母後的口諭,是根本不可能調動得了錦衣衛的。就算是辰王爺,他也不可能。”


    說道皇後,肖淩月的眼眸隻透出了一嫋淡淡的芒光。看來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皇後既然已牽扯進來,那麽這些事情就覺得不會那麽單純了。


    “那麽隻有一個可能,這個人是皇後娘娘派來的,而不是辰王派來的。”肖淩月看向龍嘯天。沒有說太多的話,可是,那要說的話已經全部透漏在眼底。


    龍嘯天的眼眸危險地兮成一條縫,“母後也要殺張謇?這倒是讓人意外。”


    肖淩月一聽此言,淡淡冷笑了下。


    “這也沒什麽意外,隻是,她的動作比我想象的要慢一些。”肖淩月說的,眼底再次透出智慧的芒光。


    隻不過辰王爺這招借刀殺人。倒是使得很高明啊!自己不動手,反而讓皇後娘娘替他鏟除禍患。


    聰明!這絕對是聰明人的做法!


    龍嘯天聽的,眼神一亮,緊緊的看著身邊的人,“月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你快告訴我。”


    接著龍嘯天更是很快便貶退了無痕。


    殿堂裏安靜得下來,盡聽見兩個人的唿吸聲。可是那份緊張緊迫感卻是沒有放鬆下一絲一毫。


    殿堂裏顯得有些窒息起來。


    肖淩月沉默了一會兒,好久都沒有說話,看著他失去了耐心欲要發問時,她才緩緩說道,“這事關乎你父皇的安危。其實,我早就應該跟你說了。太子殿下真的對不起……”


    “事關父皇的安危……”龍嘯天重複的這話,眼神也重了起來,“到底是怎麽迴事?月兒,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肖淩月緩緩梳理了一下思緒,言道,“張謇是給你父皇經常看病的禦醫。而皇後娘娘要殺他這其中定是有原因的。”


    說到這裏肖淩月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又繼續說道,“而這個原因……若是我上次沒有到皇後娘娘的宮殿裏去,發現她宮殿裏的一些秘密的話,也許我也不會知道這原因。那麽這個原因也許就是一個永恆的謎。”


    “……”龍嘯天沒有插語,他隻是冷沉的眼,靜靜地聽著肖淩月說的這些話。


    肖淩月看向龍嘯天,忽然側過臉去,走向他殿堂裏的某處盆景植物。忽而用手撫了撫那盆景葉子。


    龍嘯天看著她的動作和表情,有十分不解和納悶。怎麽說話說的好好的,她突然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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