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人多，有些事情不好當眾講。
張思聖隻得看向兩邊，若有所指的問道：“此次比試的規則和結果，你們都清楚的吧？”
“嗯，我等清楚。”
諸位長老紛紛點頭，昨日在議事廳時，眾人已經談過此事，心裏都有定數。
因洪老的謀劃，白奇誌臨場反水，令李長老坐實了耍手段、栽贓陷害的名頭，致其餘不仁不義之地。
張思聖對此十分憤怒。
原本他想要借機直接撤掉李長老職務，以此作為處罰，可一想到李長老這幾年打理門派，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一時不好開口。
不料李長老自己站出來說，他不服氣，以舍棄長老之職為條件，要餘秋和他的大弟子，長孫蠻來一場比試。
若是餘秋贏了，他就願意主動舍棄長老之職，下到百裏村去做個老藥農，自此不再插手百草門之事。
可如果是長孫蠻贏了，那張思聖就得暫時將餘秋和洪老軟禁起來，同時派出人手去調查餘秋的來曆。
要是餘秋來曆清白，他也甘願舍棄長老一職，可如果餘秋來曆不清不楚，甚至真的與洪老不存在師徒關係，那就得掌門給他一個說法。
……
張思聖看著眼前的餘秋和長孫蠻，心裏微微鬆了口氣。
餘秋跟長孫蠻的武道境界相差很大，長孫蠻作為百草門年輕一輩的代表弟子，武道境界早就踏入先天之境。
時至今日，恐怕已達八九重，觸摸到了化元境的邊緣，而餘秋不過是區區後天八重境而已。
如果是要兩人比鬥，餘秋必敗無疑。
好在，這最後一場的考核並非是比鬥，與武道境界高低無關，考驗的是一個人的悟性。
張思聖這麽想著，將事先準備好的青銅鐵盒拿了出來。
洪老看到張思聖拿出鐵盒的瞬間，身子一顫，唿吸聲陡然加重，情緒莫名的激動起來。
餘秋注意到洪老的變化，頓時意識到，鐵盒裏的東西。
五毒殘卷。
就是因為偷學此功，洪老當年唯一的那個弟子，被囚禁炎牢，折磨致死。
然而事實則是，是洪老將五毒殘卷偷出，跟弟子兩人一塊鑽研，師徒兩人想要借此來改革百草門。
結果……
洪老緊緊盯著張思聖，看著那個鏽跡斑駁的青銅鐵盒，目光複雜，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
“掌門，且慢。”
眼看張思聖就要將鐵盒打開的時候，一旁的長孫蠻突然上前一步，製止張思聖手中的動作。
“怎麽？”張思聖皺著眉，抬眼看來。
他現在很不喜歡被人製止，或者突如其來的插上一句話，這會讓他想到李長老的行為，從而心生不喜。
“弟子有個提議，還請掌門批準。”
感受到張思聖微微不悅的目光，長孫蠻忍不住心頭一跳，知道他的行為不討喜。
“說吧，什麽提議。”張思聖放下手中鐵盒。
“弟子此次迴門，便聽聞黃師弟醫術通神，短短三個時辰內就能煉製出了九種解藥，製藥之術還要在我之上。”
“既然本門此次舉行的是醫術大比，弟子此行特意趕來跟師弟比試，怎麽能不比比醫術呢？”
“所以，弟子想要在正式比試之前，先跟黃師弟比試一輪醫術。”長孫蠻將腹議好的說辭一一道出，最後向張思聖遙遙一拜，道：“還望掌門批準。”
“比醫術？”張思聖沉吟不決。
長孫蠻的醫術毋庸置疑，早已得到外界的認可，可謂是百草門最出色的弟子。
而餘秋的醫術，那也是有目共睹的，能夠在三個時辰內，製作出九種不同的解毒藥，水平也不低。
張思聖心裏掂量一番，最終，在他看來，若是論起醫術之道，長孫蠻要比餘秋技高一籌。
想到此處，張思聖當即搖頭，就要否決：“不……”
他心想，本來讓餘秋跟長孫蠻比試，就已經很不公平了，再讓餘秋跟長孫蠻進行醫術比試，那更是對餘秋不利。
可不等他把話說完，餘秋也跟著站了出來，衝他行禮道：“巧了，掌門，弟子也想跟長孫師兄比比醫術，還望掌門準許。”
“呃？”張思聖本來要說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
咦？
長孫蠻下意識的迴頭看來，他沒想到，眼看掌門就要拒絕的時候，餘秋竟然會跟著站出來附議。
他忍不住多看了餘秋幾眼。
分別站在兩人身邊的洪老則和李長老，兩人也各自對上了眼，目光冷漠，互相在暗中較勁，最後洪老冷哼一聲，移開目光。
比拚醫術？
洪老心裏不免有些擔憂，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並不在他原來的計劃之中。
但他也不會去否定餘秋的決定，因為兩人是盟友關係，他得尊重餘秋的選擇，也要相信餘秋的決定。
張思聖一臉認真的看了過來，緩慢道：“你，確定？”
他的眼神之中飽含深意，餘秋抬眼一看，知道張思聖是在暗示他不要這麽做。
“是的。”餘秋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頭道：“弟子想要比。”
他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那好吧。”張思聖無奈，見餘秋態度堅定，隻得無奈的看向長孫蠻，問道：“你想怎麽比？”
“很簡單。”長孫蠻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拱手道：“既然黃師弟精通製藥，那比試內容就和第一場比試一樣就是。”
說著頓了一下，爾後狡黠一笑：“不過，比試用的毒藥得要更厲害點的，師弟不是能解開鳩血毒嗎？那此次比試，就拿出本門的十大奇毒來比就是了。”
“還有。”
“這一次試毒我們親自來，不需要他人代替。”
嘶！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門外擠在一團的弟子們聽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親自服毒？以身犯險？”
“長孫師兄還真是自信啊，居然敢這麽比！”
“對啊，要知道，本門十大奇毒，有些毒是沒有解藥的啊！”
……
“噢？”張思聖眯起眼來，沉聲道：“那你想要選用哪種毒藥，用來比試呢？”
“這當然是由掌門你來挑選。”長孫蠻自然不會把話說完，那樣子就變成他在安排此事。
張思聖又不傻，再明知李長老和洪老兩人不合的情況下，怎麽可能會按照全權按照他的想法來布置此事？
他之所以多問一句，就是想要試探一下長孫蠻，看長孫蠻到底想要做什麽。
但他沒想到長孫蠻會退迴去，僅僅隻是提出了比試內容，其他的不再多說。
當然，這隻是長孫蠻的計謀而已，他以退為進，又補充了一句：“但弟子覺著，若選那些已有解藥的毒藥來比，不免太容易，不如選幾種尚未有確切解藥的毒藥來比試。”
“這樣，比試結束後，還能研發出新的解藥，兩全其美，掌門你覺著呢？”
“喔？”張思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迴答長孫蠻，轉而看向餘秋，問道：“黃飛鴻，你可有什麽想法？若是讓你來指定一種毒藥，你會指定什麽？”
長孫蠻微微一窒。
他失算了。
顯然，張思聖這一下，是要將毒藥的指定權交到給餘秋，讓餘秋來挑選毒藥。
“讓我來指定嗎？”餘秋背負雙手，嘴角一點點的翹了起來，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要是讓我指定的話……苦聖水是個不錯的選擇。”
“什麽！”
“他瘋了嗎？”
“我聽錯了吧？我一定是聽錯了！”
嘩啦！
全場嘩然，餘秋一句話，頃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苦聖水，百草門第一奇毒！至今還沒有一種確切的解藥能解開此毒！中者無解！
然而，餘秋話尚未說完。
隻聽他又繼續說道：“另外，弟子還想要再加上一些難度，掌門你也知道，弟子上次能一口氣製作出了九種解藥，所以……”
“這次弟子還想再試試，看能不能在同一時間內，製作出好幾種奇毒解藥，借此來挑戰一下自己。
張思聖隻得看向兩邊，若有所指的問道：“此次比試的規則和結果，你們都清楚的吧？”
“嗯，我等清楚。”
諸位長老紛紛點頭，昨日在議事廳時，眾人已經談過此事，心裏都有定數。
因洪老的謀劃，白奇誌臨場反水，令李長老坐實了耍手段、栽贓陷害的名頭，致其餘不仁不義之地。
張思聖對此十分憤怒。
原本他想要借機直接撤掉李長老職務，以此作為處罰，可一想到李長老這幾年打理門派，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一時不好開口。
不料李長老自己站出來說，他不服氣，以舍棄長老之職為條件，要餘秋和他的大弟子，長孫蠻來一場比試。
若是餘秋贏了，他就願意主動舍棄長老之職，下到百裏村去做個老藥農，自此不再插手百草門之事。
可如果是長孫蠻贏了，那張思聖就得暫時將餘秋和洪老軟禁起來，同時派出人手去調查餘秋的來曆。
要是餘秋來曆清白，他也甘願舍棄長老一職，可如果餘秋來曆不清不楚，甚至真的與洪老不存在師徒關係，那就得掌門給他一個說法。
……
張思聖看著眼前的餘秋和長孫蠻，心裏微微鬆了口氣。
餘秋跟長孫蠻的武道境界相差很大，長孫蠻作為百草門年輕一輩的代表弟子，武道境界早就踏入先天之境。
時至今日，恐怕已達八九重，觸摸到了化元境的邊緣，而餘秋不過是區區後天八重境而已。
如果是要兩人比鬥，餘秋必敗無疑。
好在，這最後一場的考核並非是比鬥，與武道境界高低無關，考驗的是一個人的悟性。
張思聖這麽想著，將事先準備好的青銅鐵盒拿了出來。
洪老看到張思聖拿出鐵盒的瞬間，身子一顫，唿吸聲陡然加重，情緒莫名的激動起來。
餘秋注意到洪老的變化，頓時意識到，鐵盒裏的東西。
五毒殘卷。
就是因為偷學此功，洪老當年唯一的那個弟子，被囚禁炎牢，折磨致死。
然而事實則是，是洪老將五毒殘卷偷出，跟弟子兩人一塊鑽研，師徒兩人想要借此來改革百草門。
結果……
洪老緊緊盯著張思聖，看著那個鏽跡斑駁的青銅鐵盒，目光複雜，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
“掌門，且慢。”
眼看張思聖就要將鐵盒打開的時候，一旁的長孫蠻突然上前一步，製止張思聖手中的動作。
“怎麽？”張思聖皺著眉，抬眼看來。
他現在很不喜歡被人製止，或者突如其來的插上一句話，這會讓他想到李長老的行為，從而心生不喜。
“弟子有個提議，還請掌門批準。”
感受到張思聖微微不悅的目光，長孫蠻忍不住心頭一跳，知道他的行為不討喜。
“說吧，什麽提議。”張思聖放下手中鐵盒。
“弟子此次迴門，便聽聞黃師弟醫術通神，短短三個時辰內就能煉製出了九種解藥，製藥之術還要在我之上。”
“既然本門此次舉行的是醫術大比，弟子此行特意趕來跟師弟比試，怎麽能不比比醫術呢？”
“所以，弟子想要在正式比試之前，先跟黃師弟比試一輪醫術。”長孫蠻將腹議好的說辭一一道出，最後向張思聖遙遙一拜，道：“還望掌門批準。”
“比醫術？”張思聖沉吟不決。
長孫蠻的醫術毋庸置疑，早已得到外界的認可，可謂是百草門最出色的弟子。
而餘秋的醫術，那也是有目共睹的，能夠在三個時辰內，製作出九種不同的解毒藥，水平也不低。
張思聖心裏掂量一番，最終，在他看來，若是論起醫術之道，長孫蠻要比餘秋技高一籌。
想到此處，張思聖當即搖頭，就要否決：“不……”
他心想，本來讓餘秋跟長孫蠻比試，就已經很不公平了，再讓餘秋跟長孫蠻進行醫術比試，那更是對餘秋不利。
可不等他把話說完，餘秋也跟著站了出來，衝他行禮道：“巧了，掌門，弟子也想跟長孫師兄比比醫術，還望掌門準許。”
“呃？”張思聖本來要說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
咦？
長孫蠻下意識的迴頭看來，他沒想到，眼看掌門就要拒絕的時候，餘秋竟然會跟著站出來附議。
他忍不住多看了餘秋幾眼。
分別站在兩人身邊的洪老則和李長老，兩人也各自對上了眼，目光冷漠，互相在暗中較勁，最後洪老冷哼一聲，移開目光。
比拚醫術？
洪老心裏不免有些擔憂，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並不在他原來的計劃之中。
但他也不會去否定餘秋的決定，因為兩人是盟友關係，他得尊重餘秋的選擇，也要相信餘秋的決定。
張思聖一臉認真的看了過來，緩慢道：“你，確定？”
他的眼神之中飽含深意，餘秋抬眼一看，知道張思聖是在暗示他不要這麽做。
“是的。”餘秋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頭道：“弟子想要比。”
他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那好吧。”張思聖無奈，見餘秋態度堅定，隻得無奈的看向長孫蠻，問道：“你想怎麽比？”
“很簡單。”長孫蠻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拱手道：“既然黃師弟精通製藥，那比試內容就和第一場比試一樣就是。”
說著頓了一下，爾後狡黠一笑：“不過，比試用的毒藥得要更厲害點的，師弟不是能解開鳩血毒嗎？那此次比試，就拿出本門的十大奇毒來比就是了。”
“還有。”
“這一次試毒我們親自來，不需要他人代替。”
嘶！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門外擠在一團的弟子們聽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親自服毒？以身犯險？”
“長孫師兄還真是自信啊，居然敢這麽比！”
“對啊，要知道，本門十大奇毒，有些毒是沒有解藥的啊！”
……
“噢？”張思聖眯起眼來，沉聲道：“那你想要選用哪種毒藥，用來比試呢？”
“這當然是由掌門你來挑選。”長孫蠻自然不會把話說完，那樣子就變成他在安排此事。
張思聖又不傻，再明知李長老和洪老兩人不合的情況下，怎麽可能會按照全權按照他的想法來布置此事？
他之所以多問一句，就是想要試探一下長孫蠻，看長孫蠻到底想要做什麽。
但他沒想到長孫蠻會退迴去，僅僅隻是提出了比試內容，其他的不再多說。
當然，這隻是長孫蠻的計謀而已，他以退為進，又補充了一句：“但弟子覺著，若選那些已有解藥的毒藥來比，不免太容易，不如選幾種尚未有確切解藥的毒藥來比試。”
“這樣，比試結束後，還能研發出新的解藥，兩全其美，掌門你覺著呢？”
“喔？”張思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迴答長孫蠻，轉而看向餘秋，問道：“黃飛鴻，你可有什麽想法？若是讓你來指定一種毒藥，你會指定什麽？”
長孫蠻微微一窒。
他失算了。
顯然，張思聖這一下，是要將毒藥的指定權交到給餘秋，讓餘秋來挑選毒藥。
“讓我來指定嗎？”餘秋背負雙手，嘴角一點點的翹了起來，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要是讓我指定的話……苦聖水是個不錯的選擇。”
“什麽！”
“他瘋了嗎？”
“我聽錯了吧？我一定是聽錯了！”
嘩啦！
全場嘩然，餘秋一句話，頃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苦聖水，百草門第一奇毒！至今還沒有一種確切的解藥能解開此毒！中者無解！
然而，餘秋話尚未說完。
隻聽他又繼續說道：“另外，弟子還想要再加上一些難度，掌門你也知道，弟子上次能一口氣製作出了九種解藥，所以……”
“這次弟子還想再試試，看能不能在同一時間內，製作出好幾種奇毒解藥，借此來挑戰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