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幫人的冷嘲熱諷,餘秋以最直接的方式做出了迴應。


    嗆!


    餘秋徑直拔出劍來,平舉著指向一幫青年才俊,目光冷漠。


    一幫人看見餘秋突然拔出劍來,登時嚇了一大跳,紛紛閉上嘴巴,他們這才注意到,餘秋似乎也是個武林人士。


    “哼!”王相柳上前一步,正要開口,餘秋卻也同時出聲。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一首《劍客》詠出,王相柳臉色驟然一變,前進的腳步一頓。


    原本一群冷嘲熱諷,目光鄙夷的青年才俊們,也紛紛聞之變色,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看向餘秋。


    要怎麽說呢……好詩啊!


    短短四句詩,可比王相柳那十六句有味道多了,豪爽之氣,溢於行間,直接描繪出了一個高明劍客的形象。


    餘秋冷笑道:“此詩我命名為劍客,你們覺著如何?”


    在場諸位麵麵相覷,尷尬不已,無一敢搭話。


    剛剛他們還對餘秋冷嘲熱諷,出言不遜,結果下一刻餘秋就拿出了一首更好的詩來,臉簡直火辣辣的痛啊。


    餘秋冷笑不已,心想敢跟我比詩詞?我不比死你們我就不信餘!


    就在這時,他又聽到係統的提示聲:


    【叮!恭喜宿主……】


    ……


    “好啊!”


    突然,有人開口搭腔,眾人不由得迴頭看去,竟是舞台上的李慶書。


    隻見他一臉陶醉道:“此詩名為劍客,而第一句‘十年磨一劍’,彰顯出這劍客的劍器不凡,必定非同小可,而第二句‘霜刃未曾試’,更是刻畫出了劍器鋒芒畢露,但卻又說‘未曾試’,顯得蠢蠢欲動,殺意盎然!”


    “而詩的後兩句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更是直接刻畫出了劍客傲骨錚錚的形象,給人豪情萬丈的感覺啊,好詩!好詩……”


    李慶書喜不自禁,突然感覺渾身一冷,如墜冰窟,登時迴過神來,見著王相柳正撇過臉來冷冷的盯著他。


    他立馬一驚,知道剛才太喜出望外,評點了餘秋的詩句,間接得罪了王相柳,立馬閉嘴,不再多言。


    “哼。”王相柳迴過頭來,上下打量了眼餘秋:“拿著把破劍嚇唬誰呢?你這詩我隱隱記得在哪看過……我看你是抄的吧?”


    王相柳提出了質疑。


    他不信餘秋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作出一首這麽好的詩,而且,就算是餘秋作出來的,他也不信餘秋能夠再做出第二首同水準的詩來。


    最重要的是,他不可能把台上那柄疑似人皇劍的黃金寶劍讓給餘秋。


    而周圍的人聽王相柳這麽一說,又紛紛開始起哄:


    “原來這詩是抄的?對嘛,我就說哪有這麽厲害的人。”


    “這人兼職太不要臉了,抄來的東西還敢拿出來顯擺,無恥!”


    “對啊!有本事你再做一首出來啊!”


    “就是!說得對,你要不是抄的,就再做一首出來啊!”


    ……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群青年才俊似乎是被餘秋刺激到了,人人群情激奮,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來針對餘秋。


    或許是餘秋淡定、無所謂的樣子刺激到了他們,明明作出了這麽好的一首詩,卻偏偏擺出一副信手拈來,不以為意的樣子。


    似乎是在無聲的嘲諷著在場所有人,都是一幫廢物。


    餘秋從係統提示中迴過神來,聽著周圍再次響起的質疑聲,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厭惡的情緒。


    這幫書生就是看不慣別人比他們優秀。


    當下霸氣的迴道:“想聽詩?成,直接說你們要幾首吧。”


    餘秋心裏很清楚,他所知道的詩句肯定是這個世界沒有的,因為曆史不同,怎麽可能會有相同的詩句呢?


    王相柳完全就是雞蛋裏挑刺,空口無憑的來汙蔑他。


    但他不怕。


    不就是要詩麽?唐詩三百首雖然沒法全部背下來,但是背個幾十首還是不成問題的。


    ……


    啊?


    在場一眾人,包括王相柳和樓上的幾位,都被餘秋霸氣的迴應給震懾住了,他們看著餘秋,一副摸不準的模樣。


    什麽叫我們想要幾首?難道這種水準的詩你還能作出一大把不成?


    嘁!你就吹牛吧!


    餘秋看著被自己一句話堵得死死的一幫青年才俊們,不屑一笑,理了一下思緒,搜素了一些與武林有關的詩句,然後開始滔滔不絕的念了起來。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


    “一劍縱橫三萬裏,劍氣光寒十九州!”


    ……


    “縱有萬般非吾屬,伴得白馬嘯西風。”


    ……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


    餘秋一張嘴,便停不下來,咄咄的就念出了十幾首詩句來,而且沒有一絲要停歇下來的趨勢。


    所有人都被餘秋這番狂風暴雨般的轟炸,弄得頭暈耳鳴,腦子嗡嗡作響。


    作詩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容易了?怎麽感覺令人頭痛不已的詩詞對於這人來說,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呢?那麽好的詩詞怎麽就張口即來了?


    看著一群暈頭轉向,麵露難堪之色的一群人,餘秋覺著火候夠了,這才停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準備最後用一首詩來完美收尾: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


    嘩!


    俠客行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繃不住了,全場嘩然。


    “好一個十步一殺人,千裏不留行!”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天呐,怎麽能夠做出這樣的句子?”


    “大才!閣下大才啊!”


    ……


    在場的青年才俊們心裏最後那一絲自尊蕩然無存,在餘秋麵前是剩下滿滿的自卑,無人敢與餘秋的雙眸對視,若是不小心對上了,立馬就鬧了個大紅臉,羞愧不已。


    “嘖嘖!這人是誰?進有如此好的詩才?我看此人才情不在詩聖江九君之下啊。”


    二樓包廂內,白白胖胖的賈鬥玉不知何時已經擠到了窗邊,十分欣賞的盯著餘秋,道:“來人!快去將這位少俠請上來一敘!”


    “誒,賈先生還請慢。”瑞士卻伸了伸手,阻止賈鬥玉要派下去邀請餘秋上來的那位奴仆。


    “怎麽?”賈鬥玉疑惑的看來。


    “這人我認識,叫餘秋。”瑞王笑了起來,伸手指了指樓下的王相柳:“他就是滅了臥龍城內的驚龍武館那位少年劍客,王七公子他此次前來,正是為了找此人尋仇。”


    “哦?”賈鬥玉兩眼一眯,精光一閃:“難怪這人敢駁了王七公子的臉麵,嘖嘖,那這下豈不是有好戲看了?”


    “是吧,你看王七公子的臉色,有些難堪啊。”瑞王略帶玩味的看向包廂另一邊的蕭燕北。


    卻見蕭燕北一臉淡然,好似木頭人一樣杵在哪,一動不動。


    而樓下,王相柳卻是一臉鐵青,他狠狠的盯著餘秋,咬緊後槽牙,聽著四周對餘秋的稱讚聲,氣的渾身發抖。


    他隻覺著自己的臉麵已是蕩然無存,簡直丟人丟到家了,當下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氣,長嘯一聲:“你這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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