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張王牌,我不知道該說同情還是說其它的什麽。


    他當初是不是自願成為試驗品的?


    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嗎?


    當初發生過什麽,我不知道,這張王牌也沒有要提的意思,但至少現在的情況是,他確確實實投靠著龍組。如今要我為了他加入龍組,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可我現在有小辮子抓在他手裏,隻能先聽一聽,他到底想幹什麽了。


    果然,接著便聽他道:“我不知道你的身體為什麽會這樣,但我可以感受到,你的身體,蘊含著非常澎湃的生命力,這種生命力,和我吸收的生命力是不一樣的。”


    我道:“有什麽不一樣?”


    王牌道:“說不出來,你自己的身體,你應該比我清楚。我的生命力是駁雜的,獨立的,它們交織在一起,讓我非常痛苦,但是你的生命力,像一個黑洞,既能包容,又能吞噬。我希望你加入龍組,跟我搭檔,把我吸收的駁雜的生命力,吞噬過去。”


    我想了想,腦子裏冒出一個詞:容器。


    我在心底冷笑,心說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一件傷天害理的事兒沒幹,結果就有人想要拿我當廢物放置器了,真當我沒脾氣還是怎麽的?


    我忍住要直接問候他祖宗的衝動,冷冷道:“我不知道該怎麽吞噬,如果你有辦法,要排除這些多餘的生命力,建議你去做沙漠綠化,沒準兒你去了,沙漠裏就春暖花開呢?”


    王牌側頭看著我,神經質一樣,說:“我可以教你,並不難,你不需要做什麽,隻有你才可以做到,或許還有其他人也有你這種體質,但是我不一定能找到下一個你這樣的人。”


    我心說當然不可能,牝母元膽,天下間就兩枚,一枚被一個古人吃了,一枚被我吃了,天下間確實不會再有第二個這種體質的人。[ 超多好看小說]


    “你把那些駁雜的生命力,傳到我身上……意思是讓我幫你承受一切?”


    王牌點了點頭。


    我笑了,道;“小朋友,你別搞笑了,除非我變成傻子,我才會答應你。別拿那件事情威脅我,你去說吧,告訴他們吧,我蘇天顧,奉陪。”


    我當然不希望龍組給三子觀使絆子,但如果是用這種條件去換的話,我真沒有偉大到這個程度。說真的,在不知道模擬生命之前,我沒準兒還會接受,但現在弄清楚了模擬生命的概念後,簡直是想一想都毛骨悚然reads;。


    在這一點上,我挺同情這張王牌的,同時也很佩服,畢竟這種事,如果發生在一般人身上,肯定已經受不了自殺了。


    所以我相信,他肯定不是自願變成這樣的。


    不過同情歸同情,敬佩歸敬佩,這不代表我可以犧牲自己去模擬生命。


    讓我做別的犧牲可以,去模擬生命,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我不想再聽這人囉嗦,於是說完後,立馬轉身就走,譚龜毛和天勤等人就在不遠處,我一過去便圍過來問我怎麽迴事。這件事有些棘手,但畢竟還沒發生,未免讓眾人幹著急,我便道:“沒事,他想讓我加入龍組。”


    天勤大驚,道:“不行。龍組的人表麵上看著風光,實際上處處受製,出了事都衝在最前麵,沒幾個長命的,你千萬不能答應。”


    要不怎麽說還是自己人靠譜,天勤這話果真是處處為我著想,一時間我別提多感動了,隻是想到那小子要坑三子觀,我心一黑,連殺心都有了。


    殺心一起,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人啊,有時候你永遠想不到,未來的自己,會被生活變成什麽樣子。


    便在此時,忽聽龍組那邊的人說道:“通了。”這一聲暫時打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眾人立馬都往洞口的位置聚集而去,唯有譚刃走在後麵,順勢攔住我,道:“你答應他了?”


    我道:“沒有,我沒那麽傻,老板,他知道人是你殺的,如果他出麵告訴龍組的人,後果很難預料,但龍組的人心高氣傲,眥睚必報,單找我們的麻煩到還無所謂,反正我的麻煩夠多了,也不差這一樁,但我擔心他們會向三子觀下手。”


    譚刃想了想,看了看王牌所在的方向,道:“他還沒有泄露出去。”


    我點了點頭。


    譚刃道:“那就在他泄露出去之前,解決這件事情。”


    我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怔了一下才意識到譚刃的意思,我道:“老板,你說的解決,該不會是我想的那種解決吧?”


    譚刃反問:“你想的解決是哪種解決?”


    我的手指彎了彎,做了個掐喉珠的動作,譚刃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我整個兒都傻了,道:“老板,我沒想到,你居然會……”他不久前還在山洞裏因為殺人的事而情緒不穩,怎麽轉瞬就起了殺心了?


    譚刃麵無表情,隻是朝著王牌那邊望了一眼,用一種極低的聲音說道:“想對師門動手,當我們死了嗎。”我心說你確實死了啊……但這話當然隻能在心裏說,事實上他這句話讓我聯想到了周玄業。周玄業這人,再無法無天,但至今為止,除了無虛的事以外,還真沒敢對三子觀下手過reads;。


    想來,也是有些忌諱的。


    每個人都有他的底線,譚刃、天勤……三子觀的眾人,平日裏別看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是廢物,一但觸碰到底線,爆發出來,還真是魚死網破,不計後果的。


    我原想問問譚刃計劃怎麽辦,但已經走到了洞口,不方便再說,因而這個話題便告一段落。


    整個過程中,我一直在觀察王牌,擔心他現在就抖摟出去,但這會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眼前這個大坑上,王牌也不例外。我鬆了口氣,心知他暫時應該不會理譚刃這碼事。


    這坑有十多米深,就在玉床的旁邊,順著往下看去,一股子土腥味兒竄出來。


    天空的陽光,因為濃重的陰煞之氣,難以透下來,坑底黑乎乎的一片,下麵隱約透出一個空間來。此刻,一條繩索垂了下去,已經有龍組的人下去查探,坑外邊聚集著一幫僧人。


    這種時候,誰有真功夫,誰是頂著僧人的袈裟混飯吃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十來個身形消瘦,約莫五十來歲的僧人靜立在一旁,剩下二十多個僧人,肥胖的臉上全是油汗,一個個緊張的盯著坑中的情況。他們之前都挺淡定的,估計還以為念個經,走個過場就完事,誰知之前會出現變異的蚯蚓,八成都嚇破膽了,唯有那是來位年齡大的僧人巍然不動,一派莊嚴。


    我看了會兒,道;“下去的是誰?”


    龍組的沒人理我,鄭阿姨說道;“是‘骨刃’。”我想起來了,那個速度很快,整個人就像一把刀,瘦的跟厭食症一樣的人。


    便在此時,繩索劇烈的晃動起來,緊接著骨刃被拉了上來,他身上很幹淨,態度從容不迫,眾人忙問他下麵是什麽情況,骨刃道;“是礦床形成的空洞,像迷宮一樣,我在入口處看了一下,沒瞧見類似蟲虛的東西。”


    劉叔立刻問負責儀器的那姑娘,定位怎麽樣,那姑娘道;“定位點沒動,類蟲虛物體還在原位。”說完,又接著報了個精確定位的度數。


    礦床空洞,有些很少,而有些大型的,結構會很複雜,上下交錯,前後縱橫,如同蜂巢的也有。那姑娘給出精確定位後,表示我們可能得順著礦床再往下找十來米左右。


    如果真是蟲虛,要想解決它,就必須得先把它引出來。


    蟲虛大部分時候,據說是不動的,你很難發現它,隻有在醒過來的時候,才會帶來災難。


    不過,根據鄭阿姨的推測,蟲虛很可能已經醒了,否則之前不會出現那些變異蚯蚓。


    有人出主意說用爆破,但那樣會造成太多不確定因素,最終劉教授拍板決定,派兩個人下去查看具體情況。


    ps:小夥伴們早上好,寒流過去了,大家都還好嗎?揮揮你們的爪子,讓我知道你們都還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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