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到,這個玻璃罩子裏的男人,正在影響我的精神,不是我想殺那個姑娘,而是這個人要蠱惑我,去殺玻璃棺材裏的!


    難怪我剛才會莫名其妙的按下按鈕,顯然也是這個人在搗鬼。


    如果我真的按照他的引誘去動了那個姑娘,我接下來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ss破壞了sss級別的**標本,那麽最後那個ss會有什麽下場?


    我倒抽一口涼氣,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快速離開,但這罩子裏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他的影響力太強大了,那種強烈的讓我去殺人的誘導,使得我完全無法邁開腳步。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開始不受控製的往黑暗中的實驗台走了。


    我內心混合著兩種情緒,一種是被引誘而爆發出來的激動,仿佛殺了她之後,將會有巨大的好處;一種是我真實的想法,處於一種暴走和嘶吼的邊緣。


    老子很滿意現在的生活,老子不想被關到玻璃罩子裏!


    我不能動她,不能。


    在兩種意識的拉鋸戰中,我的腳步走走停停,所以試驗台雖然離得不遠,但我卻走的很慢。


    我受到引導而有些混亂的大腦不停思索著:不是有監控嗎?我這個ss**標本在這裏亂動東西,而且還要往試驗台走,後台那些監控人員都嗎?


    該死的,快來一個人阻止我。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遲遲的沒有人趕過來,最終,我掙紮不過,即使掙紮的渾身大汗,身體卻也逐漸按照那股越來越強的意識行事,最後,我按了一堆自己都不知道意義的按鈕。


    與此同時,那股引導我的強大意念頓時消失了,而棺材玻璃中一直沒有動的女人,卻在水中突然激烈的掙紮起來,本來就很大的雙眼,瞪的更大。


    那烏黑的瞳孔,突然扭曲起來的表情,如被摔上岸的魚一樣不斷掙紮彈動的身體,無一不在彰顯著她的痛苦。


    這是個活的!


    這一刻,我倒抽一口涼氣,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立刻去找人救她。


    但緊接著,我腦海中又升起了另外一個念頭:在這裏當試驗品更加的痛苦,不如死了好。


    很快我反應過來,不禁衝到那個豎著的玻璃罩前,怒吼:“你又在引導我,你到底是什麽東西,你想幹什麽!”對方在水中往前邁了一步,整個人貼到了玻璃罩子上,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笑容。


    這男人長著一張讓人一的臉,甚至你仔細去越得陌生。


    此刻,這樣一張臉,突然貼著玻璃露出如此詭異的笑容,再配合那雙比正常人都要黝黑的眼睛,頓時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很快,他就迴到了原位,變成了之前那副模樣,而棺材裏那個女孩兒,也停止了掙紮的動作,一動不動的重新躺在了裏麵,但她的那雙眼睛,閉上了。


    我殺了一個人。


    雖然不是我願意的,但卻是經過我的手,親手殺死的。


    而接下來等待我的會是什麽?


    就在我整個人六神無主之時,標本室突然衝進了一幫人,其中一人手裏拿著一樣東西,我還沒反應過來,那東西就朝著我後脖子來了一下,瞬間,我覺得渾身一麻,整個人的意識一下子就渙散了,猛地暈了過去。


    最後的時刻,我隻聽到標本室一片混亂的聲音:“監控除了問題。”


    “sss精神切斷了。”


    “這一切都是他幹的!”


    “該死的,怎麽會這樣!”


    接下來的我就聽不清楚了,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還是在這間標本室裏,但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我在玻璃罩裏麵。果然如我所料,這次的事情,讓我的特殊待遇消失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身上沒有插那些奇奇怪怪的管子,也沒有被泡在奇怪的液體裏。這個玻璃罩赫然就是之前那個男性標本所在的罩子,隻是現在騰給了我住而已。


    我站起身,就可以邊的玻璃棺材,裏麵躺著的人已經換了,換成了之前那個男人。


    我心裏打了個突,猛然意識到:難道他引誘我做這些,是為了讓自己躺到那個玻璃棺材裏去?


    那裏麵有什麽好處嗎?


    我這會兒是躺著的,弄清楚情形後,我就站了起來。由於離玻璃棺材並不遠,而且對方的頭部是朝向我的,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人的臉。


    他躺在裏麵,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而當我的時候,他去突然抬了一下頭,直勾勾的和我對視。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仿佛又被控製了,控製不住的想去撞玻璃罩。


    事實上我知道這罩子很堅硬,雖然很想逃出去,但也沒有想過用這麽蠢的辦法。就在我克製不住要去撞玻璃罩時,突然,整個標本室燈光一亮,有人走了進來。


    我一,頓時激動了,立刻伸手拍了拍罩子。


    來的不是別人,赫然是馮翼畢一命,還有娘娘腔。


    娘娘腔一就衝了過來,嘴巴一扁,邊哭邊說起來,可惜,我根本挺不到他在說什麽。這娘娘腔一邊抽抽噎噎抹眼淚,一邊指了指馮翼兩人,我雖然聽不到他的話,但根據手勢和嘴型,勉強判斷出娘娘腔要表達的意思。


    他先是對我進行了慰問,然後表示是畢一鳴幫忙他才能進來最後對我表示了同情以及無能為力。


    另一邊的馮翼敲了敲玻璃罩,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盯著我和旁邊的畢一鳴不知道說些什麽,畢一鳴皺起了眉頭,歎氣了口氣,二人似乎在商議什麽,顯得憂心忡忡。


    片刻後,娘娘腔也加入了討論,三人說的熱火朝天,但由於他們語速太快,我根本唇形,搞的我完全是懵的。但有一點我明白,那就是我被關在這裏,對於要求平穩情緒波動的馮翼等人來說,這種的我,並不是試驗品最好的狀態。


    所有,這兩人應該也並不希望我被關起來。


    想到此處,我決定要打開自己的影帝模式,醞釀了一下,立刻開始爆發。不停的拍打著玻璃罩子,一邊撞一邊踢,那三人連忙圍攏過來,不知在說些什麽,卻是很著急的模樣。我見此,覺得有戲,立刻決定加把勁兒,心一黑,裝作極為痛苦的樣子,做出一些自殘的舉動,比如在自己身上抓撓一下,在裏麵打滾什麽的,總之是不要臉了。


    馮翼一見這情況,立刻按了一下耳麥,不知在說什麽,片刻後,三個穿著紅色護服的過來了。


    畢一鳴兩人開始跟那三個紅色護服的人交涉,並且,隱隱還有吵起來的趨勢,畢一鳴顯然是維護我的,那三個穿紅色護服的,目光則相當的不友好。


    幾人吵得如火如荼之時,我眼旁邊的玻璃管材,裏麵那男人,在有人進來之後,立刻恢複了原樣,眼睛都沒有動一下。


    這讓我意思到,這個實驗室的人,根本沒有如他們想象中的一樣,掌握住了這個**標本。而這個**標本,顯然也在謀劃著他自己的事,並且利用了我。


    而這是,那五人還在吵,娘娘腔在這地方地位不高,因此也不敢加入那五人爭吵的戰局,此刻隻貼著玻璃罩,淚眼汪汪,抽抽搭搭,一陣無語。我他媽被關在這玻璃罩子裏,渾身脫的隻剩內褲,我還沒哭呢,你***哭什麽?


    便在這時,其中一個紅色護服的人似乎被惹急了,一邊吵,一邊用手指了指上麵。


    我順著他的手上麵自然是天花板,什麽也沒有。


    這讓我意識到,他這個動作的意義,說的應該是上麵的人。我這次把3s的**標本給弄死了,上麵的人肯定是很惱怒了,這個損失對於他們來說非常大。


    我隻是被關起來,沒有遭到虐待,已經不錯了。


    幾人吵了十多分鍾,最後似乎都是耳麥中接到了什麽消息,才不歡而散。臨走時,馮翼拍了拍玻璃罩,慢慢的用唇形說了三個字:別裝了。


    我停下踢玻璃罩的動作,和他對視,說:“哥們兒,親哥,一定要救我。”


    馮翼用手指在玻璃罩上寫字:自己找死,怎麽救你。


    我哪裏會自己找死,分明是被旁邊那個混蛋暗算了,當即立刻打算揭發旁邊棺材裏那個王八蛋的罪行,但就在我打算寫出來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詞:渾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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