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衝身,普通人,特別是都市裏那種亞健康人群,衝一次身隻怕就要大病一場。 這會兒傅安喝完,見這三人不動,一張鬼臉頓時扭曲,變得極為恐怖,下一刻,已經直接朝著扛著我的這個人衝了過來。


    我都已經等著被救了,誰知小安一衝過來,居然大叫一聲,仿佛遇到什麽屏障似的,猛然化作一道灰霧往後退,嘴裏用一種男女不辨,斷斷續續的聲音說道:“好難受好難受。”它退到了十多米開外的位置,化為了一團霧氣上下浮動,半晌才重新凝聚成人形。


    我大驚,立刻意識到這幫人恐怕有對付小安的辦法,果然,便聽扛著我的這個人對另外兩個人說道:“你們收拾這隻鬼,我帶人先走!”說完扛著我跑出巷子,緊急間,我外兩個人的手中,竟然各自拿了一串用紅線串銅錢組成的一條鞭子,而傅安似乎很畏懼那玩意兒,顯示出後退的意思。


    “嗚嗚嗚嗚……”我掙紮了兩下,使勁兒跟傅安使眼色,示意它不要硬拚。這幫人是有備而來,不簡單,還是先躲進神位裏為好。傅安也機靈,雖然沒有迴神位,但身體猛地鑽進了巷道的牆體中,讓那兩人一下子失去了目標,它是想偷襲。


    我鬆了一口氣,而這時,那怪人已經扛著我出了巷子,巷子外停著一輛麵包車,駕駛位上坐了個女人。那女人長發披肩,烏黑亮麗,臉皮非常白,仿佛長時間沒有見過光一樣,白膚黑發紅唇,對比強烈,讓人一見難忘。


    她側頭們一眼,迅速打開了車門,這個怪人就將我扔到了駕駛位上。


    而趁著這功夫,我也將自己嘴裏的那塊布給頂了出去,放聲大喊救命。


    那駕駛位上的女人,別挺漂亮的,辦事兒卻挺狠,一見我唿救,二話不說,伸手從車底座下拿起那塊被我頂出去的白布,直接又塞進了我嘴裏,而且動作比之前那個怪人還要粗暴。


    另外兩個人也上了車,小安並不能離車太遠,也沒辦法一直躲在牆裏,在車子要開走的時候,它猛地鑽出來,試圖去偷襲之前那兩個大漢,然而一靠近,也和之前一樣,仿佛遇到什麽阻礙,嘴裏頓時嗚哇亂叫,發出一種古怪的聲音。


    無奈,它一下子鑽進了神位裏。


    那怪人一刻來奪我手上的珠子,由於之前那串珠子已經斷了,所以我又自己買了串穿了起來。這會兒珠子被那怪人奪去,我急的不得了,伸腿就去踹。這怪人十多歲,但身手卻十分靈活,一腳踹過去,我的腳直接被他抓住了。


    似乎是為了教訓我,他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意,也不鬆手,反而伸出另一隻手按住我的膝蓋,說:“你這筋骨不是很利索。”我愣了一下,心說什麽意思?我的筋骨利不利索關他啥事兒?沒等我反應過來,這人就順著抓著我的腳繃得筆直,然後倒著往我的肩頭壓。


    我又不是學舞蹈的,也沒練過瑜伽,我一個糙爺們兒,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哪裏做的出來,特別是他還按著我的膝蓋,將我腿打直了壓。那種痛就別提了,我覺得自己的腿仿佛要被活活扯斷一樣,最後還真的壓了下去,不過也要了我半條命,讓人渾身都是冷汗。


    辦完這事兒,他才問我:“還踢嗎?”


    我立刻搖頭,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幫人不好惹。這時候,我腿上的肌肉根本就不受控製在抽搐,很顯然已經拉傷了。這人將小安的神位拿在手上顛了顛,最後打開車窗,在我齜目欲裂的眼神下,直接扔出了車窗外。


    這一瞬間,我隻覺得心跳都停頓了一下,該死的,飛馳的公路上,這樣一串珠子被扔出去,誰能注意到?保不住就被車子給壓碎了,即便不壓碎,便是被別人撿去,茫茫人海,我以後也很難找迴來了。


    “嗚嗚嗚……嗚嗚……”我掙紮著爬到了窗口,這時開車的女人又說了一句:“他太吵了,別引起人注意,弄暈他。”接著那個怪人就拿出一個瓶子放在我鼻子下麵。


    我意識可能是迷藥一類的東西,頓時屏住唿吸,不去吸它,但人憋氣能憋多久,沒兩下實在憋不住,還是吸進去了。


    一吸的瞬間,我就知道這幫人的身份了。


    他們肯定是羽門的人,因為這迷藥的味道,和我在雷鳴穀聞到的毒花香味兒一模一樣。這味道很濃烈,我一聞之下,頓時頭暈眼花,沒支撐多久,就失去了意識。


    待我醒過來時,天都已經亮了,而我本人,則被五花大綁的丟在一個角落裏。


    我倒在地上,想起昨晚的經曆,頓時明白是怎麽迴事。就和我之前推測的差不多,羽門的人采取行動了,是找我要牝牡元膽珠來了。不過真抱歉,那玩意兒已經被我吃了,早就消化了。


    此刻,我所在的房間裏,窗明幾淨,地上鋪著的是木地板,不遠處是落地窗和陽台,陽光透過紗窗照進來,顯得非常的典雅,實在不像是關人的地方,我懷疑這應該是在某個人的家裏。


    我被捆的很緊,掙紮了很久才從地板上坐起來,順著落地窗,可以麵的草坪和遠處的綠化帶極公路,周圍沒有高樓大廈,這讓我意識到,我應該是被帶到了郊區一類的地方,根據建築風格來該沒有離開深圳。


    這讓我鬆了口氣。


    幾乎就在我坐起來沒多久的時候,門就被打開了,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熟人。時我覺得很驚訝,她衝我微笑了一下,笑容並沒有到達眼底,讓人有種直冒寒氣的感覺。


    這女人不是之前開車的那個女人,而是我在羽門裏,的那個叫阿簽的短發女人,司塵堂的首領。


    我心裏打了個突,落在這幫人手裏,隻怕完蛋了。


    阿簽道:“我們又見麵了。”


    我幹笑:“阿簽姐,您幫我抓這兒來,不知有何貴幹。”比起羽門其他冷冰冰的人,這個阿簽是在塵世裏打滾的,好歹還能交流。


    她臉上依舊帶著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種:“有何貴幹你不知道嗎?我們真是小瞧你們了,沒想到你們居然會和那個叛徒絞在一起,盜賊,你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麵臨什麽嗎?”她這最後一句話,讓我升起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對於羽門的人來說,我們還真的和盜賊無異。


    人家與世隔絕過的好好的,我們這幫人闖進去,弄死了對方的人不說,還奪了人家的至寶,他們恨我們也是應該。


    可是,如果不是羽門的人這麽不友善,我們之前也不會被逼到那個地步。要知道,最初我們可沒有想過奪寶殺人這些事情,我們隻不過是抱著求幫助的心態去的。不幫就不幫,也不至於為了保護羽門的**,對我們趕盡殺絕吧?


    我道:“你想怎麽樣?”


    阿簽道:“牝牡元膽珠在你手裏。”


    這事兒很難辯解,我道:“丟了。”


    阿簽冷笑一聲:“我會相信。”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那東西我真的拿不出來。”


    阿簽依舊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道:“因為被你吃下去了對嗎?”我有些震驚,這事兒她怎麽知道?


    仿佛我的疑惑,她道:“你體內的狐仙,明明已經蘇醒了大半,但現在又沉睡下去了,而且你體內生機很濃鬱,稍微動點腦子都能。”


    羽門的人能體內的狐仙並不奇怪,但生機這個東西,他們又不是小安那種鬼,這些活人是怎麽的?


    我下意識的問了出來,她笑了笑,道:“你等著。”


    片刻後,她手裏端了個小魚缸過來,裏麵有兩條小金魚,狀態不是很好,奄奄一息,其中有一條,甚至半懸著,仿佛隨時會翻肚皮一樣。阿簽將魚缸放到了我麵前,隨機抓住我的手,順勢從一旁的床頭櫃裏拿出刀片,二話不說在我手指上割了一下。


    瞬間,血液就順著手指滴入了魚缸裏,接下來,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原本奄奄一息的兩條魚,竟然很快的恢複過來,重新恢複了精神,遊的歡快。


    難道……難道是因為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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