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我給高興壞了,這一高興,心情激動,意識放鬆,氣團下沉了沒幾厘米,就又被那鬼兵給往上吸了一截。 ..我嚇了一大跳,這才重新平複下心情,狠狠的將這東西,重新往丹田裏壓。


    當你集中意識去想象,並且身體還有相應的感覺時,這就變成了一件極為費力的事。雖說我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心思都在那氣團上,但渾身的肌肉,卻跟著緊張的意識繃得很緊,比抗幾袋大米還累。


    這些鬼兵一直圍著我,按理說要弄死我挺容易的,但它們並沒有真正下死手。吸我先天元氣的那鬼兵,半天吸不出來,居然有些急了。它一急,就做出了一個把我惡心到家的動作。原本我和它雖然鼻子對鼻子,嘴對嘴,但好歹沒真碰上,這迴,它卻是直接壓到我嘴上,用力吸了起來。


    那種感覺該怎麽形容呢,我相信男同胞都懂的。


    我這個人因為在福利院長大,父母家庭衣食住行都成了同學歧視我的原因,所以我算是歧視的受害者。大概是知道被歧視的滋味兒太不好受,因此我自己也從來不搞這一趟,所以也不歧視同性戀,畢竟現在社會開放了,醫生也說了,這東西是天生的生物屬性,不是病,就算是病,咱也不能歧視有疾病的人吧?


    雖然我自認為自己覺悟挺高,不過,這不代表我能忍受自己被一個馬臉似的男鬼掐著脖子吸啊!


    這會兒就別提我有多惡心了,差點兒沒吐出來。那冰冷的,仿佛有實體的觸感,但散發著鬼氣和**的氣息,還有那細長的不正常的手,組合在一起,靠近一分都讓人覺得瘮人,更別說現在我們來了個親密接觸了。


    一個分神,幾乎快要壓迴氣海的先天元氣,又猛地被吸到了胸口處。我使勁兒閉著嘴,心說和一隻男鬼,而且是一隻臉色青綠,醜到了一定程度的男鬼親嘴兒已經夠惡心了,可別再來個舌吻啊!


    不過,有道是怕什麽來什麽,我將牙咬的死緊,但無奈那鬼兵有一陣很大的陰寒之氣順著穿過來,沒兩下,不僅那氣團越來越往上升,而且連嘴唇都有種凍麻的感覺,根本閉不住。


    眼瞅著就要上演一出‘人鬼舌吻外加同性之戀’的重口味戲碼,我急了,狠狠一咬舌頭,試圖讓自己凍麻的嘴趕緊恢複過來,誰知這情急之下的一咬失了準頭,竟然將舌頭給咬破了,頓時一陣鑽心的痛從口腔傳來。


    沒等我反應過來,那鬼兵就如同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似的,猛地將那張慘綠色的長臉給移開了,整個‘人’瞬間縮迴了地麵的兵頭花中。


    掐著我脖子上的那隻手也撤開了,沒有了那鬼兵,已經走到我胸口之上的那團氣,猛地就消散了,化作一股暖流,衝入了四肢百骸之中。我滿口是血,周圍無光自亮,顯然是這些鬼兵故意顯形來嚇我的。


    那鬼兵一退,我最初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原因,緊接著,我聯想到了電影裏那些動不動就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的捉鬼道士,心說:乖乖,難不成電影裏那些橋段,竟然真的有用?


    既然如此……


    我心中冒出個主意,狠狠一吸,半是血半是口水的吸了一口,張嘴就朝著鬼兵最多的地方噴去。


    噴完,我以為會像電影裏一樣,群鬼退散,但這一口噴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被口水兌淡了,壓根兒沒用。周圍的鬼兵反而圍的更攏,下一秒,嘴裏齊齊發出了一種刺破人耳膜的尖利的鬼嘯聲。


    聲音近距離的傳入耳裏,幾乎都讓我有些失聰了,緊接著其餘的我就了,隻兵那一隻隻細長大的手朝著我身體各個方向抓來,帶著濃厚的陰寒氣,沒能接觸到我的肌膚,我都感覺到一陣生疼了。


    這一切都隻發生在千鈞一發間,我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尖銳的帶著霧氣的手指直直朝著我眼睛紮過來。下意識的,我雖然無法反抗,卻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原以為等待我的會是痛苦和死亡。


    但等了半晌,周圍卻什麽動靜都沒有,甚至,皮膚上那種生疼的感覺也消失了。


    我心髒撲通撲通直跳,等了半晌沒動靜,不由得睜開眼一知眼睛一睜開,周圍卻是黑漆漆一片。


    鬼兵呢?


    怎麽不見了?


    我愣了一下,伸手朝周圍一摸,什麽也沒摸到。


    這時,黑暗中突兀的響起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哎呀媽呀,憋死我了。有沒有人啊!你們這幫禽獸,簡直不是人,扔下我一個嬌花一般柔弱的女子,就這麽跑了!”


    我嘴角抽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那些鬼兵為什麽消失了,但還是開口道:“琳琳,你別把我也罵進去,我可沒跑。”


    “天天?”她驚喜的提高了聲音,旋即,黑暗中響起了呲的一聲輕響,一簇昏黃的火苗跳動起來。火苗中,露出唐琳琳舉著打火機,驚疑不定的身影。


    下一刻,她哭喪著臉朝我撲過來,就差沒哭了:“天天,果然隻有你對我最好,真是嚇死我了!”


    此刻,就著打火機的光芒,隻見四下裏依舊是潮濕的泥土,哪還有兵頭花和鬼兵的影子?


    這些東西,怎麽突然消失了?


    唐琳琳這迴估計是真的嚇住了,趴在我懷裏半晌不出來,我安慰了兩句,她才抬起頭,挽起衣袖,道:“我之前聽見你和周玄業的話了,我就說他是個狐狸,平時人模人樣的,關鍵時刻就翻臉不認人。”


    我張了張嘴,想替周玄業解釋,那並非他的本意,但周玄業有人格分裂這事兒,我是答應了譚刃要保密的,這會兒周玄業也隻能替周老三背了這個黑鍋了。


    不過我很慶幸,周老三隻是有些陰陽怪氣和不近人情而已,如果當時出現的是周老二,隻怕不等鬼兵收拾我們,他已經先把我們給砍了。


    但是,唐琳琳既然能聽到我之前的話,為什麽我喊她的時候,這丫頭一聲不吭?


    這麽一想,我便問了出來。


    唐琳琳道:“我被那些鬼兵給迷住了,根本發不出聲音,要不是那個……我我就死了。”


    那個?


    我一怔,說:“那個,是哪個?”


    唐琳琳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道:“我我大姨媽突然來了,那些髒東西,很怕這個的。”


    我立刻低頭褲子,隻不過都是黑色的戶外褲,所以什麽來。


    不過,民間似乎確實有女人的月信血辟邪的說法。


    唐琳琳怒了,伸手在我額頭上敲了一下,道:“玄業以前說了,這是老天爺給女人的福利。”


    福利?


    我道:“這還算福利?”


    唐琳琳得意的點了點頭,咳嗽一聲,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從生物進化學的角度來講,女人的能量呈平穩性,男人的能量成爆發性。所以,男人力量會更強,但是女人會更長壽,因為男人在年輕的時候把能量給爆發光了。與此同時呢,女人要繁衍後代,老天爺就獎勵給我們每個月換血的能力。”


    換血?


    我道:“這還叫獎勵?”


    “那些醫生不都提倡獻血嗎,說是可以把身體裏含雜質的舊血放掉一些,身體自動產生新血。你們男人不失血,所以血液裏雜質多,女人每個月都換血,雜質少。我以前還是土豪的時候,去巴西旅遊,在當地一個土著部落聽到過一個故事,是這麽講的:說人類誕生之初,是沒有性別之分的,他們無法繁衍,又受天災**,神為了保住人類,就賜下了兩種能力讓他們選。”


    “第一種,是獲得巨大的力量,但壽命會縮短,疾病會增加;第二種是獲得繁衍的能力,需要承受世間最大的痛苦,作為獎勵,將得到神的賜福,也就是每個月換血啦。你猜他們怎麽選的。”


    我道;“大概……會選擇力量吧?”


    “錯。一沒學過生物學,生物是以生存為第一目地的,力量當然比不上生命,所以很多人選擇了獲得繁衍的力量,然後女人就大大多於男人。可是,因為力量不足,大部分女人又在天災中死了,剩下的人為了生存,摸索出了男女結盟的方式,生存在一起,成了人類偉大的祖先。嗯……我還是覺得人類的祖先是猴子,不是什麽神,這是那些土著人說的,可不是我說的。”


    這理論,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覺得挺有意思的,便道:“那你現在還不趕緊依靠我偉大的力量,否則就出不去了。”


    唐琳琳一挺胸,說:“現在是你依靠我才對,我下麵掉血,你掉嗎?有本事你掉啊,你掉啊!跟著我,就算出不去,它們也殺不了咱們,放心吧,我保護你。”


    “我……我……”好吧,這個本事我真的沒有。


    這話嘮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麽,道:“不對,天天,這些鬼兵怎麽突然消失了?我的血沒這麽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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