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驚,道:“老板,你怎麽自殘了。 .me”話音剛落,譚刃伸出那隻帶血的手指,忽然在我左右眼皮上各抹了一下,這個動作,讓我下意識的閉了下眼睛,然而,再睜開眼時,我卻發現,周圍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還是這片布滿衰草的空地,但黑暗中,那種浮動著的陰暗霧氣,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怎麽迴事?


    不等我發問,譚刃便解釋了其中的緣由。他雖然隻會些易占起卜,堪輿風水之類的東西,但好歹也是道門出身,比起我這個普通人,對於撞邪這類事兒,知道知道的多一些。


    譚刃說,我這種情況,不是什麽鬼打牆,而是‘遮眼’,是被一些不幹淨的東西給盯上了,它們讓我一些假象,然後利用這個假象,將我引到了這麽一個地方。


    這個所謂的不幹淨的東西,自然就是指鬼物了。


    我心下有些發悚,聽說傳言是一迴事,真真切切見識到這些東西又是一迴事。以前對於鬼神之說,我都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但現在真實經曆擺在我麵前,還真讓我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這時,譚刃又道:“所謂的鬼物,你可以見它一種能量,人的精神,其實也是一種能量,兩種能量互相排斥,如果撞在一起,就會產生一些不好的影響,也就是撞邪。”


    他這麽一說,到是變得容易理解一些,讓鬼神也顯得不那麽可怕了,於是我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道:“你的意思是說,那顆人頭故意引我到這兒來的?那我剛才那些霧氣又是怎麽迴事?”


    “陰氣。”譚刃道:“很濃厚的陰氣,這地方應該有很多死人,奇怪……”說著。他,道:“你一個普通人,怎麽會氣?”頓了頓,他反問我:“你有陰陽眼?”


    陰陽眼,民間俗稱的鬼眼,據說能物陰煞一類的東西,但我活了二十多年,我可以確信自己沒有陰陽眼這類玩意兒,在進入譚玄事務所工作之前,我的生活十分平靜,甚至是平淡而乏味的,做著時間長工資低的工作,去不起酒吧kt的娛樂是視,或者用手機上上網。


    而自從進了譚玄事務所,這些怪事兒就接連而至,那些被火活活燒死卻在原地繞圈子的人,那可以讓我生不如死的陰屍蟲,還有現在這古怪的情況。


    我發現,自己似乎已經走入了另一個世界一樣。所接觸的一切都顯得詭異離奇,讓人費解。


    見我搖頭,譚刃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刻後,他也跟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詢問我陰陽眼之類的事。事實上,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如果說要有陰陽眼這類東西才能物陰氣,那麽我剛才為什麽會氣?


    為什麽譚刃拿血在我眼皮上一抹,我就又了?


    察覺到我的目光盯著他帶血的手指,譚刃將血跡擦了擦,順口解釋了一句:“中指連接著心髒,直通心血,心血為人一身的至陽之血,破百邪。”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電影裏的道士,最後關頭總喜歡割手指放血,原來還有這麽個講究。


    這麽說來,我和譚刃現在所一切,都是真的。


    那麽,那個人頭,將我們引到這兒來,是想幹嘛?


    正疑惑間,我忽然發現,在我們左前方的黑暗中,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點昏黃的光暈,像是有什麽人開著手電筒一樣。我眯著眼,也切。


    這大半夜的,除了我和譚刃,這地方莫非還有其它的活人?


    我想到了約我們見麵的那個女人,心說莫非是她?


    這時,譚刃也發現了,他沒有多做遲疑,立刻朝著光源處而去,手裏的瑞士軍刀,彈出了最大的刀片,如同一把小型匕首。那光源離的並不遠,沒多久,我們便到了它的跟前。


    矗立在我們跟前的,是一層兩層樓的水泥建築,燈光是從二樓的窗戶裏透出來的。


    老舊的建築外層,爬滿了藤蔓類植物,在夜風中沙沙作響。


    這地方……居然還有人居住?


    我立刻想到了23號,當即移動著手電筒,往上一打,可視範圍中,立刻出現了一個門牌:23號。


    果然就是這裏。


    媽的,怎麽約在這麽一個陰森森的地方。我刃一眼,心說還好我們是兩個人,這要是單獨一個人來,嚇也要嚇死了。


    譚刃手裏的瑞士軍刀轉了個圈兒,插迴了腰間,用外套遮住了。緊接著,他走在前方開道,直接伸手去推門。


    門是那種老舊的鐵門,沒有內鎖,一推就開了,伴隨著吱呀的聲音,猛地抖落一層灰燼。


    我立刻覺得不對。


    怎麽會有灰?


    難道這扇大門很久沒有打開過?


    那麽樓上的燈光是怎麽來的?


    莫非居住在這裏的人很久沒有出門了?


    這一連串問題在我腦海裏閃過,就在我們推開鐵門的這一瞬間,我視線中忽然出現了一張巨大的人臉,慘白慘白的,如果被壓扁了的人臉標本,就在門後直勾勾的們。


    “**。”我嚇的後退一步,連譚刃都跟著後退,顯然也被駭到了。


    但很快,我們便反應過來,那並非是什麽鬼怪,而是一幅壁畫。


    我摸索著打開燈,房間裏的燈似乎大部分都壞了,我按下了大約五六個按鈕,但真正打開的燈隻有一盞,是靠牆角的一盞綠色的裝飾燈,陰慘慘的綠色光芒,將整個房間照射的模糊不清。


    就這慘綠的燈光,我發現門後麵很空,幾乎沒有什麽家具,僅有的一架沙發,都已經破爛不堪,積滿了灰塵。正對著的壁畫上,畫著類似畢加索風格的壁畫,線條簡單,扭曲,透著一股灰蒙蒙的色調,牆上那個大臉的躶體人形,顯得很詭異。


    譚刃的目光巡視了一圈,開始往樓上走,蹬蹬蹬的腳步聲在空蕩的房間裏迴響著,我忽然覺得有些冷,不是寒冷,畢竟這會兒是夏天,深圳的夏天很熱,和冷是沾不上邊的。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感覺到了一陣陰冷,直往四肢百骸竄。


    我觀察譚刃,發現他似乎並沒有感覺。


    難道隻有我一個人感覺到了?


    我的身體,似乎是發生了什麽變化,這個變化是什麽引起的?那隻陰屍蟲嗎?


    很快,我們到了那個亮燈光的房間,房門是打開的,靠窗戶的桌案處,已經早早的坐了一個人。我以為是那個約我們見麵的女人,誰知仔細一發現是個男人。


    那男的側對著我們,頭發半百,有些長,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襯衫。察覺到我們的到來,那人側過頭,霎時間我嚇了一大跳,因為這人太瘦了,瘦的皮包骨,幾乎脫了形,大半夜的猛然一見,就跟見鬼了似的。


    那人牆上的鍾表,道:“我們約在十點鍾見麵,現在已經12點四十五分,你們遲到了。”


    譚刃徑自朝著房內走去,我隻好跟上。


    “就是你要見我?”


    譚刃說著,坐到了那個人的對麵,我也跟著坐在了譚刃旁邊。


    那人點了點頭,道:“之前邀請過您一次,但您不肯相見,所以隻能出此下策,還望譚先生不要介意。不知道我送的禮物,譚先生滿不滿意。”


    譚刃挑眉,冷笑道:“那隻蟲子?”


    那人消瘦的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道:“當然不是,是那把火。”


    我心頭砰的一跳,失聲道:“那六個人著火跟你有關。”


    那人一眼,道:“小兄弟,老板們說話,你就不要插嘴了。”


    我噎了一下,心中覺得陣陣發寒,我也不是傻子,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人和譚刃究竟有什麽糾葛,但就衝他剛才這幾句話,我已經可以斷定他的目的。


    這人應該是和譚刃有什麽恩怨的,而他之所以會提到那六個人,很顯然是一種威脅,明明白白的告訴譚刃:你在做什麽,我都知道,甚至還可以隨時插一手。我能讓那六個人不明不白的死,也能讓你不明不白的死。


    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他是怎麽做到的?


    我旁的譚刃,果然,他的臉色黑了下來,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動,顯示出他的內心也正處於憤怒的邊緣。像譚刃這樣的人,一定無法忍受自己的行蹤動作被人掌控。


    他願意是讓那兩個小混混和那六個人幹一架,狗咬狗給顧欣出口氣,誰知那六人會活活葬身火海。


    沒想到,居然是眼前這個人在插手腳。


    ps:聯賽排名入圍啦,謝謝每天堅持投票的小夥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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