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天已經黑了,整個事務所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首發】譚刃一邊思考,手指一邊在桌案上輕輕的敲,片刻後,他說道:“難道還有其他人在動手腳?”這句話他並非對我說的,而是在自言自語。


    緊接著,他搖了搖頭,起身伸了個懶腰,並且將d屏拷入了一個u盤裏,鎖在保險櫃裏。他原計劃是拍成視屏給顧欣的媽媽寄過去,現在這份兒兇案現場的視屏,是要被雪藏了。


    估計是白天遭受的刺激太大,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也被燒了,第二天早上從床上醒過來時,渾身都是大汗。和被燒死,那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幾乎整個晚上,我都夢到人被活生生燒死和掙紮的場景。


    由於睡的不好,早起時我覺得頭有些陣陣發脹,照例買了早餐後,我打開了本地新聞。早間新聞裏,赫然在報道昨天那場縱火事故:“據悉,這場縱火事故,係犯罪團夥內部矛盾導致,一共六名死者,剩下兩名縱火者已被警方控製。後續情況,我們會跟蹤報道。”


    我著覺得不對勁,怎麽沒有提起乞兒的事情?


    那些乞兒怎麽樣了?


    這時,譚刃從房間裏出來,夾了個包子開始吃早餐,正吃著,有人敲響了事務所的大門。我們一般是吃完早操才開門的,這會兒時間還早,會是誰?


    譚刃示意我去開門,好吧,當員工的不跑腿,難道讓老板跑腿?我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去開門,打開之後,卻發現外頭根本沒有人。


    緊接著,我瞅見門口處放了一樣東西,像是快遞。


    可快遞,總該等人簽收吧?哪有快遞小哥直接將東西放門口的?


    我四下望了望,確實沒發現可能送這個快遞的人,隻得將東西撿起來,問譚刃:“老板,是不是你的東西?”說著,我將快件放在了他跟前的桌子上。


    譚刃抬了抬眼皮兒,不鹹不淡的說道:“這上麵有寫我的名字?”他這麽一說我才發現,上麵還真沒有寫名字,不止如此,電話地址,一個鬥沒有。


    那麽,這玩意兒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為啥,我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想:難道是炸彈?


    當然,這個猜測很不靠譜,完全是被某些電影裏的情節給誤導了。要知道,炸彈可不是那麽好弄的,更何況,我們也沒有得罪什麽人不是?


    說著話,譚刃拿來刀片,將包裝給割開了,紙皮的下麵,是個木匣子,沒有上鎖。這木匣子古色古香,頗為精致,讓人無法將它和什麽危險物品聯想到一起。


    我心下好奇,便也湊過去,想子裏是什麽東西。


    譚刃將木匣子打開的第一眼,我的第一感覺是空,裏麵什麽都沒有放。


    但緊接著,我才意識到,木匣子的中央,其實是放著一個東西的,隻是它太小,太不起眼,所以被我第一眼忽略了。


    確切的說,那不是一樣東西,而是一隻小蟲子。


    小指甲蓋大小,黑色的蠕蟲。


    這木匣子裏怎麽會有隻蠕蟲?


    當時由於吃驚,我下意識的張了張嘴,要不怎麽說倒黴呢,就在那刹那間,那隻黑色的蟲子竟然猛地彈跳起來,緊接著,我就覺得喉嚨一滑,一個東西帶著極其惡心的觸感,瞬間被我給吞了下去。


    我先是一愣,緊接著什麽也顧不得,低頭便吐,想將那蟲子給吐出來。一般人想要催吐,還得用手指摳摳喉嚨,但我根本不需要,因為光是想想那黑色的蟲子被我吞了下去,就已經夠惡心的。


    我這哇哇一陣吐,之前吃的包子渣全都吐了出來,一旁的譚刃卻在這時,猛的走到了我身後,一手忽然摟緊我的腰,另一手就衝著我後背一通砸,想幫我催吐。


    事實上我已經什麽都吐不出來了,最後哀嚎道:“別打了,沒啦。”


    譚刃收了手,退到一側,皺著眉頭指揮我:“找一找那蟲子有沒有在裏麵。”他示意我去翻找自己的嘔吐物。如果非要給這一天取個名字的話,那麽這一定是我人生中最惡心的一天。


    我拿了根勺子,將吐的滿地都是的東西翻來覆去找,最後驚悚的發現,裏麵根本沒有蟲子。


    也就是說,那隻黑色的蟲子,還在我肚子裏。


    我雖然經曆的事情比較少,但也不是傻子。那黑色的蟲子明顯帶著一股詭異,首先,一條普通的蠕蟲,是不可能跳那麽高的,而且是十分精準的從盒子裏彈起來直接鑽進我的嘴裏。


    其次,這蟲子被人裝在這個精致的匣子裏,很明顯是刻意為之。


    二者結合起來,這隻黑色的蟲子,肯定不會是一隻普通的蠕蟲。一時間,我滿腦子都是金庸電視劇裏的情節,什麽毒蟲毒蠱一類的,胃裏就更覺得難受了。


    情急之下,我問譚刃:“老板,怎麽會這樣?那蟲子……會不會有毒?”


    譚刃皺了皺眉,說:“先把地方收拾幹淨,我給你”這屋子確實太髒了,我趕緊收拾了一番,漱口刷牙,隨後坐到了沙發上,等譚刃給我檢查。


    誰知,譚刃卻根本沒而是繼續去古色古香的匣子。


    那匣子已經被我衝洗幹淨了,算是做個證據保留,這會兒,順著譚刃的目光我發現那匣子上,竟然還刻了一個字。


    很明顯是用刀子一類的東西隨意劃上去的,上麵隻有一個字:死。


    我心裏頭砰的一跳,嗓子有些發幹。


    這時,譚刃將匣子扔到了一旁,道:“對方是衝著我來的。”


    我欲哭無淚,心說這不是廢話嗎?我才來事務所多久,和人無冤無仇的,對方不衝著你來,難道是衝著我來的?這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也太冤枉了。


    我道:“老板,你到底招惹了什麽人?我現在怎麽辦,你快幫我萬一……”我話沒說完,忽然覺得腹內絞痛,這種痛感很強烈,突入起來,因此我的話才說一半,剩下的話就變成了一聲慘叫。


    那是一種沒辦法形容的痛,前一刻我還好好的,下一刻就痛的整個人坐都坐不直,渾身的肌肉痙攣似的,整個人不受控製的縮到了沙發下。譚刃大驚,嘴裏難得爆了句粗口:“該死。”他這人平時不多話,更別提說髒話了,這會兒顯然也是被惹惱了。


    他似乎會一些中醫的推拿術,在我痛的滿地打滾的時候,譚刃掐了我身上的好幾處地方,但幾乎沒什麽效果。


    “啊……”剛開始的時候,我還能顧忌到麵子,讓自己別太狼狽,但到了最後,我整個人身上都是濕的,肚子裏的腸子,仿佛在被一雙手撕扯一般,渾身的筋骨肌肉也如同遇到了絞肉機,痛的依舊不受控製了。


    到後來,我甚至想著:如果真的是有毒的蟲子,如果真的要死,就趕緊讓我死吧,太痛了,受不了。


    最後,對於周圍一切的感知都已經消失了,唯一的感覺就是痛,生不如死的痛,最後也不知怎麽迴事,似乎有一股什麽力量重重擊打了一下我的後腦勺,緊接著我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我腦海裏忽然想起了給祖師爺燒的那柱香,心說有沒有這麽邪門,難道我真的要三長兩短了?譚刃讓我最近不要出門,可誰知道,禍事竟然會自己找上門來。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我當時湊那麽近幹嘛呀!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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