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非,你在做什麽,采訪結束了麽?”


    一位氣質端莊的中年女性走進了後台,一眼看到了呆坐著一旁一動不動的劉藝非。


    這位中年女性端莊大氣,又透著幾分秀麗,其樣貌與劉藝非有著七分的相似,很是漂亮。她正是劉藝非的經紀人,同時也是劉藝非母親劉曉麗。


    劉藝非聽到聲音,慢慢的起身,扭頭看向了劉曉麗,臉色依舊有些發白。


    劉曉麗乍一見到劉藝非發白的臉色,心中一顫,緊忙上前扶住了劉藝非的肩膀,關切道:“藝非,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劉藝非頂著泛紅的眼眶看了劉曉麗一會兒,隨後緩緩抬手指向了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媽,這事您知道嗎?”


    劉曉麗順目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張李嶽被押上警車的照片,臉色一變。


    劉藝非敏銳的發現了母親臉色上的異樣,驚聲出口:“您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藝非,你先別著急,這事說來話長……”


    “您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是在故意瞞著我嗎?”劉藝非盯著自己的母親,質問出口,雙目之中淚光閃動,仿若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藝非,你聽我說完,本來我也不想瞞著你的,隻是……情況有些特殊,我不希望你太衝動了。”


    “李嶽他都被抓進公安局了,我跟您講過,李嶽他救過我。”劉藝非的情緒激動道。


    “我知道他救過你,可是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能怎麽辦?”劉曉麗麵色為難道。


    “我要救他,他是因為救我才打傷徐昊的,對了,當時我在現場,是徐昊先非禮我,李嶽因為救我才動手的,他這是見義勇為,不是故意傷害,媽,走,和我一起去公安局,我要去給李嶽作證。”


    劉藝非說完,就要離開,然而剛走一步,卻是被劉曉麗一把攔住了。


    “藝非!”劉曉麗叫道一聲,勸慰出口:“我就知道你會衝動,但你是一個明星,凡事不能任性而為,如果讓人知道你曾被人非禮過,別人會怎麽想,你的粉絲們會怎麽想,這對你以後的發展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媽,我沒事,我沒有……”


    “我知道,那個徐昊沒有占到你的便宜,可是別人不會這麽想啊,藝非,你要清楚,你是……”


    “那又怎麽樣!”劉藝非一把甩開了劉曉麗的束縛,眼淚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轉:“這些重要嗎,媽,當時隻有我在場,如果我不幫他作證,他會坐牢的,他是為了救我才打傷徐昊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時沒有他,您的女兒我會怎麽樣。”


    劉藝非說完,再也控製不住,眼中兩道清淚滑落而下。


    這一語之下,劉曉麗也是呆住了,緩緩的低下頭,久久不語。


    “媽,我們不能做那種自私自立的人。”劉藝非看著自己的母親,聲音哽咽道。


    劉曉麗緩緩抬頭看向劉藝非,心中動容,雙目之中也是泛起了一絲淚光。


    “嗯。”劉曉麗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輕輕抱住了劉藝非,道:“藝非,媽錯了,李嶽他是咱們家的恩人,不能這麽被冤枉,媽支持你,媽陪你去。”


    “謝謝媽。”劉藝非哽咽一聲,緊緊的摟住了自己的母親。


    ……


    石家莊市公安局。


    昏暗的審訊室裏,李嶽被帶上了手銬,鎖在了審訊椅上,衣衫淩亂,麵色憔悴,儼然是一夜未睡。


    在李嶽的麵前一處,有著一個身穿警服的年輕警察正坐在一張桌子後麵正視著李嶽。


    “我說你小子夠有毅力啊,從昨天中午開始,這都三十多個小時了,一句話也不說,怎麽著,是想跟我耗到底是不是?”


    年輕警察麵色冷峻,質問出口。


    然而,這一與之下,李嶽卻是連看都沒看一眼,隻是靠在椅背上,仰著頭半眯著眼看著這審訊室的屋頂,一動不動,就似是根本沒有聽到一般。


    “你小子別給我裝啞巴,我擺明了告訴你,你涉嫌故意傷害,證據確鑿,根據受害人提供的傷情報告,你已經構成了犯罪條件,即便你不開口,我們也能夠零口供對你提起刑事訴訟,跟我們擺這臭德行,你覺得自己有理是不是,有理你講啊,一個字也不說,你就等著坐牢吧。”年輕警察拍著桌子,大罵一陣,心中也是怒氣難平。


    其實,年輕警察也不是刻意的針對李嶽,而且恰恰相反,他這是在幫李嶽。


    針對這個案件,徐昊那邊提供了足夠的證據,照理講,派出所完全不需要審訊李嶽,就可以直接定罪。


    之所以審訊李嶽,是因為年輕警察在例行案件調查的時候,曾在事發餐廳的一個女服務員的嘴裏得知事發當時包廂內有三個人,一個是李嶽,一個是受害者徐昊,另還有一個戴墨鏡的年輕女性。


    同時,那個女服務員還說她曾在包廂內聽到了年輕女性的尖叫聲,聽起來像是正在遭受xing騷擾。


    對於這個年輕女性,年輕警察特意去詢問了受害者徐昊,想要搞清楚這個女性的身份以作調查,然而徐昊那邊卻是支支吾吾了半天,到最後說了一句他也不認識。


    徐昊的異狀引起了年輕警察的懷疑,他覺得這個案件可能並非是簡單的打架鬥毆,其中很可能牽扯到了針對女性的xing騷擾事件,這個李嶽暴打徐昊,或許事出有因。


    由此,年輕警察本著負責任的心態,沒有立即神情給李嶽定罪,而是選擇了審訊李嶽。


    年輕警察熬夜審訊,希望能夠從李嶽的嘴裏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但是他卻是沒想到李嶽坐在這把椅子上,不吃飯不喝水不睡覺,足足三十多個小時,既不為自己辯解,也不招供犯罪事實,中途硬是一個字也不說。


    年輕警察雖然對此事的真相很是懷疑,其本人也足夠負責任,但李嶽這樣一句話也不說,他也是毫無辦法,長時間的鏖戰下來,漸漸的,年輕警察也是心煩氣躁了起來。


    死死的盯著李嶽,年輕警察怒色道:“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說還不說?”


    審訊室內依舊一片沉寂。


    pa!


    年輕警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告訴你,願意耗你就耗著吧,到時候蹲大牢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年輕警察一句說完,轉身走向審訊室的房門,甩門而出,留下李嶽一個人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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