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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靳亦霆總覺得他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因為記憶對他而言可有可無,他什麽都不在乎,也並不打算尋找自己的過去。


    可當他見到溫心,內心有了不一樣的羈絆時,發現這幾日的相處,竟會讓他如此的不舍,每一天的過去,他便感覺到時間在減少,害怕每日的夜幕降臨。


    因為那意味著,他的女人和女兒,即將離他遠去。


    靳亦霆甚至想過,讓季允臣永遠都迴不來。


    他的確有能力做的天衣無縫,一個東方男人,在異國他鄉,發生一點意外,誰知道呢?


    思忖著,他的眸中閃過一記殺意,寒光凜人。


    到了第十天。


    靳亦霆提議帶念念去兒童樂園,念念當然是拍手,滿臉的欣喜期待。


    “孩子還那麽小,許多遊樂設施都不能玩,要不然去海底世界看魚,念念,好不好?”


    念念鼓著嘴巴不說話,眼巴巴的求助的目光望著靳亦霆。


    靳亦霆心領神會,向溫心解釋道:“念念已經三歲了,有許多項目是可以大人和孩子一起玩的,趁著今天天氣好,一起去吧。”


    這些天,溫心算是迴過味來了,靳亦霆每次假裝征求她的意見,實際上軟磨硬泡之後,她如果不答應,最後便會用離婚協議來威脅她。


    所以,溫心根本隻有妥協的餘地。


    最重要的是,念念很開心。


    確實,他們在兒童樂園渡過了非常愉快的一天,念念似乎一點都不恐高,這一點和朗朗一樣,兄妹倆相似之處多。倒是她,頭暈腦脹的,最後,坐在椅子上幹等著這對不知疲憊的父女。


    這時,她接到了季允臣的電話,季允臣說合約出了點問題,需要再過上四五天才能迴來。


    “不用擔心我和念念,照顧好自己。”


    溫心掛掉了電話,整顆心溢滿了負罪感。


    她將自己的臉頰深深地埋在了雙膝之間,沒有哭,卻感到非常對不起季允臣。


    這些天,她捫心自問,是否有沉靜在靳亦霆妻子的角色之中?答案是肯定的。


    “靳亦霆,我們談談。”


    念念睡著之後,溫心走到客廳裏,對著正在筆記本麵前工作的靳亦霆說道。


    “去陽台?”


    從兒童樂園迴來,靳亦霆便明顯感到溫心情緒上的波動變化,雖然她對他一直就屬於冷若冰霜,時好時壞的狀態,今晚的她更加的陰陽怪氣。


    陽台上,夏風襲襲。


    這暖熏的風在悶熱的夏天裏,已經讓人無法感覺到半分的涼意。


    “過了今晚,明天你就離開這裏,離開我和念念的生活。”她神情冷淡的說道。


    她生疏的語調讓靳亦霆想起了她在廚房裏準備早餐時,圍著一塊小碎花的圍裙,忙忙碌碌的模樣,想起了他們之間的那個纏綿火熱的吻,以及她不經意間眼神中情感的流露


    那些美好的畫麵與此刻她薄情的臉孔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為什麽?”明明不是還有五天的時間麽,他嘴角劃過一抹涼薄自嘲的弧度,“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我嗎?”


    他將她的身體掰過來,發現她的麵上如死灰一般的安靜,眼神清冷的近乎空洞。


    “隨你怎麽想吧,十天已經夠了,你想要的生活就是這樣,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我不想陪你繼續演戲了,我累了,而且我和念念會組成一個家庭,那個家庭的男主人不是你,所以,靳亦霆,請你理智一點,清醒一點,可以嗎?”


    溫心機械般的重複著,她無法判斷這話語有多傷人,因為隻有對對方越狠,才能強迫自己恢複理智,不被情感左右。


    “你說什麽?”


    隔著相互之間接觸的肌膚,溫心感覺到了從他身上湧動出來的激動,筋脈的跳躍,以及他眼中的怒火。


    “我說,以後不想再見到你。”


    “你是不是搞錯情況了,現在我並沒有威脅你強迫你做什麽,可你卻出爾反爾。”


    “我反悔了,一開始,我跟你的約定就是一個錯誤,現在我打算糾正那個錯誤,如果你要記恨我的話,那麽我們就對簿法庭吧。”


    溫心一點一點地撥開自己肩膀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剝離開,那麽的拒絕。


    “你這個女人除了口是心非,為什麽還那麽無情。”


    靳亦霆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快要被逼瘋了,以前的他究竟是哪根線搭錯了,居然看上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別扭女人。


    最可悲的是,即便是失憶後的他,對溫心,亦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並且牢牢地占據了他的腦海。


    在她轉身的時候,他忽然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季允臣,可是,你就沒想過,他為什麽在我們約定好的第二天就出國了,你覺得世界上有那麽多的巧合的事情嗎?”


    溫心整個人驀地不寒而栗:“你說什麽?”她難掩臉上的震驚,似一陣驚雷劈閃而下。


    靳亦霆露出了屬於惡魔般的微笑:“我清楚的告訴你,如果你再試圖違抗我,激怒我,你的情郎永遠迴不來了。更何況,你現在在名義上,是我的妻子,你懂嗎?”


    “有意思嗎?以前你是這樣,現在我以為你變了,我發現我大錯特錯了,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以前的我?”他挑眉,欺身而進,“你倒提醒我了,原來是失憶後的我對你太寬容,甚至是縱容,才會導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溫心寸寸後退,直到後背頂到了落地玻璃窗,她隱約看到,靳亦霆的眼神變得幽暗,深邃不見底,是真正的他,迴來了嗎?


    “你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餘地!”


    他說完了這一句話,炙熱的唇瓣吞沒了溫心所有的抗議。


    溫心早就在害怕,在擔心,因為她知道,無論是靳亦霆的情感或者是肉體,都由不得她抗拒。


    她的腦袋在理智與情感的夾縫中痛苦的掙紮。


    靳亦霆的吻是那麽的來勢洶洶,他的大掌好像懲罰似的,像要把她的皮膚給扣下來,那麽用力,那麽火熱。


    溫心在冰與火之間煎熬,那熟悉的三年前他們恩愛的畫麵無數次來到她的夢中,終於在這一刻真正的來臨,重疊。


    待到涼意侵入時,溫心發現自己意亂情迷,一大片裸在外麵,彼此之間接觸的肌膚更像是要燃燒起來。


    她用僅存的理智和一抹羞恥心,化作了唇邊一縷破碎的淺吟:“去房間。”


    她已經不能唿吸,無法正常思考,為什麽和靳亦霆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隻是依稀記得,他們在陽台。


    靳亦霆則很是不滿,卻留戀的吻了吻她的唇瓣,長腿一邁,抱著像樹袋熊似的她,進了主臥室。


    一開始,的確是靳亦霆強迫著她。


    但是後來,分不清是誰更主動。靳亦霆打開了溫心的一道壓抑已久的禁忌之門,一旦爆發,後果她自己都無法想象。


    原來她是這般的思念他,想念他,渴望他。


    徹夜纏綿,他們不知今夕是何年。


    三年的空白,在這一夜得到了圓滿。


    但他們彼此都清楚,隻是身體上的靈魂上的,並非思想上的。


    陽光初綻。


    溫心醒了,盡管全身寫滿了疼痛,她舍不得離開緊緊纏繞著自己的臂彎和懷抱。


    她閉著眼睛,既然做了,就這麽著吧,反正以前也做過,還生了孩子,裝貞潔烈女或者良家婦女都是多此一舉。


    隻在乎曾經擁有。


    那真是一句可笑的謊言。


    打破此刻安逸和諧的是一陣局促的鈴聲,機械的聲調,讓人的心情在早晨就達到了最糟糕的巔峰。


    “喂。”


    靳亦霆迅速的接起。


    這時,溫心終於知道,原來他和她一樣,清醒著。


    “sam,是我。”


    溫心就在他的懷裏,所以從手機裏傳來的聲音清晰入耳。


    王洋。


    “等我一會,我打給你。”


    靳亦霆掛掉了電話,溫心便開始裝睡,她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態度麵對對方。


    他輕輕地在她的臉蛋上婆娑了起來,充滿著繾綣和留戀,以及不舍。


    最後,他的掌心挪開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輕放在床上,緩緩地蓋上薄被,繼而又在她的額上印下來了一吻。


    他要離開了?


    溫心的手指緊緊地車主身下的被單,五官紋絲不動。


    如果不是告別,為何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也罷,走就走了。


    溫心起床後,念念問起靳亦霆,溫心告訴她,靳叔叔去了很遠的地方出差。


    念念打著手勢,和她爭執:不是叔叔,是爸爸。


    她口中的爸爸,刺痛了溫心的脆弱。


    她在想,自己要用多少謊言來彌補這個錯誤。


    一連好幾天,靳亦霆真的仿佛銷聲匿跡了似的,再也沒有出現。她假裝平安無事,可,有些事情,變了就是變了,不能迴到最初的心如止水。


    她接到了季允臣的來電,他說,很抱歉,明天是念念的生日,自己卻不能趕迴來替她慶祝。


    她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季允臣,你踩中了靳亦霆的圈套,所以選擇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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