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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等溫心迴答,頭頂上方的聲響越來越近了。


    兩個人抬起頭,目光密切地投注在同一地方……溫心不自覺地咽了口水,在相對寂靜的環境中,吞咽的聲音似乎變得異常的清晰。


    ……


    該來的始終要來,不是你躲避害怕就能過去的。


    島上到處都是鷹老大的眼線,魔蠍的所作所為本來就是冒險之舉,被發現的下場,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溫心和靳亦霆被十分粗魯地扔到了生硬的地板上,滿屋子的人,個個兇神惡煞,屋子和窗口透進來的光線,越發襯得屋子裏的昏暗。


    “阿霆,你沒事吧!”溫心緊張兮兮地爬到靳亦霆身邊,他是一個傷勢嚴重的病人啊,眼見著靳亦霆弱勢的令人擺布,可她卻不能憤怒的,激烈的控訴和斥責對方,因為眼下,他們是刀俎上的魚肉,沒有說話權。


    所以,她隻能擔心地無助地陪著他。


    “我沒事。”靳亦霆朝她扯過一抹勉強彎起的弧度,一說話,整個人感覺氣息更弱了,似沒有骨頭一般蜷縮在角落,虛弱的不堪一擊。


    眼神裏的光彩暗淡了不少,更像是強撐起來的。


    溫心忍不住眼眶發酸,鼻頭泛紅,但是一想到旁邊那麽多壞人看著,硬是挺住了心疼,憋了迴去。


    蟲哥在一旁不屑的嘀嘀咕咕:“死到臨頭了,親親我我的,弄不清楚情況……”


    緊接著,門開了,血肉模糊的身體像條死魚一般被身強力壯的男人給扔了進來。


    “乓”的一聲,溫心的心猛地一顫,抬過頭,是魔蠍,“你們把她怎麽樣了?”


    魔蠍的背上傷痕累累,是用鞭子抽的。


    似是聽見溫心焦急的唿喚,原本趴在地上的魔蠍緩緩地費力地支起頭,臉上亦是斑駁的血跡遍布,越發覺得觸目驚心。


    蟲哥冷哼,一腳踩在魔蠍的後腦勺上,“魔蠍,你這個叛徒,枉我和老大那麽信任你,轉眼就跟外人勾搭上了,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蟲哥劈裏啪啦的炮轟,沒忘記發狠似的狂踩魔蠍的頭,背脊,……,所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停手,不要打她,不要再打了……”溫心強忍住喉嚨中的低低抽泣,化為聲聲的哭喊,眼眶裏的液體似凝結了。


    她的力量微不足道,蟲哥連鳥都不鳥她。


    最後,端坐在屋子正中間椅子上的鷹老大擺擺手,蟲哥才停止了動作,仍舊氣唿唿的,不解道:“老大,殺了這個叛徒吧。”


    鷹老大瞥了一眼,魔蠍,他曾經比較器重的女性下屬。


    雖然可惜,但比起背叛來,可惜和人才又算得了什麽呢?


    “魔蠍,說說看,靳亦霆許了你什麽好處?”鷹老大似乎頗有興致的問,並不急著對付靳亦霆,反而對魔蠍的動機感到好奇,推測到另一個可能,“難道你也看上了他?”


    魔蠍這邊,如死灰般,沒有任何反應。


    蟲哥一把抓起魔蠍的頭發,緊繃帶血的臉猛地浮現在眾人麵前,“老大問你話呢,老實迴答,否則——”


    溫心頓感一陣揪心,是他們連累了魔蠍,不過,這些黑幫份子簡直太殘忍了,對自己的同伴都能下這樣的狠手。


    盡管如此,溫心依然不能夠忘記重點,魔蠍當初答應救他們,是靳亦霆的緣故嗎?


    明知道不該有私人情緒,偏偏眼珠子複雜地靳亦霆和魔蠍身上來迴打量,好吧,她承認,她犯渾了。


    人家都為你們兩個遭那麽大罪了,你還心存懷疑,真是該死。


    魔蠍的眼神掩去幾不可聞鋒芒,含著血的唇瓣費力的蠕動:“老大,魔……魔蠍不敢了,我……隻是一時見錢眼開……老大,饒了魔蠍吧……”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鷹老大下了一個不明褒貶意味的結論,蟲哥在一旁也是幹著急,老大,您說話可不可以不要咬文嚼字的,兄弟文化程度低,跟不上您的思路。


    “老大,怎麽處置她?”對待叛徒,蟲哥可是毫不心慈手軟。


    “既然那麽容易被收買,還是殺了吧。”鷹老大輕飄飄的道,連眼睛都不帶一眨的。


    這個情況不對。


    “等等,不要殺她,這件事情跟她沒關係。”溫心大聲喊道。


    聞言,眾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她身上。鷹老大目光如鷹隼般向溫心投過來,殺意正濃,“你覺得你有資格替她求情嗎?”


    丫頭片子,如果不是阿智幾次三番地攔著,早就見閻王去了,哪能活到現在。


    鷹老大說的是事實。


    溫心忍不住脖子一涼,卻是不敢往靳亦霆身邊靠,比起自己,靳亦霆更需要她鎮住場麵。


    她不能表現出害怕,她要冷靜。


    溫心捏緊了拳頭,橫豎都是死路一條,再害怕,掉眼淚,也無濟於事。


    不如拚一拚,死馬當活馬醫。


    一次次的瀕臨死亡,希望又來到,緊接著又是絕望。雖然每一次看到流血受傷,都會懦弱的傷心流淚,但在心態上已經完全能夠承受最壞的結果了。


    靳亦霆隻是用看上去淡而無味的眼神,無力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個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旁觀者。


    “鷹老大,靳氏集團有多少財力,你是知道的,殺了我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溫心抬高了下巴,臉上的淚痕猶在,眼神清亮,堅定,甚至可以說是是在故作鎮定。


    “是一點好處都沒有。”鷹老大居然附和著,其餘眾人麵麵相覷,尤其是蟲哥,老大的心思,你們永遠猜不透。


    鷹老大如果單單是心狠手辣,而不狡猾的話,怎麽能混到今天的地位。換而言之,鷹老大絕對是個聰明人。


    這一點,靳亦霆毋庸置疑。


    但這一次,確實是他考慮的不夠周到,太心急了。


    他怕她受到傷害,靳亦霆的女人怎麽能被一群黑幫份子給扣為人質,被羞辱呢。


    他在手心裏屢屢難以放下的女人,由不得別人欺負。


    更何況,鷹老大明明非常清楚這個事實,無論是陰差陽錯也好,故意也罷,總之就是當麵挑釁他。


    看來,那群警察是指望不上了,隻能看徐恆什麽時候能夠聯係上司翰他們。


    所以,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最大限度地保證自己和溫心的生命安全。


    “那您的意思是?”溫心仿佛看見了對方的遲疑,舔了舔幹澀的唇瓣,繼續問道。


    誰知,鷹老大瞬間變了臉色,目似溝壑深淵,眼底殺氣與危險逼視,話鋒一轉:“殺了你們雖然沒有好處,但是,對我的壞處,隻多不少。”


    “今天我放過你們,明天,或許你們有可能反過來要我的命。命都沒了,還要那麽多錢有什麽用,溫小姐,你說是不是?”


    鷹老大一字一頓的道,在他的手下人看來,句句在理,甚至是茅塞頓開。


    他的眼神像是一把銳利的劍,直擊溫心的眼中。


    溫心隻覺得這個人太冷靜陰險可怕,所有的利害都分析到位了。


    但是,鷹老大幹嘛和他們囉囉嗦嗦的廢話,而並非直接動手?難道他原本就是對他們另有打算?


    溫心的臉色變化的厲害,鷹老大直接將視線落到了靳亦霆身上:“靳總裁,怎麽不吭聲,難道一直要躲在女人身後嗎?”


    那話語,沉穩中,帶著自信的囂張。


    溫心騰地就來氣,你個死老頭,我家阿霆如果不是遭你們暗算,身受重傷,能躺在這裏乖乖地任你們擺布麽。


    思及此,溫心心頭又是一陣黯然。


    靳亦霆都是為了她,本來他可以不用忍受這些苦難以及冷嘲熱諷,卻無力還擊的。


    她不知道他有沒有辦法,總之她是沒有辦法了。鷹老大不是一般的匪徒小偷那麽簡單,沉得住氣,禁得住誘惑,並不是她三言兩語三寸不爛之舌能夠勸服的。


    靠著牆麵的靳亦霆神色未變,一臉平靜的道:“鷹老大如果要動手,請便。”


    俊美的麵容帶著蒼白的美態,平和,卻依舊讓人感覺到他渾身上下偷出來額矜貴,與生俱來的倨傲和淩人。


    蟲哥不爽了:“……”你一個階下囚,明明虛弱的比娘們都不如,還在這裝什麽比比,敢在老大麵前放肆!c≡c≡


    如果不是老子腳底下踩著人,早過去收拾你,或者是一槍崩了你。


    最關鍵的還是之前老大叮囑過他,沒有老大的命令,不可以隨便殺人,所以他一直在克製,隱忍。


    話落的時候,溫心不禁緊了緊靳亦霆的手,原來,他們的手,一直都牽著,沒有鬆開過。


    習慣了手心裏的溫度,讓她忘記了。


    鷹老大側目巡視,陰暗的眼神中出現一絲小小的驚訝,靳亦霆這個年輕人,與他的父親靳海銘相比,更加的出類拔萃,更加的狂傲無比。


    但是,他眼鋒一轉,嘴角勾出一道淺淺的不屑的弧度,但是,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縱然初生牛犢不怕虎,在某些事情上,就是太過衝動。


    老靳啊老靳,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不念舊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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