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幾乎是從喉嚨間發出的聲音,在沉默了第十幾秒的時候,她問:“伯父,還好嗎?”


    她承認,現在問的話,聽起來總是有一些脫褲子放屁假惺惺的意思。


    “嗯,已經脫離危險了。”


    你永遠別想從靳亦霆的表情或者是聲音中聽出他的情緒來,這是真理,正經起來的他,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他越是顯得平靜,溫心就越是急促。


    “我能去看看他嗎?”


    “不用。”非常明顯的拒絕,不給人任何遐想的餘地。


    為什麽此刻的溫心聽出了分手前兆的意味,這一次她手足無措,慌張的不願意進行一點一滴的挽留與解釋,至少在二人的談話中,boss大人全程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介懷與質問。


    但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更容易把人判入死刑。


    “我的意思是,他還沒醒。”他似乎聽出了溫心語氣中的不對勁,於是,boss大人解釋道。


    “嗯,我明白。”


    她的腦門上就貼著罪人兩個字,就算是醒了,未必想看見她。


    “明白什麽,別胡思亂想——”


    他那邊聽起來十分吵鬧的樣子,溫心先掛的電話。


    情侶之間是需要溝通的,但靳亦霆從來不會和她好好的溝通,他隻會做出自己覺得最恰當的決定。


    她不禁嘴角露出自嘲的弧度:看來,她是很難嫁入豪門了。


    季允臣說的沒錯,這是她想要的生活嗎?


    激情退卻之後,她和靳亦霆之間還剩下什麽。


    溫心靠在牆上,蹲著,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她究竟要怎麽樣,要怎麽做,才會無所顧忌的痛快,純粹。


    報紙和雜誌上繪聲繪色地寫著她如何嫁入豪門受阻,靳氏老爺子因為反對戀情而住院搶救。


    靳亦霆好幾天沒有出現了,頭一次明白等待會讓人發瘋。


    他讓她不要胡思亂想,她發現自己不能像從前那般自信了。


    第三天的時候,她給徐恆打了電話,徐恆說靳亦霆現在不在e市,出差去了。


    又是這樣。


    每一次。


    他要離開之前,為什麽從來不告訴她一聲。


    下午,溫心思考良久,還是決定去醫院看望一下靳海銘,畢竟人是因為她的緣故才會……


    走到vip病房門口,從裏麵走出來了一道女子的身影,是顧清清。


    “如果我是你,就沒臉來了。”她妝容下的臉微微一變,眸光一陣淩厲,踩著恨天高,居高臨下,氣場竟是十分強大。


    真是討厭的女人啊,關你屁事啊。


    溫心連頭都懶得抬起來,徑直往裏走,有些賤人,你越是理她,她越叫囂的厲害。


    就像那天她說的,從來沒有害怕顧清清會搶走靳亦霆,如果換個女人,或許比較有說服力一些。


    在錯身的時候,因為受到嚴重輕視與冷落的顧清清,眼底迅速地閃過一絲陰戾,狠狠地撞了她的肩頭。


    溫心本就屬於纖細型的女人,這麽一撞,身體竟是不受控製地往前撲去,雙膝一軟,直直地跪倒在了冰冷的瓷磚地板上。


    “哼!”顧清清嘴角勾起一陣冷笑,“即便我不能嫁給靳亦霆,你溫心也休想,甚至比我更不如,你隻是一個可憐的情婦。”


    在她眼裏,溫心無論哪個方麵都不如自己,但是,偏偏,靳亦霆就是被她給勾住了。


    今天來醫院探望靳海銘,誰想,靳海銘對她的前後態度卻是截然不同,甚至頗為冷淡。老家夥,難道是摔糊塗了麽!


    顧清清憋了一肚子的氣,溫心的出現,剛好撞在了她的槍口上。正如她所說的,靳海銘同樣不會給溫心好臉。


    說完,高跟鞋吧嗒吧嗒地離去。


    罵人放狠話這種事情,通常都是先說出來的比較得意,有氣勢。


    溫心終於還是忍耐住沒有罵她,畢竟在醫院裏,公然喧嘩和咆哮,不妥當。


    她轉過臉來,想要爬起來,雙腿在這時候不爭氣的一陣抽筋,半響,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沒起來。


    病房裏,幾道視線投注過來。


    “靳老兄,為了嫁入豪門,你兒子的這一個個女朋友倒是殷勤的很,一個就假惺惺,一個把苦肉計都用上了。”


    一道不冷不熱的諷刺聲敏感地傳入了溫心的耳膜,如果她沒聽錯,對方口中施‘苦肉計’的那個人,指的是她麽。


    重點是,說話刻薄的那人不是季董事長季啟山麽。


    溫心抬起頭,麵露吃驚。


    冤家路窄,他怎麽來了?


    總之,溫心覺得她在有錢的長輩麵前,各種沒有好形象。


    隻聽病床上的人冷哼了一聲,目光在她身上巡視了一眼後,不緊不慢的道:“最起碼沒見她朝你下跪道歉吧。”


    季啟山被一句話噎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登時麵色有點掛不住。


    溫心:“……”我沒下跪啊,天地可鑒!


    病床旁邊的管家朝她笑的十分和藹,好吧,她覺得,那是嘲笑來著,還有季啟山身後站著的一絲不苟的鍾姐,同樣幾分忍俊不禁。


    雙腿不抽了,她連忙站起來,眼睛虛的都不敢往前看,這下臉丟大發了。


    不過丟人歸丟人,剛剛靳海銘說話中氣十足,麵色也愈發紅潤起來,說明他已經康複了的節奏?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季啟山看見溫心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一時間變得很是不爽的樣子,清了清嗓門,隨即離開。


    “王伯,送送季老。”


    管家應道,客客氣氣地將季啟山送出門外。


    原本人滿為患的病房裏,眼下就剩下溫心和靳海銘兩個人。


    氣氛和靳海銘的臉色和表情是一樣一樣的。


    “伯父,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溫心始終沒敢抬頭,醞釀了會兒,開口道。靳海銘把管家打發了,好像就是準備給她自由發揮的時間。


    靳海銘吹胡子瞪眼,甕聲道:“你剛才不是向我賠禮道歉了麽。”


    他確定不是在諷刺她?


    溫心窘,頓時頭垂得更低了,“那個,我腿抽筋了。”她沒打算告顧清清的狀,因為沒必要,也毫無意義。


    就算她把顧清清貶低到了塵埃裏,靳海銘不見得會對她高看一眼。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吧。


    人和人不同,如果她單方麵暗戀靳亦霆,是萬萬不會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自作多情,她隻會躲的遠遠的,將一份無望的感情徹底掩埋。


    “頭這麽低,地上有錢嗎?”緊接著,靳海銘一副封建長輩的口吻就出來了。


    溫心自知有愧,任憑靳海銘如何教育,都欣然接受。


    “哦。”似聽話的乖寶寶一般,溫心老老實實地抬起頭,平視過去。


    意外的,從靳海銘的眼裏,發現少了許多深沉與嚴苛,不再是探究與審視的目光。


    說不清,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伯父,您沒事,我就放心了,那個,我不打擾你休息了。”說實話,她很擔心靳海銘舊事重提。


    “就這麽不待見老頭子,一個兩個,都是這樣……咳咳……”溫心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麽了,總之靳海銘突然非常生氣的,連帶著劇烈地咳了起來,嚇得她連忙上前。


    “伯父,您沒事吧,我,我幫你叫醫生!”‘


    她心道,您萬一有個好歹,再一個心髒病複發,我可真是罪不可赦,沒臉麵對boss大人了。


    這時,門口的管家急忙跑了進來,“老爺,怎麽了?”連帶著瞥向溫心的目光帶著幾分嚴厲。


    溫心張了張嘴,真是太尼瑪冤枉了,她明明什麽都沒說,好麽。


    靳海銘穩了穩心神,朝管家搖搖手,氣息和聲音平穩:“沒事,你出去吧。”


    管家不疑有他,老老實實地退了出去。


    溫心莫名其妙了一下,卻聽到靳海銘道:“水。”


    水?


    要喝水的意思咩?


    溫心不假思索地將水杯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靳海銘原來就是半靠在後麵的靠墊上,咕咚喝了兩口後,溫心又十分狗腿地放迴原位。


    現在算是什麽情況?老爺子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古怪,前言不搭後語,她壓根兒就趕不上對方的思維模式。


    溫心沒搞清楚狀況,所以,她首先賠禮道歉:“伯父,對不起,如果我有說錯的地方,請您不要激動。”8☆8☆$


    靳海銘瞥了一眼,此刻的溫心小模樣顯得特別的委屈,弄得跟他欺負小輩似的,態度倒還算不錯。


    本來他是真的很生氣,除了自己的兒子,從來就沒有人像溫心這樣忤逆他。尤其是,這姑娘害得他心髒病發住院……


    如果混賬小子在,肯定會反駁:明明是你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瞎怪別人幹嘛。


    “其實……”靳海銘剛要開口,就被溫心童鞋打斷了。


    “伯父,您要不然先聽我說,可以嗎?”她深深地吸一口氣,睜大了雙眼,平視道:“其實您住院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你有你的立場,我也有我的苦衷,我們都沒有錯,還有,那天我不該頂撞你……”


    靳海銘耐著性子聽著,容色深沉。


    “如果我和朗朗的存在對於您和靳亦霆來說,是一種困擾,那麽,我放棄好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蜜愛甜妻,BOSS太危險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水木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水木耳並收藏蜜愛甜妻,BOSS太危險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