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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迴視線的時候,溫心不偏不倚地對準了一個人的眼睛,是王洋。


    這貨唇瓣一勾,對她微微紳士的一笑。


    王洋今天的表現恰如其分,可圈可點,行為也非常符合自己的身份,盡到了自己的能力,小懲大誡地維護了自己的母親。


    他很完美,穩重,令人挑不出半點錯來。


    但是,溫心卻覺得他的笑容隻流於表麵,不達眼底。


    對,和某些時候的靳亦霆很相似,高深莫測,意味不明。


    隻是,靳亦霆太直接,直接從視覺上給人壓迫。


    而王洋是無害的,讓人毫不設防的。


    他明明早就認出靳亦霆是他的熟人,卻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盡管亡羊補牢,其晚了一步的意圖耐人尋味。


    好吧,或許是她想多了。


    “怎麽了?”靳亦霆停下腳步,迴過頭,問。


    “沒什麽。”她太疑神疑鬼了,所以以至於連靳亦霆的語氣和態度溫軟柔和了許多,都沒有發現。


    靳亦霆銳利的目光往她身後掃了一眼,他就是要讓所有的人知道,以後,沒有人可以欺辱他的女人!


    而後,他一隻手抱著朗朗,另一隻手直接一把攬住了溫心。


    溫心起先別扭了一下下,後來也就隨他去了,纖細的身子被他攬入懷抱,竟是毫無違和感。


    “靳總裁,太帥了,你是我的偶像!”


    “靳總裁,太man了!”


    “……”


    靳亦霆的死衷粉在身後咆哮,呐喊,這盲目追隨程度真是令人瞠目結舌,拍案叫絕。


    可這貨倒是享受的心安又理得。


    一直到上車前,溫心還能感覺到那道冷芒的存在。靳亦霆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女人們喜歡上他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所以她會被嫉妒恨,好像顯得理所當然。


    得不到,難道還不許人想想?


    溫心把疑慮告訴靳亦霆,靳亦霆卻是十分囂張的宣誓:“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擔心。”


    這紅果果的情話說的,溫心竟無語凝咽,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說的,沒有人會懷疑。


    靳亦霆的強大,無堅不摧。


    折騰了一天,溫心確實累了,可以說是是心神俱疲吧。脖子上以及身上各處抓傷都一一上了藥。


    上藥的時候,靳亦霆分明目露兇光,估計是又想到王美琴那個死女人了。


    溫心本人倒沒什麽,隻不過一些抓傷,過段時間就會痊愈,應該不至於留疤吧。


    吃了晚飯,快到公寓的時候,溫心原本還忐忑了一下。


    萬一靳亦霆順水推舟,提出留下來過夜的請求,她該怎麽辦?


    拒絕好,還是不拒絕好。


    就在她糾結了好一陣子,眉毛愁的皺巴巴的時候,靳亦霆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有工作,就不上去了,讓兩名保鏢貼身保護。


    都說女人犯賤,一點不假。


    溫心居然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失望了,空落落的。


    溫心啊溫心,你的矜持呢,你的節操呢!


    “靳叔叔,你可不可以陪陪我?你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來找朗朗了。”臨走前,朗朗戀戀不舍的挽留。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有什麽話直接就說出來了,不會像某些大人遮遮掩掩的。


    從今天起,靳亦霆儼然成了朗朗心目中的偶像,打敗壞人怪獸的奧特曼,大英雄。


    小孩子喜歡一個人,有時候沒道理,有時候因為一件小小的事情,朗朗便是從骨子裏就喜歡靳亦霆,甚至漸漸轉變成一種崇拜與迷戀。


    “靳叔叔有點工作要忙,等忙完了再來陪你,好嗎?”靳亦霆的語氣出奇的耐心而富有童趣。


    朗朗臉上的失望溢於言表,癟著嘴,不說話。


    剛才她眼花了嗎?


    朗朗居然一副恃寵而驕,得寸進尺的表情,儼然把靳亦霆當作私有物一般,提出非分無理的要求。


    這個習慣非常要不得。


    溫心微沉了臉,道:“朗朗,你怎麽那麽沒禮貌,小孩子不能打擾大人的工作,再說,有媽媽陪著你,不好嗎?”


    “我知道了,媽媽。”索性小家夥是個明事理的,知道自己任性惹媽媽生氣了,當即低了頭。


    靳亦霆反倒覺得這個畫麵很溫暖,更貼近現實。


    他突然眸光一轉,含笑道:“朗朗,靳叔叔工作為了賺錢養家,讓朗朗和你媽媽無憂無慮的生活,男子漢應該肩負起一個家庭的責任,知道嗎?”


    話落,朗朗反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眉梢眼角都染上了期待,興奮道:“靳叔叔,那你快去吧!”


    溫心在一旁被二人的話給雷到了,她和靳亦霆有家庭嗎?


    但不可否認,她確實甜蜜到了,心跳加速,唿吸久久地難以平整。


    他先是當眾宣布她是他的女人,對朗朗更是疼愛得好不作假,緊接著就是限製級的情話升級,他在誤導他們,或者是在暗示嗎?


    溫心不禁迴想起,在崇明島度假村的那個纏綿的法式長吻。


    他告訴她,給我一點時間,到時候,你將不再迷茫。


    他說的每一個字,每句話,她記得清清楚楚的。


    靳亦霆離開了。


    朗朗問:“媽媽,你的臉為什麽這麽紅?”


    “有點熱。”溫心隨口辯解道,我的乖兒子啊,你媽我當然不能說是害羞難為情導致的。


    “媽媽,靳叔叔是不是想跟你求婚啊?”小家夥眼睛亮亮的,像璀璨的星子一般,狡黠可愛。


    “求……”溫心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他是從哪裏看出來的,“朗朗,別胡說!”


    “我沒胡說啊,靳叔叔剛才說賺錢養媽媽和朗朗,要建立一個家庭,不是應該靳叔叔和媽媽先結婚嗎?”


    溫心發現,朗朗小家夥講話一套一套的,疑弧:“家庭?結婚?朗朗,你是哪裏學來的?”


    現在的小孩子,不得了,一不留神,他嘴裏的新詞就冒出來了。


    隻不過,溫心希望的是有關學習知識方麵的長進,而不是家庭倫理方麵的。


    “溫心女士,請你不要轉移話題好嗎?”


    朗朗雙手交叉於背後,小臉異常認真嚴肅的道。


    他的模樣太可愛了,以至於溫心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溫心女士,請嚴肅一點。”朗朗仍舊繼續表演,小家夥居然一點都沒有因為她的笑場而破功。


    哎呀媽,她家兒子有冷麵笑匠說笑話的前途。


    最後,這個話題在溫心的哭笑不得中忽悠過去了。


    朗朗幾乎一沾床就睡了,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都不錯,以至於溫心差點忘記掉,王美琴如何罵他野孩子,那種心酸心痛的心情。


    別說是小孩子,就連大人都難以承受。


    朗朗渴望一個父親,他甚至希望靳亦霆是他的父親。


    溫心想著想著,趴在朗朗的床邊蜷縮著身子睡著了。


    可能是太累的關係,即便感覺到涼意透過薄薄的衣料侵襲進來,她連眼皮都懶得抬,懶得爬到幾步之遙的床上。


    迷迷糊糊間,溫心感覺到有人移動自己的身體,想要睜開眼,發現實在是太睜不開。


    理智與精神的劇烈戰鬥之後,她終於取得了初步的勝利。


    可素,三更半夜的醒過來,和靳亦霆兩個人孤男寡女,好尷尬啊。最可悲的是,萬一她一個沒抵住誘惑,豈不是很丟人。


    “別,別脫——”尤其是有一隻大掌正在給自己寬衣解帶,每次脫到一個位置的時候,故意摸她一把。


    拜托,當她是死人嗎?


    就在某隻罪惡的手觸碰到起伏的部位時,溫心終於忍無可忍了。


    她嗖地睜開眼睛,彎起身,一把護住了重要部位。


    “醒了?”靳亦霆眼睛裏分明帶著揶揄和調笑的意思,口吻卻顯得毫無芥蒂,若無其事。


    再不醒,難道等你把我給剝光了?


    開玩笑!


    “嗯。”她低聲應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她驚詫,“你是怎麽進來的?”


    剛才她明明是鎖了門的。


    難道——靳亦霆有備用鑰匙!


    太欺負了!


    溫心有點惱,當初,徐恆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證,鑰匙全部交給你了,沒有備用的。


    她非常生氣地迴想,而靳亦霆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徐恆沒說錯,除了你手裏和我手裏的,確實沒有其他備用的。”


    其語氣之理所當然,言之鑿鑿,溫心無語凝咽。


    靳亦霆,你這是**裸的耍流氓!我是那意思嗎?


    “怎麽,有問題嗎?”見小女人氣得滿臉通紅,更覺水晶燈光下的臉白皙剔透的毫無瑕疵,如一件上好的羊脂玉器,嬌俏動人,他不禁加深了眸光,心動不已。》≠》≠,


    他的行為充分地詮釋了“厚顏無恥”四個字的定義。


    如果她說有問題,人家肯定會反駁,我拿自己家的鑰匙在手上,很正常好麽。


    所以,身為客人的溫心隻能無奈迴答:“沒——問——題。”


    其態度之不情不願,潛台詞之憋屈,明眼人一看便知。


    偏偏靳亦霆樂在其中,boss大人開始覺得,情人之間的**,也是很有趣的。


    尤其是小女人害羞時的模樣,帶著少女般的嬌羞,他百看不厭。


    眼見著boss大人的眼神越來越幽暗,房間裏的氣息越來越曖昧,溫心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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