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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什麽事?”


    “瑤姐的一個花童臉上起了疹子,怕是一會兒拉婚紗形象不大好……”


    “還愣著幹嘛,趕緊去找一個頂上啊!”


    “……”臨時三刻的到哪裏去找啊!


    而後,王美琴把主意打到了朗朗身上,本來溫心是不大情願的,畢竟大家關係都不好,沒必要裝得姐妹情深,來參加婚禮的,基本都知道溫家的兩姐妹是個什麽情況。


    但溫錦濤一開口,她的態度就強硬不起來。為了女兒婚禮的完美呈現,王美琴拉下臉來,不情不願的說了幾句好話。


    沒辦法,誰讓她心軟,但她真心單純隻是看在父親的麵子上,跟王美琴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小家夥實在是太聰明了,欣然同意。


    後來,小家夥信誓旦旦的告訴溫心:“媽媽,以後等你結婚了,朗朗也要給你當花童。”


    溫心一時間失語了,原來一直希望她得到幸福的是朗朗。


    他的願望一直很簡單,純粹,沒有對新爸爸有一絲一毫的要求。


    她這輩子總在怨天尤人,卻不知上天已經把最美好的東西帶來了身邊。


    賓客來的七七八八,整個草坪站滿了人,自助式的草坪婚禮多了幾分自由,相互之間的寒暄與交談,顯得不會特別拘謹。


    值得一提的是,現場居然有人跟她搭訕。


    “嗨,還記得我嗎?”


    與她搭訕的男子,大約三十不到,白白淨淨,瘦瘦高高,總之就是不顯老的類型,五官俊俏,頭發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深咖啡色吧,帶著韓版歐巴的感覺,但從他發音尚算標準的普通話來分析,絕對是純種的華夏人。


    正常女人看見帥哥會怎麽樣,忍不住和腦海中的存在的帥哥做比較,最後得出結論,沒有靳亦霆好看。


    這就是花美男和霸道總裁的氣場問題。


    可是,靳亦霆也不是她家的好麽。


    “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而且你的搭訕方式有點lo。”


    “真的不記得我嗎?溫心。”他淺笑著,狀似有幾分苦惱的樣子。


    這貨是在跟她裝熟?居然連她的名字都叫的出來。


    但溫心童鞋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她百分百確定,不認識此人。


    不是她心裏陰暗,人怕出名豬怕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不定又是哪個想不開的女人給她布好的陷阱,不得不防。


    “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而且我丈夫就在那邊等我,失陪了!”說罷,溫心允自鎮定地往別墅裏走去。


    丈夫?她結婚了?


    男人露出幾分驚訝,剛剛他一直覺得那個孩子和她的關係不一般,原來竟然是那樣。


    隨即,男人從主動搭訕的女人中間抽開身,信步隨著溫心的背影跟上去。


    溫心發覺她這輩子跟洗手間是有不解之緣的,否則為毛每次總會出點事。


    淩啟昊一身白色訂製的西裝,口袋裏一簇鮮花裝點,無論是發型到鞋子,都能讓人輕易地揣測出他是新郎的事實。今天的他好像是童話世界裏走出來的白馬王子,隻是那略顯憂鬱的眼神,著實與他的身份不符。


    “心心,你——來了。”淩啟昊顯得有些驚訝,他還以為,她一定是不願意出現的。


    “嗯。”


    溫心點點頭,表情略顯冷漠。


    “我們聊聊,可以嗎?”


    他像是壓抑許久般,沉重又充滿著希翼,讓人生出幾分不忍。


    “不合適吧?”溫心反問,她不覺得自己和淩啟昊存在任何情感上的糾葛。


    “就幾句話,好嗎?”淩啟昊深怕聽見她唇瓣裏的拒絕,此刻隻覺得自己卑微到了穀底。


    溫心之前就說過,她是容易心軟,但對某些心思歹毒的人不會,淩啟昊在她心裏永遠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背叛就一次,但曾經給予過她純潔初戀般的美好,同樣是他。


    和淩啟昊,隻能歎一句,有緣無份。


    兩人尋了別墅旁的一側草坪,賓客全部湧在了前麵喧囂的地方,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個角落。


    “今天是你的婚禮,恭喜你。”溫心很是平靜的道,卻是發自內心的。


    淩啟昊緘默不語,心卻是不輕不重地抽痛起來,他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句話。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如實迴答嗎?”他深吸一口氣,道。


    “你說。”


    “五年前,在和我交往的期間,你是否有對不起我嗎?”他覺得有些話,不說清楚,埋在心裏,便是一道過不去的坎。


    溫心是他的一個劫難。


    “啟昊,好好地和溫瑤結婚吧,何必執著這個問題呢?”溫心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原來不在乎一個人,誤會根本不重要。


    “迴答我,溫心,這對我很重要。我要弄清楚,否則,我永遠過不去。”他的情緒漸漸激動,瞳孔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沒有。”


    “那朗朗呢?”


    淩啟昊不能釋懷的是,他始終念念不忘的女人是先背叛他的那一個。


    朗朗的存在就是鐵一般的證據。


    哪怕她說一個晚產,或者孩子的生日填錯了之類。


    “你既然不相信我說的,就認定我是個不檢點的女人吧,或許可以讓你的心裏平衡一些,但我想告訴你的是,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你的,或許是溫瑤,不是我。我想,當時我若足夠愛你,或者你若足夠愛我,我們一定不會分手的。”


    誰知道淩啟昊聽完後,非但沒有讀懂她的苦心孤詣,反而曲解到另一截然相反的道路上。


    “溫心,其實你迴國那麽些日子,我想通了,原來我一直在意的並不是朗朗的存在,讓我一直痛苦和矛盾的是自己的懦弱,和優柔寡斷。你知道的,我是個傳統的男人,溫瑤和我發生了那樣的事,我不得不對她負責,因而錯失了你。五年來,我強迫自己接受她,卻沒有一刻不在思念你。”他極是動情的說道,眼眸深處俱是深情厚誼。


    此刻的淩啟昊恍惚與溫心記憶中的那個人重疊在了一起。


    如果五年前,他這麽說,她會感動馬上撲到他的懷裏,但是,現在,是一種困擾。


    “這段時間,我反反複複的想,究竟愛情和責任哪個更重要,最後,我終於得出了答案,溫心,我願意放棄一切,包括這個婚禮,也願意接受朗朗,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不可能。”


    溫心斷然拒絕,目光錯愕卻堅定,淩啟昊是瘋了,越說越離譜。


    鑒於淩啟昊前兩次的過激表現,溫心當即決定撤走,以免對方失控。


    “心心,你相信我好嗎?”


    可淩啟昊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男人的力氣你懂的,溫心跟小貓似的身體素質,壓根兒就掙脫不了。


    好好的婚禮,談不上破壞與否,她可不想平白無故橫生枝節。


    早知道淩啟昊還是沒有死心,不顧場合,她真不該心軟答應聊聊的。


    “啟昊,你冷靜一點,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死心吧,別再胡思亂想了好麽!”


    “什麽?”淩啟昊不知怎麽滴,就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思想,“是誰,是季允臣,還是靳亦霆?我不相信!”


    這貨激動得不放手,聲音近乎咆哮。


    眼見著動靜越鬧越大,前邊的人萬一走過來看見可怎麽辦,她有十張嘴巴都說不清啊。


    “你快鬆手,啟昊,我和你已經過去了。”而且,他憑什麽覺得,自己比季允臣或者靳亦霆更優秀。


    說實話,淩天集團在靳氏和季氏眼裏不過一個小集團。


    即便是婚禮,也不見兩家有人來參加。


    “心心,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靳亦霆和季允臣都在玩弄你,他們不會真心對你的,隻有我,我們重新開始,或者離開這裏好嗎?”淩啟昊眸中帶著執念一般,他想到了一個瘋狂的計劃,唿嘯而出,“心心,我帶你走,我們現在就離開!”


    “啟昊,你放手!再不放,我就喊人了!”


    溫心沉下臉來,你丫自己不上道就算了,真的,別拖累我。


    淩啟昊則完全沉靜在他給自己編製的美好的幻想中,魔症道:“你喊也沒關係,我正想對大家宣布這件事情!”


    “你瘋了,沒有人會相信你的!”驀地,溫心卻害怕了,她強穩住身體,不讓淩啟昊給拉走。


    現實是殘酷的。


    她一直被淩啟昊拽著手腕,拖著走了七八步。


    尼瑪,她手疼!


    怕是人還沒拖到前麵,手和身體就先分離了。


    淩啟昊亂搞一通,他自己沒什麽,到時候溫瑤和王美琴不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思及此,溫心頓感腳下無力。


    老天爺,為什麽在我需要桃花的時候,你把我桃花給掐斷了。在我不需要的時候桃花逼死人。


    我不要啊!


    “妹夫,婚禮就要開始了,瑤瑤正到處找你這個新郎呢,你在做什麽?”


    一道斥責聲轟然炸響,將淩啟昊拉迴了現實。


    驀地,淩啟昊停止了動作。


    溫心吃痛的手腕總算是得到了緩和,用力一掙,居然掙開了。


    這時,她才有空去打量來人,這一看,不打緊,事情還真就巧了,來人就是剛才的韓國歐巴。


    溫心眼眸子一轉,疑弧:“你叫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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