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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魔蠍和靳亦霆都開槍了,那麽大動靜,警察不整裝出動才怪。


    溫心曾經聽說過一則笑話,如果你報警,警察通常要老半天才來,但是如果一看到哪處有煙花爆竹燃放,馬上就來了。


    她隻是想說明一件事情,警局對槍支彈藥這方麵管製的比較嚴格。


    靳亦霆的膽子忒大了,警察一個個的都在跟前杵著呢,他手裏還大搖大擺地拿著槍,真的是**裸的藐視法律與警察。


    “警察同誌,我是受害者,那個人倒在地上的是綁架我的歹徒,他們是來救我的。”溫心感覺自己的伶牙俐齒都被磨光了,這段時間,簡直就跟做過山車似的,尤其是剛剛上演的槍戰片,她一個普通人沒被嚇尿已經不錯了。


    “小姐,您先不用著急,大致情況我們已經掌握了,一會兒你跟我們迴去做個筆錄。”一名女警察道,態度還算友好。


    靳亦霆和司翰都沒動,幾個警察重點舉槍指著靳亦霆的腦袋。


    那一刻,溫心怕極了。


    萬一他亂動,那麽多把手槍,擦槍走火可怎麽辦?


    而靳亦霆一派從容的模樣,讓溫心又氣又急,有一種想爆粗口的趕腳。


    而後,從警察群中迎麵走過來一個大約三十左右的男人,身形高大,麵容英武,穿著警服,完全是硬漢風采。


    溫心第一時間注意到的不是他的顏值,而是他的勳章頭銜神馬的,服裝和其他幾個也很是不同,級別想來不低。


    “顧隊,現場已經勘察過了……”一番鏗鏘有力的匯報給男人聽。


    顧隊?是個隊長。


    溫心聽到後來,臉色白的幾乎透明了,劫匪一號,那個死胖子,真的死了,透透的。


    警方拍了照之後,把屍體個抬走了。


    顧隊長的眼神中無不彰顯著淩然正氣,他靠近靳亦霆,每走一步,極富有力量。


    在兩步遠的距離,他停了下來,伸手利落地從腰間甩出一個銀晃晃的手銬,道:“這位先生,請你把槍放下,配合我們的工作。”


    意思是要將他銬上。


    溫心緊張地盯著,她發現自己的語言能力好慘白,在真相與感情之間,她竟完全不能做出選擇。


    萬一靳亦霆要是做了牢……她會自責死的,絕對,絕對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顧隊長,他是正當防衛,他不是故意的。”睜著眼睛說瞎話,這種事情溫心做不到,更何況,別把警察當傻子,這位顧隊長看起來就一副不好忽悠又全身上下散發著秉公執法四個字的光芒。


    顧隊瞥了溫心一眼,鏗鏘有力的道:“是不是正當防衛我不知道,他肯定是犯了非法持有槍支罪。”


    “啊-”溫心長了長嘴,聽得是心驚肉跳,她有一種法律文盲的趕腳,非法持有槍支罪,會坐牢嗎,會判刑嗎?


    腦子裏問題嘰裏呱啦的一大堆,她可不敢問出來。


    “把搶放下!”顧隊拔高了嗓門,衝靳亦霆命令道。


    可靳亦霆卻眼眼瞼都微抬,隻是嘴角勾起,讚許的眼神凝望著溫心,伴隨著幾分灼熱的溫度。


    看來她真的是很緊張自己,這個時候,居然還會幫自己說話。


    靳亦霆被取悅了,雖然殺了一個人,弄髒了手,還不算一無所獲。


    溫心迴過神,接受到他滾燙專注的目光,又惱又窘瞪了他一眼,都這節骨眼上了,你丫還有心思公然跟我放電,靳boss,請你稍微考慮一下時間地點場合好麽!


    真是個**熏心,色令智昏的家夥!


    “你是啞巴嗎?不開口,否則就是藐視警官,妨礙警務人員執行任務。”明顯的被當作空氣給忽略了,顧隊長額角黑了黑,超級不爽。


    他當了隊長多年,遇到狂拽吊的嫌疑犯多的是,都沒像這個似的,目中無人。


    眾警員表示替靳亦霆捏了把汗,顧隊發起脾氣來,可是很黃很暴力的,小朋友們請不要隨意模仿。


    司翰則是替雙方都捏了把汗,直覺告訴他,這個警察不好惹,另一方麵,亦霆的脾氣上來了,真的是會死磕到底。


    接下來,有可能會爆發火星撞地球的杯具。


    “警官,你先不要激動,靳先生是我的當事人,這是我的名片,我叫司翰,是靳氏旗下律師事務所的律師……”


    司翰不愧是金牌律師,完全發揮了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力,有條不紊,得心應手,完全是見慣了大場麵陣勢。


    一會兒功夫就把場麵給控製了下來,畢竟像靳亦霆這種知名度和身份的,就連警局也要上趕著巴結,商人想把生意做大,和某些相關部門搞好關係是必然的。


    場麵話倒還能聽,可後麵幾句,溫心真心給司翰跪了,瞎扯淡的功夫無人能及。


    這貨居然說靳亦霆沒有藐視警官的意思,隻不過是嗓子發炎,不能隨便開口說話,如果警官不相信的話,可以和我們去醫院檢查開證明。“


    溫心當時就在默默的想:去醫院?醫院怕是靳氏開的,還不是蛇鼠一窩,你想說啥就是啥。


    靳亦霆手裏的槍,則直接放進了透明袋裏,作為物證。


    最後,顧隊一聲令下,他們仨一起被裝進了警車。


    溫心從來沒想過“滴嗚”“滴嗚”的警鳴聲離自己如此之近,像是在做夢,但顯然不是什麽美夢。


    有生以來,她第一次坐上了警車,前半截的駕駛室裏坐了兩個警員,後半截的空間則坐了五個人,她,靳亦霆,司翰和兩名持槍的警員,中間由鐵柵欄隔離開。


    這換做古代,不是妥妥的浸豬籠,遊街示眾?


    不造為什麽,溫心現在反而不著急了,有司翰大律師在,靳亦霆肯定出不了事,即便沒司翰在,他作為一個資深暴力大咖,也絕不會讓自己陷入蹲大牢的境地。


    “讓開。”


    溫心本來是和女警花坐在角落裏的,突然間,靳亦霆就走了過來,高大的身子彎著。


    溫心愣了一下,剛才,那話是他說的?


    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女警花張大了嘴巴:“你……”明明嗓子好的很,他竟敢欺騙警官……


    她剛要說話,被另一名中年的警員從座位上硬生生地拉走,中年警員還對靳亦霆客客氣氣的道:“靳總裁,您坐。”


    典型的諂媚樣。


    女警花不明就裏,一頭霧水,中年警員在她耳邊窸窸窣窣了一陣,她恍然大悟,眼神不禁撫順了許多,最後居然轉變為嬌羞般的偷窺。


    溫心當時就在想,估計是說了其中的厲害關係,無論你混哪個單位,水都是很深的。


    她算是看粗來了,除了顧隊長,其他人腦子都挺靈活的。


    靳亦霆從善如流地坐在了溫心的身邊,她頓覺壓力三大,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打算保持距離。


    這都上了警車了,靳boss,您能注意一點影響和形象好麽。


    可靳亦霆分明沒聽出溫心的抗議,端端正正的站起來,屁股再度跟了過來。


    警車上出現了頗為戲劇性的一幕,用大律師的話來講,靳總裁這是**裸的在警車上泡妞**啊,讓他們這些老婆沒在身邊的,情何以堪?


    而靳總裁本人對於是否有人圍觀,一點都不介意。


    直到挨到凳子邊了,溫心才認命地不動了。


    “受傷了嗎?”他低聲湊近了問。


    一大波溫熱的氣息透了過來,曖昧,旖旎,溫心低著頭,一陣燥熱不疊,臉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沒。”溫心的聲音輕若蚊呐,不是她矯情,警車總歸就丁點大的空間,如果是兩個人,她肯定得爆發一下,關鍵前麵有仨大活人,她可做不到目空一切的境地。


    “讓我看看。”他突然繃起臉來。


    “沒有。”溫心下意識地把右腿往後麵藏,書讀的那麽高,眼神居然還那麽亮。


    沒錯,她剛剛被胖子狠摔的時候,把膝蓋給磕破了,這會兒確實感覺到疼了。但你丫大庭廣眾之下,對我的膝蓋動手動腳,我的麵皮子實在過不去。


    “讓我看看。”他重複了一邊,語氣近乎冷峻。


    “別——”溫心臉上一臊,往旁邊躲去。


    這一躲不打緊,沒成想,“哐當”一骨碌跌了空。


    除了疼之外,溫心恨不得有一條縫能讓她鑽進去躲一躲。


    對麵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發出幾道忍俊不禁的笑聲,然後,溫心就更臊了。


    丟人,太丟人了。


    這一切都是靳亦霆害的,溫心膝蓋一疼,突然就站不起了,耷拉在車上,委屈含淚地瞪著罪魁禍首。


    那模樣滑稽極了。8☆8☆$


    可對麵的趣意盎然的笑聲也沒空閑。


    直到靳亦霆黑眸頗具殺傷力的一掃,仨貨立即就老實了。


    笑得最歡就屬司翰了,抽噎的根本止不住。


    “手給我。”


    伴隨著略顯低沉的音質,一隻修長漂亮,骨肉勻稱的手來到她跟前。


    溫心抬頭,睫毛上沾著少許淚液,小女兒之態顯露無疑。


    她一直覺得自己就算不是女漢子,也不會淪為嬌弱的小白花,現如今,還真的就是,小恩小惠之後,完全就變成了軟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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