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台上便走下兩位蒙著麵紗的姑娘,隻看身姿就已是婀娜婉約,那兩人皆走向蘇涼月,向他們三人行了禮,又聽蘇涼月對金元富說:“那今日就有勞金兄款待了。”

    金元富笑了笑,就帶著蘇涼月幾人和那兩位花魁往樓上走,領著他們走到一間雅間門前,又伸手推開了門,對蘇涼月說道:“蘇兄,白兄,請進。”

    蘇涼月搖著扇子也進了包間,梁經綸幾人聽著聲便朝門前一看,無一不是驚訝,尤其是季懷瑾,臉上的表情瞬時就僵住了。又見金元富領著蘇涼月幾人走了過來,“蘇兄,白兄,這幾位便是元富的好友了。”又對季懷瑾幾人說:“這兩位是風洲而來的蘇兄蘇歸月以及白兄白懷玉,今日他們二人奪得花魁,我便請他們一道來飲酒同樂,算是盡盡地主之誼。”

    季懷玉見著自家哥哥也是愣在了當場,蘇涼月則笑了笑,對那幾人拱了拱手,“在下蘇歸月,見過幾位兄台。”又扯了扯季懷玉,“小白,還不快見見幾位兄台。”

    季懷玉隻得有些僵硬的行了禮,跟著蘇涼月坐了下來。

    而梁經綸與尹振博卻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見季懷瑾臉色有些陰沉,也不好開口說話。

    蘇涼月此刻心裏早已是怒火中燒,見了季懷瑾才知曉原來他竟然背著自己來逛青樓,原來他所說的同窗好友聚會就是讓花魁來陪酒,隻是,她麵上依舊不漏痕跡,笑著招來身後的兩位花魁,“如豔姑娘與如清姑娘都請坐下吧,也都揭下麵紗,讓我們幾位也好一睹二位的芳容。”

    如清與如豔便坐在了蘇涼月的左右,又伸手揭下了臉上的麵紗,一位清麗佳人,一位妖豔嫵媚,蘇涼月見此笑了笑,“二位姑娘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又看向金元富,“金兄,你看在下可有說錯?”

    金元富爽朗一笑,“哈哈,蘇兄自是沒有說錯,如豔與如清姑娘可不正是名不虛傳的美人兒嗎!”

    蘇涼月又問他:“看來金兄倒是與二位姑娘頗為相熟。”

    此時,一旁的如清便開口道:“金公子與幾位公子偶有來明月樓,我與如清都曾前來相見。”

    蘇涼月似笑非笑的撥了撥扇墜,“是嗎?看來不止金公子對二位姑娘相熟,就連其他幾位公子也是二位姑娘的老相識呀。”

    梁經綸想起那日在吳府的駭人情形,又見蘇涼月此刻的笑容,便覺著有些瘮人,就往尹振博那兒靠了靠,又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振博,我們會不會被懷瑾給牽連?

    ”

    尹振博沒有說話,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又看了看一旁的季懷瑾,見他一動不動的盯著對麵的蘇涼月。

    金元富此時又出聲說:“今日元富帶了佳釀過來,蘇兄咱們一道共飲吧!”又對如清和如豔說:“煩請如清姑娘與如豔姑娘替我們斟酒了。”

    如清和如豔笑了笑,便拿過桌上的酒壺替眾人倒起了酒,倒完酒,如豔便舉著杯子遞到蘇涼月麵前,“公子,如豔伺候您飲酒。”聲音是說不出的嬌媚。

    蘇涼月伸手握住她拿著酒杯的那隻手,“如豔姑娘真是雙眸剪秋水,十指撥青蔥,”如豔聽了就笑著靠在了他身上,蘇涼月又趁此攬上了她的腰,“如豔姑娘就連腰肢,都如此柔嫩,讓歸月好生心動。”

    正在飲酒的梁經綸,聽了這話就立時嗆了起來,金元富撇了他一眼,“經綸,你是有多久沒喝過好酒了?有必要這麽猴急嗎?”

    梁經綸咳得臉色通紅,蘇涼月見此就對如清說:“如清,還不快過去給梁公子順順氣。”如清就扭著腰走到了梁經綸身旁,伸手給他拍了拍背,梁經綸卻咳得更厲害了。

    如豔又抬眸看向蘇涼月,“公子您怎得叫如清去,而不叫如豔去呢?”

    蘇涼月笑看著她,“如豔自是要留在這兒陪著我,且我方才見如清對我好似不甚在意,都隻是關注這梁公子那方,我又怎好強留。”

    如豔又靠在她的肩,笑著說:“公子可真是聰敏,”又伸手拿起蘇涼月的另一隻手撫在自己臉上,湊到蘇涼月耳邊說:“公子,奴家告訴你一個秘密哦,如清她呀,心悅那位季公子。”

    蘇涼月語氣毫無波瀾,“是嗎?”

    如豔又笑了笑,“奴家怎麽敢騙您嘛。”

    金元富見此情景便笑著說:“蘇兄,如豔姑娘對你還真是一見傾心,現在都跟你耳語起來了,還生怕我們幾位聽見。”

    蘇涼月笑了笑,“如豔姑娘方才隻是告訴了我一個秘密而已。”

    金元富有些疑惑,“秘密?”

    蘇涼月又把手放在了如豔的肩上,“是呀,金兄若是想知曉,不若問問如豔姑娘,想來她也不介意告知你。”

    金元富聽了就笑看著如豔,“如豔姑娘,你可不能因為蘇兄生得比我俊俏就心生偏頗,怎得隻把秘密告知蘇兄而不告知我們?”

    如豔嫵媚一笑,嬌聲說:“奴家才沒有偏頗,奴家方才告知蘇公子的秘密

    您又不是不知曉。”

    金元富又問她:“我也知曉?”

    如豔又把玩著蘇涼月的手,“奴家隻是告知蘇公子,如清她心悅季公子而已,您以前便已知曉了呀。”

    季懷瑾聽了就心下慌亂,看著蘇涼月,卻發現她連眼神都沒有給過他,又聽她說:“聽如豔這麽一說,歸月還真是羨慕季公子,居然能被如清姑娘這樣的美人兒而念念不忘。”她又看向如清,“如清姑娘,在下自認也算生得容貌過人,但在下也很想知曉,究竟在下有何地方比不上季公子,讓你看都不願多看在下一眼呢?”

    如清看了看季懷瑾,又似有些羞澀的說:“如清並未不願理睬公子,蘇公子自也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隻是,如清識得季公子在先,”又抬眸朝季懷瑾看了看,“心中,心中也已心悅了季公子。但奴家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季公子,隻盼著,能多見季公子幾次而已。”

    梁經綸和季懷玉此時都想上前捂住那如清的嘴,讓她不要再禍從口出,梁經綸自然是怕蘇涼月殃及無辜,自己被季懷瑾給牽連。季懷玉怕的卻是蘇涼月為此事跟自家哥哥吵鬧,更怕她為此可能要退婚。

    蘇涼月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終是看向了季懷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季公子,如清姑娘對你情深義重,真是讓在下好生羨慕。”

    季懷瑾還未說話,又聽得如豔拉著蘇涼月說:“蘇公子,您別隻想著如清忘了如豔還在您懷裏呢。”又拉著蘇涼月的手撫上她的臉,“蘇公子,不若如豔帶您去如豔的閨房可好?”

    蘇涼月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好呀。”又拉著她起身,“金公子以及諸位公子,既然有美人相邀,那在下便先失陪了。”又看向季懷玉,“小白,你也同我們一道走吧。”

    季懷玉隻好起身,帶著巧巧和百合跟在蘇涼月身後走了。季懷瑾整個人都呆愣了,正想起身去追蘇涼月,就見如豔又迴來了,又聽金元富問她:“你不是同蘇公子一道走了嗎?怎得又迴來呢?蘇兄人呢?”

    如豔有些赧然,“蘇公子,蘇公子她說,她要去柔香閣找阿煙公子,說,說比起花魁,他更中意小倌兒。”

    金元富聽完恍然大悟,“我就說那小子長得細皮嫩肉的,沒想到居然是個斷袖!”

    如豔又看向季懷瑾,對他說:“季公子,蘇公子方才爭奪花魁的那一千兩銀子還未付,他讓奴家來找您要那一千兩銀子。”

    金元富聽了就跳了起來,“什麽

    !那小子居然還想讓懷瑾付錢!”正想著再說些什麽,就見季懷瑾從袖口裏掏出一千兩遞給她,又聽他慌忙地問如豔:“她真去了柔香閣?”

    如豔點了點頭,“他說他要替阿煙公子贖身,然後再迴家休妻。”

    季懷瑾聽完就急忙往外跑,金元富不明所以的看向梁經綸與尹振博,“懷瑾這是怎麽了?難不成他認識那蘇公子?”

    尹振博瞥了他一眼,又聽梁經綸說:“那蘇公子就是懷瑾的未婚妻蘇二姑娘!”

    不僅金元富愣住了,就連如清與如豔也愣住了,梁經綸又有些惱怒的對如清說:“你方才在她麵前胡說些什麽!還說什麽想多見季公子幾次,我看這下你以後永遠都不用見到他了!”

    尹振博也瞪向金元富,“你也是,為何偏要約在明月樓裏!約在你家的悅賓樓有何不可!”

    金元富撓了撓頭,“我,我不是想著這裏能聽如清和如豔唱曲兒嘛,再說,我也不知道那蘇公子就是蘇二姑娘呀!”

    梁經綸和尹振博都又想起了那日吳府的情形,梁經綸更是不自覺得抖了抖,“這次來明月樓可不關我的事,都是元富自作主張,”又轉頭看向尹振博,“振博,若是二姑娘問起來,我們就把元富推出去頂罪好不好,免得我們被無辜牽連。”

    尹振博隻是搖頭歎了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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