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月從季懷玉屋子裏拿著幾個小巧的盒子走了出來,就見季懷瑾站在那兒等著她。季懷瑾見她過來了,就走上前去,看著她,溫柔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涼月。”

    蘇涼月見他此時眼裏好似還有些委屈,便有些氣惱的想到,都收了別人那麽多份禮了,有什麽好委屈的。蘇涼月還是像沒看見他一樣,徑自往前走。季懷瑾再也忍不住,一把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涼月。”

    蘇涼月麵色不虞的轉過頭看著他,“幹什麽?不知季公子找涼月有何事?”

    瞬時,季懷瑾就有些用力的握住她的手,也無意中碰到了蘇涼月手指上那些因為繡荷包留下的大大小小的針孔。

    “嘶!”蘇涼月沒忍住,被疼得倒抽一口氣。

    季懷瑾見此連忙問她:“涼月,你怎麽了?”

    蘇涼月皺著眉語氣不好的說道:“鬆手!”

    季懷瑾愣愣的鬆開了她的手,又見她手指有些顫抖,就又拿起她的手查看,見她手指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小小的紅色針孔,手指還有些紅腫,他隻覺著自己心裏也好似被針紮了一樣的疼著,就急切的問她:“涼月,是不是還很疼?”

    蘇涼月見他此時緊皺著的眉眼,心裏的氣也消了大半,但還是賭氣的說道:“跟你無關!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迴去了。”

    季懷瑾沒說話,就著她的手腕就把她帶著往他房裏走。進了屋子裏,季懷瑾從櫃子裏拿出一瓶藥膏,又拿過蘇涼月的手,低著頭,小心翼翼又專注的給她抹上藥膏。

    蘇涼月見此,心裏的氣幾乎是全消了,便開口說道:“季懷瑾。”

    季懷瑾抬起頭,“嗯?”

    “季懷瑾。”她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季懷瑾又看著她,“嗯。”

    “季懷瑾。”

    季懷瑾見她這樣,以為她還在生氣,就正欲開口問她,卻見她從自己手裏抽出手。

    蘇涼月看著季懷瑾,想著雖是隻有幾日不見他,可一見到他了,心裏的確再也無法平靜,忍不住撲到了他的懷裏,用手懷著他的腰。

    季懷瑾隻覺自己心裏好似有什麽東西滿得快要溢出來,又愣了愣,伸出手摟住她的肩,又聽自己懷裏傳來她的聲音,“季懷瑾,我很想你。”

    季懷瑾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瞬時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無比寵溺的笑,摟著她肩膀的手也緊了緊。

    蘇涼月從他懷裏抬起頭來,看著他,“那你,想我嗎?”

    她見他此刻的眼裏隻有自己,又見他認真的看著她說道:“想。”

    蘇涼月瞬時就笑了,但又想起了什麽,忽的捏著他的下巴,有些氣鼓鼓的問他:“哼!不是忙著收禮嗎?怎麽會有時間想我?”

    季懷瑾隻得溫柔的看著她,低頭解釋道:“我不知她會送禮過來。我本想迴絕的,但是是同嶽家的年禮一起送過來的,就不好再退迴去。”

    她又問他:“那她送了什麽給你?”

    季懷瑾有些猶豫的說道:“是,是一塊玉佩。”

    蘇涼月隻覺著剛剛消下去的火氣又升上來了,一口咬上他的下巴,但又怕留下痕跡被別人看到,隨即伸出小舌舔了舔被她咬到的地方,她覺著摟著她的季懷瑾整個身子都顫了顫。

    又聽他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月兒,別,別舔。”

    她心裏又覺著還不解恨,就又伸手掐了掐他腰間的一塊軟肉,又聽他哀聲說道:“月兒,別生氣了。我不會戴那塊玉佩的。”

    蘇涼月想了想便說道:“戴!當然要戴!為什麽不戴!”又笑了笑說:“不過,不是你戴。”

    季懷瑾有些疑惑,“那給誰戴?”

    蘇涼月不以為然的說:“季大娘,季大叔,還有懷玉,都可以戴呀!”又瞪了他一眼,“難不成,你舍不得給別人戴?”

    季懷瑾覺著她這模樣煞是俏皮可愛,就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梁,笑說:“好,都聽你的,你想給誰便給誰戴。”

    “這還差不多!”聽他這樣說完,她就忍不住踮起腳,在他唇角親了一下,“這是獎勵。”

    季懷瑾用指尖碰了碰剛才被她親到的地方,勾起嘴角笑了笑,又把她的頭摁在懷裏,摟緊了她。

    “啊!對了!我差點忘了!”蘇涼月恍然大悟似的從季懷瑾懷裏退了出來,又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荷包,放到他手裏。

    季懷瑾拿起來,隻見是一隻靛青色的荷包,上麵還繡著一株蘭花。季懷瑾又想起她滿是針孔的手指,心想她定是為了給自己做荷包才把手弄成那樣的,就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蘇涼月見他這樣,就有些忐忑的問他:“是,不好看嗎?我知道我繡技不好,等我以後練好了,再重新給你繡一個。”

    季懷瑾一把樓過她的腰,把她抱在懷裏,用嘴唇在她額頭輕觸了一下,又俯到

    她耳邊說:“喜歡,很喜歡。”

    蘇涼月這才又笑了,伸手環住他的腰,埋在他懷裏嬌聲說道:“那你要日日都戴著。”

    “好。”

    季懷瑾似又想起了什麽,微微皺了皺眉,心裏有些猶豫,但還是把話說出了口,“我,我聽你哥哥說,張老夫人替張公子給你送了年禮。”

    “嗯,好似是什麽首飾之類的。”她又抬起頭問他:“怎麽了?”見他麵色不虞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伸出一隻手貼著他的臉,笑著說:“讓我看看,我們的季大才子,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季懷瑾神色有些閃爍,但還是沒有否認。蘇涼月隻好又說:“張老夫人送的東西還在我哥哥那兒,我不想要,就沒去拿。”

    季懷瑾又問她:“為什麽不想要?”

    他聽她說道:“我又不喜歡那張公子,幹嘛要收他送的首飾。”

    他又有些躊躇的問她:“那,那你想要誰送的首飾?”

    蘇涼月心下覺著這人還真是可愛,就想逗逗他,“當然是我喜歡的人送的呀!”

    蘇涼月又見他有些苦惱,就又笑著踮起腳湊到他耳邊說:“季懷瑾你這個呆子,我隻喜歡你。”

    季懷瑾聽完,臉色有些微紅,但卻咧著嘴笑了。他又拉著她的手,走到一張桌子前,拿起桌上的木盒,遞到她手上。

    她打開一看,隻見裏麵是一對無比精美的白水晶耳墜,她瞬時嫣然一笑,又拿出耳墜遞到他手上,衝他說道:“快給我戴上。”

    季懷瑾隻好拿過耳墜,俯下身,取下她現在戴著的那對耳墜,又小心翼翼的給戴上了這對白水晶耳墜。

    蘇涼月伸手摟著他的脖子,笑著問他:“好看嗎?”

    季懷瑾攬著她的腰,笑著道:“很美。”

    蘇涼月看著他眼裏笑顏如花的自己,便踮起腳,親在他的唇上,卻又覺著不夠,便用牙齒咬了咬他的唇,感受到他因此微微張開了雙唇,就立時探出小舌去觸碰他的舌尖。季懷瑾隨即顫了顫,又感覺著她小舌輕輕柔柔的舔過他的舌尖,又覺著她含著他的舌頭輕輕的吸吮了起來。此時他隻覺舌尖發麻,再也忍不住學著她剛才的樣子,也伸出舌頭,舔過她的小舌,再閉著眼,含著那小舌吸吮起來。

    蘇涼月隻覺自己與他越貼越近,他樓著她的手也越來越緊。直到兩人終於分開時,都微微喘著氣。他在她耳邊,用有些暗啞的聲音叫她的名字

    ,“月兒。月兒。”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嫩白的耳垂。

    她愛極了他親吻自己的模樣,喜歡自己與他唇舌相交,喜歡他摟著她在耳邊叫著她的名字。

    兩人緊緊的相擁了一會兒,彼此都不舍得放開。季懷瑾時不時湊到她耳邊叫她的名字,她也時不時的拉著他的手碰碰自己的臉頰,她笑看著他,他也笑看著她。

    此時,卻響起一陣敲門聲,“哥哥,哥哥。月月在你這兒嗎?”

    季懷瑾隻得鬆開她,想要走過去開門,又感覺指縫裏陷入了她的手指,他迴頭看了看她,她笑著道:“走吧,去開門。”

    他無奈的笑了笑,隻得牽著她去開了門。

    季懷玉見門終於開了,又見自家哥哥身旁的蘇涼月,“我就知道你在這兒!爺爺說春聯寫好了,讓你過去拿呢!”又見到他們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便打趣道:“月月,你可真行!連我哥哥都沒逃過你的魔掌!”

    季懷瑾被自家妹妹說得有些尷尬,蘇涼月卻不以為意。季懷玉見她對自己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哎呀!我突然想到有人曾經說過,若是我真的送她哥哥荷包,她就把粉蝶軒所有的胭脂水粉都買一份給我送來!”

    季懷玉心中立時警鈴大作,“你,你肯定是聽錯了!我哪裏說過這樣的話呀!”

    “是嗎?我記得當時不止我一個人聽到了,就連你哥哥都聽到了,”蘇涼月又側頭看著一旁的季懷瑾,“你說是吧季懷瑾?”

    季懷瑾有些好笑的點了點頭,季懷玉轉身就想走,蘇涼月又開口說道:“哎呀,我記得季大叔好像有個很珍貴的古董花瓶,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提醒他老人家他的那個花瓶的碎片被埋在哪裏了。”

    季懷玉隻好頓住腳步,“嗬嗬,嗬嗬。月月,等我們迴了城裏,我就去粉蝶軒買胭脂水粉。”

    蘇涼月又側過頭看著季懷瑾笑道:“季懷瑾你看,你妹妹對我這個未來嫂嫂可真好!”

    季懷瑾見她在自家妹妹麵前這樣直白,隻好佯裝咳嗽了幾聲,試圖來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

    蘇涼月又說:“季懷瑾,我要先迴去了。”

    季懷玉又出聲提醒她:“月月,你別忘了去拿春聯迴去。”

    蘇涼月想了想對季懷瑾說道:“季懷瑾,我等下迴到家之後,卻自己發現忘了拿春聯。不過好在,我剛要出門過來拿春聯的時候,卻發現你給我送過來了,”說完又拉著他的手搖了

    搖,“你說這樣好不好?”

    季懷瑾看著她寵溺的說道:“好,你先迴去,我等下給你送過去。”

    蘇涼月聽完,又湊到他耳邊,悄聲對他說:“有獎勵哦!”說完也不管身後的季懷瑾是不是又臉紅了,拉著季懷玉就往外走。

    季懷玉覺著自家哥哥同自家好友還真是有夠膩歪的,又見蘇涼月的耳朵上戴著一副與先前不同的耳墜,“月月!這耳墜該不會是我哥哥送你的吧?”

    蘇涼月點了點頭,“對呀,是不是很好看?”

    季懷玉有些賭氣的說道:“當然好看!你這耳墜可是珠玉閣的冰蟾水晶耳墜!一對就要三百兩銀子,珠玉閣一年在整個玉雲國的分店裏,加起來都隻限量售出十對!我哥哥還真是偏心,隻給你買了卻不給我買!”

    蘇涼月之前還以為這隻是尋常的白水晶耳墜,沒想到居然是冰蟾水晶,冰蟾水晶是玉雲國出產的最名貴的水晶之一,就連每年送進皇宮的貢品裏,冰蟾水晶的物什都很是稀少珍貴。蘇涼月聽了季懷玉的話,心裏更是高興,“你別生氣了,等你有了喜歡的男子,他也會送東西給你,而且他送你的東西定是會比你哥哥送的更讓你覺著歡喜!”

    “哼!我不管,反正我哥哥就是偏心!”

    蘇涼月又想到了家裏那盒張老夫人送來的首飾,便說道:“我這裏有些珠玉閣的其他首飾,不如我通通送給你?”

    季懷玉聽了立即就笑了起來,“好呀好呀。為了你這盒首飾,我都不會再生我哥哥的氣了。”

    蘇涼月見把她給哄好了,才又轉身出了季家老宅。她走到了自家院子裏,並沒有立刻迴房,隻是站在走廊上等著季懷瑾。

    過了一會兒,蘇涼月就聽到了敲門聲,興衝衝地就跑去開了門,見著門外的季懷瑾,拉著他就往院子走。

    季懷瑾把手裏的春聯遞給她,見她放在了廊椅上,又被她拉著一同坐了下來。

    蘇涼月又伸出手去環住他的腰,把頭輕靠在他的肩上,季懷瑾也順勢攬著她的肩。蘇涼月又跟他說起了剛才季懷玉說他偏心的事兒,她忍不住用手指捏著他的下巴說道:“你看,為了你可是送出了一盒首飾!”

    季懷瑾想著那盒首飾可是自己的情敵送的,便理直氣壯的說道:“不相幹的人送的東西,送出去了也無妨。”

    蘇涼月又朝他道:“那你再看看我多自覺!知道是別人送的,就碰都沒碰過就送了出去!你再想想那

    塊別人送你的玉佩!哼!要不是我想到讓你送給別人,說不定你還會留著別人的東西!”

    季懷瑾生怕她再生氣,立時便說:“我迴去就把那玉佩給我爹或者我娘,”又湊在她耳邊,“月兒乖,不要再為這事生我的氣了。”

    蘇涼月心道,原來這呆子談起戀愛來也跟自己一樣愛肉麻。但又被他哄得心軟,“季懷瑾,你以後可不要再到處惹些桃花債,或是再收些什麽玉佩之類的東西,不然我見一次,就咬你一次!”

    季懷瑾隻好忙不迭的點頭答應,隻要她不生氣,她讓他做什麽都好。

    蘇涼月又想起自己剛才給他說過的獎勵,就湊到他耳邊,“季懷瑾,收好我的獎勵。”說完,就吻上他的唇,不一會兒兩人就唇舌相交,季懷瑾攬著她的肩的手,滑倒了她的腰上,兩人早已忘了他們還身處於走廊,隻想著靠彼此再近一些。

    蘇涼月被他吻得有些發軟,隻好移坐到他的腿上,用手緊緊勾著他的脖子。分開後,季懷瑾又把下巴貼在她的耳邊,舍不得離開。季懷瑾又見她的唇,比之前更顯得嫣紅,隨即耳根就有些發熱,還是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了幾下她的唇瓣。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見她臉色微紅,還微微喘著氣,心裏頓時軟成一片。

    蘇涼月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還坐在他的腿上,又見兩人還在走廊上,就趕緊往四處看了看,發覺並沒有人經過,就對季懷瑾說道:“你快些迴去吧。”

    季懷瑾有些舍不得離開她,隻好說:“我幫你貼了春聯再走。”

    蘇涼月笑著起身,“好,那你等我去拿漿糊過來。”說完就跑去廚房拿了漿糊出來。

    蘇涼月又讓季懷瑾把春聯拿上,兩人打開門去了門口貼春聯。

    季懷瑾又把漿糊接了過來,在春聯後刷了一層,就把春聯給貼在了門框上。貼好了春聯,蘇涼月又拉著他的手撒嬌道:“季懷瑾,我們又要明日午膳才能見到了,你會不會想我?”

    季懷瑾笑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頭頂,貼在她耳邊說著:“會。我會想著你。”

    蘇涼月聽完就笑了,又說道:“我也會想著你的。”說完踮起腳親了一下他的唇,“你快迴去吧,我也要進去了。”

    季懷瑾沒動,卻看著她說:“你先進去吧。”

    蘇涼月想了想,“好,那我先進去了哦。”說完就推開門走了進去,關門的時候又對站在門外的季懷瑾笑了笑,季懷瑾以為她要關門了,卻見她又推

    開關了一半的門,跑了出來,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季懷瑾心裏直發軟,也用手攬住她,“月兒。”

    蘇涼月又立時退出了他懷抱,又親了一下他的唇,“我是真的要進去了哦。”

    蘇涼月見他笑著點了點頭,就走進去關上了門。

    季懷瑾又在那站了一下,這才又轉身迴了季家老宅。

    蘇涼月進了院子,發現自家哥哥正站在那裏,又見他臉色卻有些嚴肅,她不禁有些心虛,又聽他說道:“舍得迴來了?”

    蘇涼月上前抱著自家哥哥的手臂,“哥哥,我不迴家還能去哪兒嘛?”

    “哦?我還以為,我家妹妹要一直跟人站在門外貼春聯呢!”

    蘇涼月趕忙說:“哥哥,春聯都已經貼好了,我哪兒有一直站在門外嘛!”

    “沒有最好!你雖傾慕於季懷瑾,但不代表你以後就要嫁給他!咱們長寧縣優秀的男子可不止他一個。”

    蘇涼月看著自家哥哥有些嚴厲的模樣,“哥哥,你以前可還說過季懷瑾是你見過的最聰慧的人呢!

    蘇歸鴻敲了敲她的頭,“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再說是給你選夫婿,又不是選狀元!”蘇歸鴻剛才見到自家妹妹同季懷瑾在那卿卿我我的畫麵之後,就有些受刺激,覺著自己養了這麽多年的寶貝好似馬上就是別人家的了。

    蘇涼月見自家哥哥這樣,也不敢再開口,隻是暗自想著下次再跟季懷瑾親密的時候千萬不能再被其他人看到了。

    晚上,季懷玉獨自躺在臥房裏的時候,眼前不斷浮現著今日與蘇涼月唇齒相依,又緊緊貼在一起的畫麵。隻覺身子有些發熱,喉嚨又有些幹涸。隻得拿出她送他的荷包,放在手裏摩挲著,又想著把她今日取下的耳墜裝在荷包裏,就起身找出那對耳墜,又打開荷包準備把耳墜放進去。卻瞥到荷包內裏那層好似還繡著字,他翻開一看,隻見裏麵繡著------瑾玉涼緣,瞬時臉上浮現一個笑容,又覺著心裏又軟又暖,恨不得立時就能見她抱她然後再吻住她,可他又看了看外頭的天色,隻得搖頭歎了歎氣,又在床上躺了下來,把荷包握在心口,又輾轉反側多時之後才便入了睡夢。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個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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