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沒有人不知道大慶油田的,甄乾自然知道油田的存在,唐代時自然不會有大慶這個名字,不過甄乾在對照了地圖之後,還是找到了大慶油田的位置,要想在室韋這片土地上站穩腳跟,大慶油田就絕對不能放棄。


    烏羅護部突然遷移讓周圍的室韋人非常的緊張,草場的所有權在室韋人眼裏從來都是刀和血的對話,就沒有那個部落會輕易的放棄已經到手的草場。


    二千騎兵在最前麵開路,三千步兵將大量的牛羊圍在中間緩緩的離開宿營地,一切顯得是如此的詭異。


    烏羅護部剛剛走出山穀,立即就有其他的部落人衝進了山穀,發現山穀中已經沒有了一個烏羅護部人。


    “烏羅護部真的離開了!”


    “烏羅護部人放棄了自己的草場,遷移到其他地方了!”


    “聽說烏羅護部去年一場白災損失慘重,烏羅護部已經衰弱了,現在是搶奪他們牛羊最好的機會……。”


    烏羅護部的離開同時也伴隨著流言在這片草地上傳播,有些部落想趁機攻擊遠去的烏羅護部,不過在看見烏羅護部騎兵之後選擇了放棄。沒有一個部落會選擇和垂死的部落死磕。


    春天是室韋人放牧的最佳時節,草原上放牧的時間很短,幾乎就沒有夏天,過了春天就是秋季,一年中有半年的時間是冬天,既然烏羅護部這時候走了,其他室韋部落也就沒有什麽興趣理睬他們,草原上一個部落衰敗下去,同時就意味著會有另一個部落崛起。


    烏羅護部也曾經輝煌過,如今連自己的草場都保不住了,不是沒有其他室韋人感概,不過這些在其他室韋人眼睛就變得平淡無奇了。


    室韋中的一些小部落看到的時候會離這支遷移的部落遠遠的,生怕衰敗的氣運傳遞給自己,一些稍大的部落這時候根本沒有心事去理睬烏羅護部,烏羅護部留下的草場才是他們爭奪的目標,很快那禮部就搶占了烏羅護部的宿營地,不過還沒有等那禮部高興起來,烏丸部就將那禮部堵在了山穀口。


    這些牧場的爭鬥已經和這支遠去的部落無關了。


    “王叔,你說這塊地下真的有猛火油嗎?”


    烏羅護部的舊宿營地距離荊嘛甸不到四百裏,幾乎橫穿了整個草原,當四天之後前哨出現在荊嘛甸時,看著如同戈壁的大地時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穀底。


    “將我們的前哨全部散出去,將方圓五十裏探查一遍再說,甄乾的話應該不會錯的!”


    劉伯進從後麵打馬過來,望著滿是沙礫的土地道:“其實這裏已經很不錯了,黒域海子將這裏南北隔離開來,湖裏還有不少的魚,再往東便是一片森林,旁邊的向陽山和湖邊水草還算豐美,西麵有這樣一片沙礫能成為我們的屏障,在這裏建立營寨進可攻退可守,就算沒有猛火油也能支撐到今年冬天?”


    王朋坐在馬上點點頭,舉目四望發現這裏除了荒僻一些之外,倒是一處休養生息的好地方。


    “三十三,烏羅護部人好像對你的話非常的信服,這是為什麽?”


    連日來烏羅護部不少人對這次遷移多有不滿,不過在甄三十三的彈壓和說服之下,最後竟然一個不少的跟著來到了荊嘛甸,這讓王朋為什麽的奇怪。


    甄三十三有些不好意思道:“主人說過,征服一個男人其實和征服他們的胃是一個道理,室韋人喜歡喝酒,我就給他們喝酒,他們不會烤肉,我就教他們怎麽烤肉,他們自然就認同了我們,其實就這麽簡單?”


    王朋準備舉起馬鞭在甄三十三身上抽一下,想了想又放下道:“你說的也沒有錯,室韋人是野人,說起來那些牧民非常單純,你對他們好,他們就對你好,他們想的沒有我們這些人多,是我多想了!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甄三十三嘿嘿笑了兩聲,朝著站在沙礫上的馬燧努了努嘴道:“一開始沒有注意室韋這群野人的習慣,是這家夥首先發現的,後來我想起了主人說的哪句話,和馬燧幾個研究了一下,發現籠絡室韋野人也不是很難,他們吃的東西根本就不能稱為食物,我們就拿最好的酒和肉犒賞作戰最勇敢的室韋人,結果其他室韋人發現隻要自己作戰勇敢就能有好吃的,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


    王朋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沒有想到收複室韋人的辦法竟然是酒和美食,再看看馬燧又皺起眉頭道:“那這個人怎麽辦?他知道我們太多的秘密,你準備軟禁他一輩子?”


    甄三十三搖了搖頭道:“這個人對兵法很熟悉,自己一個人跑到草原上曆練,沒想到差點死在草原上,我告訴他,幫我們在這裏站穩腳跟,過二三年就放他迴去,如果那時他真的想離開這裏,也不會和其他人說起我們的事情,這個人骨子裏有一股子的俠義之氣,希望能被我們所用?”


    王朋走到了馬燧身邊,發現他正在用匕首從地上撬起沙礫和土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像一隻辛勤的土撥鼠挖了不少的坑,不解道:“馬兄弟,你這是在做什麽?”


    馬燧迴頭發現了王朋道:“你們聞一下這裏的泥土,是不是有一股很淡的油味?”


    王朋幾個人蹲在地上抓起了一把土聞了聞,沒有發現什麽異樣,馬燧從一名護衛身上取過一把鏟子找了一個滿意的地方用力的向下挖,大約挖了有一炷香的時間,地上出現了一個深約二尺的深坑,從坑底抓起一把濕乎乎的泥土遞給王朋道:“你再聞聞?”


    這次王朋真的聞到了一股非常淡的油味,驚訝的看著馬燧道:“你怎麽知道地下有油味的?”


    甄三十三哈哈大笑道:“馬兄弟就是一個狗鼻子,在很遠的地方就能聞到我房間裏的酒味,難怪能聞到地底下的油味?”


    馬燧氣唿唿的瞪了甄三十三一眼道:“我天生鼻子就比一般人靈敏,作為一名將軍,五識必須要敏銳才行,曆史上很多著名的將領都有這樣的本事,有的能在十幾裏外聞出水源的方位,有的能通過觀察日月星辰知道天氣的變化,有的聽見很遠處有多少匹戰馬在奔跑,而我能聞到別人聞不到氣味!”


    王朋高興的怕了拍馬燧的肩膀,將自己腰間的酒囊扔給馬燧道:“這是最好的葡萄釀,賞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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