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身子上大下小,尤其是嘴巴,足足占整個體積在分之一大,看起來猙獰無比。


    魂修一眼看出,天空中金塔比他腦海中的更為高級,錯愕道:“你怎麽會有家族傳承物蘊魂塔?哼,定是曾殺我族中子弟,待我取下你的頭顱迴族領賞。”


    他不知道,在他利用陣柱強行提升自身武魂等階,將噬魂獸召出來後,敵人手中不起眼的小黑鐲在流哈利:“大補呐,吞下它我就存夠進化所需神魂。”


    迫不及待竄到上空,嗷地一聲,蛇頭上方現出一個巨大蛇頭,它看起來比整個噬魂獸大上一倍,樣子沒有對方凝實,張開的嘴巴比噬魂獸更大,蛇信伸出,靈活纏住噬魂獸,一拉一甩,阿嗚一下吞入腹中。


    巨蛇頭消失,黑玉心滿意足鑽進主人眉心:“剩下你搞定,本龍要沉睡,醒來你就能看到美美的我。”


    它盤躺在魂海中,閉上蛇眼,胸口一張一收很是平順,黑芒在體表一圈一圈縈繞,如同百毒池裏的墨黑。


    武魂消失,陣柱力量瞬間傾注在魂修身上,強大的力量他承受不住,啊地一聲慘叫重傷摔倒在地,眉心處破開一個洞,鮮血泊泊直流。


    趁他病,要他命,洛西鳳趁機出手,手中銀鞭從破洞鑽進,直直穿透後腦勺,歎氣道:“早把噬魂獸召出該多好,你死得省事,我也殺得省力。”


    魂修雙眼淬出毒芒,開口想說什麽,頭一歪沒了氣,族中命牌破碎。


    收拾戰利品是洛西鳳最喜歡做的事,沒了主人控製,左右門兩隻獅魂獸就像兩根木樁,她隨手了結順帶把裏邊的東西一般而空,那些應該都是魂修滅了幾個大族暫時不便出手的貨物,她有空間還怕沒地方擱麽。


    迴到中門,取下魂修的儲物戒,又把地上另一具屍體身上的儲物袋取下,確定沒遺漏,歡喊道:“蜂兒,走了,任務完成,咱們迴家。”


    墨蜂從魂修發梢飛出,身子漲迴原來大小,糯糯道:“主人,蜂兒可不可以裝些澆花的水水?”


    澆花的水?洛西鳳不解道:“這哪有水給你裝?”


    “有,這裏!”


    它飛到一個機關前麵,翅膀在按扭處拍拍,轟地一聲,又是一扇石門打開,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裏邊就一個小池子,裏麵裝著大半池血水,洛西鳳看著想吐,不可置信道:“蜂兒,這就是你說的澆花水水?”


    墨蜂可憐兮兮道:“恩,花花缺水,都快要枯死了,沒有花花,小弟們就沒有飯吃,它們餓了好久,好可憐的。”


    汗,你確定花是因為缺水幹枯,而不是因為你將大半池百毒液淋在上麵的緣故?洛西鳳滿頭滿臉黑線。


    生命戒名義上是屬於洛西鳳,實際上她隻能在門口看看,神識根本就進不去,要不是墨蜂得意洋洋告訴自個,她還不知道這小蠢蛋用百毒液澆花呢。


    她清清被嗆著的喉嚨道:“咳,蜂兒,澆花不能用這些,要不你進空間裝些靈泉水吧。”


    “不行,要用紅色水水花才會活過來,好不好嘛,主人。”墨蜂軟軟撒著嬌兒,長長的腹部左右搖擺。


    洛西鳳讓步道:“隨便你吧,要紅色水水自己去裝。”


    反正裏麵的東西她動不著,隨墨蜂折騰吧,隻要別喊她幫忙裝血水就行:“你在這裏慢慢裝,我到前麵再看看有沒有別的機關。”


    洛西鳳返迴前廳,左眼皮突然跳個不停,緊接著聽到砰地一聲,洞外哈哈笑聲由遠而近:“洛西鳳你個搓人,老夫瞧你這次如何逃脫!”


    來人肩膀上的歡羅鳥發出歡喜的啼鳴,撲淩撲淩飛到洛西鳳頭發上,忽高忽低唱起求偶歌。


    洛西鳳想起白姓長老多此一舉的愛撫,曉悟到,她遭算計了:“你是誰?”


    來人臉上一抹,暢笑道:“老夫木群天,這名字你應當不陌生吧。”


    “水木宗行事,當真隻要裏子,不要麵子。”洛西鳳冷笑:“殺了我,你就不怕北辰家族報複麽。”


    “別太把自己當盤菜,便是無悔收到消息又如何,他在路上,到達中域能不能說動武尊破空前來還是迴事,我們水木宗雖說沒武聖,但頂階武尊卻是不少,你覺得他們會為你這個外姓人費工夫嗎?”


    木群天出手,綠光瑩瑩,一棵綠樹飛出,長長的枝條青光迸發,綠葉一片片舒展。


    洛西鳳知道,那不是葉子,那是飛刀,十指掐訣,空間缺口打開,廳中下起滂沱百毒雨。


    少量百毒液木群天能抵擋,但如此之多他就沒轍,翻手拋出一枚紫色圓球,球體迅速膨脹,在他身體周遭化成一個紫色光圈,雨水順著光圈滑落。


    洛西鳳蹙眉,武師對武皇,她的劣勢實在太大,鞭技再巧再妙也令是入階,看著那一片片綠葉即將長成,銀牙一咬,掏出火元珠,引燃裏邊的能量,投擲過去。


    轟地一聲巨響,恐怖的赤色火焰騰躍而起,紅光和綠光紫光相撞,發出巨大的轟鳴,威勢動天。


    珠中含有沈無葉體內的涅盤真火,爆炸聲中,煙霧嫋嫋退卻,一個黑臉亂發衣衫不整的木群天狼狽現身,一絲鮮血從他嘴邊流出。


    珠子的主人此時在東荒上空邊飛邊悠哉想著見麵後討債事宜,心神突然漏走一拍,剛才他感應不到西鳳身上的火元珠氣息,莫非她有危險?


    怒焰在心肺凝聚,他加快翅膀拍打速度,身影如流星般穿過天際。


    洛西鳳的確有危險,她最強的後招因木群天有紫珠保護,僅僅隻將人炸傷,距沈無葉所形容的重創武皇還差得遠。


    她那一炸,成功激起木群天更大怒火,眸光陰森冷厲,掌中符文再現,靈力湧出,幻化成一隻綠手,鉗住洛西鳳脖頸脆弱點,粗魯拎到跟前,質問道:“你的百毒液從何而來,如何操控,說出來我給你留個全屍。”


    洛西鳳滿不在乎道:“死都死了,難不成還怕你將我碎屍萬斷?省省你那份好心腸,我不需要。”


    “你覺得不交出來,我會讓你一死了之嗎?”木群天麵龐扭曲,狠狠道:“老夫有千百種法子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有沒有聽說煉魂術?”


    他恐嚇道:“將人的魂魄抽出來,放到瓶中,用三味真火煆燒,喲喲喲,那滋味可真是妙到極點。”


    洛西鳳從他身後看到熟悉的大紅睡袍,淚水盈滿眼眶,她眨呀眨,不想它落下,“這麽說你想一試囉?”


    木群天還想說些什麽,背後一涼,感應到莫名危險,他想轉身,卻驚恐發現他無法動彈,身後敵友不明的人,修為顯然高出他一大截。


    紅色靈力如同刀刃,從綠掌當中穿過,劃斷彼此間的連接,身後人提點道:“三味真火太掉價,涅盤之火鍛燒才是上乘,恭喜你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木老貨。”


    “無葉!”洛西鳳聲如乳燕輕啼,溫柔婉轉,心中空虛一下填滿,她奔過去,投入沈無葉懷抱,喜悅就像那七彩泡泡,不斷飛升。


    心上人安然無恙,沈無葉深深鬆一口氣,拍拍妻子俏臀,給她一個呆會再修理你的眼神,抬腿衝木群天屁股一踢。


    木群天來個趴地大扣拜,鼻子硬生生撞在山石上,眼冒金花,鼻腔內的鮮血順著鼻管流出。


    這點痛不算什麽,讓他真正在意的是對方說過要將抽魂鍛燒,身子動彈不了,嘴巴還是可以說話,他失措喊道:“我是木族子弟,你敢動我,小心我們家族武尊老祖找你算帳。”


    沈無葉再踢一腳,給他個正麵,右手指尖彎曲一彈,淩厲的勁道戳向他丹田,在木群天又恨又怒的眼神當中,廢除了他數百年修為:“木家那些老古董,連世上有沒有你這號人都不知曉呢,先給老子乖乖呆著,等我訓完妻再收拾你。”


    一根彩帶飛出,將木群天捆得牢牢實實,剩餘帶頭剛好進那張羅嗦不停的大嘴。


    洛西鳳皮子一緊,臉上掛著無辜的笑容,雙手覆在臀上悄悄後退。


    “還躲?”沈無葉隔著玉手重重一拍:“你說你在幹什麽,不是告訴你乖乖呆在平州等我這個專業人士到來嗎?為什麽來這個危險地方?要是我沒急時趕到怎麽辦?你來這之前,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知不知道你動用火元珠時,我的心跳都要停下?”


    洛西鳳眼眶一紅,淚水嘩啦啦地流下,沈無葉的心都快被她哭融化,哪裏還硬得起心腸教訓,滿臉無奈,他終於明白什麽叫繞指柔,這輩子,他注定栽倒在她手上,指頭粗笨地抹拭玉顏上的淚珠:“乖,別哭了,都過去了,我不罵你了,乖,跟為夫說說,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洛西鳳抽抽泣泣,指著祭台上那具屍體將整個過程細說一遍,她的重點在收刮多少好處上麵。


    而沈無葉關注的卻是其它:“你說他是扶桑家族的魂修?”


    “恩。”洛西鳳點點頭,剛到手的儲物戒還沒來得及細看,她遞給沈無葉:“你找找看,上麵說不定有身份腰牌。”


    “不必了。”沈無葉看到那兩隻死去多時的獅魂獸,已經完全相信妻子的話,揉揉她腦袋慶幸道:“幸好你說得及時,要不就晚了。”


    他放開妻子,走進祭壇把魂修屍體踢到一旁,手在石柱和地上有規律地按動,祭壇上的光再次亮起,它投在一塊空白牆壁上,倒映出魂修死前的一切。


    毀祭壇得用另一種術法,他瞥了眼人棕子木群天,水木宗那些人最近不是很閑麽,也該找點事忙忙。


    取出一截枯枝放在地上,徐徐將靈力灌注進去,如老樹發芽,枯木很快舒展出一根根綠枝,它們很化成長成粗壯又柔韌的枝條,枝條又拍又打,祭壇和祭柱很快粉碎。


    洛西鳳以為沈無葉會到此為止,不想他取出一個瓶子抽出木群天魂魄放入其中,一張禦火符將他肉身化為灰燼:“走吧,山洞馬上要倒塌。”


    想起墨蜂還在裏邊裝血漿,洛西鳳連忙把蜂兒召迴,小家夥一眼就認出沈無葉,不開心嚷道:“搶房子的大壞蛋,你怎麽又迴來了!”


    沈無葉嘴角抽抽,洛西鳳知道這男人心眼有多小,連忙把墨蜂趕迴生命戒指:“蜂兒,再不進房子,主人要生氣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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