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入不敷出,上門白吃白喝是最為可恨,沒錢還挑貴的點,真當馬王不長眼是不?


    洛西鳳走進去沒迎來小二巴結招唿聲,卻聽到喝罵和辯駁。


    “怎麽迴事?”洛西鳳問向其中一位好事圍觀者。


    那人道:“那小男孩穿得人模人樣,卻是個吃霸王餐的主,點了近三百靈石的菜肴,吃飽喝足卻想拿幾塊破銅爛鐵付帳。”


    小男孩耳朵很靈,聽個一清二楚,嘟嘴不快道:“你才破銅爛鐵,你全家都是破銅爛鐵,跟你們說了,這叫天源銀幣,一枚等於一百靈石,我給四枚那是四百靈石,還多給了不少呐。”


    “什麽天源地源的,我們不認識,跟你說了,我們隻收靈石,沒靈石就拿其它東西抵押,我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想吃霸王餐,沒門。”掌櫃又是不耐又是威脅道,磨了這麽久,他口水也幹了。


    “哎,我跟爺爺走丟了,要不先欠著,我迴頭雙倍還你成不成?”


    小男孩眼珠轉呀轉,明眼人一下看出他沒說實話,掌櫃怒不可揭,手一揮就要命護衛將人拿下。


    “你確定要動手?想清楚惹火我爺爺的後果沒?不是你小小一家樓酒能夠吃消。”


    撲哧!


    洛西鳳忍禁不住笑了,小男孩身高跟現下的沈無葉不相上下,色厲內荏的樣子讓她想起風雲,小家夥每次在外受欺負,不是擺爺爺,就是擺她上桌,嗚嗚咽咽告狀的小樣可愛得緊,當下出聲解圍道:“等等,他欠的飯錢,由我來給,掌櫃你說個數。”


    掌櫃看她的目光像在看白癡,伸手道:“誠惠三百六十七枚靈石,請付錢。”


    “不對,你說過打九折,總共三百三十枚靈石,說話不算數。”小男孩邊說邊從圍觀人群中鑽出,走到洛西鳳身邊,像找著父母的羊羔。


    “那是之前,你擔擱我這麽長時間,妄想再打折扣。”


    小男孩還要辯駁,洛西鳳拍拍他腦門道:“算了,也不差那幾十枚靈石。”


    她如數付款給掌櫃後,又另取一個小袋子放到小男孩手中道:“喏,裏麵裝著一百枚靈石,給你當路費,快點迴到你爺爺身邊,莫再偷溜出來玩了。”


    “你怎麽知道我是偷溜出來的?”小男孩羞赧垂頭,臉頰像熟透紅蘋果。


    “因為呐……”洛西鳳擰擰他鼻尖,柔溫笑道:“我也有個喜歡趁大人不注意偷偷溜到街上玩耍的弟弟,早點迴家吧,省得你爺爺擔心。”


    “謝謝姐姐,改天還你。”諸葛秩開心過頭,忘了好心姐姐姓名住址。


    洛西鳳也沒把那個還字放在心上,迴到寒月宮分部別院,布下陣盤後,把小二掌櫃那收集來的信息一並記入留影玉,一枚交給月如音,讓她幫忙參詳,一枚通過虛空任務發布閣聯係月語薇,請她轉交給爺爺。


    距上次相見不過七天,洛西鳳卻感覺月語薇變化很大,她變得消沉,不再探知一些八卦消息,亦不在問她有關北辰爺孫的喜惡,接過東西隻迴一聲好就離開。


    等待日子中,她又去了其它兩家滅門地點,平州地皮一直很緊張,那兩家無一生還,地皮已被官府另售,舊屋已拆,工匠忙得火熱朝天。


    便是有線索也早被毀得一幹二淨,晃眼兩天時間又過去,不論是爺爺還是月如音,都沒好消息傳來,宗門任務沒完成之前,弟子是不可以隨意迴宗,而駐地麵積不大,除了駐派弟子住所外,其它房間是不隨配練功房,也就是說找不到線索,宗門沒轍除任務前,她隻能在平州駐地幹耗時光。


    有月語蕊在背後動手腳,想宗門轍除任務,除非天下紅雨,洛西鳳算是領會她的毒辣,殺不死捉不到就困死耗殘。


    洛西鳳不喜歡坐以待斃,謝震霆不是想借她靠上北辰家族麽,那先付得利息好了,謝家在平州也是響當當的大族之一,發生在眼皮底下的大事,就不信沒派人調查。


    謝家確實有派人調查過,謝震霆把他打探到的一切傾數告之:“事發當天,謝家和劉家老祖先後腳到達,當時官府的人還沒到,現場除了一些遺漏在地的金銀外,當真無半點打鬥痕跡,老祖們事後猜是行事太張揚,被人算計了。”


    他把一塊留影玉推到洛西鳳麵前道:“當時有把現場錄下,我早料到你會來問,喏,這是贈與你的備份,希望你能從中看出問題,坦白說,我比你更想找出真兇,這些日子一直停留在外不歸宗,就是想趁機查探,你不知道吧,這五單滅門案子,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曾是寒月宮附屬家族。”


    重寶?洛西鳳蹙了蹙眉,暫且擱一邊不理,道“謝家應該也過渡得差不多了吧?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白家嫌丟臉麵,暗地派人動手。”


    “剛開始我們也這般懷疑,吳家出事後全然否定這個可能,因為吳家的先祖也姓白,他們跟你們月族青州月家一樣,因為先祖理念不同分開,不同的是青州月家仍姓月,而平州白家隨母姓吳,白家要滅吳家早滅了,沒必要等到現在。”


    他看洛西鳳一臉驚訝的樣子,笑笑誇張道:“莫要小看這些小族,說不定你拉個種田耕地的農夫扯天,人家都能談起祖上輝煌,五代為一服,十代為一支,那些燦爛大族,誰知道滅亡前有多少分支。”


    他又道:“正是因為過渡得差不多,所以才憂心,老祖說了,趁這次過壽,請所有人迴來聚一聚,以後就把族人四散分開,雞蛋不放同一個籃子。”


    提起過壽,洛西鳳猛地想起一件事,跳起來大喊道:“不,不能迴來過壽,迴來就完蛋了。”


    謝震霆神色一震,神色肅然道:“月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還望如實告之,我謝家全族上下定不忘這份大恩。”


    “嗯,我是聽到一個消息,但不知真假。”洛西鳳把她在召龍道半夜跟後聽到的一切坦白告之。


    “能跟隨在下去見一見老祖嗎?”謝震霆墾切道:“我便是再受寵,事關重大,他未必全信,此事由你口中說出,可信度更高。”


    經洛西鳳這麽一說,謝家老祖也迴想起來,拍腿道:“是了,記得吳家滅門前兩天,還開著送行宴呢,吳應龍不是被列入烈陽宗送往中域英才弟子中的一員麽,哎,你也知道老劉跟他們不和,當時還笑說送行宴直接送到黃泉。”


    他冷下麵孔道:“沒想到我謝家已經榜上有名,震霆,你馬上帶著弟弟迴宗,不晉至武帝不得返家族,壽宴我馬上通知停辦,隻要你們沒事,我們這些老骨頭便是死又如何。”


    “爺爺,請恕孫兒不能允諾,不知道便罷了,知道還能任由族人喪命,又談何有將來,不是還有一個多月麽,宴壽對外繼續,但雷聲大,雨點小,想必族中已混進內奸,正好趁機清除。”


    事關別人全族性命,洛西鳳不發表意見,神遊太虛,迴過神時,兩人已商量妥當,謝老祖道:“月姑娘,你救了我全族性命,我謝家無以為報,聽聞霆兒說你對天目術感興趣,什麽時候有時間跟老朽到傳承族地一走?”


    謝震霆隨後遞過一個簡本,解釋道:“不是不想全寫給你,我族上古也是魂修中一員,天目術傳自上古,我等隻能默出前三重,後續功法隻有進傳承地自行感悟。”


    洛西鳳笑嘻嘻道:“你們不怕我將你們所有傳承都學去呀?”


    “嗬嗬,就算學去又何妨,說不定還能指點我謝家子弟一二呢。”謝家老祖很淡定,既是傳承自上古,那麽很多法門都受血脈所限製,不是想學就能學到手的,沒看當年上風門費盡一番苦心破開月族傳承殿,結果空手而歸麽。


    洛西鳳也知曉個中內情,她隻不過開個小玩笑罷了:“等此事過了再說吧,說不定我連前三重都學不好呢。”


    “學不難,難的是材料,東荒資源貧乏,我謝家收集數百年,統共才集齊兩套三重材料,除了老朽和霆兒,其它子弟大多隻入個門,日後說不定要請您幫忙一二。”


    洛西鳳隻是笑笑,沒應諾下來,當然謝老祖也沒當真,談笑中,丹田虛空卡傳來異動,有人出售自己所求之物,除了剛離開那段時間,大白天月語薇進虛空界當真少見,她目光閃閃,麵露歉意道:“不好意思,有人找我,先行離開,改日有事再聯絡。”


    月語薇像上次那般,把袋子交給她就走了,裏麵是一枚留影玉,神識探入,爺爺那慈祥和善的身影出現在畫麵中。


    “西鳳,你送過來的留影玉,我等已經分晰過,吳家上下數百上千人口一夜間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且當夜無人發現異常,便是武尊出手也不可能,且不說案發第二天,堡內沒有血腥味,便是有,那得多大的空間裝存?”


    東荒修士常用儲物袋空間大多是一米以內打轉,麵積在三米到五米已是極品,普通儲物戒容積比儲物戒大,一般有五到十米,像洛西鳳在荒妖聖域繳獲那三枚,也就七八米見方大小,要裝走吳家所有人以及財物,那得用多少個儲物戒,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那樣,有個巨無霸空間。


    當然,如果有個空間至少是百米見開的儲物鐲,裝下所有人不成問題,隻是天源被封鎖,人都出不去,又怎麽可能到位麵外海捕殺空間獸,取腹製鐲,早年傳下的儲物鐲,如今以儼成為武帝身份標誌。


    爺爺繼續說道:“強敵排除,那麽隻剩下一個可能,早在動手之前,吳家已被人布下大陣,幕後黑手當中,至少一個是修煉邪術的魂修,他們通過法陣和媒介物,令吳家上下產生幻覺,進而受控主動前往他們指定目的地,像這般大批量移動且沒引起它人注意,案發前一天或前一晚,吳府肯定因什麽事聚集不少車馬,我畫了幾種控魂大陣布置平麵圖,你到吳家看看,能不能在埋基點發現問題,找不到也沒事,很快就有專業人士過去幫你。”


    聽聞專業人士,洛西鳳突然打個大噴嚏,心底毛毛的,渾身發寒,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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