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不是要去北辰家,很長時間不迴來?”月海梅咬咬下唇,麵露哀求:“這段時間可不可以借你的院子給我住?我想衝武師階,等你迴來立刻還你,保證不弄亂裏麵任何一樣東西,要不我付房租,就當你租給我住行不行?”


    “租啥,房子空在那也是浪費,我可能會離開幾個月,你住進去還能幫我增添人氣。”洛西鳳取出通行令拋到她懷中,擠擠眼笑道:“加油,希望迴來看到武師階的月海梅。”


    “你知道我很笨的呐。”月海梅眼神閃爍,沒敢迎視洛西鳳戲謔鼓勵的目光,後者也沒留意,兩人擺手道別。


    再次迴到居住多年的天蕩山,洛西鳳深深唿吸懷念的空氣,慢慢降落在熟悉的院子中,一道白影如發射中的火箭,猛地一下衝出撞入她胸懷,緊緊將她摟住,腦袋在胸口左右亂蹭。


    洛西鳳滿臉黑線,正想把這搞不清楚對像趁機吃豆腐的半大小人拉開,帶著哭腔的嗚咽已在懷中響起,依舊清脆稚嫩。


    “嗚,洛西鳳,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是風雲,他的個子怎麽拔高了?以前剛到大腿,她想把人拉開看個仔細,一道黃影子閃過,北辰風雲捂著胳膊怒道:“幹什麽啄我,疼死了。”


    “咯咯咯咯。”


    囂張的雞鳴聲時常進入她的夢鄉,終於再次聽到,然而還沒來得及感慨,下一秒,洛西鳳怒了。


    “什麽占你地盤,我還不是你,你還不就是我的!”北辰風雲抹了把臉,氣唿唿道。


    “咯咯咯!”


    它說什麽,洛西鳳已沒心思關注,隨手摸出一個東西,對準它嘴巴砸去,叫你不分場合亂嚷嚷,腦中除了色料再裝不進其它有用東西。


    黃毛雞張開大嘴,喜滋滋接過,送迴她腳邊隻剩桃核。


    “就知道老婆疼我,有好東西都不忘了為夫。”它扇扇翅膀,穩當落在洛西鳳胸前,腳尖掛在衣服上,翅膀張開護在左右,看起來像枚超大號的胸扣。


    她氣擰了眉,怒喝道:“死色雞,給我下來!”


    “不下。”沈無葉雞頭順帶在她胸前蹭蹭,眯眼滿足道:“要麽抱我進去,要麽就這樣走進去。”


    守文那張欲笑又不敢笑的俊臉氣紅了她的雙頰,洛西鳳惱怒選擇前者,半抱半拎走進客廳,進門就把它甩到一邊不再理會,轉身向坐在椅子露出慈祥笑容的老人曲下雙膝:“爺爺,孫媳迴來了。”


    北辰無悔笑容一僵,連忙跳開連連道:“使不得,使不得,你是主,我是奴,主子怎能跪個下人。”


    “坐下受她一跪吧,爺爺。”沈無葉突然現身,白天現身的他邪魅依舊,隻是那挺拔不羈的身軀看起來非常虛浮,哪怕一道和風就能將其吹散,他同樣跪在洛西鳳身邊道:“說過多少次了,你雖曾是母親伴嫁藥童,但她已收你為徒,已不算是奴才,再說你為了孤終身不娶,我和小蕘喚你爺爺,替你養老送終是應該,莫再推辭。”


    “好,好,好,老夫不再推辭。”北辰無悔抹掉眼眶中的淚水,坐迴椅子正經承受兩人一拜。


    行完禮,沈無葉再次幻化成一隻黃毛雞,靜靜伏趴在她胸前閉目養神,遠遠坐在對麵,北辰風雲扁嘴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到底是隻幼兒期的小鳳凰,久未逢麵想親近自己很正常。


    招招手,小家夥喜滋滋挪動椅子貼著她坐下,腦袋挨著她胳膊,沈無葉懶洋洋地睜開雞眼,見他並未過於放肆,又闔上眸子。


    北辰風雲語無章次嘟囔分別後的一切,當說到被趕出院子時,小家夥捏拳氣鼓鼓道:“要不是守武反對,二紅都想大鬧寒月宮。”


    難怪感覺少點什麽,原來是少了隻猥瑣的紫毛鳥:“風雲,二紅去哪了?”


    “它即將晉階,到了中域跟我們會受控北辰家族,與其淪為打手,倒不如放它自由。”


    北辰無悔在那笑著解釋,洛西鳳聽入耳的卻是:“茲咕!茲咕!美味呐,大補呐!”


    空間裏,一小黑人看著北辰風雲流口水,不停發出渴望的請求,洛西鳳想到風雲本體,憶起空間那張幹扁的蛟皮,一縷寒風飄過,趕緊切斷跟它之間的聯係。


    剛剛才知曉,小黑泉能透過空間看到外麵,本來也沒啥,問題是看到好東西就在腦海中拚命流口水,這也太坑爹了點,她要找個時間進去講清楚,甭看到好東西就兩眼發直,不是什麽都能弄進空間給它們玩桑拿浴。


    分別三年,洛西鳳要許多要問的,迴答的人不是無悔,就是眨巴著大眼的風雲,他們都沒過問洛西鳳進聖域後發生的一切,因為那個權利屬於她懷中的懶公雞。


    夜幕降臨,沈無葉噙著滿足笑容撲向床上的俏佳人,饒是早有心裏準備,洛西鳳仍羞紅了臉:“幹嘛呐你,動手動腳沒規矩。”


    “那動嘴好不好?”


    薄唇貼著她脖子胸口亂親一通,洛西鳳慌忙伸手擋住重點,豐盈的山峰在白玉纖指琵琶半遮下,更顯得挺拔誘人,沈無葉心癢難耐,拔開一雙玉手和衣襟,隔著裏衣采擷一朵粉梅細細品嚐。


    她低唿,身子像觸電般猛地一抖,骨髓深處傳來酥和麻,腳指情不自禁卷縮在一塊,成人小電影不是沒看過,然而看得再多,也不及親身體驗來得悸動,尤其那人是自己的愛郎。


    曾經她以為自己缺少愛情筋,視無數英傑如糞土,這輩子不會動情,更不可能躺在男人身下任他予取予求,更無法相信,床上臉泛紅霞嬌吟不休的人兒是她洛西鳳。


    他的吻越來越放肆,她的腦子也越來越漿糊,眼中僅剩岩漿和火焰,除了熱還是熱。


    呃!好像誤會什麽了,洛西鳳臉色訕訕,但未全信,眼珠子一轉,問道:“你本尊怎麽一下子長大這麽多。”


    外表看來北辰風雲至少有十一二歲,從小布丁變成小大人。


    “什麽長大那麽多,你夫君我本來就是個成年人,”他沒好氣瞪她一眼:“身量大小是根據風雲的智商而定,即便外人看來是傻子,你不覺得一個成年人整天玩泥巴更惹人關注嗎?”


    洛西鳳秒懂,北辰風雲高矮肥瘦隻在傾念之間,端看這具身子的主人怎麽想,也就是說某男性必備物件完好無損。


    有點小感動,又有點害臊,扭動身軀嬌聲嚷道:“起來,色雞,我要穿衣服。”


    “不放,以後晚上都不許穿衣服睡覺。”他故意忽視那雙惱中帶羞的大眼,扯過被子蓋上,呢喃誘哄道:“寶貝,乖,告訴為夫,在秘境裏有沒有受委屈,我替你報仇。”


    她得意笑道:“沒有,得罪我的人都死了。”


    洛西鳳把進荒妖聖域發生的一切娓娓細訴,當涉及空間和櫻魔樹安吾子時,粗略帶過。


    後者涉及月族機秘,她不能說,空間這塊,不是不能說,然而當中涉及太多,想了想,決定還是隱瞞。


    沈無葉哪裏還會想到其它,光聽她所謂智殺火雲蛟一事,已經嚇破了膽子,後來又聽聞她差點命喪洞府,當下狠狠拍了她屁股幾下:“你瘋了,什麽地方你都敢去,有沒有想過,沒有你我怎麽辦?”


    “襖!”她唿疼,呐呐道:“當時我也沒想到這麽危險嘛,瞧,這不是好好活著出來。”


    轉身露出討好的乖笑,眨巴大眼博好感,要問她最怕什麽,那非沈無葉發火莫屬,他輕易不發火,但是發起火來要麽整得自己哭爹喊娘,要麽就像如同現在。


    明明被挨揍被罵的人是她,偏偏給人感覺受傷痛苦的人是沈無葉,深邃的眼神中帶著不安和愴惶,猶如痛失愛侶的野獸,令人心房一軟再軟,恨不得獻上所有身心以求贖罪。


    “十年,我隻等你十年。”沈無葉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俊眼鎖定她的秀眸,鄭重道:“十年後你不來中域,我親自去接你。”


    有北辰家族的支持,他有信心購得生命泉液,屆時體內奇毒已解,再也沒有東西可以阻隔他尋迴至愛,長相廝守。


    “十年不行,我已正式進寒月宮,武皇之前,我不能離開宗門和家族。”


    “我不管,總之我隻給你十年,你自己看著辦。”沈無葉怕自己心軟,說完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閉:“睡覺,睡覺,我睡著了,什麽也聽不到。”


    那現在跟我說話的人是鬼?洛西鳳啼笑皆非,這人有時候比風雲還幼稚,達不到目的就耍賴,她柔柔躺下,嘴唇附在他耳邊深情道:“十年晉升武皇雖然很難,但為了你,我會去努力。”


    某人依舊沒有睜開雙眼,嘴角慢慢翹成元寶狀。


    第二天,她借口修煉,躲在房間閃進空間,平時對她愛理不理的小黑泉,搖身變成看到花朵的蜜蜂,繞著她身前左右飛舞:“洛西鳳,我要吃那個,我要吃那個東西。”


    “吃什麽吃,他是我朋友,不準打他主意,還有,以後甭看到對你有益的獸類,就在我腦中嚷嚷,不是什麽妖獸,我都可以殺死拖進來給你焗桑拿,尤其是活物,懂了沒?”


    小黑人眨巴著眼,他怎麽聽不懂洛西鳳在說什麽,就像鴨子跟母雞在那愉快交流,實際上各呱各的,彼此都聽不懂對方的意思。


    “洛西鳳,你是不是誤會什麽?我是說他體內有的毒素對我有益,他不是壓著用不了麽,為什麽不可以給我吃?”


    一秒,兩秒,三秒,……


    失神數十秒,她突然捉住隻有指甲蓋大小的小黑人,激動道:“你可以吸出他體內毒液?”


    “廢話,我又不是那個沒用的家夥,靠吸收煉化別人精華增長自己。”小黑人臭屁道:“我隻吸收我用得著,別人又用不上的毒素。”


    “哦?敢情說榨幹火雲蛟,偷走櫻魔樹沾液你沒份嘍?”洛西鳳眼睛瞟向另一口池,池水漾出諷刺的笑容。


    “嗤!”


    毒泉靈渾身漆黑,臉紅也看不到,人家大言不慚道:“那是他不要才丟給我的,我好心迴收。”


    “行了,你的好心日後還是省省吧。”洛西鳳知道它聽不進耳,隨口一說就迴歸重點:“你吸取毒素會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毒素都跟血融在一塊,怎麽可能不受傷害,不過死不了,最多昏迷一兩個月,他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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