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這一側臉,張飛的蛇矛就算是刺空了,並且隨著赤兔馬的加速,張飛的蛇矛就擦著呂布的麵龐過去了。而張飛,連個變招的機會都沒有了。


    張飛的蛇矛是刺出去的,想要變招是十分的困難,可是呂布的畫戟卻是橫掃出來的。隨著赤兔馬的加速,呂布也不去收迴畫戟,反而順手劃出了一個半圓,畫戟在呂布的身後接著向張飛掃去。


    張飛想要再攻擊呂布那是不可能了,可是呂布那畫戟掃向他的時候,那蛇矛也正好抽了迴來,拿蛇矛一擋,‘鏗’的一聲,張飛隻覺得自己的虎口發麻,蛇矛眼看著就要脫手。


    隻要呂布再來一下,那麽張飛就要抵擋不住了。隻是,赤兔馬實在是太快了,呂布跟張飛對了這一招之後,赤兔馬就帶著呂布跑開了,再想對張飛出手,卻是沒有機會了。


    倒地的劉備看著呂布那信手一擊就弄得張飛如此的狼狽,也不敢再對張飛有什麽怨言了,雙手使勁,命令著自己的坐騎站起了身來。顧不得去拍打身上的浮土,劉備於張飛站到了一起,隻是那腰側的傷口,鮮血再次流了出來。


    看著呂布這樣精彩的表演,韓言忍不住搖了搖頭,說什麽‘三英戰呂布’,這劉備跟張飛兩個人被呂布一個人打得這樣狼狽,也沒有什麽配合可說,就算是關羽上去又能有什麽作用呢?反正韓言覺得,這個‘三英戰呂布’的戲碼,已經沒有什麽好期待的了。


    “有信你搖什麽頭啊?怎麽?覺得他們倆不行了?”


    注意到了韓言在搖頭,曹操立刻就來了興致,跟現在戰場之上的情況比起來,還不如哥倆聊個天有意思。


    “搖頭?我搖頭了嗎?兄長你看錯了吧?”


    韓言自然不肯承認,要不然被人按個禍亂軍心的罪名,實在是不值當的。


    “搖頭又怎麽了?要是我的話,現在都想砍了那個劉備了!”


    緊靠著曹操站立的張邈,這時候開口了,滿臉的氣憤。


    “哎?這話怎麽說的?人家就算是身手差了一些,不也是滿腔熱血嘛!行了行了!張將軍,不至於,不至於的啊!”


    雖然也有心除掉劉備,但是韓言覺得不能貿殺出力之人,因此開口勸說起張邈來。


    “不至於?”張邈的聲音頓時抬高了兩個調門,誇張地道:“兩軍鬥將,從來都是一對一的,這後上去的那個人算怎麽迴事?又不是打狼,接二連三地再上去個人,咱們聯軍的臉還要不要了?”


    “行了,你們兩個有什麽好吵的?不管怎麽說,咱們先看著吧!就算是兩三個人上去,隻要拿下了呂布,總歸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曹操歎了口氣,目光卻投到了韓言的身上。


    韓言假裝沒有看到,接著看向了戰場。


    在韓言跟曹操說話的這功夫,關羽騎乘著一匹馬從本陣衝了出去,與張飛、劉備一起,呈夾擊之勢將呂布給夾在了中間。這樣,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剛才張邈說那些話的時候關羽沒有發怒了。


    一柄大刀被關羽斜背在了背後,韓言不知道那是不是傳說之中的‘青龍偃月刀’,不過看那架勢,大刀的分量可不算輕。


    這個時候的劉備,看見關羽出來,對於身邊張飛的憤恨反而輕了三分。麵對呂布這樣的強敵,單打獨鬥顯然是不能取勝了,上陣親兄弟,能夠拿下呂布,才是這時候劉備最希望的事情。而關羽和張飛兩個人先後上陣,明顯給了劉備不小的底氣。


    “哈哈!哈哈哈哈!”


    麵對著三人圍攻的架勢,呂布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反而開懷大笑了起來。


    “你這狗賊!笑個什麽?!”


    張飛脾氣火爆,見呂布不驚反笑,心中就不是個滋味,開口叫罵起來。


    “我笑什麽?我笑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呂布收斂了笑容,方天畫戟一揮,做了個斬盡殺絕的動作,“我笑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竟然還以為人多就能夠取勝。殊不知這犬彘不管數量的多少,麵對猛虎都是死路一條!既然你們執意找死,我呂奉先又怎麽能夠不成全你們呢?”


    “你!”


    脾氣火爆的張飛,麵對滿臉挑釁的呂布,已經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老三。跟一個快死的人廢什麽話?如今我們三人在此,定要讓他血濺當場!”


    劉備雙眼眯起,但是怒火卻已經在眼眶之中熊熊燃燒起來。


    “好!”


    一個‘好’字出口,張飛隨即挺矛而出,直衝著呂布而去。


    同一時刻,雙眼狹長的關羽一言不發,同時催動胯下坐騎,如一支離弦之箭奔著呂布的背後衝去。張飛先動,自然先到,來到呂布的麵前,丈八蛇矛猶如出洞的毒蛇一般,直奔呂布的麵門刺去。


    呂布微微一笑,手中畫戟探出,打在了張飛的丈八蛇矛之上,將刺向自己麵門的蛇矛磕開了,隨後手中畫戟橫掃之勢不減,順勢向身後揮去。隻聽見‘鏗’的一聲,呂布畫戟側麵的小枝正好架住了關羽從背後劈來的大刀。


    關羽這一招沒有奏效,正想收招,再次攻上,隻是呂布已經開始變招了。


    隨著畫戟的力道向後倒在了馬背之上,呂布隨之將手中的畫戟杆一轉,將關羽那被架住的大刀給崩了開來,緊跟著畫戟直刺往關羽的咽喉要緊處紮去。


    跟在韓言身邊的黃忠歎了口氣,那紅臉的漢子明顯不是個庸人,但是大刀的變化比之方天畫戟確實要少上了太多,因此在呂布的麵前吃虧,也是難免的事情了。隻是呂布這一畫戟刺下,那紅臉的漢子是躲不過去了,世間少了一個能過招的好手,倒是讓人有些遺憾了。


    還沒等韓言去詢問黃忠為何歎氣,戰場之中再次起了變故。那最先被呂布磕飛的蛇矛,已經在張飛的舞動之下,矛尖堪堪卡在了呂布的方天畫戟的小枝之上。


    呂布的畫戟停在了關羽的咽喉之前,再動一絲一毫就能要了關羽的性命,隻是張飛已經跟呂布較起了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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