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觀與糜芳接著談事,但是究竟說了些什麽卻是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就算是曹休等人都沒能聽到一點的風聲。


    隨後沒有幾天,一大批的糧草被三十多個頂盔摜甲的軍士押送進了北海國劇縣之外的軍營之中,隨後又出來了一大批人將馬車趕迴劇縣。隻不過,這從軍營出來的人卻是比之前運送糧草人要多出了數倍……


    在孫觀到達劇縣的八天之後,也就是韓言離開南城之後的第十天,韓言終於趕到了臨淄。


    望著臨淄那已經有些破敗的城牆,韓言是唏噓不已。


    臨淄城,從古至今是一路輝煌過來的。臨淄原名營丘,因為東臨淄河。遠在周代的時候,齊國的齊獻公將其改名成了臨淄,並且齊國的國都就是在臨淄城。到了漢代之後,臨淄歸屬於齊國,在青州的治下。


    現在的齊國要說有主的話,也算是有主,畢竟現在齊國的諸侯王齊王劉承才剛剛承襲齊王的位置沒有多久。不過要說齊國無主的話,其實也是無主,畢竟不管怎麽說,現在的劉承說是諸侯王,但是生活條件其實都不一定比一郡的郡守要好,誰讓他手中已經沒有什麽實權了呢?


    現在大漢朝之中,皇室宗親其實為數不少,但是有沒有實權卻是跟他們有沒有爵位沒有關係了,這也是時代發展的必然。


    不過,這次來臨淄,韓言根本就沒有打算去見那個什麽齊王。本來就跟人家不太熟,來這裏也不是為了來看望人家的,要拿人家的城池還要跟人家見麵,韓言覺得那麽做是有些不地道的。而且來說,韓言至少在名義上還是大漢的臣子,當著人家劉家的諸侯王奪取城池,這傳出去問題可就太大了。


    輕裝簡行,韓言這次隻讓典韋和樂進隨行,然後與羊秘還有羊衜兩兄弟結伴。


    五個人繞著這城牆轉悠了小半圈,羊衜就有些受不了了,“我說這要轉到什麽時候?天都已經快要黑了,再不進城,我看今天咱就進不去了啊!”


    “無妨,進不去正好,今天我們就在城外過一夜!”


    掃了一眼羊衜,韓言沒有生氣,反而像是開玩笑一般逗了起來。


    要說羊衜的心思,其實大家都明白。一般情況下,晚上關城門的時間就是太陽落山的時候,不過因為現在青州之內黃巾餘孽橫行,因此現在那守城的士兵其實就已經有了要關城門的意向了。


    韓言對這件事情自然是看得清楚,之所以不著急進城,是因為現在他根本就沒想著要進城。還不清楚臨淄城內的情況,就算是進了城其實也沒有什麽作用,反而因為自己的身份,韓言被人認出來的可能性卻是要大了不少,與其暴露了自己,倒不如先在外麵轉轉,了解完情況再說。


    羊秘不知道韓言的想法,但是卻明白自己兄弟二人這方麵的經驗根本就不如韓言,因此開口替韓言解釋起來,“想來韓兄已然有了打算,衜兒你好生跟著就行,多看少說話!”


    “是!兄長。”


    俗話說‘長兄如父’,羊衜自然是不會跟羊秘頂嘴,隻不過不服氣是免不了的了。


    韓言看在眼裏,不過沒有開口調解。倒不是因為別的原因,隻不過是單純地對羊衜這個人不是很有好感,再加上羊衜在韓言這裏也不算是什麽重要人物,帶著他來也不過是因為羊秘的原因,因此也就這樣將其無視了。


    又繞著城牆走了一小段的距離,看看了附近的情況,緊跟著城門就在韓言等人的注視之下伴隨著隨著一陣‘嘎吱吱’的聲音關了起來,而這時候,天色也漸漸開始暗了下來。


    觀察了一段時間的韓言,這時候才停下了腳步,衝著身後的樂進等人揮了揮手,“好了,天色也不早了,現在我們去找住的地方吧!”


    “嘁!還找住的地方呢,這城門都關了,還能上哪裏去住?”


    不屑地撇了撇嘴,羊衜的心中很是不滿,不過抱怨的聲音也是壓到了極低。


    掃了一眼羊衜,韓言沒有再開口去理會這麽一個不懂事的小屁孩兒,徑直轉向了羊秘,雙手抱拳之後,開口說道:“今天我們要在外麵找家人家過夜,倒是要委屈一下羊兄了。”


    “不礙的,不礙的!”


    羊秘連連擺手,沒有絲毫的架子。


    倒也是正如韓言所說,今天晚上注定要委屈一下羊秘了。畢竟不管羊家怎麽沒落,但是羊家總歸也算是個世家,平時羊秘住的地方雖然不算是多麽奢華,但總歸算得上是幹淨利落,不過在臨淄城外那些散落的人家,條件顯然不會有那麽好。


    青州之內本來就已經混亂不堪了,哪怕是在齊國的治所臨淄城附近,其實情況也不是特別好。臨淄城外的百姓,有能力的都已經牽入了城內,就算是差一些的也已經收拾家當投奔親戚去了。剩下的這些,自然是沒有絲毫出路的貧窮百姓了。


    推開了已經爛掉了一半的柴門,韓言小心地繞開了另一半搖搖欲墜的木門,生怕自己破壞掉了人家這已經破敗不堪的門扉。


    雖然說進門就能看出這家人家的條件差勁,不過韓言卻也是沒有轉身出去。也不是說韓言真的就不拘小節,實在是這附近亮著燈的人家也就這麽一戶了,不在這裏,韓言也是沒有別的選擇了。


    “打擾了,有人嗎?”


    很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唿,然後韓言才邁大步走進了院子之中。


    “哎!來了,是誰啊?”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屋內傳來,緊跟著‘吱呀’一聲,屋門被人打了開來。


    韓言看得清楚,主人家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年男子,看上去怕是有六十歲往上了。向前邁了半步,韓言抱拳拱手,“老人家,我們是來臨淄城辦事的,不過沒想到這城門關得竟然比往日裏早了不少,我們就沒趕上入城的時間,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老人家您能不能讓我們借宿一晚?”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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