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通了不代表韓言就真的對孫觀放心了。像是獨領一軍這種黃忠才有的待遇,孫觀自然是別想短時間在韓言這裏享受到了。不過,在這之外的一些時候,韓言卻不介意給他一些權力。隻不過這些權力要處在一個可控的範圍內,比如讓他領軍,但是副將一類的人物全都用韓言的心腹之人。自然,韓言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麽心腹之人,不過現在一切才剛剛開始沒有多久,培養心腹自然也不用急於一時。而且就在韓言的感覺之中,就在不久的將來,自己的手下一定會是人才濟濟!如果要找個詞來形容韓言所想到的處理方法的話,那便是製衡。而如果讓一些有野心的人來評價的話,那就應該叫做帝王之術!雖然兩者所要表達的意思其實是相差不多的,但是所帶的感情色彩卻是完全不同。哪怕最後兩者的道路走到了盡頭,所要完成的事情相差無幾,但是總歸是不同性質的。韓言現在有沒有想要逐鹿中原的心思?可以說有,畢竟男兒在世,能有幾個人真的願意平平淡淡一輩子?也可以說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在目前來說在韓言的心中還是沒有任何地位的。不過不管怎麽形容韓言所想到的方法,也不管韓言內心是如何想的,目前來說,韓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接到荀爽,然後想辦法迴到泰山南城,去看一看即將生產的蔡琰,已經自己那個不知道何時才能真的被生產出來的孩子。說實話,韓言其實並不是不懂婦科方麵的內容,畢竟後世之中醫學類院校裏麵婦科其實也算是一門基礎的學科,最簡單的東西都是需要學習的。但是由於設備的缺乏,鬼都算不出來蔡琰到底是什麽時候有的身孕,更不要說什麽預產期了,因此這也就讓韓言有些慌了手腳。不過今天見了李儒,荀爽的事情一確定下來,韓言自然是能鬆一口氣了。接下來直到李儒將荀爽送過來,韓言需要做的,就是考慮怎樣迴泰山了。如果要韓言選擇的話,那韓言自然是希望一路向東,直接飛奔迴蔡琰的身邊,隻不過這裏麵的事情卻不是那麽的簡單。韓言將手下的人馬交給黃忠帶領,而自己則是悄悄地帶著一小部分的護衛偷偷往泰山郡而去,按著韓言的估計,除了曹操因為自己的部分坦誠而能猜出自己已經不再軍中之外,其餘的諸如袁紹、袁術還有什麽張邈之流,都沒有可能猜到自己的想法。不過這樣一來問題也就出現了。這些人不知道韓言的打算,那麽韓言一路上的行動自然是不能被他們所知道。而直接往東走,這旋門關這裏往東走便是被聯軍給圍困住的敖倉以及與敖倉相互守望的滎陽,走這裏韓言不被發現的可能性簡直跟第二天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一樣的小。就算是走敖倉還有滎陽那邊沒有被人發現,再往東邊走可就是酸棗了,即使一大批的人被調到敖倉那邊圍困守軍,但是酸棗留守的人也不可能太少。而且由於那邊的情況更穩定,如果說韓言在敖倉這邊的戰場還能渾水摸魚的話,那韓言在酸棗那邊被發現的可能性可就要大多了。坐在篝火之前,韓言愁眉不展。看著麵前跳動著的火焰,似乎在眼前慢慢地形成了一副地圖,隻不過對於韓言來說,這個時代的地圖還真是有些難為他了。不過雖然韓言沒有想到辦法,但是透過火光韓言卻看見了孫觀的臉,心中一動,開口叫道:“仲台,如果我們現在要往泰山而去,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走?”“往泰山而去?直接往東走不就成……”聽到韓言的問題,孫觀本能地就迴了一句,不過這句話還沒說完,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停住了嘴。聽著孫觀這沒說完的半句話,韓言笑了笑,沒有接話。如果隻要往東走便能行的話,那他韓言又何必問你孫觀呢?想必孫觀也是想到了這點之後,這才停了嘴,沒有繼續說下去。仔細思考了一下,孫觀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猜透了韓言的想法,這才開口接著說道:“想要迴泰山的話,直接往東走自然是不太能行的。不過我們可以先去河內郡,然後經由河內郡往東北方向的湯陰那邊走,之後經過冀州的一部分地區,然後不管是走聊城還是臨邑,我們要迴泰山郡都要容易一些。”“冀州嗎?”韓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冀州這個地方實在是讓他有些想法了。在場的眾人都不理解韓言此時內心的想法,可是韓言自己卻明白的很。別人不清楚,他韓言還能忘了自己的故鄉?雖然說‘冀’這個地方在古代與現代所代表的地方有較大的差異,但是起這名字的原因卻從來沒有變過。是個人就會有思鄉之情,韓言自然也不會例外。不過穿越到了這個年代,冀州究竟還能不能算是他韓言的故鄉,實在是不太好說了。“是的,冀州!”不明白韓言心中所想,但是卻不耽誤孫觀繼續敘述自己的觀點,“其實過不過冀州並不是很重要,畢竟聯軍之前駐紮的地方是在酸棗,現在就算還留守了大部分的人馬,總歸是不可能超過延津一帶,隻不過走冀州的話明顯要更保險一些,因為不管怎麽說冀州現在是韓馥主事,而韓馥除了為聯軍提供糧草之外,真的就沒有參與過什麽重大的事情了。”“韓馥嗎?”接著揉搓著自己的下巴,韓言開始努力地迴憶起來。韓馥是什麽時候生人,又是哪裏的人,這些其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人在關東聯軍討伐董卓的時候真的沒有做出過什麽比較重大的事情。不然之後也不會讓袁紹輕易給占領了冀州。如韓馥這樣的人物,韓言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而對於冀州的土地,韓言也沒有什麽別的心思。韓言現在所想的,是遠在冀州的韓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