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十萬錢!”


    聽見了這個數字,韓言笑了,笑的十分開心,笑得十分開懷,但是卻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嘿嘿!左校尉也是覺得實惠吧?趕緊……”


    見韓言大笑,張常侍還以為對方是覺得便宜,於是出聲想催促著韓言交錢。


    不過,韓言卻是右手用力,奪過了張常侍手中的詔書,然後看準張常侍跌落下來的身子,瞅準了小腹就是一腳,直把張常侍踢得完成了一隻大蝦。完成了這一切之後,韓言才施施然轉過了身,向著一邊臉色已經漲紅的黃忠,冷冷地下令道:“漢升!將他們給我亂棍打出去!”


    早就被張常侍的話給激怒了的黃忠,此時聽到韓言的命令,哪裏還會耽擱,獰笑一聲,也不找棍棒之類的,提著雙拳就像張常侍等人衝了過去。


    宮中的侍衛又哪裏是黃忠這種人的對手,三兩下之後就被黃忠全部收拾掉了,至於說張常侍,那就是慘的不能再慘了。或許麵對著隨行的侍衛黃忠還有點手下留情的意思,那麵對著這個早就看不慣的宦官黃忠就沒有任何的顧忌了,一頓拳打腳踢之下,張常侍的臉上就像盛開了一朵鮮花一般,紅的鮮豔!


    “你……你們都給我等……等著……”


    張常侍強忍著渾身上下的痛楚,咬牙切齒地看著看著以韓言為首的一幫人,惡狠狠地叫囂著,隻不過當他看到黃忠的雙手又舉起來的時候,卻是再也不敢多說,連滾帶爬地就逃離了韓府。


    看著遠去的張常侍,黃忠的心中是十分的舒坦,隻不過也有那麽一絲絲的不安。早幾年的時候黃忠也是官場中的人,雖然說隻是一個小吏,但是卻也是實實在在的吃朝廷俸祿的人。打張常侍的時候黃忠興高采烈,但是冷靜下來卻也是知道自己這事惹了大禍了,連忙轉身,快步走到韓言的麵前單膝下跪右手握拳低頭拱手,沉聲道:“漢升給公子惹麻煩了,一人做事……”


    “韓忠,你帶領下人們收拾收拾,大件的東西一件不要,剩下的銀錢布帛能帶就帶。下人裏願意跟著一起走的一起準備,不願意的就地遣散。對了,我現在上後邊找老師去,你叫人去將我嶽父也請過來。”


    眼看著麵前黃忠還在請罪,但是韓言卻是一點聽下去的興趣都沒有,直接轉身向著一邊的韓言吩咐開了。


    “公子,這是……”


    聽著韓言的一連串吩咐,韓忠一下子就愣了,怎麽自己公子這吩咐跟準備逃難似得呢?


    “是個屁!打了狗,上邊自然有主人家來找事,現在不跑等著人家帶人來抓?”韓言瞥了一眼韓忠,有些不耐煩的解釋著,當然一邊解釋著手中的動作也沒有慢下來,一手就抓住了身邊蔡琰的手腕,“夫人,跟我走!”


    說著話,韓言帶著蔡琰就向後院跑去了。


    後院之中,荀靖正端坐在花園之中閉目養神,還在冥想之際,耳邊傳來了韓言的唿喊之聲。


    “老師!不好!大事不好啊!”


    “什麽事情!怎的如此慌張?這些日子以來的養氣你都養到哪裏去了!”


    荀靖有些惱怒地睜開了雙眼,很是不悅地看著正拉著蔡琰向自己跑過來的弟子,出聲斥責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老師,弟子惹禍了!”


    韓言跑到了荀靖的麵前,也來不及迴答老師的斥責,已經開口說起了自己的事情。


    “惹禍了?惹的什麽禍?你難道還能把這天捅漏了不成?”


    看看韓言略顯焦急的臉龐,荀靖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氣憤都壓了下去,隻不過,皺起的眉頭卻是不曾鬆開。


    “老師!天確實塌了!”韓言毫不猶豫地說出了這麽一句,然後不等荀靖反應,接著解釋道:“學生把來宣讀旨意的張常侍打了!”


    “打了就打了,不過是一個常……等等!你說什麽?你打了張常侍!”


    本來還心平氣和的荀靖,在說到‘張常侍’的時候,臉色也明顯變了。


    張常侍那是什麽人?能用這個稱唿的,也無非就是當今天子身邊的那位中常侍張讓,而這張讓在天子身邊又是什麽身份?天子有句話,‘張常侍是我父,趙常侍是我母’!這話中的‘張常侍’便是今天來的這位‘張常侍’張讓!


    打了張讓不要緊,但是這種天子身邊的近人迴去之後幾乎可以確定會在天子麵前進讒言,到時候天子降旨來辦韓言,這事情才真是難辦了。


    天子下令,別說是韓言,就算是荀靖也很難說能保自身無恙,如此情況下,養氣多年的荀靖又怎能不變了臉色?


    深吸了一口氣,荀靖壓低了聲音,沉聲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跑!”


    麵對著老師鄭重的問話,韓言的迴答卻是簡單又簡潔。


    “嗯!好!”


    對於韓言的決定,荀靖給出了一個很是簡單但是卻高度讚揚的評價。


    仔細想想,如今朝中形式錯綜複雜,而當今天子卻縱欲無度,早早的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用人說大家也能知道當今天子命不長久了。再者,當今宦官的權勢全都是來自於天子,一旦天子故去,改朝換代,不用這些被宦官排斥的人出手,大將軍當先就會平了這些宦官。而韓言才多大?去年行的冠禮今年也不過才二十有一,漫說等個三五年的,就算是等個十三五年又能如何了?那個時候的韓言不過是如現在的曹操一般年紀。


    深知其中關節的荀靖,自然很是讚同韓言的提議。至於說找關係幫韓言平息這件事,一來荀靖詐死埋名不方便做這些事情;二來正麵對抗宦官是在不是什麽明智的決定,非到不得已之時很少有人會像蔡邕等人那樣滿腦子忠心耿耿地迎麵而上。


    定了應對方法之後,下邊的事情自然就簡單多了。


    蔡邕趕來,自然有荀靖幫忙勸說,加上現在蔡邕自己的處境也並不算太好,不被張讓牽連到就已經是蔡邕最大的能力,再去保護自己的女婿一家,還真是很難做到。


    至於說家中的下人,因為都是韓說在世的時候就在家中服侍的老人了,因此也沒有個想走的。隻不過,這樣一來離開的人就多了,起行的時間不免也有些推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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