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珺看著蒼浩,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原因!”


    蒼浩一愣:“你你說什麽?”


    “啊?我說……”廖家珺臉色騰地紅了:“我是說……這就是我欣賞你的原因!”


    “哦。”蒼浩挖了一下耳朵,有點難過的道:“看來是我聽錯了。”


    廖家珺更尷尬了,急忙把話題繞迴到剛才:“我之所以知道吳東晨這個人,是因為任偉傑經常跟他們聚會,他們之所以是同學,因為曾經在廣府省司法警官學校進修過。”


    “同學關係往往成為官場人脈,這很正常。”


    “沒錯。”廖家珺點點頭:“不過,有一件事你應該不知道,他們還有一個同學是嚴月蓉。”


    “什麽?”蒼浩頗有些意外:“原來他們是嚴月蓉派係的人!”


    “沒錯,嚴月蓉現在也有了自己的派係,骨幹就是這幫同學。”頓了頓,廖家珺又道:“你過去來刑事偵查局,見過任偉傑這個人嗎?當然沒有,因為他是剛剛空降過來當副局長的,不管什麽事情他都要參與。本來這一次打擊契卡,我不想讓他參與,可他主動跟了過來,我當然沒法拒絕。”


    “這說明嚴月蓉已經不是很信任你了,派個人過來監視你。”蒼浩笑了笑,若有所思的道:“倒也難怪為什麽吳東晨一夥對我敵意滿滿,不隻是因為我搶了他們的風頭,也是因為他們受到主子的影響。”


    “沒辦法,現實社會就這樣……”廖家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句心裏話,我對現實很失望!”


    “哦?”


    “我當警察,隻是因為我向往一種充滿熱血的生活,可以勇敢的跟邪惡作鬥爭。我從來沒想到過,我現在如願以償當了局長,做的最多的事情卻是平衡各方麵的利益和關係。假如我每天用兩個小時的時間搜索紅魔集團的線索,就要同時用兩個小時的時間設法讓其他部門配合我,再用兩個小時的時間說服上級支持我,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需要的時間比所有這些加起來更多。更要命的是,官場上的種種爭鬥讓人防不勝防,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個鄒峰,如今嚴月蓉也是這樣……”廖家珺無力的搖搖頭:“我真的感覺很累!”


    蒼浩深深的一笑:“能理解。”


    “其實,我有的時候覺得自己真該像你一樣,做一個雇傭兵!”


    “沒錯,雇傭兵的所有戰爭都是擺在明麵上的,但那種血腥和殘暴卻也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如果你真做了雇傭兵,或許又會覺得做一個警察挺舒服……”蒼浩說著,又是笑了笑:“這些年來,我深刻理解了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隻要人類社會還存在,我們需要處理各種人際關係,那麽各種鬥爭就會永遠不停,唯一的選擇隻有勇敢麵對!”


    “說的太有道理了……”廖家珺說到這裏,想起了那個阿芙羅拉:“對了,那個俄國女特工,你不要對她說太多事。幹他們這行的,眼睛一轉就是一個心眼,他們說的每一句話和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目的性,有時很難搞清他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阿芙羅拉迴來了,蒼浩隨口問了一句:“你去衛生間時間怎麽這麽長。”


    以蒼浩口無遮攔的個性,接下來往往會順理成章問一句:“是不是來大姨媽了?”不過對阿芙羅拉,蒼浩卻不會這樣。


    阿芙羅拉坐了下來:“因為剛才接到了局裏的聯係,所以耽誤了一會時間。”


    按說阿芙羅拉跟聯邦安全局方麵的聯係應該是保密的,沒想到阿芙羅拉竟然坦誠的說了出來,這讓蒼浩和廖家珺有點意外。


    蒼浩很小心地問了一句:“有什麽事嗎?”


    “事到如今你們也該明白了,聯邦安全局這一次派來的人,雖然多少對契卡都有了解,但在局裏也是一幫閑人。”撇了撇嘴,阿芙羅拉有點無奈的道:“很遺憾的是,局裏沒太多這樣的閑人,所以短時間內不會再派人過來了,讓我一個人在華夏完成這項工作。”


    廖家珺不鹹不淡的提醒了一句:“你們內部工作安排,沒必要告訴我們。”


    “既然我們是搭檔,我覺得你們還是有理由知道。”阿芙羅拉說到這裏,表情變得非常鄭重:“因為接下來我完全指望你們了!”


    蒼浩嘿嘿一笑:“你那麽能幹,我們隻是配合,打擊契卡靠你一個人就夠了!”


    “有些事情,我隻說一次,我希望你們知道以後也不要告訴別人。”阿芙羅拉說到這裏,語氣有些無奈,又有些愴然:“蒼浩知道,我在聯邦安全局內部……用你們華夏人的話說,麵臨被潛規則。這一次,局裏不給我任何支援,讓我一個人搞定這個案子,其實是故意讓我栽跟頭……”


    廖家珺明白了:“然後這就會變成你的罪狀?”


    “我會被追究責任……”阿芙羅拉嗬嗬一笑:“那麽,你們可以想見,如果我不想被追究就需要付出一些什麽。”


    廖家珺好奇的問了一句:“如果追究又會怎麽樣?”


    “可能我會被關進某個集中營。”阿芙羅拉撇了撇嘴,又道:“可能在北極,可能在西伯利亞,反正是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


    廖家珺有點吃驚:“有這麽嚴重?”


    “楚科維奇為什麽叛逃?”瞥了一眼蒼浩,阿芙羅拉搖了搖頭:“僅僅因為他把某件事搞砸了,也僅僅是因為他的上級布塔什想要整他,於是他就要被送到新地島去!他不想在那種地方終其一生,就隻有叛逃了……”


    廖家珺並不清楚楚科維奇的事,也不知道新地島是個什麽地方,但能感覺到事情很嚴重:“僅僅因為布塔什一句話,楚科維奇要麵對這樣的後果?”


    “沒錯!這就是克格勃風格!所以我必須把這個案子做好!”阿芙羅拉無奈的點點頭,隨後又道:“說到布塔什,之前我們認為,他迫害楚科維奇是因為嫉賢妒能。現在我們可以確定,這隻是一方麵因素,還有就是布塔什是契卡的臥底,必須盡一切可能把事情搞大。我相信,聯邦安全局內部一定還有臥底,所以沒有人來支援我也是好事,否則很可能我們被半路出賣。”


    “好複雜!”廖家珺搖了搖頭,突然又是得意的一笑:“不過,能打擊契卡這樣的犯罪組織,正是我想要的!”


    廖家珺似乎有點興奮,蒼浩心情卻有點壓抑。


    原因很簡單,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阿芙羅拉太過坦誠了,蒼浩不敢肯定這個女人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很有可能,阿芙羅拉本身就是契卡的臥底,這種戰爭就是敵中有我,我中有敵,真真假假的很難說清楚。


    無論如何,聯邦安全局同意幫助打擊契卡終歸是好事,這也是因為契卡這一次玩的實在太大了,竟然要引兩個大國之間的戰爭,否則聯邦安全局可能會繼續利用契卡。


    準確的說,聯邦安全局自以為利用契卡達到自己的目的,其實是契卡利用了聯邦安全局壯大自己。


    阿芙羅拉瞥了蒼浩一眼:“你有什麽想法?”


    “沒有。”蒼浩搖搖頭:“契卡憑空蒸,各方麵都找不到線索,我又有什麽辦法。”


    “說來也奇怪……”廖家珺皺起眉頭,費解的道:“契卡出動的時候,能動用那麽多武裝力量,但一說消失竟沒留一點蹤跡,這來來去去的也太快了吧。”


    “我也很奇怪。”阿芙羅拉點點頭:“一般來說,向某國境內偷運一支武裝力量是可以做到的,想把一支武裝力量偷運出去也是可以的。但短時間內運來運去卻沒有人現,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甚至搞不清楚他們走的是空路還是水路。”


    “是啊。”阿芙羅拉讚同的點點頭:“讓人費解的就是在這裏,繞開一個國家的國防係統不是那麽容易,他們說來就來想走就走這也太神奇了。”


    廖家珺想起了法蘭克斯雇傭兵,提出:“也許是用潛水艇?”


    蒼浩聽到這話卻想起了七號島,隨口說了一句:“他們可能在境內有基地。”


    阿芙羅拉和廖家珺異口同聲:“怎麽可能?”


    “怎麽就不可能?”蒼浩看了看兩個巨胸美女:“如果他們在領海內某個小島上建了基地,剛好這個島子又位置比較特殊,漁民們基本不去,那確實很難被現。”


    廖家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啊……這就是燈下黑。”


    三個人正說著話,劉天生打來電話,廖家珺直接讓他來咖啡館。


    過了不到二十分鍾,劉天生就來了,表情有點怪異。


    “我不是讓你跟著任偉傑嗎?”廖家珺瞥了阿芙羅拉一眼,問道:“你怎麽迴來了?”


    “因為……我沒法再跟了……”劉天生的表情非常難堪:“他……跟於海麗去開房了!”


    “什麽?”廖家珺猛地提高了聲音:“到底怎麽迴事?”


    劉天生可能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非常尷尬,磕磕巴巴,總算把經過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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