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瞳歎了一口氣:“你們兩個都是2b,現在說這麽重要的事情呢,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吵?”


    趙軒不再理會黃彬煥,急忙拍起了蒼浩的馬屁:“老大你又讓我學了一招!”


    “所以,很多時候,仁慈才是最有力的武器……”蒼浩歎了一口氣,正要繼續說下去,接到了姚軍輝的電話。


    姚軍輝的話很簡短:“晚上六點,來盛世荷園,有要事。”


    可能是為了掩人耳目,盛世荷園重新裝修之後,迅對外開業了。


    如今走進盛世荷園,可以感到受到比過去更加雅致的氣息,根本看不出來曾經生過血戰,這倒在某種程度上抵消了社會上的種種傳言。


    張玉傑看到蒼浩,笑了笑問:“今天休息,都忙什麽了?”


    “沒忙什麽。”蒼浩聳聳肩膀:“到處閑晃唄。”


    “閑晃倒是可以,但也要充實自己。”張玉傑貌似語重心長的道:“等到收購這事完成,在座的人就全都達了,也包括你。有錢固然是好事,但如果一個人的能力和修養不能匹配其財富,這將是相當可怕的。”


    “我明白,其實去年秋天我就感悟出來了……”抽了一口煙,蒼浩非常感慨的道:“當時螃蟹當季,我去水產市場,隻見並排兩木桶裝著活蟹,一桶小蟹掛牌四十八元,一桶大蟹掛牌八十四元。我正準備買大螃蟹,卻見一小螃蟹拚了命往外爬,當時感覺這螃蟹有點不自量力,不管怎麽掙紮都擺脫不了被吃的命運。果不其然,傻螃蟹拚命掙紮,好不容易爬上桶沿,卻跌落另一個木桶。可我看過標價的牌子,猛然醒悟,也許螃蟹這輩子都逃離不了這個生態怪圈,改變不了這個世界,唯有努力打拚,改變自己,提高自己的含金量,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螃蟹尚且如此,更何況人……所以我一直都挺努力的。”


    張玉傑不放棄任何說教蒼浩的機會,不過大家很快被蒼浩這番話吸引了,哈哈大笑起來,開始討論起今年螃蟹的價格,倒是沒人在乎張玉傑還要說什麽了。


    “大家今天出來時談正事……”姚軍輝開口了:“還是少灌點心靈雞湯吧,張興昱啊,最關鍵的時候到了,你怎麽看?”


    今天姚軍輝派係主要的人都到了,一如既往,沒井悅然什麽事。


    張興昱看了看在座的人,淡淡的道:“計劃非常順利,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從明天開始,我會逐漸把資金撤出來,劃迴在座諸位的賬戶,再接下來等到收購完成,也就沒我什麽事了。”


    姚軍輝點點頭:“等到我們把資金全撤出來,就適時公布曹氏地產的醜聞,再等股價變成白菜一樣,在座諸位就會變成曹氏地產的主人了!”


    一語落地,房間裏響起一片掌聲,說起來,這些人原本也是曹氏地產的股東,但股份比例太小了。


    如果曹氏地產真的成為他們自己的企業,也就意味著他們想怎麽折騰都行,再不許顧忌任何人。


    張興昱意味深長的瞥了蒼浩一眼,隨後緩緩說道:“雖然你們收購這事本身跟我沒什麽關係,不過我有一個想法……”


    姚軍輝急忙道:“請講。”


    “你公布利空消息之後,我要在市場上全力打壓,才能把股價徹底砸下去。這就需要一個時間過程……”頓了頓,張興昱接著道:“你們這些人手頭有大量資金,在這個過程中就閑置下來,不能產生任何收益。”


    張玉傑點點頭:“這倒是。”


    “我覺得這個時候,你們完全可以做點什麽,別讓這筆錢閑著。”喝了一口酒,張興昱滿不在意的道:“不過,我就是隨口一說,畢竟錢是你們的,最終都要你們自己決定。隻不過嘛,我是做金融出來的,我的追求就是把資本收益最大化,幾個億的資金閑置這麽長時間,這是我無法接受的。”


    陳廣龍歎了一口氣:“我們倒是也想做點什麽,但你要知道這筆錢可是我們身家性命,除了收購曹氏地產之外不能再做別的。”


    “你的意思不就是擔心虧損嗎。”乜斜了一眼陳廣龍,張興昱笑著道:“對普通股民來說,當然可能蝕本,不過別忘了,國內資本市場從來都是一個信息市場。你們掌握著別人沒有的信息,怎麽還需要擔心虧損呢?”


    陳廣龍馬上道:“張總能不能把話說得明白點?”


    張興昱很簡單說出了四個字:“股指期貨。”


    姚軍輝馬上明白了:“也就是說,既然我們明知道曹氏地產會暴跌,提前沽空曹氏地產的股指期貨?”


    沒等張興昱說話,張玉傑立即道:“這樣我們可以狠狠賺上一筆!”頓了頓,張玉傑又有些喪氣:“不過……國內沒有完善的股指期貨市場,隻能做多或做空有限幾支股票,其中根本不包括曹氏地產。”


    張興昱哈哈一笑:“國內沒有,國外有啊!”


    姚軍輝抽了一口雪茄,沉聲道:“那就需要把大筆資金轉移國外,等到獲利再轉移迴來……這個從政策上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隻能通過地下錢莊。”


    張玉傑皺著眉點了點頭:“而且,這麽龐大的資金,普通地下錢莊也沒有這樣的能力。”


    張興昱笑了笑,沒出聲。


    “等等……”姚軍輝狐疑的打量著張興昱:“我要是沒說錯,張總你操控著幾個規模非常大的地下錢莊,轉移幾個億的資金對你來說根本是小事!”


    “我呢,倒是可以幫你們把錢轉移境外,再幫你們沽空股指期貨。但是……”一攤雙手,張興昱說道:“我做生意有個習慣,那就是做一不做二。既然我已經幫你們操盤了,我就不想再幫你們轉移資金,免得讓你們以為我從中有多大的好處似的,也不能讓人覺得我貪了你們的錢。”


    “貪錢這事嗎,我們對張總絕對放心。”姚軍輝笑了幾聲,緩緩說道:“我喜歡跟張總打交道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張總做事隻講利益不講交情,不管什麽事情都明碼標價,一分是一分。可能外界對張總有些誤解,我倒覺得越是這樣的人,做事越是托底。反倒是凡是講交情的,表麵上很給你麵子,沒準就在其他方麵坑你一下。商業社會,一切講錢,反而是最安全的。”


    陳廣龍點了點頭,也道:“張總,你放心,我們都很信任你。”


    姚軍輝的話從道理上來說沒錯,在商業社會,在商言商的人基本都很有信譽。


    問題是,張興昱給人的感覺像是在商言商,實際上並不完全是,於是這個針對姚軍輝派係的圈套就形成了。


    “這些我可以做。”張興昱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你們說的沒錯,我這人不講交情,所以兩成傭金,一分也不能少。”


    姚軍輝歎了一口:“太高了……”


    “確實不低。”張興昱微微一笑:“但是,這包括我把資金在境內外來迴轉移,在境外沽空股指期貨,這些工作如果單獨進行,傭金加起來也不止這個數。更重要的是,你們的錢雖然洗幹淨了,但肯定是來路不正,在這個過程中我還要保證資金安全。你們好好想一想,這樣算起來,其實我收費不高。”


    張玉傑試探著問:“張總能不能再讓點?”


    “不能!”張興昱斷然道:“兩成,一分也不能少!”


    張玉傑笑了笑:“鑒於我們之前合作愉快,就算是交個朋友了,你給我們再優惠點!”


    “我沒興趣跟你們交朋友。”張興昱不耐煩的道:“最後說一遍——兩成,要是再跟我絮叨,我就加到三成。”


    張玉傑嚇了一跳:“什麽?”


    “三成也不多?”張興昱懶洋洋的道:“我跟你打個賭,你們這些要求,換另外一個地方,就算拿出四成傭金,也沒人敢接!”


    張興昱這一番話,還真就是不講交情,讓姚軍輝一夥非常尷尬。


    陳廣龍臉上變顏變色,看了一眼張玉傑,那意思是詢問。


    張玉傑則看向姚軍輝,而姚軍輝微微點了點頭,於是張玉傑又衝著陳廣龍點點頭。


    這夥人很快達成共識,雖然兩成傭金有些高,但總不能放著錢不賺。


    姚軍輝告訴張興昱:“那就這麽定。”


    張興昱微微點點頭:“合作愉快。”


    正事談過,飯局開始,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孩走進來,腿上是薄黑色絲襪。


    她依偎到姚軍輝身邊,脫掉高跟鞋,用手揉了揉腳踝:“幹爹,今天吃點什麽?”


    這一位是姚軍輝的新任幹女兒,看來姚軍輝對之前那個車模也膩歪了,讓蒼浩沒想到的是,這一位幹女兒可是鼎鼎大名,經常可以在媒體上見到。


    她叫嚴蜜,北影學院出來的,畢業後演了好幾部電視劇,一時間人氣爆棚。


    蒼浩早知道各路明星其實都是權貴們的特供,不過這還是第一次真正親眼見識到,姚軍輝的其他幹女兒至多也就是個三線演員模特或者影視學院在校生,這一位嚴蜜可是一線紅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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