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峰滿麵猙獰:“既然注定有人要做惡人,那麽這個惡人不妨讓我來做!”


    鄒峰把話說到這裏,態度已經非常明白了,而周大宇也聽明白了。


    鄒峰根本就是要一統廣廈黑|道勢力,這跟網上的言論沒有半毛錢關係,是從一開始就已經計劃好了的。


    這讓周大宇心中不免一驚,鄒峰心思深沉、所圖甚遠,誰知道接下來沒有野心更大的第三步、第四步計劃,自己追隨鄒峰左右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早晨,蒼浩的家裏。


    今天休息,蒼浩本來想多睡一會,可早晨八點鍾,孫海璿就打過來電話:“太陽都曬屁股了,起床,懶蛋。”


    蒼浩打了個哈欠:“什麽事啊……”


    “我今天休息。”


    “哦,恭喜你,不過這點事不用跟我匯報……”蒼浩又打了個哈欠:“我再睡會。”


    “喂!你怎麽迴事!”孫海璿有些不滿:“別忘了,是我一直給你那些假古董打掩護,難道你就不能對恩人態度好點!”


    一聽孫海璿拿這事要挾自己,蒼浩還真就精神了:“你有什麽吩咐!”


    “放心,我不是要勒索你……”孫海璿輕輕的笑了笑:“隻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對我表示感謝!”


    “那是必須的……”蒼浩不太放心的補充道:“不過,名車豪宅什麽的,我可以送不起!”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洗幹淨的錢拿來投資了天雨樓,那裏生意可是好得很。”輕哼一聲,孫海璿又道:“不過我這個人沒那麽大胃口!”


    “你到底要幹嘛!”


    “也不幹嘛,就是今天很無聊,找你出來陪我逛街!”


    “好吧!”蒼浩長唿了一口氣:“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一般來說,女人是這樣的,哪怕已經累得隻剩半條命,隻要進入商場也會瞬間獲得美國隊長的力量和蜘蛛俠的度,體力稍差點的男人都跟不上她們血拚的步伐。


    何況孫海璿體力充沛,更重要的是,她確實很無聊。


    這段時間,孫海璿一直很忙,好不容易有了兩天假期,突然間閑下來卻又不知道做什麽。


    一個上午的時間,也不知道她進出了多少家商場,逛了多少家專賣店,買了一大堆東西。


    不過,她倒是沒讓蒼浩花錢,全都是自己刷卡,像她這種白富美也不屑於花男人的錢,蒼浩隻負責替她拿東西就行了。


    中午,兩個人一起吃飯,孫海璿去了一架法國餐廳,笑嘻嘻的告訴蒼浩:“看在你這個上午很辛苦的份上,你喜歡吃什麽,我請客。”


    “那我不客氣了……”蒼浩直接吩咐侍者:“意式濃鮮奶油糖、法式焗蝸牛、澳洲小牛排要七成熟……”


    主菜和配菜加上飯後甜點,蒼浩足足點了三十多樣,孫海璿非常驚訝:“你能吃得下嗎?”


    馬上的,蒼浩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孫海璿更驚訝了:“你也太能吃了!”


    就在這個時候,孫海璿的電話響了,孫海璿走到一邊接起來,過了一會迴來告訴蒼浩:“下午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好玩?”蒼浩不太明白,孫海璿所謂的“好玩”會是怎麽樣一種情況。


    “我的姐妹呢,偶然認識了一位從青藏高原來的活佛,今天下午去拜會一下。”


    “哦。”蒼浩點點頭:“我又不是信徒,就不去了!”


    “去了對你有好處。”孫海璿很認真的道:“這位活佛,也就是仁波切,他很靈驗的,能看穿一個人的禍福,指點你的未來展,我的很多朋友都皈依了。”


    “怎麽皈依?”


    “定期給仁波切送上供養,獲得仁波切的指點,福慧雙修。”


    “你怎麽知道他很靈驗?”


    “我的朋友們說他看事看人都非常準!”


    “看人這個很容易,隻要經的多見的廣,誰是什麽樣的人在老江湖眼裏很容易就能看出來。至於所謂‘看事’嗎……”蒼浩笑了笑,又道:“心理學上有一種巴納姆效應,也就是說人們往往會相信,一種似是而非並且非常抽象含糊的評價,對自己非常適用。其實所謂的星座學說就是利用了巴納姆效應,說出來的那些東西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但如果真的具體到你這個人自身卻又對應不上。”


    “我不懂什麽心理學,不過格桑仁波切可不是騙子,至少我知道他有特異功能。”


    “特異功能?”蒼浩愣了一下:“等等……你說格桑仁波切?”


    “是啊。”


    “是不是一嘴東北口音?”


    “你怎麽知道?”


    “他真名叫孫大寶,去沒去過雪域高原我不知道,不過確實是地道的東北人,跟我也算是老鄉。”蒼浩歎了一口氣,又笑著搖了搖頭:“人吧,有信仰是好事,所有信仰不管是什麽教,都是勸人向善的。但你要知道,很多人從信仰中獲得了溫暖和力量,卻也有很多人借助信仰謀財圖利。這種人好聽點說是騙子,難聽點說……算了,我不想當你麵罵人。”


    “喂!你都沒見過格桑仁波切,憑什麽說人家是騙子!”孫海璿非常不滿:“再說了,特異功能會是假的嗎?”


    “好,反正下午沒什麽事,我就陪你去見見這位東北銀波切!”


    孫海璿結賬之後,開車帶蒼浩來到一座高檔小區,距離海山寺不太遠。


    這裏全都是tonhouse,孫海璿來到其中一棟門前,按了一下門鈴,隨後告訴蒼浩:“這個住處,是一個居士捐贈給仁波切的,也是供養的一種。”


    “是嗎。”


    “聽說……”孫海璿說到這裏,壓低了聲音:“這位居士還跟仁波切雙修呢,那可是功德無量啊,一般人沒有這個造化……”


    “這個居士不會就是你的朋友吧!”


    “那還好。”蒼浩歎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你們也算商界女強人,可不能被人騙財又騙色!”


    這時候,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打開了門,長得很漂亮,保養得也非常好,形象比較風馬蚤,膚色白嫩。


    她的頭染成暗紅色,燙了大波浪,臉上化了濃妝,身穿一件粉紅色雪紡連衣裙。一對鴨梨式胸脯,拱起形成兩座山丘。


    女人打量著蒼浩,笑著問孫海璿:“哎呦,海璿,這是誰啊,你朋友?”


    “我來介紹一下……”孫海璿指著那個女人,告訴蒼浩:“這位就是我剛才跟你提起的,我的朋友肖芳楠。”


    肖芳楠熱情的跟蒼浩握了一下手:“很高興認識你。”隨即告訴孫海璿:“快點進來吧,大師已經開始**了。”


    這棟tonhouse有一間很大的客廳,裏麵布置得古香古色,坐在正中的果然是格桑仁波切,穿著一身紅色袈裟,眼睛微閉正在說法。


    所謂“法”,不過就是告誡大家要多行善事,而這所謂的“善事”就是要多給大師拿些供養,大師可以保佑大家升官財合家康泰。


    蒼浩在路上的時候買了一頂鴨舌帽,戴在頭上,把帽簷往下壓了壓。


    孫海璿很奇怪:“你這是幹什麽?”


    蒼浩低聲說了一句:“孫大寶認識我。”


    房間裏有十幾個女人,從十幾歲到四十來歲都有,從穿著打扮來看都是家境比較寬裕的。


    等到**結束,女人們報以一陣熱烈的掌聲,肖芳楠試探著問道:“大師能再給我們表演一下神通嗎,有人沒見過。”


    “沒問題。”格桑坦然答應了,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來一個盆子,倒扣在地上後在上麵點著了幾張黃紙:“現在,我要用意念去後山,抓幾條蛇迴來。”


    格桑閉上雙眼,嘴裏念念有詞,突然,一聲厲喝,用力把盆子掀開,隻見下麵竟真的遊出了幾條蛇。


    女人們是一陣驚叫,隨後又是一陣掌聲。


    孫海璿更是非常驚訝:“這……這也太神奇了!”


    “再看!”格桑突然哈哈一笑,抽出來一把匕,隨著手起刀落,把其中一條蛇的頭砍了下來。


    一抹鮮血噴射在地板上,沒了頭的蛇身在地板上不住的翻滾,場麵倒是有點駭人。


    肖芳楠嚇了一跳:“大師……你們出家人,怎麽能殺生呢!”


    “能殺它,我就能活它!”格桑冷哼一聲,用一張黃紙蓋住蛇頭和蛇身,又是一番念念有詞。過了一會,格桑把黃紙一揭,隻見這條蛇竟完好無損,跟砍斷頭之前完全一樣。


    格桑雙手合十:“佛法無邊!”


    孫海璿悄悄捅了捅蒼浩:“看到沒有……你看到沒有……”


    蒼浩歎了一口氣:“我又不瞎,當然看到了。”


    肖芳楠也低聲對蒼浩道:“你事業生活上要是有什麽溝溝坎坎,可以請大師給你破一下,大師真的很靈驗。”


    格桑聽到這邊有人說話,高聲問了一句:“你們聊什麽呢?”


    “沒什麽。”孫海璿急忙雙手合十,非常恭敬的對格桑道:“我帶來個朋友,引薦給大師。”


    這一次是蒼浩捅了捅孫海璿:“我可不想見什麽大師,用不著你引薦!”


    整個房間隻有蒼浩一個男的,當然是除了格桑之外,聽到孫海璿這句話,格桑對蒼浩留意了:“這位施主,天這麽熱,你為什麽要戴帽子呢?”


    “我……怕太陽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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