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帥哥一拐一拐走到地下車庫的時候,我還是一臉茫然的。


    帥哥走到一台黑色的大眾旁邊,打開副駕駛的門,示意我進去。


    我愣了幾秒,隨後一拐一拐的坐了進去。


    坐在副駕駛車座上,我不禁在想我的小說是不是太不切實際了?比如男主角都應該開蘭博基尼或者法拉利的跑車,再比如男主角的副駕駛座是隻能給女主角一個人留的,再再比如男主角看到柔弱女子受傷,應該發揮英雄主義精神一把抱起柔弱女子往醫院衝……


    我不禁扭頭打量身邊的這個帥哥,他開的是大眾,副駕駛座連我這個剛剛見過一麵的人都可以坐,我一拐一拐的從電梯出來,他連虛情假意問一句需不需要扶都沒有,當然話說迴來,就算他要扶我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帥哥的手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不得不說他的手還是很漂亮的,五指修長,指甲修剪的幹幹淨淨,手雖然很修長,卻不會給人骨感的感覺。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雖然手指也挺長卻讓人聯想不到“修長”這個詞,甚至有點肉?


    我在腦海裏仔細迴想了一下我家的夥食,按道理不應該吃那麽簡單的食物還是這麽胖啊!


    我其實並不胖,甚至有點偏瘦,隻是不知為何,我的手卻一直帶著“嬰兒肥”,小孩子肉肉的手確實可愛,可是我一個二十幾歲的大姑娘,手要是有肉感就著實沒有美感。


    “放心,我保證還你一雙白白胖胖的手。”帥哥突然開口,打斷了我的思緒。


    白白……胖胖?我深唿吸一下,強忍住打人的衝動。


    打人不是一個社會主義製度下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好青年的行為,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打不過他。


    看他的身高,怎麽也有一米八幾,這是一米六三的我穿著6公分的高跟鞋看他時眼睛總是瞪大得出的結論。


    這個論斷其實很有科學道理。當你看著一個人的眼睛感覺自己的視線往下時,毫不費力就說明你比對方高,就好比我看趙雪時,我的眼皮是可以耷拉著的。而看這人的時候,我的眼珠子是往上走的。


    真理之所以是真理就在於它經得起實踐的檢驗。


    大概是我的沉默讓他感覺到了無視,帥哥突然很不爽。因為他突然將車開的飛快,而且時不時的急刹車意圖暗算我,他不知道的是,我的開車技術不怎麽樣,坐車技術卻早就被本市公交司機訓練的既不怕急刹車,也不怕猛踩油門。


    此時臨近上午下班期,街道上已經有不少的車,這樣一來帥哥的車技便沒了用武之地。果然群眾是可愛的,有車的群眾更可愛。


    我知道但凡帥哥都是有脾氣的,但沒想到的是這個帥哥如此有脾氣,


    不知是因為我不為他的陰謀所動,還是不能愉快的展示車技,他顯然有些鬱悶,這鬱悶持續了大概幾分鍾後便結束。在一個路口,他一打方向盤,將車開上了高架。


    上了高架後大眾不受束縛,立即撒開蹄子——不,是撒開輪子拚命往前滾。


    我趴在車窗旁看著第一人民醫院的牌子越來越遠,扭過頭說:“就算你不認識去醫院的路,你也該認識字吧?”


    帥哥淡淡的瞥我一眼,然後淡定了看著前方。


    醫院的牌子已經快看不見了,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人總是習慣性將未知的事往壞處想,就比如此時的我。


    我盯著帥哥的側臉看了幾秒後,硬生生將眼前的人和作奸犯科的壞人放在一起,然後拚接融合,成了作奸犯科的帥哥。


    我來不及感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好不容易發現的帥哥居然是壞人,也不敢大聲斥責他光天化日拐賣良家婦女,我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柔弱女子的模樣,看著他差點聲淚俱下:“大哥,我不值錢的,而且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我話還沒講完,車子一個急刹車,沒有任何防備之心的我一個猛子往前栽……


    手臂撞在車上,疼得我齜牙咧嘴,火氣一來此時哪還記得打不打的過對方,扯開嗓子就嚎:“你幹嘛突然刹車啊?就算我不值錢你也不用這麽生氣吧!”


    帥哥一雙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眼,然後眸光深邃的看著我說:“你結婚了?”


    我一愣,下意識的說沒有。


    他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那你說你下有小?”


    我看了一眼帥哥,心想莫不是他要拐賣未婚少女?聽到我說下有小覺得自己今日這一趟白幹了,所以生氣?


    我在他殷切的眼神中看到了欲望,對金錢的欲望。


    我暗暗估摸了一下如果我說我結婚了那麽他放過我的概率,然後忐忑的開口:“那個,我結婚了,孩子都有了,你好人有好報,能不能把我放了。”說完我立即低著頭做拭淚狀。


    感覺到帥哥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我頓時有點心虛。


    車子下了高架後掉了個頭,我暗暗鬆了口氣,看來他不打算把我賣了,說明這個人良心未泯,還可以教育,當然,教育他的事自有政府,我就算了。萬一惹惱了他,他一怒之下不管我是不是結婚有幾個孩子,把我賣到邊遠山區,那我不得哭死。


    車開了一會,他突然在路邊停好車,然後打開車門跑了出去。


    就在我想著要不要趁機開溜時他小跑著迴來,手上提著一個塑料袋。將塑料袋隨手扔在我懷裏,然後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跟我說話:“自己抹。”


    我捧著塑料袋,打開看了看,發現有好幾盒藥膏,還有一瓶跌打損傷的藥油?


    我“哦”了一聲,拆開一盒,在手上抹了起來。


    手其實已經不疼了,紅腫也消退了一些,不抹藥應該也沒事,但是既然有,我也不會拒絕的。


    他一邊開車,一邊問我:“住哪?”


    我想也沒想便說:“洪越路13號,幸福小區。”說完我一愣,他這是要送我迴家?


    “那個……你不用送我迴家,你把我放在2路公交站台就可以了,我可以做公交迴去。”我很善解人意的開口。


    然而我的善解人意並沒有得到對方的讚同,他一聲不吭的將車直接開到了我家小區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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