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氣有些脾氣,就如少女一般,時而梨花帶雨,時而陽光明媚,此時淅淅瀝瀝的小雨正衝刷著被白雪覆蓋已久的街道,給萬物以滋養。殘雪隨著雨水的降落,逐漸融化,初春的風依舊很寒冷,雪與水的交融形成了一層薄薄的冰皮,走在路上“吱吱”作響,也別有一番情趣。

    街道如渠,人流如水。此時水已經變成紅色,正向著一個方向流動。

    “……這可是尚書嫁女啊,這排場……”路人甲。

    “那你知道是誰娶尚書之女嗎?”路人乙。

    “誰啊?”廚娘。

    “那可是當朝宰相的大公子啊,聽說沒阮尚書的大女兒是皇上寵愛的妃子,宰相家的公子又娶了他家的二女兒,這不是和皇上作連襟嗎?”路人乙。

    “還真是,阮家的女兒真好命,嫁的都那麽好。”某怨婦。

    “聽說阮家的女兒個個貌美如花,豈是我等能夠覬覦的?”路人甲。

    “是啊,是表麵是挺美的……”曉漫開始憶往昔的猙獰歲月,如今想來,還真是有些不堪迴首,還好自己從猙獰中掙紮出來了。正迴憶著,隻見眼前多了兩隻馬蹄,順著馬蹄向上看有一朵紮的很整齊的大紅花,在往上看一襲紅衣,喜慶十足,再往上看是一個有過一麵之緣的人。

    那人下馬,看著有些發愣的美女說道,“清兒,這個不能怪我,我求爹上門提親,可他反對我們,還逼著我娶那個沒見過麵的尚書之女,不讓我出門直到同意為止。”那人說完還懊惱的轉過頭,仿佛自己想做了什麽對不起別人的事一樣。

    “哦?是嗎?這你就答應了?你的毅力還不是一般的‘驚人’。”曉漫有些好笑,你娶不娶那阮葉兒的妹妹和我有什麽關係,還做出那樣一副‘對不起,我負了你’的表情。

    “當然,不出來能行嗎?就是出來了才有機會啊,要不怎麽和你培養感情?”然後靠近了些小聲說道,“要不怎麽那你為妾啊?”接著恢複了正常,“娘子等急了,我先走一步了,改日再找清兒敘舊。”

    “……”曉漫無語中,人要是自作多情到這種地步,已處於自作多情的最高境界,全無理會對方的意願,而且還有“妾”這麽狠毒的字樣抨擊曉漫,她不倒地已經很神奇了。最好和你的妻子恩愛到永遠,再也不要想起我這麽一個曾經就看過你一麵的人。

    耳邊傳來了廚娘憤恨的聲音,“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你看前不久還對你情深意切的人,現在卻騎在了綁著大紅花的馬上,帶著別人迴家。我看啊,你還是要看緊少爺……”眼睛還不時的撇著那個紅彤彤,喜氣洋洋的隊伍的尾巴。”

    “咦?”剛剛好像看見一個人影,好像在哪見過?對了就是那天救過我的那個人,他怎麽會在這?一轉眼那個人影又不見了。這麽神秘,一定有事。

    數日後

    看著一邊擺弄著布料,一邊看著某處發呆的鬱三小姐,曉漫抗議的說道,“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婧姝。”

    “啊?哦,嗬嗬。”

    “你今天都第幾次走神了,每次走神之後都用這幾個字迴答。”曉漫很無奈。看了看陪同婧姝而來的鬱家大少爺,“少爺,你妹妹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好似想了很久,“沒有啊,除了吃吃飯就盯著某一道菜發愣,爹以為她喜歡吃就放到她前麵,結果她又換了另一道菜接著發愣,時不時的還臉紅一下;除了看書的時候,偶然看到古人作的情詩大聲朗讀一番並且斟酌良久後,感慨萬分;除了走在大街上偶爾挺一下,站了良久後微微一笑。一切還很正常。”

    “這還算正常?”指了指拿著裳餘傻嗬嗬的笑的婧姝,“她停在哪微微一笑的?是不是攬月樓樓下?”

    “清兒,你怎麽知道?”少爺正用一種崇敬的表情看著她。

    “我知道怎麽原因了,為了你妹妹日後的幸福,你願意犧牲一下嗎?”

    “這有何難?讓妹妹幸福,是我這個做哥哥的責任。”少爺堅定地說道。

    “好,我們去踏青吧……”曉漫毅然決然的做了一個決定,而鬱家大少爺似乎很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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