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漫看著手裏的補藥,匆匆的迴了房間,卻發現那個城主還沒有醒,剛想轉身離開,手腕卻被死死地攥住,“為什麽救我?”陸亦塵眼中有一絲看不明白的神情,就這樣盯著曉漫的眼睛。

    “你就當我一時母愛泛濫吧,救都救了,沒什麽可說的。”曉漫轉過頭。

    “還是以前那個大膽的小姑娘,怎麽這麽多年都沒變呢。”亦塵眯起透著陰柔之氣的眼睛,好像在迴憶什麽。

    曉漫睜大眼睛看著那個正在迴憶的男人,不會想起來吧,可千萬不要記住我啊,試探性的問道:“你認識小時候的我?可是我們好像是昨天碰過麵的。”曉漫別過臉不敢看他的表情。

    “當然,我從沒有忘記過………也許是我認錯了,你和她長得很像。”陸亦塵有一絲失落,她竟然不記得自己了,不過也不能怪她,畢竟她那是那麽小。

    “嗬嗬……一定是你認錯了,我怎麽可能認識你怎麽高大、這麽有氣魄的城主呢。”不好,說漏嘴了,怎麽辦?

    “哦,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本事不小啊,那對不起了。”細長的鳳眼露出了高深而探究的神色。

    什麽?他不會要殺人滅口吧,曉漫立刻捂著脖子閃到了自認為安全的位置,顯然沒有意識到對於眼前這個男人,自己無論站在哪裏,都處於劣勢地位。

    他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她那變化莫測的表情一絲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她的心慌亂著,出了一身薄汗,自己仿佛身處懸崖邊,眼前正有一條毒蛇正在逼近,曉漫身上一個激靈,後背已經緊緊靠在了牆上,沒有絲毫退路了。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右手抓起了發簪向對麵的人刺去,一頭青絲隨即落下,不料拿著發簪的手已被人牢牢地握住。

    而那個人隻是深情的望著她,抬起右手幫曉漫理了理臉頰上淩亂的發絲,之後一言不發、頭也不迴的消失在窗口。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生活平靜的有些詭異,婧姝也過來找過曉漫幾迴,都是要選些布料做衣衫,因為秋天將至,倒也不忘送給曉漫幾套合適的。秋天的服飾和夏天的倒有幾分不同,秋衫領子頗高都是用棉布鑲的邊,衣擺也很長,腰帶上的流蘇順著衣擺垂下,秋風忽起,衣袂飄飄,一身輕盈,飄逸自然。

    曉漫常常覺得這些衣物太貴重,幾番推辭無用,也不得不收。婧姝總說自己穿這身衣服這身料子更為她們招攬生意,她就是個活樣子,隻要她在街上一走,全城的人都會知道咱們的料子和裁縫有多麽好。曉漫總是嗔怨一句,“有沒有那麽誇張啊?嗬嗬……”

    這一天曉漫被廚娘來出來買菜,順便跟她嘮嘮家常,“我們家那口子,真是氣死我了,清兒,你說說,他一天就知道讀書,整天舞文濃墨的,不正經過日子。”

    “那不是還在那開個書信攤嗎?也很努力地賺錢啊,讀書還能提高自身修養呢。”

    “那能賺幾個錢,這不還得我出來找一份活計。我真是跟著這窮書生受了一輩子苦。”廚娘悔恨道。

    “那你當初是怎麽看上他的?”

    “就是……就是看他斯斯文文的,滿腹經綸,出口成章,幾首情詩就給我騙去了。”說到這,廚娘臉上泛起了紅暈。“我說,清兒,你可別像我,幾首情詩就騙去了,可知道那些都是沒有用的,都解決不了溫飽問題。”廚娘苦口婆心的勸告不要走她的老路。曉漫隻是笑笑。

    她們走得有些累了,便來到一個小攤上喝完茶水,隻聽旁邊桌的幾位大媽八卦地說著,“聽說沒,前幾天丞相府裏出了個刺客……”“是啊,聽說那刺客是衝著宰相家的小姐去的。”“嗯,聽說小姐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人見人愛,就連全國首富的公子都仰慕她,結姻日那天還與她結伴同遊呢……”曉漫聽到這差點沒噴茶,“咳咳……咳……”原來那天小順說的那位就是宰相的女兒啊。“唉唉,別發呆,你沒事吧?”廚娘關心的問道。

    “啊哦,沒事。”

    “清兒,你也別亂想,我看少爺對你是一心一意,我們清兒比那宰相的女兒好多了,就    連宰相公子都拜倒在清兒的裙下呢。”知道廚娘是好意,但曉漫還是一臉黑線。刺客?難道是那個城主?城主喜歡宰相的女兒?哦,原來是這樣。他真的走了,就像沒有出現過,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有。

    不遠處,閣樓上,“東西找到了嗎?”“報告城主,沒有。”陰柔而細長的眼睛裏微微滲出怒意。“我們迴去吧,暫且讓那老賊多活幾日。”眼神又不自覺的落到了街角一個小茶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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