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晨宇吵架。陽台上我哭得唏嚦嘩啦,終於還是忍不住給他打了電話。他還是耐心地陪我聊。

    我問他:我們還是朋友嗎?他頓了一下:當然……

    丫丫說:如果分手了兩人還能做朋友,那麽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當初兩人都沒有真正地愛過對方,另一種可能是其中有一個人一直在默默地付出。

    我在想,我和他到底是屬於哪一種呢?

    電池板沒電了換上新的繼續聊,漸漸安寧。道晚安。

    淚痕未幹但心已不再無措。天亮,我沉沉睡去。

    和以前一樣,我還是會和他發短信。隻是偶爾。因為現在他的手機隻在早上7點半到晚上10點半開機。

    我和他什麽都談,就是不談愛情。

    我:最近還好嗎?

    他:還好,課不多。

    我:考研嗎?

    他:當然。最氣不過表姐很不以為然的表情。不就是碩士嘛!你呢?

    我:一樣。加油!

    他:你也是。

    我笑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服輸。

    我的心裏出奇地平靜,沒有了那曾困擾彼此的結,我發覺有的時候太多的言語都是多餘的。

    我短信給他一個測試題:7800、7105、8561、7906、8683、8005你最喜歡哪個數字?

    他:7105。

    我:已有人疼愛……

    又一道測試題:紅、橙、黃、綠、藍、白、紫,我在你心裏是什麽顏色?

    他:可不可以不選?

    我:拜托,隨便選一個啦。

    他:那就綠色吧!

    我:綠色---偶爾想起……

    這樣已經夠了,對不對?

    我和他之間也許哪一種都不是。也許隻是一種習慣與被習慣,安慰與被安慰,就像是哥哥與妹妹,疼愛與被疼愛。又或許是一種因時而生的依賴和青春懵懂的美化和幻想。

    有些東西也許真的隻適合存在於迴憶當中,因為想象中的東西總是美好的。若是非要讓它付諸現實,就像珍藏多年的穀子在陽光下一曬就癟了,反而失去了它原本的美麗。

    太多的等待會磨掉一個人所有的耐性,太遠的距離會拉遠一對即使是深愛的戀人的心,何況原本就不是心意相通,太長的時間可以讓滄海變成桑田,又如何能保證不能再次遇上彼此更為適合的人。就像戴佩妮的歌:就算迴到當初我們又能怎樣?轉了一圈,現在的你我都已不再是當初的你我了。

    我笑了,從茫然變釋然,從釋然變安然。

    我突然想起今天晨宇有一場比賽要打。盡管我一直搞不清什麽叫前鋒什麽叫後衛,但是晨宇說他喜歡看到我在一旁安靜地看他比賽,那會讓他很安心。

    想到他又會眯著他的小眼睛不停搜尋我的樣子,我笑了。我開始有點想他了。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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