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運轉,李少白重重的一掌,在議事廳的桌上響起。


    “我也沒那麽多理由,也沒那麽多借口,我就是想坐這柳州分部的鏢主,各位覺得,如何?”


    李少白站起身子,目光盯視著剛剛不斷爭吵的眾人。身上殺氣伴隨著內力的運轉從身上升騰起來,與其對視之人,紛紛變換視線。


    “呔,你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何德何能,能坐這柳州一地的鏢主?”


    廳中也有那不服之人,見著李少白威壓眾人,不由站起叫喊。


    話音剛出,身旁之人連忙拉扯,小聲的對著其低聲附耳。


    “你不要命了,這小子別看年輕,可武功之高,兩位副鏢主比之都稍有不及,快快坐下。”


    還有親近好友將李少白之前的戰績對其講解,隻見此人臉色頓時由紅轉青,怒意頓時消去,一臉的尷尬。


    “這柳州之地,我心中本就願少白前去,此刻少白領命,我心甚慰啊。”


    見著眾人停止爭吵,林平遠站了起來,語氣平靜,卻一臉笑容。


    “少白領命,定不負鏢主所托。”


    此刻的李少白正好借著林平遠的話音,將這威遠鏢局柳州分局的鏢主之位,占了下來。


    李少白的聰明應答,林平遠卻是早已知道一般,見著三州之鏢主已經確立。不由對著眾人說道。“各位切莫以為這些都是肥差,不說杭州一地,就說揚州之中,我威遠鏢局經上次大戰,在揚州的仇家如若知曉我威遠鏢局將在揚州設立分部,能不前去報複,若換你們,能應付的下來嗎?再說這柳州一地,光明山的山賊與我威遠相鬥,死傷不少,此後若知道威遠將在柳州設立分部,你們自己想想,能夠打開柳州的局麵?”


    雖是恐嚇,卻也算都是實情,眾人之前被眼前的利益所誘,卻都忘記了,擁有利益的同時,伴隨著的,乃是更大的風險,此刻想想,都是一陣後怕。


    見得眾人不在爭吵,林平遠對著眾人再次說道:“這徽州一地的鏢主,我看就讓王鏢頭承接吧,一則,王鏢頭做事穩重,輕易不會得罪小人。二則,王鏢頭祖籍就在徽州,而且未出五代,王家在徽州也算大家之一,隻要王家願意幫忙,這鏢主之位,王鏢頭定然能安穩坐牢。”


    被林平遠喚作王鏢頭的乃是一名五旬老者,名叫王文山。一身武師三重的修為,性格穩健,人品堅毅。


    王文山聽到林平遠安排自己坐那徽州分部的鏢主,不由臉色露出詫異之色,正準備說些什麽,卻又被林平遠打斷。


    “王鏢頭不需推辭,我已同王家商議過此事,徽州王家對於你坐這威遠鏢局徽州分部的鏢主,那是非常讚同,並言明,隻要你到了徽州,一應路牙銀錢,王家都能幫你安排妥當,你就安穩的去吧。”


    林平遠的安排,讓王文山即使有再多的話,在此刻也說不出來了。王文山見事成事實,此刻再推辭,明顯就是打林平遠的臉,不由隻能苦笑著應了下來。


    “好了,事已定妥,那大家就各自散去吧,四位分部鏢主留下。”


    ......


    也不知林平遠對四人交代了什麽,半個時辰之後,隻見四人魚貫從屋中走出,一臉的凝重,夾雜著些許喜色。


    “少白,這次柳州行事,你準備帶哪些人過去?”


    馬行天等在院外,見著李少白出來,連忙拉住其身子,趕著向自己的屋中走去,呆在延慶府中,哪有新辟分部撈的油水多,馬行天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搶奪這四位鏢主之位,見著李少白占得名額,便急急向李少白靠攏。


    小屋之外,見四下無人,李少白臉露笑容,對著馬行天細聲說道:“馬叔,少白自從進入威遠鏢局,一直多蒙馬叔照顧,此次跟隨少白之人,還望馬叔多給建議。”


    自己連上休假時間,在這威遠鏢局之中,呆的時間也不夠半年之數,要說人頭熟絡,還要指望這位三叔的好友,有道是有錢大家一起賺嘛!相較於其他三人,自己在這鏢局內,可就馬叔一個親近之人,該找哪些人,自然要詢問這位親近長輩。


    “哈哈哈哈,好好好,少白,馬叔已經同幾位好友商量過了,隻要你同意,大家一起跟隨你到柳州去,共創一番新的天地。”


    三聲叫好,馬行天已經猜出李少白的心思,李少白進入鏢局時間甚短,交友不廣,一些人的底細肯定不知道,所以必須要找親近人士,自己不就是最親近李少白的那個人?有些小心思的馬行天早已通知幾位好友,現如今,都在馬行天的屋中等待。


    “吱呀...”


    推開屋門,李少白身在屋外,卻是早就感知屋內有著不少人的氣息,馬行天不先說明,李少白也不點破,跟隨著馬行天走進屋內。


    “見過李鏢主...”


    屋內早有九位武師高手等候在此,見著李少白進來,連忙站起身子,抱拳行禮。


    目光輪轉,李少白抱拳迴禮,眼睛仔細的掃過九人。


    “氣血濃烈,身形挺拔。”


    都是些壯實漢子,李少白暗暗點頭,內心稱讚馬行天的眼光不錯。


    馬行天將李少白按入主位,便站立一旁,對著李少白做起介紹來。


    “這些都是馬某人至交好友,少白也多認識,此次,大家都願同少白前往柳州。少白以觀如何?”


    “嗬嗬,馬叔的眼光我自然是相信的,在坐眾位少白都有耳聞,列入這程家三兄弟,在咱們威遠鏢局,可是名聲不小啊...”


    被李少白稱為程家三兄弟的三人見李少白點到自己等人,連忙站了起來。


    “程家程咬金...”


    “程家程咬銀...”


    “程家程咬鐵...”


    “見過李鏢主...”


    三人在這鏢局之中不隻有名,那是大大的有名,程家獨傳一門重劍之術,劍重八十八斤,三人結成三才之陣施展,威力不下餘武師五重的好手。


    一一交談,雖不隆重,卻顯親熱。雖都是馬行天好友,可眾人的性格,卻符合李少白的心思。人嘛,誰沒有點小心思,隻要是真心實意的跟隨自己,有財大家發的道理,李少白還是明白的。


    ......


    選取新的鏢頭,招攬新的鏢師。


    這些事情既然讓李少白來做,李少白也做不來的。說到底,李少白畢竟隻是個十六歲的少年郎而已。要是按李少白未學辟邪劍法之前。即使讓李少白來當這個一州之地的鏢頭,隻怕李少白也是不願!可現在,這種感覺,李少白卻不願丟棄,人嘛。活著總需要一點動力。


    除了三子小隊的鏢師願意跟著李少白闖蕩一下柳州,其餘相熟之人,紛紛找了眾多借口開始推諉起來。


    在他們眼中,在威遠鏢局內做鏢師,到了柳州以後還是做鏢師,既然待遇福利相差無幾,為什麽要不遠千裏的到那窮山惡水之地。留在福州挺好。


    “爽...”


    一口清酒流入喉中,伴隨著酒香和辣感。李少白躺在屋頂,看著漸漸落下的日頭。


    一應事物,全部交給馬行天來打理,細枝末葉的事情,李少白懶得管,相比於魏忠賢的盡心盡力,馬行天此時,自然帶著柳州分部大總管的姿態,從早晨開始,便在鏢局新招來的人手之中尋覓起來。


    “也罷,到了該走的時候......”


    喝完最後壺中最後一滴酒,李少白靈巧的從屋頂之上翻落下來。提著收拾好的衣物,隻同馬行天打了招唿,便提前趕往柳州。


    ......


    鏢局行事,最重要的莫過於關係。一,同當地官府之間的關係,現今世界,人員流動均需要當地官府開具證明,否則是不給進城的。雖說鏢局是個走山拜碼頭的行當,可每次走鏢,均需要當地官府開出路引才可。二,同本州綠林之中的關係,這個尤為重要,企不知一路之上,大小盜匪橫行,如果押鏢行事,自家的招牌別人不給麵子,誰還會再找你家鏢局來押鏢。


    官府之中的關係,李少白跟馬行天研究之後,便覺得等到眾人到了柳州,安穩妥當之後,再見行事,大不了多塞點銀子而已。


    可綠林人士,就要李少白親自出麵了,不說柳州之地民風彪悍,聞名在外的就有十八座山頭,單單就說之前同威遠鏢局打過交道的光明山一眾,就不是好相遇的存在。


    李少白提前出門,第一站便準備開赴光明山。


    座下棗紅馬,身著白錦袍,肩背青峰刃,路上唱歌謠。


    “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呀...往前走...不迴頭......”


    一路飛馳,李少白忽然之間吼起了那獨特的歌謠,震的官道之外的林中鳥禽齊飛,野獸四散。陝北的腔調在福州一地唱出,引得官道上的行人紛紛側目起來。


    李少白也不知道此刻為何突然將這首陝北小歌唱了出來。隻是想唱,便唱了。夾雜著對前路的迷茫,夾雜著對未來的野望。不管身旁行人的議論,路就在自己腳下,且走個看看!


    ......


    (寫了一夜,今天保底一萬兩千字送上,小劉休息一會,迴頭還要工作,晚上迴來在寫,今天試試一萬五,應該問題不大!謝謝各位支持。古語有雲,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小劉現在就在走自己的路。成績不好,別人看不上你,成績好了,別人噴你。就像uc上天天談論這個有錢,那個離婚,別個還要結婚。小劉隻想說,都閑的蛋疼。人家的私生活。需要你們瞎操心幹嘛,先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才是硬道理。生活,才是現實中的現實。別舍了本末。小說,隻是閑下來的時候,打發時間的東西。本書,隻是講一個青年穿越到了別的世界,一個真實的生活態度而已。現實,在本書中最重要。想看大yy的,右上角叉號歡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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