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看了眼戒備中的會場,目光在那個cosy福爾摩斯的高中生身上轉了一圈,那家夥剛才隻是觀察了幾分鍾,就點破了某個保安曾經做過小偷的事。“喂,那家夥是誰?”


    “哎呀,你這小鬼還有不知道的事情嗎?”園子得意洋洋地揉了揉柯南的頭發,“那個帥哥叫做白馬探,是從倫敦留學迴來的高中生名偵探哦,比起某個同為高中生名偵探的家夥要受歡迎多了!”


    柯南幹笑兩聲,“你是在暗指新一哥哥嗎……”


    “除了他還有哪個!”園子冷哼,“把我們可愛的小蘭晾在一邊這麽久,說是去查什麽案子,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人!我說小蘭,你還是趁早放棄這個混蛋,找個更好的男朋友吧!”


    毛利蘭有些尷尬,因為園子的聲音有點大,導致那個名叫白馬探的高中生名偵探也朝她們看了過來。


    她紅著臉拉了拉園子,“你就少說兩句吧,園子!”


    柯南也有幾分不自在,他一時在想什麽時候給京極真通個信,讓他來治治自己的女朋友,一時又在思考這個白馬探會不會破壞了他和深水利夏的計劃,於是反應慢了兩秒。


    而白馬探已經朝他們一行人走了過來。


    “我很抱歉,你要節哀順變。”白馬探對眾人說的第一句話就讓人頗有點摸不著頭腦,而且這句話還是對著深水利夏說的。


    深水利夏臉色一僵,“什麽?”


    白馬探深吸一口氣,“剛才我留意到你關注我的時間足足有5.36秒,要知道對陌生人的注視超過3秒以上就是一種失禮的行為,而看你的穿著打扮顯然不是一個缺乏教養的人。是什麽讓你寧可失態也要盯著我看呢,而且我還留意到,你的視線多半是停留在我的上半身,確切來說是頭發,你喜歡金發的男性?或者說,你曾經有過一個金發的男友,但很可惜你們分手了,從你帶著懷念意味的目光來看,你應該是不願意和他分開的,所以你是被分手了,並直到現在依然愛著那個人渣,我說得對嗎?”


    深水利夏:“……”


    “如果你要問為什麽我知道那是個人渣的話,很顯然,你的長相性格幾乎沒有能夠挑剔的地方,性格溫順,幾乎從來不會與人爭執,包容性很強。這樣一個人很難會讓人感到反感,所以拋棄了你的人,要麽是個從不對感情認真的花花公子,要麽根本就沒有心。”白馬探遺憾地歎了口氣,“若非我的性取向是女性,我很樂意幫你走出這段失敗的戀情。”


    “……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深水利夏過了好幾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其餘人也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大家都被這一口氣推理連說話都不帶喘的偵探給震撼到了。


    柯南同情地看了一眼深水利夏。


    深水利夏則悄聲對他抱怨,“偵探都是這麽討人厭的嗎?”


    “如果你看過福爾摩斯原著的話,大概就能理解了。”柯南有些無奈道。


    “比起他,我還是寧願跟你在一塊。”深水利夏做了幾個深唿吸,將抑鬱的情緒排解出去。


    “我也有同感。”柯南點頭,“看起來,這家夥應該不是基德偽裝的。”


    數分鍾後,眾人跟著哈耶克的秘書一同去參觀那些即將展出的珠寶首飾,白馬探又悄然綴在深水利夏的身邊。


    “我很抱歉。”他說。


    “偵探先生,這句話你剛才已經說過一遍了。”深水利夏麵無表情,眼神甚至還有幾分不善。


    任何一個人被當眾戳破秘密,都不可能對始作俑者和顏悅色。


    “我就是在為我剛才的推理道歉,我不應該當著大家的麵說出這些的。”白馬探語氣真誠,甚至握住了深水利夏的手,“作為補償,我想請你跟我約會。”


    柯南:“……”


    深水利夏:“……”


    想了好半天,深水利夏才憋出一句話來,“我記得你之前也說過,你的性取向是女性。”


    白馬探彬彬有禮地笑了下,“但不代表我不能跟一個男性約會。”


    深水利夏撓了撓臉頰,低頭對柯南說,“怎麽辦,我好像沒有理由拒絕這樣一位紳士的約會邀請,柯南君,要不你先去跟小夥伴們玩一會兒?”


    柯南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瞪著深水利夏。


    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走前不忘調侃深水利夏,“希望白馬哥哥能把利夏哥哥從失戀的泥沼中拯救出來。”又看了眼白馬探,“利夏哥哥就拜托你啦!”


    然後白馬探就跟深水利夏在珠寶展覽廳裏來了一場……約會。


    “好了,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麽?”深水利夏歎了口氣,攤開手掌,裏麵躺著一張紙條。


    正是白馬探剛才握住深水利夏的手時往他手心裏塞進去的。


    “不如打開看一下?”白馬探提議。


    深水利夏聳了聳肩,打開念道,“金發,英俊,危險,殺手……這四個詞匯,就是你想跟我說的話?”


    “鑒於你本身的長相並不難看,所以我推測能令你心動的對象也是個英俊的男人。”白馬探緩緩道,“至於我是如何推理出對方是個殺手的依據,目前還不想告訴你,保留一點神秘感。”


    深水利夏皺了皺眉,“所以?”


    “我想你大概也知道,你的前任是個多麽危險的人物。我已經追查他很久了,好不容易得知他的目標是怪盜基德,但長久以來沒有更多有利的線索,現在有了你,一切又變得不一樣了……”白馬探說話時眼睛都似乎在放光。


    “……等等,你說,你已經追查誰很久了?”深水利夏有些不明所以,琴酒怎麽可能對怪盜基德有興趣?


    “蜘蛛,也就是你那個金發的前任。”白馬探攤了攤手,“符合這四個詞匯的就隻有他,一個國籍不明、真名不明、年齡不明的頂級國際殺手。”


    深水利夏張了張嘴,最後不無同情地拍了拍白馬探的肩膀,“金發、英俊、危險、殺手……我確實喜歡過這麽一個家夥,但他並不是‘動物’,確切說來,他是一種‘飲料’。”


    白馬探愣了愣,“飲料?”


    “一聽就不是一個係列,更不是一個組織的,不是嗎?”深水利夏衝他眨了眨眼。


    白馬探很快反應過來,甚至還懂得舉一反三,“你是說……今晚會有兩個危險的金發殺手?”


    第一個自然是白馬探追查了很久的蜘蛛,蜘蛛在為另一個組織工作,任務是暗殺怪盜基德。至於第二個,自然就是被白馬探誤會為蜘蛛的琴酒。


    說來也是湊巧,剛好都是金發,職業也相同,難怪白馬探會誤會。


    白馬探捏了捏眉心,“沒想到,我居然犯了個低級錯誤,兩個殺手啊……”兩個殺手,誰能相信一個怪盜能引來兩個殺手!


    “不止兩個殺手。”深水利夏表情微妙,“‘動物’那邊我是不知道,但‘飲料’這邊我能確定不止一個,為了確保任務的成功率,他們基本上是團隊行動的。”


    “同一個目標?”白馬探並沒有要得到深水利夏迴答的意思,因為接下來他就開始自問自答了,“很明顯是的,不然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裏,更不會提醒我這點。所以……你是我們這邊的,你說的這番話,是想讓我加入你的計劃?”


    “不愧是名偵探,反應就是快。”深水利夏讚歎地笑了笑,“所以你不介意聽一下我們這邊的計劃吧?”


    計劃其實很簡單。在戒備森嚴的展覽廳裏,直接用炸-藥粗暴地破壞會場,從而奪走目標的鑽石對於黑衣組織來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過既然基德率先送來了預告書,那等到基德突破防線盜走鑽石,再迴頭來打劫基德,顯然能省更多的力氣。


    柯南推測,這就是黑衣組織的打算。


    而他們要做的,就是緊跟怪盜基德的步伐,在組織行動的同時去抓個現行。


    那麽最關鍵的一步就是,先得讓基德成功盜走鑽石。


    白馬探的出現超出了柯南的預料,如果這個名偵探真的阻止了怪盜基德,那麽他們的計劃就有了變數,後頭fbi的布置也就泡湯了。


    白馬探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歎了口氣,“也就是說,比起蜘蛛和基德,你們的優先目標是那個‘飲料’組織,從我個人的立場上來看,兩者是相悖的。”


    “但是打擊犯罪,人人有責。”深水利夏替他補充道,“從規模、程度以及影響等方麵看,你最終還是會站在廣大群眾這邊的。”


    白馬探無奈地舉起手,做出個投降的姿勢,“好吧,我承認。”


    “真是一場愉快的約會。”深水利夏衝他眨眨眼。


    “我現在有點好奇了。”白馬探摸了摸下巴。


    “什麽?”


    “你喜歡的那個家夥,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白馬探盯著深水利夏的眼睛道,“英俊卻冷漠,聰明而狡猾,富於魅力卻也危險致命,能夠讓你深深迷戀卻情願分手也不願助紂為虐。我開始對這個家夥有些期待了。”


    深水利夏嘴角抽動,“……偵探都像你這樣有文采嗎?”


    “多謝讚美,但我想並不是所有的偵探詞匯量都像我一樣豐富。”白馬探朝他躬了躬身,動作非常紳士。


    “我想也是。”最起碼柯南平時說話的時候還是挺普通的,跟他相處起來不會像白馬探那樣有壓力。


    白馬探還有幾分遺憾,“看來這次又要錯過把怪盜基德抓到手的機會了。”他很清楚基德的滑不留手,稍一分心,那家夥妥妥就能溜之大吉。


    “至少你還跟小明星約會了。”深水利夏笑了下,“也不算全無收獲。”


    “約會?如果這種在展覽廳閑逛,毫無浪漫氣氛的行為也算的話。”白馬探歎氣。


    “白馬君,你知道借位嗎?”深水利夏突然開口,視線飛速地在周圍掃了一圈。


    “拍戲時的慣用手法。”


    白馬探剛說完,就見深水利夏貼近了自己,兩人的嘴唇幾乎要貼在一塊,然而很快,深水利夏就從他身上退開,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從某些機位的角度來看,剛才那個吻簡直是接得天衣無縫。”


    白馬探愣了愣,“……機位?”


    “對手不可能不提前來勘探現場,不是嗎?”深水利夏悠閑地把手背在身後,邁著輕快的步子往前走去。


    ……


    監視畫麵後,長發美女“哇”了一聲,“那個來自倫敦的名偵探看起來真是不錯,別說是甜心,就連我都有點迷上他了。”


    “……”一旁的男人這次沒有開口,隻是微微眯起眼,盯著兩人疑似接吻的畫麵。


    “不過你的計劃好像不太成功哦,琴酒。”女人笑了笑道,“虧我已經在他麵前說了你不少的壞話,心理素質再好的人也要傷心難過一陣子才對。何況現在他還有兩個劇組要兼顧,應該忙得分-身乏術才是……誰知道他竟然有辦法參與珠寶盛宴,真令人意想不到。”


    一副“我也無可奈何”的語氣。


    “哼,誰知道你有沒有跟他說多餘的話。”琴酒目光森冷。


    “哎呀,那天晚上你不是全程都在監視嗎,要挑個甜心難以發現卻又能監聽到的地方很不容易吧?”貝爾摩德抱著手笑,“我和他說了些什麽,你難道會不知道?就算離開餐桌的那幾分鍾在你的監控之外,但區區幾分鍾又能說些什麽呢?”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琴酒說。


    “你該不會懷疑我給甜心暗示了吧?”貝爾摩德誇張地皺了皺眉,“真是討厭,我為什麽要給情敵提示呢?”


    “是或不是,隻有你自己清楚。”琴酒拔-出點煙器,給自己點了根煙,“以後,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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