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大輝嗎!”灰崎迎上青峰銳利的目光,神色挑釁。


    青峰大輝掃了眼被灰崎擋住大半個人影的深水利夏,問灰崎,“你到我的學校來幹什麽?”


    灰崎祥吾冷哼一聲,懶洋洋道,“這是我的自由,反正跟你沒關係吧?”


    “喂。”青峰上前揪住灰崎的衣領,皺著眉,“在這裏打架,你真的想連rcup都不參加了嗎?”


    灰崎的臉色難看了一瞬,然後諷刺地笑了笑,“這麽說來,你已經知道那件事了?你就不怕我一個不爽,也把你給殺了?”


    青峰麵無表情,“你還沒膽量亂來到那種程度。”


    “不試試看你怎麽知道?”灰崎身形微晃,猛然朝青峰出了一拳!


    青峰反應很快,躲過了那個拳頭,正要迴敬一拳,卻突然發現自己拳頭上的力氣莫名其妙的被卸去,拳頭被一隻比自己小一點的手掌擋住,而另一邊,灰崎從刁鑽的角度揮過來的一拳也被擋下。


    隻在不到兩秒的時間裏,化解了兩個人的攻擊。


    “這裏還是學校附近,當心有人看見。”深水利夏看了看兩人,表情不變,“打架的話……我建議還是到人少的地方比較好。”


    青峰大輝愣在原地,雖然他並沒有把自己的行為定義在英雄救美的層次上,但至少也是打抱不平吧,可是被打抱不平的對象卻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本來他隻是在校門口看到老熟人,心血來潮路見不平一下,並不是真的為了打架鬥毆去的,隻是被人這麽一攔,就像有一盆冷水對準了自己的頭頂澆下來一樣,被挑起的那點火氣瞬間就滅了。


    灰崎也和青峰差不多的表情,不過他的反應比青峰快一點,順勢收了拳頭,舔了下自己的大拇指,“你很不簡單啊,利——唔!”


    最後那個名字被深水利夏飛快地一捂,讓灰崎咽了迴去。


    灰崎祥吾挑起一邊眉毛,目帶邪氣地對上深水利夏警告的眼神。


    “利?”青峰奇怪地看了看這兩個人,不明白他們在打什麽啞謎,“嘛,算了……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既然不是來找茬的,那我就迴去了。”雖然剛才路過看到的畫麵確實很像以強欺弱,但憑那小個子露出的那一手,青峰就能斷定,他不會被灰崎欺負了去。


    “這就走了?”灰崎無趣的切了一聲,“不跟我打一場嗎?”


    “籃球的話我就奉陪。”青峰擺了擺手,提起被扔在一邊的書包,正要離開時又皺起眉看了眼深水利夏,“……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何止見過,你還曾經把腦袋埋進我的假胸裏呢……深水利夏心裏這麽想著,臉上卻擺出茫然的表情,“是嗎?我是轉校生,還不太熟悉桐皇……”


    “可能是錯覺吧……”青峰嘟囔了句,並不再理會灰崎的挑釁,又多看了深水利夏兩眼,才大步流星地離開。


    等到青峰大輝已經走遠,灰崎這才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開口,“你,剛剛跟青峰那家夥說謊了吧?不想讓他知道你的名字,對吧?”


    如果說青峰大輝具有有野獸般的直覺,那麽灰崎祥吾也不枉多讓,隻要他想,他那恐怖的洞察力也會讓人招架不住。


    不然,他最負盛名的招數也不會是奪取別人的絕招了。


    能複製別人的招數,並打亂節奏擾亂對方的感知,讓對方引以為傲的絕招再也使不出來,細想之下,除了惡趣味以外,灰崎的能力揭示更多的是他那敏銳到令人恐懼的洞察力。


    當然,這一點還嚇不倒深水利夏,“如果你願意告訴我關於大塚健二的事,那麽我也可以把不願意被青峰君得知名字的事告訴你。”


    “嘖,你為什麽對那個植物人這麽感興趣?”灰崎一臉厭煩地說。


    “不是我感興趣,是有個小學生偵探對這個人感興趣。”深水利夏想起上次去完靜岡,柯南附在自己耳邊說的話,頓時又有些無奈——


    ‘深水哥哥,我猜灰崎哥哥到時候肯定會來找你道謝,到時候你能幫我問一下關於大塚哥哥的事情嗎?’


    大塚健二肯定和黑衣組織有某種關聯,為此深水利夏等了一個星期才等到那些人拆除了家裏的竊聽器,在這期間內他為家人的人身安全操了不少心,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


    可以的話,深水利夏也不想再跟黑衣組織扯上關係了。


    但架不住柯南用那小孩子獨有的,軟糯天真又帶了撒嬌性質的請求‘拜托你了,深水哥哥!這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最終,深水利夏還是搓著雞皮疙瘩答應了柯南這件事。


    灰崎祥吾看了深水利夏兩眼,不耐煩地動了動脖子,“我對那家夥其實不太了解,隻是在得知我是帝光畢業的以後纏得我不耐煩,威脅了他一下而已……”灰崎擰著眉,有些不確信地說,“但我沒想過,那家夥會自殺……”


    “他看起來是個很悲觀的人嗎?會因為你的威脅而消沉嗎?”深水利夏問。


    “不,我覺得他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消沉,在那之前還鍥而不舍的把自己開發的籃球遊戲硬塞給我玩,嘖,角色都是那群令人討厭的‘奇跡的世代’。”灰崎哼了一聲,“不過,那家夥後來確實有一段時間不來上學了,聽說他被人打進了醫院,但那不是我幹的,我才沒有那麽閑……再後來,他就自殺了,自殺未遂,成了植物人。”


    深水利夏想了想,說,“也許……他不是自願‘自殺’的。”


    灰崎盯著深水利夏,“這是什麽意思?”


    深水利夏同情地看了一眼灰崎,這人背了別人的黑鍋還不自知,“既然你沒有毆打過大塚健二,那麽為什麽他的哥哥會那麽憎恨你呢?”


    灰崎一怔,他的反應不慢,頓時眼中布滿了怒氣,捏響拳頭,“有人在背後暗算我?”


    是黑衣組織的手段吧,把大塚健二自殺的事件定格為校園暴力,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至於為什麽要留下大塚健二的性命……是因為大塚健二留著還有用?


    要麽是黑衣組織確實很注重大塚健二的電腦水平,要麽就是大塚健二在自殺前把黑衣組織需要的東西毀了,或是藏起來了,所以黑衣組織還有需要他的地方。


    大塚健二唯一的哥哥已經死了,他沒有別的親戚,那麽等到事件的輿論冷淡下來,關注度降低以後,黑衣組織就可以以資助者的身份代付大塚健二的醫療費用,並為他轉院,徹底監控這個人。


    “這隻是我的猜測,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繼續查探下去,不,是一定不能往下查!”深水利夏嚴肅地盯著灰崎的眼睛,“大塚保一郎的事已經讓你體會過他們的手段了,他那本日記到現在還沒有推翻的辦法。而我們隻是普通的高中生,沒有能和對方對抗的能力……”


    灰崎被深水利夏的視線震懾了一瞬,但他很快就恢複了慣常的痞笑,“之前就說過,你這麽關心我,該不會是真的喜歡我吧?”


    被調戲了一次,還能再忍第二次?深水利夏迴以一枚溫柔的笑容,“那麽,你要試著跟我交往看看嗎?”


    “……什麽?”


    “忘了跟你說,我天生喜歡的就是男人。”深水利夏在灰崎的身上從頭到尾掃了一圈,“恰好你這一類的就很合胃口,身材高,體型勻稱,八塊腹肌,估計下麵那個的長度也不會令人失望……”


    灰崎祥吾:“……”


    深水利夏往前走了一步,晶亮的眼睛直盯著灰崎看,“如何,要試試看嗎?”


    灰崎不願承認在看到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時心跳會漏了半拍,他僵硬地移開目光,清了清嗓子說,“抱歉了,我對主動送上門來的獵物沒有興趣,如果你是別人的所有物的話,我還會有點興趣。”


    深水利夏就猜到他會這麽說,聳聳肩,“那你可就沒機會了。”


    “為什麽?”灰崎挑眉。


    “如果我有了愛人,我一定會忠於伴侶,任何人都無法讓我改變心意的。”深水利夏鄭重其事地迴答。


    不是天真的愛情宣言,深水利夏的話中,仿佛每一個字都帶了一股莫名堅定的力量。


    “哦——”灰崎興味十足地舔舔唇,“是嗎?這樣才更有挑戰性,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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