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

    多簡單的四個字,卻不帶任何餘地的否定了我的計劃,我想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因為我看見紀雲若有些不忍但又不知該怎麽安慰我的眼神。

    我怨憤的瞪了他一眼,哼!他早就知道對不對,在我剛開始說出企劃他就已經料到我在打什麽主意,可他絲毫不點破,還引誘我幼稚的炫耀自己的計劃,看我眉飛色舞的像個跳梁小醜般表演,等自己盡興了,再毫不留情的把我的美夢戳破。紀雲若,你好啊,剛才我讓你原諒我實在是多此一舉,看,現在我也體會到了你所受的。兩不相欠。

    “既然如此,那隻能歎我與小叔無緣。”我僵硬的說“如此這個願望就先寄放在小叔這兒吧!到時候小叔可不許賴賬哦。”說完我衝他眨眨眼。

    估計是我的表情轉換得太過迅速,才一句話之間就恢複了神色,還不忘占便宜。紀雲若的嘴角有點抽搐,無奈的說“那是自然。”

    “如此甚好,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叨擾小叔了,迴見。”

    “走好——”

    出了院子,我的笑容立刻僵化,那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肯定很滑稽,我想。

    該死的聖旨,虧我還因為它得意了一陣。其實我是知道的,我是知道紀雲若一直在引著我往坑裏跳,羞辱我。以他的智商,我提出要和他成親的時候,隻要稍加思考,便會理通我的思路。但我自信看透他所要的,自信我能夠把紀家經營得更好,我有決勝的把握能讓他答應我。可現在——

    聖旨是吧!聖旨是吧!

    娘的我馬上叫人把它改成黃內褲,天天穿在身上。

    得,我張希珍最大的優點是什麽?那就是心髒強,能承受打擊。既然此方法行不通,那就另辟蹊徑。我老張還有一個優點是什麽?那就是小肚雞腸。並且信奉的原則是: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

    他紀雲若打擊我的時候不是爽嗎?算你倒黴,遇上我這麽個瑕疵必報的小人,我不搞的你後院起火,我這麽多年就是白過的,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無恥。

    嘿!小人常戚戚,一想到害人我咋就這麽high呀?

    深秋的天氣總是比較愜意的,溫和柔軟,這點和紀雲若本身很像呢。

    其實他知道那女人不是趙妮兒的,一開始就知道,當然,這本是自己的傑作嘛。

    從小自己就和哥哥的感情好,不似別的兄弟一般往往會爭得鼻青臉腫。父親早逝,哥哥過早的就挑起了持家的重任,哥哥會容忍自己的任性和不負責任,甚至在他的庇佑之下自己才能經營自己所喜愛的醫理,哥哥對於自己是完美的存在,是無法超越的高度,自己真的很崇拜很依賴哥哥呢,不對,不止是這樣,還有另外的情感存在,對於哥哥,自己甚至隻肯叫他的名字——雲逸,雲逸,隻這樣叫。

    可是那麽完美的哥哥卻突然化作一培黃土,卑微恥辱的在自己眼前,不應該是這樣,絕不應該是這樣。華麗卻冰冷的墳,虛偽的吊唁人群,以及——那女人得意的眼神。

    雲逸,知道你善良,所以,我也不會太為難傷害過你的人,隻是小懲一下,真的,隻是小小的一下。隻不過,讓那女人在今後的一年裏,生命被一點點的饞食,然後,身敗名裂而死罷了。比起宛若星辰的你,那比蛆蟲更肮髒的生命擁有這樣的下場,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嗬嗬。

    什麽,那女人沒死,不可能,我的自己的藥物有絕對的信心,並且在過去的一年裏神不知鬼不覺讓她服食了那藥。她不可能還有活命的幾率。壓住心裏的疑惑,我陪娘親等那女人。

    很奇怪,那女人從進來開始,就用癡迷炙熱的眼神盯著我,那眼裏是不加掩飾的掠奪**,不錯,是掠奪,讓我感覺就像是被一隻豹子盯住一樣,很奇異,居然有女人能擔當這種形容。不,她不是她,不是那個狹隘愚蠢的女人。她的姿態不似以前的故作高雅,甚至有一點粗魯,她的眼神不太明亮,這類人是不善良的,但她眼裏玩世不恭和惡趣味似的表象,掩蓋的是一種邪惡霸道的人性。這種邪惡充滿了極致的魅惑,這是清心寡欲這麽多年的我從沒領略過的風情。看著她刻薄的挖苦我,然後鬥贏的母雞似的離開,我知道,我被這矛盾的混合體震撼了。

    她不是她,我就是這麽肯定。那麽她是誰?

    第二次,她正在花園裏曬太陽,渾身說不出的慵懶,我欺身上前,我對自己說,僅僅是因為想弄清真相而已。嗬嗬,沒想到,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我便落敗而逃,我發誓此生沒有這麽狼狽過,她親我,她,親我?

    我不厭惡那個吻,可本能卻讓我逃離,我知道,我是趨利避害的。我的身體,比我更警醒。匆忙的逃離讓緩過心神的我有點惱怒,我折迴,卻看見那人又化身為鬥雞,正像個悍婦般和蘇媚扭打在一起,蘇媚我是了解的,和以前的那女人是一丘之貉。怎從來不知道嬌弱的她會如此兇悍,很快蘇媚被她修理得很淒慘,很奇怪,她如此不堪的行徑卻怎麽也無法讓我心生厭惡,這時的我,並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散開了情不自禁的弧。

    一進藥庫,看見她正拿著雲逸的印章把玩,出於本能的我粗暴的搶過印章,不能碰,誰都不能的,這是對我和雲逸來說意義重大的東西,小心的收好之後,我有些憤怒,不是對她,而是對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我的心好像被什麽撕開了一道裂口,必須承認,這道裂口讓我恐懼,讓我對雲逸的那份感情的鬆動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我必須在表麵上粉飾太平。

    說著那些冰冷的話,卻沒料到,她接下來的話讓我如墜冰窖,她知道,她怎麽可能知道,我早就應該想到,她那看似粗鄙庸俗的言行下,應是有一顆敏感至極的心。那一刻我是恐懼的,看到了她眼裏的訣別。從未有過的絕望圍繞著我。然後,就像心被抽空般,她走了。

    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靠拚命的忙碌來逃避某樣東西,從她走後,整個流雲山莊內的病患,我都不會錯過,甚至隻是頑童擦破點皮。我努力的逃避心裏不斷冒出的質問——她,會迴來嗎?

    這天,我為莊內一個名喚小牧的少年診治。相當棘手的一件事,蘇媚在我旁邊念叨個不停,更加攪亂我的心神。仿佛從天而降的救贖

    “醫者的靈魂”,所謂“麻沸散”,以及熟練的後勤工作,靈魂深處有個聲音在叫囂“就是她,就是她”

    沒錯,我長久以來的知音,我心裏歡欣鼓舞。可她卻滿不在乎的,滿不在乎我苦苦追求的,天,我突然嫉妒的發瘋,自卑的,發瘋。

    白玉般纖長的手指輕觸趙妮兒剛剛用過的茶杯,食指沿著杯沿溫柔的撫摸,好似在撫摸戀人的唇,紀雲若朱唇輕啟,說出話很快散開在空氣中,他說“我不想和你成親,哪怕——,因為,這是我唯一能守護的淨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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