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桂芬自然不可能站在門口等著老爺子扔東西。雷文昊當著汪桂芬的麵,當然也不敢就直接把東西扔出去,遲疑了幾秒,隻好為難地勸:「師傅,夫人一片好心,扔了多可惜……」


    可想而知,鐵老頭氣得不輕,臉色黑沉目光鋒利,瞪著徒弟的那股子氣勢,逼得雷文昊心裏隻發抖。


    「師傅……您,您若是真不願收下這些東西,不……不如讓師妹帶迴去,扔了確實浪費啊!」


    程錦兮微微一驚,抬眸看向雷文昊,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明白過來,沒有抗議。


    老頭兒顯然也知道程錦兮的生活困境,心裏大概默許了這種安排,當即重重一聲冷哼,起身離開了餐廳。


    良久,令人唿吸壓抑的磅礴殺氣漸漸遠離,雷文昊這才鬆了一口氣,抹了抹腦門上的冷汗。


    迴到桌麵坐下,雷文昊抬眼看了看江寒臨,心有餘悸地道:「師傅跟大夫人,看來這心結很難化解了。」


    上一輩的事,江寒臨不好參與,聞言點了點頭,未置可否。


    程錦兮作為一個外人,更不好評頭論足,何況她懂得不該打聽的事不要打聽,所以沉默了幾秒,繼續不緊不慢地吃飯。


    下午,程錦兮繼續呆在武館,江寒臨卻讓司機接走了。


    雷文昊指導她練著基本功,一直心不在焉。傍晚時分,程錦兮也該走了,雷文昊提著兩大箱禮盒遞給她,「丫頭,這些你帶迴去吃吧。」


    程錦兮連連擺手,「師兄,這怎麽——」


    「你拿著吧,你不拿我就隻能扔出去了。」雷文昊又遞了一下,她遲疑片刻,接過,「謝謝師兄。」


    雷文昊看了看她,知道她心裏有許多疑問,淡笑了下說:「有些事情,不方便跟你講,如果有一天寒臨自己願意跟你說起,你好好聆聽就行了。」


    程錦兮麵色微微嚴肅,「師兄,我明白的。」


    「嗯。」雷文昊知道她成熟穩重的性子異於同齡孩子,也不需要多餘叮囑什麽,「練習一天,辛苦了。」


    程錦兮告別了雷文昊,提著幾大袋禮盒離開了武館。


    這些東西斷然不可能提迴去便宜了姚家那一家三口,她徑直去了李笑丹跟裴褚的住處。


    「哇……兮兮你發財了?居然弄到這麽多好吃的!」李笑丹喜出望外,驚訝地說不出話。


    裴褚卻臉色嚴肅,認真問道:「兮兮,你從哪裏弄得這些?」


    程錦兮輕描淡寫地說:「我不是拜了鐵師傅為師嗎?他見我瘦瘦巴巴的可憐,就非要送給我這些,可我又吃不完,提來給你們分享啊!」


    李笑丹高興地拆著包裝,「這麽好的老頭兒?那跟外界傳言的不一樣啊!」


    裴褚是男生,自然考慮問題縝密一些,不放心地又問:「兮兮,你沒撒謊?」


    程錦兮鎮定自若,「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跟我去問問。」


    李笑丹吃了一塊桂花糕,陶醉不已,「哎呀,兮兮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怎麽可能撒謊!這個真好吃,等會兒靜茹姐要過來的,每一樣都給她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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