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麵的世界怎樣,此時的程錦兮,對未來充滿了期盼。


    翌日,淩晨四點多,程錦兮已經起床了。


    廚房就在她廂房的旁邊,洗漱好了後她去廚房裏弄了點吃的,便踏著夜色趕往武館。


    雷文昊已經等在武館門口了,見她提前到來,滿意地笑了笑,說:「要是三天新鮮勁兒過了,你還能這麽勤奮,那才算是好苗子。」


    程錦兮也跟著笑,清亮的眸光在月色下熠熠生輝,「大師兄你是等著看我敗下陣來嗎?」


    「沒,我隻是沒見過這麽厲害好強的小丫頭。」雷文昊提了一旁靠著的自行車,一腳蹬上去,「走吧,先跟上我再說!」


    夜色朦朧,可雷文昊眼力極佳,自行車叮叮咚咚騎得飛快。程錦兮愣了幾秒反應過來,連忙拔腿追上去。


    電視上不都是這麽放的麽,要拜師學武得先練基本功,先練體能——最簡單的方法,跑步。


    她有心理準備,跑就跑,當一個人連死都經歷了,那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果然,雷文昊騎著自行車在前麵帶路,她在後麵光憑兩條腿奮力直追,從月色清輝跑到晨光乍泄,肺都要裂開了,腿都要跑斷了,熱汗將衣服完全浸濕,頭髮更是濕漉漉地貼在臉上、頭皮上。


    集市開始熱鬧起來,雷文昊騎車到了菜市場,準備買菜了,順帶跟身後雙手撐著膝蓋喘息的小丫頭吩咐:「不錯,出乎我的意料,迴去記得捏捏腿揉揉腳,不然明天起不來。」


    程錦兮喘息著,抹了把臉上的淋漓汗水,笑了笑,斷斷續續地說:「知、知道了,謝謝大師兄。」


    原地歇息了會兒,程錦兮想著今天周末,裴褚、丹丹跟馮靜茹應該都有空,便不緊不慢地趕往他們的住處。


    看到程錦兮氣喘籲籲滿臉潮紅地出現在門口,裴褚大吃一驚,連忙問道:「兮兮,你怎麽了?姚邦明夫婦又打你了?」


    程錦兮笑著,擺了擺手,進屋後先找到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水,才喘息著道:「沒……他們現在打不著我,我早上四點多,就、就起床了。」


    李笑丹走上前來,不解地眨巴著眼眸,「你起那麽早做什麽呀?」


    「嘿嘿……」程錦兮笑,在一邊坐下,「跑步啊……我上次不是說,我要拜鐵教頭為師嗎?我成功了!他收我為徒了,我以後每天都得起這麽早,去練基本功。」


    馮靜茹進門來,聞言更是不解,「你一個女孩子,幹嘛要去學武術?你成績那麽好,好好讀書考大學才是正道!」


    程錦兮迴眸笑道:「靜茹姐,這兩者不矛盾啊!我要考大學,但我也要有防身本領啊!不然我怕我熬不到考大學的那天!」


    「哦,這倒也是。隻要你自己不怕吃苦,那就練吧。」馮靜茹進門後將早餐放下,便又撥了撥頭髮準備走了。


    程錦兮想到一些事,連忙起身追上去:「靜茹姐,今天周末,你還要去哪裏啊?」


    馮靜茹看她一眼,「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別管。」


    程錦兮笑著,「你也就比我大三四歲而已,怎麽就是大人了。」


    馮靜茹站好,微微一歪頭,疑惑地道:「咦,錦兮……我怎麽覺得,你自從那次溺水之後,整個人就變了呢?以前你說話可沒這麽神氣。」


    「是嗎?」程錦兮笑了笑,語調靜默下來,「大概是溺水把腦子溺清醒了,我突然意識到,我不能再那麽窩窩囊囊地活下去了。」


    馮靜茹又要走,程錦兮趕緊攔了一步,目光看了看屋裏,見李笑丹跟裴褚沒注意到她們,她才正色幾分,低聲道:「靜茹姐,人生在世,身體健康、名聲端正才是最重要的,有時候,錢財都不算什麽,你……做事情之前,多想一想,別將來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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