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花仙子,師父沒名字,冥王和魔女是天生一對。那她算什麽?海的女兒?!如果不知道這秘密就好了。

    六道大戰的秘密,十洲三島的前塵往事,連白沉香和萬事知都不知道的事情,片刻後她將全了解了。所謂事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她誤打誤撞也好,機緣巧合也罷,既然可以弄清這一切,自然就能想得出辦法解決。

    到時候天下大安,歌舞升平,物質極大豐富,人民安樂其所。她會把快活林經營好,做十洲三島第一大富翁,然後嫁給那個天下絕頂的男人,沒事飽暖思淫欲,從此王子和公主——呃——是惡魔與蟲蟲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哈皮安定!(happy ending)想到這兒,從不善掩飾臉色的她眉開眼笑,“我們開始看書吧!”從小到大,她從未有過在看書時這麽愉快的。

    “慢來。”華顯子雙掌平推,尺把高的身子居然也施出一股力量,把蟲蟲伸過來的頭擋住了,“《始書》放在這裏許多年了,人世間滄海桑田,也不知光陰幾度春秋,現在不急於一時就看,你先說說,你是如何找到這裏來的,是你師父的命令嗎?”眼看美好的願望就要實現,這老頭子卻推三阻四的,蟲蟲急得不得了,可是又得指望人家來講解,不好得罪,隻好耐著性子道:“人道之王要暗害大魔頭,我當然是很正義地幫助被欺侮的一方了,結果給天道的草木兵推到了井裏。”華顯子吃了一驚似的,“宣於謹派了草木兵來嗎?他可是起誓永不介入十洲三島之事,還封了天界之門的。除非——除非那主兒複活了?!”“哪個主兒?”他的神色奇特,引得蟲蟲也好奇起來,不知為什麽心中隱有不安。

    華顯子搖了搖頭,“前世因果,你一會兒自會看到,不必我多說。可是天帝既然出手,說明十洲三島又要大亂了。唉,外麵已經打起來了嗎?”這個問題蟲蟲不知如何迴答他,猶豫了半天,才點頭道:“目前沒有,不過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表麵上大家還相安無事,暗地裏卻已角力了。魔道、鬼道已經聯手,但大魔頭出了北山王宮後隻怕聯不成了。人道和仙道也在聯手,可是等我出了北山王宮也未必能聯成。天道就露了一小臉,妖道群妖無首,總之亂了套了。”她是指鬼王楊伯裏把她丟下死海,花四海若見到他,不殺他就奇怪了,怎麽可能還會和他聯手?!而北山淳想殺她,她隻需拉著白沉香的衣袖抹點眼淚,白沉香隻怕也會拒絕聯手。隻要六道不分為特別明確的兩大陣營,她就能想辦法和稀泥,最後把戰事化無事!

    花四海失去了七歲前的記憶,心中隻有一個強烈願望,就是要打上天道,殺了天帝宣於謹。隻要能拖得他緩上一緩,她就能想出辦法來解開這個謎,解脫大魔頭沉重的心理負擔。

    有時候看到他逼迫自己,她很心疼。

    不過,她雖然明白這其中的關係,華顯子卻聽得一頭霧水,隻聽她一會兒說起哪幾道聯手,一會兒又說聯手不成,隻當這小丫頭不懂天下大事,糊塗了,也沒再追問,隻道:“你說的花四海——是魔道的魔王?”“如假包換。”“那他——平日的言行如何?用的什麽法寶兵器?”華顯子對花四海那麽感興趣,蟲蟲有些奇怪,但還是實話實說:“用的是冰魔刀和鎖麟龍,至於他的人嘛,以冷酷無情聞名,行事狂猛霸道,典型的擋我者死的類型,其實如果不惹他,他並不濫殺。而且他除了統一魔道,貌似沒做過壞事,不知道為什麽人家都說他是惡魔。”“哦,那他——是和前生一樣。”華顯子愣了一會兒後低聲道,臉上露出戚然又欽佩的神色,“這個人無論轉生多少次還是一樣的傲世天下,讓人不得不低頭啊。”前生?!原來大魔頭是一個大人物轉生的嗎?怪不得他那麽厲害,怪不得他心中有那麽黑暗的壓力。不過他以前遭遇過什麽,讓他轉生了都忘不掉?

    唉,真是想不開啊,既然轉生了,就是另一個人了,為什麽還要背負前生的恩與債呢?

    “他前生是誰?”蟲蟲問,“不是說讓我過會兒看書嗎?先透露我一點內容也沒什麽吧。”華顯子本來就是想這麽說的,但事先讓蟲蟲堵了嘴,隻得道:“他的前生是冥王,姓信都,名離難,當年的十洲三島第一高手,冰魔刀一出,四野震動,萬魂朝拜,六道之首哪個敢不畏他三分的?!了不起的人物哪!”呃,冥王?也就是管鬼道的?和她那個世界的閻王老子是一個官職?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她曾有過這種感覺,看來當時她的感覺沒錯。

    “那他為什麽轉生入魔了呢?”蟲蟲的心疼起來了。

    為什麽?為什麽沒早一點認識他。如果他們在他的前世就相識、相愛,她一定不會讓他受傷害。聽雙倍師祖的意思,他的前生肯定被陷害和冤枉過。前世的事讓他轉生千年仍念念不忘,那是怎樣的一種折磨?

    “所以我說讓你一會兒看書,要知道這中間的事極其複雜,不是一時半會兒說得清的。”華顯子歎了口氣,“本來我也不確定魔王花四海就是當年的冥王信都離難,但是你說起他的法寶和兵器,那就絕對錯不了。你要知道,這種神器都是自認主人的,不管別人力量多大也無法駕馭,何況冰魔刀和鎖麟龍都是天下至寶。話說迴來,陳兵八劍也不是誰都拿得起的,你是第幾劍劍主?”“本小姐第七劍劍主姚蟲蟲是也。”蟲蟲逼迫自己開心一點,好有勇氣繼續了解多年前的秘密。

    華顯子“啊”了一聲,非常驚訝,“你你你,沒騙我吧,你居然拿得起卻邪劍?”“我我我,當然沒騙你。”她調皮地模仿這位雙倍師祖的話,“不過要說明的是,現在不是卻邪劍了,而是卻邪''雙''劍。我從藏劍石中拔劍的時候把劍弄斷了,真是踏馬蹄(他媽的之意),不是說這天授八劍神鬼不能動,天雷也傷不了嗎?明顯是謠傳,一定是年代久遠,鏽掉了,害得我差點以毀劍之名被殺,最後還割了我的血肉才重鑄成一長一短兩把劍。”“劍呢?你怎麽不帶著?”“丟在死狐狸西貝柳絲家了。”“死狐狸西貝柳絲是誰?你還認識妖道的。”蟲蟲瞪了一下他,“迴頭慢慢講,這些人的關係複雜得很,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講得清的!”“你又學我說話!”華顯子對蟲蟲瞪迴去,“一個姑娘家,叫什麽蟲蟲,還姓妖,那個什麽掌門白沉香的也沒眼光,居然收你做徒弟。”“本姑娘姓姚,不是妖。再說你自己還不是叫花仙子?烏鴉落在黑豬身上,咱們師祖孫二人誰也別說誰。”蟲蟲“哼”了一聲,“哪是他要收我?他想收老子還不幹呢!明明是卻邪劍死乞白賴地要我做主人的。”她語氣惡劣,華顯子卻不生氣,隻道:“我也奇怪啊,本來以為卻邪劍是找不到主人的,因為此劍與其他六劍大不相同。而且,它本來就是兩把,後來給強行熔成一把,它在你手中折斷,想來也是這個道理。”耶,還有這典故?她白白背了這麽久的毀劍之名,原來一切都是注定的。聽這位雙倍師祖的意思,好像他知道陳兵八劍的來曆,幹脆借機打聽一下得了。

    或許,這和她為什麽會穿越到這個世界有關呢?

    等等,似乎所有的謎底即將要揭開。

    “您知道這八把天授神劍的來曆?”蟲蟲問。

    華顯子得意揚揚,“什麽天授神劍,明明是我師父鑄的,情況我當然全部了解。”蟲蟲驚得差點背過氣去。這八把劍是天門派甚至整個仙道的希望,據說天生就插在雲夢山腳下的藏劍石中,還有口號搭配,什麽“天兆有雲,八劍聚齊,滌蕩魔域!”卻原來也是凡人鑄造的!可是,這八把劍確實隻有劍主才駕馭得了,而且確實神通廣大啊!

    “說假話是要拔舌下地獄的。”她惡意地詛咒,“我師父若聽到你說八劍是凡品,一定和你拚命,顧不得你輩分有多高。”“小丫頭,居然還咒我。”華顯子並不生氣,反而笑起來,“你是卻邪劍主,一定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是天命所歸的人,現在聽我說這劍是我師門之物,平白地從神仙降格為凡人,惱羞成怒之下抬出你師父來嚇唬我。”蟲蟲被他說中心事,幹脆瞪著一雙丹鳳眼跟他比眼睛大,表達她的憤怒。哼,自從做了卻邪劍主,四處被人捧著,如今猛然摔下來,大發脾氣是應該的,一點也不可恥!

    華顯子看蟲蟲的樣子,不禁失笑道:“我說劍是我師父所鑄,可沒說八劍是凡品哪。你也知道,天門派是我師兄鬼穀子創建的。但很早以前,我師父就住在雲夢山了,我們幾個入了師門也住在那裏。我很小的時候,有一天天降八塊巨石,後有霹靂轟擊,八塊巨石裂了七塊,我師父本就是修仙的鑄劍師,所以就取出石心來鑄劍,鑄好後又插入裂石之中。當時我年紀還很小,雲深那小子還沒出生,更不用說你師父白沉香了。後來六道大戰,上派高手死的死,得道的得道,這事哪還有人知道,居然到現在成了傳說。”“說了半天還是天授。”蟲蟲總結道。反正原材料是天下掉下來的嘛。

    “隻是天下掉下幾塊破石頭,劍明明是我師父鑄的,其中經曆多少波折有誰知曉,憑什麽後人把這些功績全記在那個從來沒露過麵的老天身上?誰看到過老天是扁是圓?”蟲蟲一想也是,不過她不想繼續和這位雙倍師祖爭執下去。誰知道他會不會又扯出他師父的師父的師父,到時候雞生蛋、蛋生雞地沒完沒了,再討論到生命起源,在這裏待個十年八年也未必說得完。她可沒時間多耽誤的,外麵的大魔頭找不到她,說不定急得正在拆北山王宮呢。

    不過,等等,他說裂了七塊石頭?明明是八劍哪!

    她剛想問,華顯子自顧說了下去,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這八塊石頭都有著天地間極致的屬性,金木水火土、乾坤日月罡,鑄這些劍必須依其屬性而行,方成神劍,其中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你當很容易嗎?這八把神劍為什麽隻有劍主才能駕馭得了?別又說是什麽天命,而是因為當年我師父有九大弟子,七名排名在先的弟子,分別幫我師父鑄劍,我和鬼穀子師兄年紀尚小,又因為有一塊石頭沒有裂開,所以被派去守石頭。我那七個師兄百年間踏遍名山大川、幽穀深澤,尋找到配合石頭屬性之水火,之後又耗費百年,搭配上我師父冠絕天下、超凡脫俗、震古爍今、驚為天人的鑄劍技藝,總共兩百年光景才鑄成劍!”“貴師是歐冶子還是燭庸子?”蟲蟲胡說八道,把肚子裏有限的古代名劍知識拿出來曬曬。不過雙倍師祖大人對他師父的景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居然一口氣用了這麽多四個字的形容詞,好有學問啊!

    “我師父沒名字。”“沒名字?哪有人會沒有名字的,就算沒名字也有個姓氏,比如張鐵匠、王師傅一類的。”“我師父沒名字!”“沒名字了不起啊,您老人家喊你師父什麽?”“不是,我師父姓梅,叫瞑子。死不瞑目的瞑!”哦,原來這麽個梅瞑子。蟲蟲差點笑出來,這一派的人好古怪呀,一個沒名字的師父,有個花仙子這樣的徒弟,怪不得他老人家要死不瞑目了啊。

    “小丫頭,還笑,待會兒你看書時我不作講解,讓你哭都來不及。”“喂喂,你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蟲蟲忍住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劍的材料是天降神石,但卻是梅瞑子老前輩和雙倍師祖你的七位師兄鑄就,否則就還是頑石幾塊,成不了大氣候,這總說對了吧?”蟲蟲這樣說,華顯子心裏舒服多了,“兩百年鑄一把劍,你當是說著玩的,多辛苦啊,把修仙的時間全用在了鑄劍上,所以他們會早死,倒是我和鬼穀子師兄沒有鑄劍,道法上才有小成。可是結果呢,風頭還讓老天搶走了,我聽著多生氣!”“嗯。迴頭等我出去就編一本小冊子,爭取做到十洲三島人手一冊,這樣大家都會記得梅瞑子老前輩的豐功偉績了。”華顯子聽了這話心懷大慰,滿意地點點頭,“你這小丫頭很明事理,看樣子白沉香眼光不差。但是你要在書中記上一筆,我七位師兄為了鑄劍,把自己的血汗都融於其中,所以隻有他們遺失在民間的後代才拿得起神劍,那是血之印跡,可不是什麽天命。”“他們——不是投身鑄劍爐,與劍融為一體,神劍才鑄成的吧?”蟲蟲愕然,心裏想起幹將莫邪。

    “誰會為了鑄一把劍去死,那是腦子有毛病。”華顯子嗤之以鼻,把蟲蟲以前聽到的偉大的鑄劍故事全體抹黑,“隻是劍石難以熔化,我七位師兄難免受傷流汗,而這些人體之精華全部飛撲於鑄劍爐而已。”“明白了,是遺傳。”蟲蟲接口道,心想八劍好不容易聚齊,二師兄現在就成了植物人,師父分外沮喪,如果知道這劍是靠遺傳之血來選劍主,再如果草草師姐為二師兄生下孩子,那麽八劍還是可以重聚的,但她還是希望二師兄能醒過來。

    想起燕小乙,蟲蟲心中一酸,連忙甩了甩頭,轉開這情緒,繼續問:“那我呢?為什麽我可以拔出卻邪劍?難道我祖先本來就是這地方的?我之所以跑到這裏來就是要認祖歸宗?”“這個,我也奇怪了。”華顯子露出疑惑的神情,“我剛才不是說了,當時那八塊石頭從東到西一字排開,隻有第七塊沒有裂縫,我和鬼穀子師兄就坐在石頭邊修煉,守護著它,直到七位師兄仙逝,七把神劍大成,南鬥之星突然爆發星火,衝天的南鬥之氣掠過,正巧擊中了第七塊石頭。“當時我師父的天命已將近,而取出的石心裂為兩塊,他費盡全力勉強把兩塊石頭鑄成一劍,言道此劍必先離而後合,以身懷南鬥生氣之人的血肉為媒,神劍方成。所以我說,我們一直以為卻邪劍主是不會出現的,因為北鬥主死、南鬥主生,冥王身上自帶北鬥之氣,而南鬥之氣怎麽可能出現在人身上呢?就算偶爾有南鬥之氣爆發,但若此氣擊中人身,那人必死,怎麽會呢?怎麽會呢?”他喃喃自語,似乎解不開心中難題,忽然問道,“你剛才說認祖歸宗,難道你不是十洲三島之人?”事已至此,蟲蟲把自己的來曆幹脆告訴華顯子,覺得他會理解。果然,華顯子雖然驚訝,卻沒當蟲蟲是怪物,隻是想了好半天,突然道:“我明白了,是我師兄接你來這裏的。”鬼穀子?!天門派的創派祖師?道法大成而得道仙去的人?不再屬於這個紅塵之世,也脫離了十洲三島的六道爭鬥,一個真正的神仙!

    太棒了!原來她是神仙引領而來的,真是可以得意得冒泡了。

    華顯子在那本打開的書上來迴踱步,“我師兄為什麽要帶你來這裏呢?難道你身上有可以駕馭卻邪劍的南鬥之氣?可是,你怎麽能有呢?”“您問我,我問誰啊?”蟲蟲攤開手,“神劍既然是梅瞑子率弟子所鑄,那什麽''天兆有雲,八劍聚齊,滌蕩魔域'',也是假的嘍?”“誰說是假的,比珍珠還真。”華顯子道,“八把劍成,又被插迴鑄劍石中,非擁有特殊血統的人動不了。而那八劍的屬性相生相克,配合著我掌門師兄精研的陣法,八劍劍主在一起修煉個百八十年,定可天下無敵。”百八十年?她和大魔頭生的寶寶都能橫行天下了。不過這主意好啊,既然她是天命的八劍劍主,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不如她和大魔頭早些生下寶寶,從小訓練,讓寶寶來替她完成使命。她隻要做著大生意,霸著大帥哥就行了。反正修了仙就老得很慢,幾百歲還和十幾、二十歲差不多,何況她還有柱子島主精研的駐顏術。

    想想就非常美好,老公是冥王加魔王,才貌雙全的極品男,對她千依百順;兒子是八劍劍主,未來的仙道總掌門,引無數少女競折腰的美貌粉嫩小正太,對她唯命是從;她出門的時候,一手拉著一個,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全屬於她,再加上她成為十洲三島的首富,哇卡卡,這是多麽完美的人生啊!作為一個女人來說,夫複何求。

    華顯子在一邊看著,就見蟲蟲臉上露出極其可怕而貪婪的笑容,忽然有點心裏發寒,忙道:“你有什麽功夫,給我練一下,我要判斷一下,你是否是我師兄所引領的。”蟲蟲被他打斷了遐想,好不生氣,再說劍不在手,她哪會什麽功夫,隻得隨便導著體內真氣比劃了兩下,哪想到華顯子驚訝得要命,大叫道:“金光神氣!我掌門師兄把金光神氣給你了!你這丫頭真是有造化,那可是我師兄多年的修為。他道法大成,遠離塵界,居然把此修為傳給了你,你真是真是——”他“真是”不出來後麵的話了,嘴巴張成一個o型,大叫,“啊,你果然有南鬥之氣,怎麽來的?怎麽來的?”蟲蟲聳聳肩,不想迴答他了。其實她自己也疑惑,她哪來的南鬥之氣,從小到大她都非常普通,傻氣呆氣她有不少,有時候還有點二百五,南鬥之氣從來沒聽過。

    “你不知道,當年六道大戰時,我掌門師兄正閉關到道法大成的關鍵時刻,根本不知道外界所發生的一切,但他之前就把天門派的事務交給了我和雲深那小子。我沉迷於鑄劍煉器,所以一切事情都是雲深來做主。雲深這小子什麽都好,就是容易輕信和受騙,偏偏還一腔熱血,這樣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華顯子絮絮叨叨地說,“事後,一切都無法彌補,掌門師兄道法大成,脫離塵世。之前他來找過我,看過這本書,歎息了一句''天下為公還是一念之私?隻怕北鬥死氣重生,到時候生靈塗炭哪!'',說完,他就走了。”“這就走了?!”華顯子點點頭,“不過,我從小與師兄在一起,知道他心中所想。他一定覺得自己一心隻為修道,沒有阻止這樁錯事,要負一點間接責任,這才去尋找身懷南鬥之氣的卻邪劍主。一來可以八劍聚齊,倘若冥王複生,發出衝天之怒,有了這八劍,尚可抵擋,二來以南鬥生氣融合北鬥死氣,也許會有轉機也說不定。”“那他怎麽不直說,非要神神秘秘把我丟到這裏來。”蟲蟲有點無奈,非常不喜歡修道之人這種“天機不可泄露”的作派。

    “師兄得道,已經不屬於塵世,本不該管這些凡俗之事,所以隻是引領你,看你能不能改變結局吧。”這話再明白不過了,人家已經飛升了,不理十洲三島的事,讓大家自己看著辦吧,為了方便,還從現代社會弄個苦力姚蟲蟲來。就知道那金光神氣不是白得的,敢情早就打算讓她做和平大使的啊。

    這是她和花四海,或者說信都離難對了眼,產生了感情。倘若兩看相厭,那不是推著她送死去嗎?

    “外麵的局勢真的大亂了嗎?”華顯子問。當他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抬頭看了看穹頂,神色從剛才的興奮迅速轉為憂愁,讓人很難適應。之後長歎一聲,“還是要來的嗎?終於要再來一次嗎?我就知道,不合情理的事是不能長久的,就算掩蓋得再好也不行。”說著,身子往旁邊一閃,那本蟲蟲惦記了許久的書,終於可以看了。

    狼狼餓狗(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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