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山!


    天罰山主踏在空中,不可思議的看著山門之中。


    此刻,山門之中,戰鬥還沒結束,但,宗門大殿口的畫麵已經說明了一切。


    “王雄?你不是在九黎城?你怎麽在我天罰山?”


    “龍陽,你背叛我?”


    天罰山主近乎吼叫道。


    天罰山主睚眥俱裂,麵露兇煞之色。


    身後,一道劍光斬來。


    天罰山主探手一拳打去。


    “轟~~~~~~~~~~~~~~~~~!”


    滾滾劍氣在天罰山外爆發。天罰山主再度渾身是傷的倒飛而出。


    賀劍之紅著眼睛出現在了天罰山主不遠處。


    “惡賊,還我玉兒,還我玉兒!”賀劍之麵露兇狠之色。


    “賀叔!”王雄陡然眉頭一皺的叫道。


    王雄一聲唿喊,讓賀劍之一激靈,好似從魔障中清醒過來,扭頭看了看王雄,又看了看天罰山主,才反應過來,是自己中了魔障。


    “哼!”賀劍之一聲冷哼,停了下來。


    吐了一口血,天罰山主才穩住身形。


    看了看淩霄城,又看了看九黎城,最後再度看向天罰山。


    天罰山主麵露猙獰之色:“這是一個局,那蚩尤,早就不行了,你去九黎城,隻是做個樣子,將我騙出天罰山,你在故意陷害我!”


    “你不想壞朕淩霄城,朕豈會入主你天罰山?”王雄冷冷道。


    “這是我的天罰山,天罰山一切,我做主!”天罰山主吼叫著。


    “現在,不是你做主了,這個玉尺,鎮壓你天罰山氣運吧?現在,不需要了!”王雄探手取出一個玉尺。


    “不要,我的量天尺!”天罰山主臉色一變。


    “嘭!”


    王雄手中猛地一用力,那玉尺轟然崩碎而開,於此同時,天罰山上空的氣運,驟然間崩潰而起。


    “昂!”


    天罰山的氣運長龍一聲悲嘶,繼而崩散而開。


    “王雄,你敢!”天罰山主吼叫著。


    “昆侖仙庭覆滅,鳳凰山派你來收取這東勝地洲,你來這裏做了什麽?稱王稱霸沒關係,可你枉顧百姓死活,任憑下麵的人為非作歹,殘害百姓。與蚩尤何異?你知道,朕為何能如此短的時間,占據你天罰山嗎?”王雄看向天罰山主。


    “龍陽,你這個叛徒,你這個惡賊,我一再提拔你,你居然敢背叛我!”天罰山主恨聲看向龍陽。


    因為,天罰山主太信任龍陽了,以至於將天罰山無數權利都交給他,可結果,被最信任的弟子背叛,何等的怨恨。


    “龍陽?嗬嗬,天罰山主,你可是看走眼了,你不是心心念念在找我嗎?我就在你麵前,你卻不認識?”龍陽露出一絲冷笑道。


    “你說什麽?”


    “在下,東秦仙庭,青衣衛總指揮使,王忠全!見過天罰山主!”龍陽露出一絲冷笑道。


    “王忠全?王忠全?不可能,你,你……!”天罰山主瞪眼道。


    對於東秦消失的那些重臣,天罰山主可沒有大意,一直在找尋的啊。


    王忠全的畫像,天罰山主又不是沒見過,那又老又醜的男子,怎麽可能是此比女人還嫵媚的龍陽?


    “你都說了,我這兩年,越來越漂亮了?嗬,你都能看出我容貌的不斷變化,你說我如今這模樣,又有什麽奇怪的?”龍陽冷笑道。


    龍陽也就是王忠全,王忠全修煉的功法,乃是昔日地宮,大狂天庭一個太監總管暗偷之法,名為《葵花太陰功》,越練越柔,加之王忠全本身乃是天閹體質,陰柔入體,越來越像女人。也越來越詭異。


    “不可能,不可能,王忠全?就算你變化了臉麵,也不可能。龍陽可是我幾十年前收過的童子長大的,他跟了我幾十年了!”天罰山主瞪眼看向王忠全。


    “跟了你幾十年了?嗬嗬,若非我兩年多前斬頭露角,你可見過龍陽原來的麵目?龍字輩童子共三百八十六個,除了我龍陽,你還記得誰容貌?”王忠全淡淡道。


    天罰山主瞳孔一縮:“你,你殺了龍陽,取而代之?可是,可是他們為何都不說……!”


    “除了幾個糟了報應之人,其他人,嗬嗬,你以為他們真的效忠你?你心高氣傲,眼高於頂,除了你自己,其它都是你的奴隸,你不把他們當做人看,欺辱他們,他們豈會效忠於你?


    忘了說了,當初,我向他們亮明是陛下派來之人時,他們家家戶戶擺宴慶賀,處處為我掩護,處處為我爭權,凡是想要踩我一頭的,不需要我動手,這些家主,就幫我料理了,你說呢?天罰山主,你是有雄才大略,我也看出你的智慧,隻是,你太眼高了,你太高了,已經高到脫離了人心,站的越高,摔得越慘。


    你的無所謂,縱容這群天罰山弟子肆意妄為,欺男霸女就不說了,用你的名頭在外麵燒殺搶掠?哈哈哈哈,天罰山長老?他們是你從鳳凰山出來後投奔你的吧,他們很多人,都是肆意妄為的匪徒,在我東秦,可是要被淩遲處死的惡徒。殺他們,我們沒有絲毫心裏負擔,因為他們該死,害死他們的不是我,是你,你沒有約束這群東西,該殺,該死!”王忠全冷眼看向對麵天罰山主。


    “你!”天罰山主瞪眼道。


    天罰山主一直以來,順風順水,所以心高氣傲,因為自己強大,因為自己有才能,天罰山主才會常常有優越感。好似世間一切都該臣服自己腳下一般。


    可此刻,卻被一個以前看不上的人,狠狠的鄙視了,這比讓天罰山主丟了諾大宗門還讓其憤怒。


    “看在你是帝……,你是姚姬的表弟份上,朕可以不殺你,但,此東勝地洲,再無你容身之地!”王雄冷冷道。


    “王雄,王雄…………!”天罰山主恨聲的看向王雄。


    “天罰山的那群鳳凰,在東勝地洲作惡多端,暫且關押東秦!以贖其罪!”王雄冷聲道。


    “好,哈哈哈,好,王雄,我知道了,今日之恥,來日必百倍奉還!”天罰山主恨聲道。


    “雄兒,此人賊心不死,不能放他離開!除惡務盡!”一旁賀劍之仗劍頓時攔住天罰山主。


    天罰山主:“……………………!”


    王雄看了看渾身是血,一身狼狽的天罰山主,眼中閃過一股冰冷。


    按照王雄以往的性子,自然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天罰山主。


    但,此刻的王雄想到西王母姚姬,卻是心中微微一歎。


    “朕能殺了你,天罰山主,你記好了,你這條命,是姚姬給的,你欠她一條命!”王雄看著天罰山主深吸口氣道。


    “哈哈哈,放屁,你們能殺我?那來啊,你們試試啊!”天罰山主不服氣道。


    “滾!”


    王雄眼中一瞪。


    “你!”天罰山主恨聲道。


    王雄死死盯著天罰山主,賀劍之仗劍,好似要再度殺上來一般。


    天罰山主眼中閃過一股恨色,雖然不信王雄能殺得了自己,但,自己不敵賀劍之卻是真的。


    “王雄,你等著,你等著,我媯重華,總有一天,要你為今天所為後悔!”天罰山主吼聲道。


    王雄冷眼看向天罰山主,媯重華!


    賀劍之一劍斬來。


    “哼!”


    媯重華一聲冷哼,調頭,瞬間射向遠方,轉眼,消失在了天際。


    目送媯重華離去,所有人都是一陣惋惜,就該留下他的。隻有王雄,微微一歎。


    西王母的表弟?王雄可是曾經聽帝君提過的。


    ---------


    “老虎,你知道嗎?我有一個表弟,頑劣無比,她娘是我的小姨,我姚脈極為凋零,小姨嫁給了姨夫,姨夫是媯脈的一個厲害長老,生了我的表弟媯重華,媯重華從小修行天賦無比的高,就是被寵壞了!”


    “你表弟,媯重華?”


    “是啊,小的時候,我姚脈凋零,我被欺負的時候,表弟經常站出來,幫我打退那些欺負我的人,還說以後要保護我!哈哈哈,那小家夥!現在也不知怎麽樣了!”


    “媯重華?被寵壞了?”


    “嗯,雖然脾氣不好,但,終究是我表弟!”


    ----------


    目送媯重華逃離天罰山。


    賀劍之也飛到了王雄之處。


    王忠全恭敬道:“陛下,這天罰山上的弟子們,如何處置?”


    “各大家主有他們的罪狀,核實一番,以東秦律*處!”王雄鄭重道。


    “是!”王忠全應聲道。


    “王老,你……!”王雄看向王忠全。


    “陛下,還是稱唿老奴名字吧,老奴……!”王忠全苦笑道。


    “好吧,你如今這模樣……!”王雄好奇道。


    “是陛下賜給我的那《葵花太陰功》,越是修煉,越是如此,不過,這樣挺好的,老奴還是挺喜歡的,而且《葵花太陰功》極能隱瞞修為,我如今已經金仙巔峰了,卻沒人能看出!”王忠全鄭重道。


    “哦?”王雄陡然眼睛一亮。


    “此次,老奴擔心其他人潛伏,會露出馬腳,所以,當初和張濡、南宮浪商量,我親自前來潛伏,好在沒有出錯!”王忠全笑道。


    “何止沒有出錯,而是輕而易舉,將這天罰山拿下了,此次平天罰山,你為首功!”王雄鄭重道。


    “謝陛下!”王忠全點了點頭。


    “陛下,先前我們利用大陣重創的那天罰山大羅金仙長老,如何處置?”王忠全好奇道。


    “你不是說他罪大惡極?”王雄疑惑道。


    “是,每三天,我們都能從他府上,清理出一批被他弄死的孌童,不止是罪大惡極,簡直是心理扭曲的變態!”王忠全沉聲道。


    “帶到淩霄城,朕一並處置!”王雄沉聲道。


    “是!”王忠全應聲道。


    ps:龍陽,可不是隨便的名字,曆史上可是有龍陽君的,諸子百家時期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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