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偉幸福著,於東忙碌著,曲藝甜蜜著,隻有毛毛痛苦著。

    毛毛和老魚的地下戀情終於爆光了,她父母的態度是可想而知的。不再是苦口婆心,而是冷戰到底,並且更加嚴密地監控她的行蹤。原以為,象毛毛這樣的人應該是自由的,聽她的敘述才知道,她父母是從骨子裏就傳統保守的人,在很多方麵是限製她的,除了五顏六色的頭發和奇形怪狀的衣服,從本質上說還是希望她循規蹈矩的。隻可惜,毛毛早就破了戒,她父母還不知情吧。

    毛毛和老魚是親戚,他們擁有一部分共同血源,父母是肯定不同意這樣的結合的。更主要的原因是,老魚沒有固定工作和收入,在各地遊來走去,加之親戚的關係,令兩家人很尷尬。隻有毛毛和老魚,享受著愛情的甜蜜,認為其他的問題都可以一一解決。大家也很希望他倆能終成眷屬,是出於對五六年感情的憐憫。隻有毛毛的父母認為堅持就是勝利,持之以恆的死咬住自己的反對。而杜偉知道,毛毛也在堅持,她說過,這次,老魚和她並肩作戰,堅持到底。杜偉真心地企盼他們能堅持下去,哪一個都不做逃兵,不要象數月前的那次分手。

    毛毛開始四處張羅著買房子,讓老魚在這個城市安家,好給自己也給父母一種安定的感覺。說實話,毛毛對愛的執著讓杜偉自歎不如,如果換做自己,杜偉也許早已聽從父母的安排,放棄自己尋找的愛情。可能這正是這份愛的珍貴之處吧,讓有毅力的人更加堅定,讓怯懦的人狠心拋棄。毛毛是前者,自己是後者。

    每次麵對毛毛的問題,大家都長籲短歎,想不出有什麽可行的良策,她倒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的意思就這麽耗下去吧,反正已經五六年了,不差再等幾年。毛毛已經27歲了,大家都說,等杜偉到毛毛那麽大時,孩子都會打醬油了。這句話,不知是會讓杜偉幸福還是讓毛毛悲哀。

    敏子來電話了,說她和老公之間的矛盾,其實沒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她老公太敏感多疑,他不準敏子參加任何外界的活動,就連朋友同事的結婚喜宴也不許參加,還翻看她的手機,發現不熟悉的號碼就打過去問,敏子就和他吵架,把敏子氣哭也是家常便飯,即使當著父母的麵也控製不住。敏子還說,他好的時候能把她捧上天,家裏的活幾乎都是他幹,讓原本勤快的敏子都不會幹活了。發起脾氣來,都能借著酒勁說出“離婚”二字。杜偉很震驚,他們才結婚三個月啊。迴想自己結婚三個月時還象度蜜月一樣,可能是因為不和老公天天在一起的緣故,一見麵就滿心的歡喜,鬥嘴是有的,可不象他們這麽嚴重。敏子問:“你說他這是愛還是恨啊?”杜偉說:“是愛,隻是他愛得有點過火了。”愛的尺度太難把握了,有哪一個在愛裏的人能自由地控製好自己的感情尺度呢?更何況,大多數的女人認為男人是小心眼的,自私的,就象大多數男人同樣認為女人一樣。

    杜偉和楊曉忠搬到自己的新房去生活了,那裏自由,這是楊曉忠想要的,杜偉就給了他,哪怕上班的路程又長了四五裏。她知道父母的心疼與不舍,可自己終究要走出去的,從現在開始,他們就要適應自己的家庭生活了。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家,杜偉覺得幸福與滿足,即使有月供的負擔也覺得無所謂了。比比毛毛,杜偉特知足,她還在為自己的愛情和歸宿而奔波,他們的房子不知何時才能出現,沒有家裏的支持,他們兩個要供套房子也是很不容易的。他們很讓人同情,可大家都愛莫能助,隻能從心底裏祈禱他們能順利的實現成家的願望,過上也許不太富裕但十分幸福與滿足的日子。

    楊曉忠天天呆在家裏複習功課準備應考,也擔任著家中炊事員的工作。他也會變著花樣給杜偉調劑生活,讓杜偉像被吹起來似的胖了不少,他自己也茁壯了十幾斤,主要是開心吧,開心起來吃什麽都能胖,小兩口過著也有磕磕拌拌的甜蜜生活。

    毛毛這幾天臉色不怎麽好看,精神也差。

    “親愛的,看來真要麻煩你媽出麵了。”毛毛有點哀求的口氣對杜偉說。

    “怎麽了?又出事了?”

    “沒有,我隻是想動員所有的力量來說服我爸我媽。”

    “那我和我媽說一聲。”其實杜偉有點後悔告訴毛毛媽媽曾說過想替她出麵的事了。

    “我就是擔心你媽被我媽說動。”

    “不會吧,我媽挺有信心的,他們是同齡人,應該比較好溝通。”

    “試試吧,我不能放過一線希望。”

    第二天中午,正巧爸爸叫杜偉迴家吃飯,她便把這事轉告了媽媽,媽媽真不愧為是個熱心人,立即答應了下來,讓杜偉都替毛毛覺得很有希望。

    隔了一天,爸爸又打電話叫杜偉迴家吃飯,主要的原因是向她複述一下兩位母親的交流結果。

    “偉偉,小閻這事咱不太好管。”這是老爸的第一句話。

    “你們已經去過了?”

    “去了,她媽對我說了好多。”媽媽開始了複述。

    杜偉第一次了解了一位母親的心酸,一個家庭的煎熬。雖然每個人對這件事的看法都不盡相同,尤其是毛毛的媽媽,怨恨氣憤的言語中無不透露著對女兒的疼惜,加之她久病不愈的身體,更是讓人同情。所以,杜偉被感動了,出於父母對女兒的愛,無論說過多少氣話狠話,有過多少過激的行為,他們畢竟是毛毛的親生爹娘,其中的愛有多少恨有多少便不言而喻了。

    杜偉沉默了,任父母在耳邊細數毛毛父母的痛苦,從心底裏湧上一個念頭:一定要挽救這個家庭。用“挽救”這個詞一點都不足為過,毛毛她媽就是這麽說的。

    再見毛毛,她的精神還可以。話題一往這事兒上轉,她就愁眉苦臉了。她細說著和老魚間的相互支持和關心,還憤斥著父母對她的不可理喻。杜偉不知該怎麽開口勸她,隻能慢慢地委婉地向她轉述兩位母親的交談。

    “你媽去過了?”“啊。”“怎麽說?”“還真被你說中了,我媽被說動了。”毛毛沒吱聲,沉默了一小會兒,“那說了些什麽?”“唉,怎麽說呢,反正聽我媽一說,我覺得你爸媽很傷心很失望。”“我知道。”“我覺得我們都應該重新考慮這件事。”毛毛沉默了。

    “他們畢竟是你的親生父母啊。”“我知道,可他們逼得我走投無路了,是他們硬把我逼成這樣的。”“他們的方式可能不對,但他們是為了你好啊?”“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房子我們也定了,本來老魚想得很好,選個離我家近點的位置,要個二樓,為了方便照顧我爸媽,我媽腿不好,所以沒要高樓層,可結果卻是這樣。”杜偉又複述了一些毛毛媽對老魚的部分評價,當然是精選了一些還聽得過去的,目的隻是想讓毛毛知道父母反對她的原因。其實這些她也知道,隻是她陷得太深拔不出來,或是她本不想這樣,卻被父母的強硬激發出了叛逆,她的個性中有叛逆的一麵,這讓杜偉不禁懷疑她和老魚之間愛情的真實性。

    “你能確定你對他是真心真愛嗎?”杜偉問。

    毛毛點點頭。

    “那你能保證他嗎?”毛毛又點點頭。

    杜偉覺得無話可說了,原本幫毛毛出主意試探老魚真心與否的想法也毫無意義了。心裏麵還是願意相信他們是真心相愛的,不然毛毛如此巨大的付出又算什麽?又希望老魚對她或她對老魚的感情有一點點自私的虛假空隙,這樣即使分開也不會太痛苦。看如今毛毛痛不欲生的樣子,讓人禁不住相信並感動於她對老魚的摯愛,那老魚呢?除了毛毛,又有誰能證明他的真實呢?一時間,杜偉覺得這場愛是毛毛一個人的事,還有和家庭的抗爭也是她一個人的事,老魚怎能忍心看著心愛的女人為了自己而對父母絕情?如果他是個真正的男人,他真的愛她,就不該讓她受這樣的苦。老魚到底是象毛毛說得那樣真心?還是象毛毛媽所說得那樣卑鄙無恥?

    杜偉快被這件事繞糊塗了,有時看著毛毛去愉快的購物,開心的說笑,真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痛苦,自己反而被她的事情攪得心煩意亂。

    幾日來,杜偉都不失時機的勸慰著毛毛,也隨時和老公一起設想整件事的結局,看毛毛哭了笑,笑了又哭,也搞不清她的心思了,不過這其中的掙紮是可想而知的。

    終於有一天,毛毛開口了。

    “我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什麽決定”杜偉看見了曙光,但不知這曙光在哪個方向。

    “我決定和老魚分手。”“真的?什麽使你下了決心?”“我爸的心髒病犯了,現在正在住院。看著我爸憔悴的樣子,我一下子心軟了,我對他說'爸,以後我再不惹你生氣了'”說著,她的眼圈紅了。

    杜偉一下子有了感激,感激上蒼賜予人間最最真摯的親情,在親情遭受到一定重創時,傷害它的人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與鹵莽,毛毛就象一隻迷途知返的羔羊,找到了迴家的路。杜偉心裏好高興,高興於這段日子來自己的不懈努力,高興於自己可以在毛毛之前認識到家庭和親情的重要。

    “那你怎麽對他說呢?”

    “慢慢說吧,一下子說出來他受不了,他還歡天喜地的想著我們的家,可現在……我不能讓他太難受。”毛毛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杜偉覺得毛毛曾在對待父母的態度上有些自私,可對待老魚卻始終是無私的。

    “他畢竟是男人,如果說要難過,他能比你還難過麽?”

    “說不讓他難受,其實還不是怕他難受了我會更難受,我還是自私的。”

    杜偉實在不理解她這種所謂的自私和無私的概念,隻是肯定,老魚流的眼淚一定沒有毛毛多,受的煎熬也沒有毛毛多,即使一樣多或更多些,他也是男人,承受的能力總該比毛毛強。

    毛毛說過自殺。她曾沮喪地穿著細長的高跟鞋在馬路中央,一邊哭一邊歪歪扭扭地走著,她想若有一個違章或酒後駕車的司機,就有可能把她撞倒。可是沒有。記得他說過去年老魚提出分手後,她想跳樓,也許隻想嚇嚇他,也許是一時衝動,也許隻是想用最後一次的冒險來挽迴點什麽,可也是什麽都沒有。老魚沒有來拉她,如果不是好友的勸阻,她可能真會從三樓跳下去。還記得她為了挽迴老魚,曾騙他說自己懷孕了,但還是已失敗告終。那次分手的傷害給大家都留下了後遺症,可如今的毛毛象是忘得一幹二淨,還去擔心提出分手老魚會承受的痛苦,而沒有想到自己當初和現在的痛苦。不知該用什麽詞匯來形容她了,總而言之,她能做出如此決定就已經是大家和她本身的一種成功了。

    “如果真的分了,你打算怎麽辦?”

    “我會跟老牛結婚。”

    老牛?一個毛毛的中學同學,一個一直暗戀她達十年之久的男人,一個外表成熟言行穩重的男人,一個博得了毛毛的感動和她父母喜歡的男人,一個出言會再等毛毛五年的男人,一個對毛毛和老魚的事情完全知曉的男人,一個曾主動退出祝福毛毛和老魚的男人,一個讓人覺得很大度很無私的男人,一個又讓人覺得隻有小說裏才會出現的男人。

    “可你們隻是好多年前的同學,這麽久沒有密切的聯係,隻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才……”杜偉驚詫。

    “是隻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可我知道他對我很好,我也不想傷害他,因為我已經傷害了一個……”

    “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對你和老魚的事一清二楚,這樣不太好吧。”當然,杜偉指得是男女之事。

    “就是因為他全知道,我才放心跟他。”

    “要知道,大多數男人在這方麵是很小心眼的,我是擔心以後……”

    “我也知道這個,但如果我再去重新找一個不知道我過去的人,那我不是欺騙人家嗎?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豈不是更壞?老牛全知道,他就不會在乎,若有一天他和我翻舊賬,我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我沒有騙你,你全都知道的。'”

    這番話似乎也在理,可杜偉總覺得別扭。“我是怕你和他在一起就更容易勾起對往事的迴憶,讓老魚走不出你們的生活。”

    “本來我就忘不了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這些事是不能刻意去忘的。”毛毛的淚又一次湧出。

    “我知道不容易忘掉,就希望你結了婚,尤其是在有了孩子以後,平平安安的生活,也就自然的淡忘了。”

    “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對任何人講,你也千萬別對其他人說。”

    “我知道。”杜偉很感激毛毛對她的信任。

    “上次的那個孩子……是老牛的。”

    杜偉有些發呆,愣了一會兒,“你確定嗎?”

    “確定。”

    杜偉無話可說,還有什麽可說的呢?隻是忽然間可憐起老魚來,那個生命是老魚陪她結束的,可他卻不知道生命的到來不是因為他。毛毛啊毛毛,讓人怎麽相信你對任何一個人的愛?

    杜偉並沒有多少貶低或藐視毛毛的意思,隻是覺得她糊塗,如此看來,她也隻有和老牛最合適了,至於以後幾十年的生活,就要看他們如何去經營了。

    毛毛的事就算是暫時平息了,這陣子她表現得也很乖,讓杜偉多少有點成就感,隻是她時而詭秘的行蹤讓人依然捉摸不透,不知她整天在忙些什麽。

    杜偉感受著肚子裏跳動的幸福和隨之而來的腰酸腿疼又抽筋的一係列不適感,她埋怨著老公的不細心體貼,同時也享受著老公的溫柔,楊曉忠的表現讓她又愛又怨。

    因為要轉業麵臨二次就業分配,所以楊曉忠天天忙於複習,他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來實現曾經和杜偉一起幻想的美好未來,可以給她和即將出世的孩子幸福充裕的生活。杜偉明白他的心思,為了支持老公,她少看了好多電視節目,少聽了很多音樂,節假日也都在家裏憋悶著。實在受不了枯躁無味的氣氛時,她就存心挑逗他一下,用“挑逗”一詞似乎不太恰當,但杜偉是想要那種效果的,楊曉忠也會很識趣的迴報個微笑。擁抱或是親吻。

    杜偉最喜歡的還是和老公悠閑地躺在沙發上給他提問,聽著他答對一道道或難或易的問題,杜偉很替他高興。遇到不熟的問題,杜偉就和他一起背,看誰背得快,一般是她背得快一點的,算是給他一種壓力吧,通過這種帶動,楊曉忠的記憶力也提高了不少。

    風似的傳言,毛毛要登記了!

    最先知道的是曲藝,她麵帶疑慮地把這消息告訴杜偉和於東,對此他倆不感到分外驚奇,但也著實佩服起毛毛的“果敢”,他總是雷厲風行,包括對她的感情決擇。說實話,杜偉並不希望這種結果如此迅速地出現,更何況她的結婚對象是老牛,這讓杜偉很是擔心,看毛毛興高采烈地樣子,加之老牛的精心嗬護,她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那老魚呢?毛毛一直叮囑大家最近的動向要對老魚嚴格保密,並且她已開始疏遠他,這象電影裏的情節,一邊要結婚了,而另一邊卻還蒙在鼓裏。

    通過交談,杜偉了解到曲藝和於東也對毛毛的如此決定以及他倆今後的婚姻生活不抱太大希望,就連毛毛自己也說:早就有人給我算過命,說我這輩子要有兩次婚姻。

    “你說這叫什麽事啊?”杜偉不解地問楊曉忠。

    “反正她就這樣了,跟誰也無所謂。”

    杜偉知道楊曉忠對毛毛有成見,認為她是一個遊走於感情之間的放蕩女人,那老魚和老牛又會怎麽想呢?尤其是老牛,一個知道她的過去卻還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世上真有這麽大度無私的男人嗎?楊曉忠認為不會有,最起碼老牛不會是,杜偉認為同樣是男人的老公之所以這樣想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她也覺得毛毛犯了錯誤,可能會毀她一輩子的錯誤,同時也僥幸的希望她獲得的是一份世間難得的幸福。毛毛已經把要登記的事公布於眾了,領導們出奇的興奮,她科室的主任還揚言要請她吃飯。可能是因為終於看到她能定下心結婚成家了,又解決了一個單身問題,怎能不叫人激動?

    5月6日,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所以,5月7日晚,大家坐到了一起。

    曲藝張羅著“今天有好幾喜呢。”

    大家起著哄讓她說。

    “昨天,5月6日是我小宇訂婚的日子,也是我們倆相識9個月紀念,還是於東和小琳相識一周年紀念,還是杜偉和她老公相識三周年紀念,明天毛毛就要去登記,另外王大姐的小寶寶快要出世了,今天算是提前慶賀。”

    大家非常開心,毛毛,於東,曲藝,杜偉分別攜各自的家屬列席,王大姐挺著臨產的大肚子也和老公一起出席,一對兒一對兒的,很讓人興奮,每一對兒有每一對兒的幸福和甜蜜,是別人體會不到的。

    看見沉默的老牛,杜偉就想起了老魚,真是物是人非啊,兩個多月前,曲藝就開始計劃這次聚會,那時毛毛的家屬可是老魚啊。而如今卻換了人,大家在這裏歡天喜地,老魚在幹嗎?毛毛會想起他嗎?想起那個曾讓老魚牽腸掛肚的孩子和這場本該有他參加的聚會,杜偉就從心底替他喊冤。而此時的於東,曲藝,或是毛毛和老牛又在想些什麽呢?

    那是老牛第一次以毛毛家屬的身份和這些朋友們見麵,也許正因如此,他顯得有些拘束,沒說幾句話。臨到酒店前,杜偉還特意的對老公叮囑“人家姓劉,不姓牛,老牛隻是他的外號,你可千萬別叫錯了,還有千萬別提到老魚。”她想其他人也會這麽囑咐各自的家屬吧,萬一失口了,會非常的尷尬。

    散場後,杜偉問老公對老牛的第一印象,楊曉忠說:“他的確和老魚不一樣,挺老練的,讓人一下看不透。”杜偉覺得他說得挺對的。

    第二天,5月8日,一個吉利的日期,毛毛一早到單位打了個招唿,就急匆匆趕去登記了。她還特意讓杜偉看了看她為了拍照而帶上的藍色的隱形眼鏡,活象一隻波斯貓。她一直就以貓自居,所以她的問題男友才會有“老魚”這個稱唿,貓吃魚嘛,吃得都不吐骨頭。

    看著她的身影輕快得離去,杜偉感到心裏很空。

    又是一天,毛毛已經拿著她自稱為拍得不錯的結婚證照片到處展示了。杜偉心裏又有點澀,但臉上是微笑,嘴上是祝福。麵對如此結局,她隻能說“現在你可是結了婚的人了,和以前不一樣了。”後麵的意思就讓毛毛自己去琢磨吧。其他知道內情的人也熱心的叮囑她要好好處理和老魚的關係。可憐的魚啊,下一季,你會遊到哪裏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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