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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地上躺著兩個人,尤其是那個男的,估計傷的不輕,年輕警察叫了救護車,然後兩個警察走到了周環麵前。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胖些的中年警察問周環。


    躲在車上的法警急道,“快把他抓起來啊!”


    “又沒問你!”年輕警察不樂意了,“事情沒有搞清楚怎麽能抓人呢?你上警校的時候哪個老師這樣教你的?”


    車上的法警一楞,這樣不對啊,“自己人”怎麽幫外人說話呢?難道他們認識?想到這,他用手一指地上的司機和肥婆,還有躲在邊上捂著臉的同伴,“這不是明擺著嗎!”


    兩警察沒理他,而是等著周環迴答。


    打了幾個人,周環火氣消了些,“他們先動手的,結果打不過我,就是這麽迴事!”


    “噢,原來是這麽迴事,”中年警察恍然大悟,扭頭問法警,“你們幹啥要打他?”


    法警急了,“別聽他的,是他打的我們!”


    “他為什麽打你?”中年警察不緊不慢的追問,還掏出一個小本本來準備記錄。


    “這……”法警一時語塞,確實是他們先動的手,哪想到打不過對方反被放倒了三個,不過這哪能說啊,想了半天,隻得衝著中年警察使眼色。


    中年警察好像沒注意他的眼色,瞄了一眼法院的警車,“你們過來幹啥?開警車穿製服是來執行什麽公務?”


    “這個……”法警隻得明說,“我們到一邊說去好不?”


    “人民警察為人民,”年輕警察邊上說道,“有什麽事情當麵講好了!”


    “要想分清是誰先動的手很簡單,”年紀大些的警察一臉嚴肅,“這裏有攝像監控,調出來一看就知道了!”


    法警心想不行啊,確實是自己動的手,本來這種鬥毆事件,就算是他們先動手,不過受傷的是他們,按華夏的法律,一般來說,不管是誰有理,打贏的要負主要責任的。


    問題是他們出來打架是違反規定的,就算周環賠了錢,他們法警也要倒黴。


    法警正在想辦法的時候,救護車來了,趁著警察去和120溝通協調的時候,法警連忙打了個電話給他的隊長。


    周環一直站在沒動,他感到這兩個警察是在幫自己,也就樂得靜觀其變。


    這時候,靈突然冒出來一句,“這麽多年,我還以為你性格變了!”


    什麽這麽多年,難道我們早就認識麽?周環有些疑惑,問靈是什麽意思,靈彈出個“係統維護”的對話框,這是表示不想迴答的意思,以前靈不想迴答周環的問題就是直接不理,最近她改了方式,用各種對話框來表示不理周環的意思。


    這個“係統維護”還是算比較有創意的,上次直接彈出個“不告訴你”的對話框來。


    警察處理完救護車的事,等傷者被送走,又迴到法院的警車那,年長些的警察對法警和周環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去所裏做個調查。”


    周環無所謂,大不了賠錢就是了,關他幾天他也不怕,又不是沒被關過!


    不一會來了一輛警車,周環跟著兩位警察上了車,那個被打了一巴掌的法警上了他們自己的車,兩個法警開著車跟在後麵一起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兩個法警也配合,沒有過多的廢話,一口咬定是司機和周環鬥毆,他們倆是來拉架的。


    既然他們這麽配合,沒有說是周環先動的手,那個被打了一巴掌的法警也沒糾纏自己被打的事,派出所的警察也就沒為難他們,做好筆錄後就讓他們先迴去。


    兩個法警不動聲色的也離開了派出所,之前聯係了他們的隊長,隊長讓他們忍耐一下,那個年輕人肯定在派出所有關係,這起鬥毆事件最終是要走法院解決的,到時還不是想怎麽判就怎麽判!


    等法警走了,年長的警察示意周環也可以迴家了,“小兄弟,我們隻能幫你到這了!醫院裏還躺著兩個,估計人家會到法院去告你,那可是人家的地盤,我們就幫不到了!剩下的就靠你和孫靜自己解決了!”


    周環也已經猜到是因為孫靜的原因才得到的特殊待遇,“謝謝!”周環現在心情已經逐漸平複,剛才發那麽大的火是因為自家被人陷害而又無從發泄,再加上看到受害之一的向卉被人欺負,才突然爆發的。


    至於那個法院開車的司機會報複自己,就讓他來好了!反正自己孤身一人沒有牽掛,不怕結仇!


    等周環一走,那個年輕警察羨慕的說道,“這小子豔福不淺啊,能做孫靜的男朋友!”


    周環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他迴家休息了一會,心想等那幫人來找自己麻煩時就沒空幫向卉了,於是下午又去了服裝店,不過去之前先易容為黑臉大漢,因為他感到向卉對自己沒有好感,再說要是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是“害”的她處境如此艱難的公司老板的兒子,那樣和她見麵也會很尷尬。


    當然黑臉大漢這個形象估計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因為上次救林惜雪的時候她跟警方說了這個黑臉的形象。


    所以周環又戴上了墨鏡和帽子,還好現在天氣炎熱又是晴天,這樣的打扮也不會引人注意。這樣一來,別說是認出周環,就是認出“黑臉大漢”來也很困難。


    周環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找到小卉住的地方,然後把錢放在那裏留下字條說是周家還的錢,周環打算先給她20萬,這些足夠幫她度過難關的了,後麵還有幾十萬欠款等賺夠了錢就還她。


    現在是下午3點左右,周環還沒進店,就看到向卉從店門口走了出來,旁邊還跟著一個導購,那個導購跟著向卉走到馬路邊說了一會話就迴去了,而小卉則順著路頭也不迴的走了。


    怎麽迴事?周環快速來到送向卉出門的導購身邊,“請問向卉是要去哪?”


    那個女導購也是個小姑娘和向卉年齡一般大小,看到一個大個子站在自己麵前嚇了一跳,不過這個大個子似乎挺有禮貌而且說出了向卉的名字,也就放鬆戒備告訴了周環,“她啊,迴家去了,剛剛被開除了,連獎金都沒拿到!”


    小導購憤憤不平的說道,似乎不怕店裏人聽見,這個破工作,每月都有姐妹要走,她也不想幹了!


    周環連忙追問怎麽迴事,並且謊稱自己是向卉的同學,小導購本來就替向卉不平,加之口齒伶俐,很快就把事情說的一清二楚。


    原來這家店的老板說小卉得罪了法院的人,就把小卉給開了,而且隻給了實習工資800塊,本來說好了有提成和全勤獎的,這個月小卉做成了好多生意,有一個大白臉每個星期都帶著小富婆找小卉買衣服,光提成都有一千多呢。


    大白臉?周環隨即想到她說的是自己,看來以前跟在夏語蝶和李春竹身邊讓別人誤會了,不過現在他易容後成了大黑臉。


    周環謝過小導購後,看著遠處的向卉背影,遠遠的跟在了後麵,有了遠見寶珠,他不用擔心人會跟丟。


    跟著向卉走了好長一段路,周環估計都有三個站台了,才看到向卉走進了一條窄窄的巷子裏,周環跟在後麵七拐八拐,聞著垃圾散發出來的臭味,看到向卉往垃圾堆放場的後麵走去,那裏有幾間磚房。


    盡管周環窮的時候隻能吃饅頭,也沒有房子住,不過他一直都在上學,最差的環境也就是學校的八人宿舍,那也比向卉目前住的地方好多了。


    這裏屬於城中村的棚戶區,住房低矮擁擠,周環裝著閑逛慢悠悠的走著,他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急匆匆的也往垃圾堆放場後麵走去,那個中年婦女追上了向卉,拉著她說了幾句,中年婦女的嗓門夠大,周環聽力又好,隔著老遠就聽出了這個婦女是向卉的房東,說房子不租給她了,讓她明天就搬走。


    “不是還有幾天時間嗎?”向卉不解的問道。


    “哎呀你哪來這麽多廢話,讓你搬你就搬,大不了我不收那幾天的房租好了!”房東不耐煩起來。


    “那也要等我找到地方住啊,家裏還有病人呢。”向卉都快要哭了。


    “還說有病人!”房東生氣了,“你媽不要死在我屋裏,要死死在外麵,否則還讓我的房子怎麽租出去!”


    說完也不管向卉的反應,轉頭走了。


    向卉站在門口好久都沒說話,擦了擦眼淚才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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