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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家,已經是淩晨。


    一路上,淩暨都在思索著,怎麽才能轉移藍瀾的注意力,不讓她這麽賣力的工作。


    “瀾瀾?”他啞著嗓子叫她。


    “嗯?”她睜了睜朦朧睡眼,轉過頭來看他。


    “我們要個孩子吧。”


    藍瀾大驚,瞪大著眼睛望著眼前人,睡意全無。


    “你什麽想法?”


    淩暨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而是開口一臉正色的詢問著女人。


    “我們,明明,剛剛認識……”藍瀾說著,又垂下頭去,恢複了初見他時的尷尬。


    “不是已經結婚了麽?”


    藍瀾繼續低頭不敢看他,畢竟他說的沒錯,當初跟他那麽突然的領證時,早就該想到的,結了婚的下一步,不就是生子麽?


    “對不起,我還沒做好準備……”


    “我等著。”男人淡淡的迴了一句,轉身又走去他的書房。


    “你這麽著急?”


    “不是著急,”他再次轉身,看向她,那雙深入黑譚的眸子,恍若漩渦,“我快到而立之年,是該有個孩子了,加上家裏催的急,還望你能理解。”


    她點頭,臉頰微熱。男人剛才說的話,她無話反駁。再加上自己嫁給他後,為了母親治病,花了他那麽多錢,心裏更是過意不去。


    “我盡快準備好……”


    男人淡淡的應著,深看了她一眼,“去休息吧。”


    藍瀾抬頭,看著對方又走去書房加班,心裏的愧疚感更多了幾分。


    許是身體本來就差,再加上繁重的工作。這一夜,藍瀾睡得很不踏實。總是翻來覆去的做夢,夢到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去的那個地方。


    “不要,我不要進去……我這輩子都不要……求求你們……”


    “藍瀾?”聽見囈語,還沒有入睡的男人走了過來,敲著她的門。“我可以進去麽?”


    裏麵沒有迴應。


    坐在床頭的藍瀾,被一陣輕蹙的敲門聲驚醒,拉過來棉被覆在身上,底下的身子抖動不已。


    想起曾經呆過的那間冰冷的牢獄,想起隻身在裏麵受過的虐待,想起多少個夜晚獨自忍受黑暗和孤獨,那種煎熬,直到現在還在她心中揮之不去。


    一顆曾經擔驚受怕的心,就這樣慢慢堅強起來,可是,卻再也無法愈合。


    淩暨站在門外,聽著裏麵沒了異動,剛要轉身走開,門把手被人轉動。


    他轉身,她上前。一時,兩人近的能聽到彼此心口的跳動。


    “你沒事?”


    “我沒事。”


    兩人異口同聲,互望著彼此眼底的那份看似平靜的波動。


    “沒事就好。”男人後退一步,錯開了兩人的距離。


    “你不嫌棄我?”藍瀾突然開口,重新拾起眸子,定定地看向男人。


    “嫌棄你什麽?”淩暨同樣深了深眸,也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我……我坐過牢,愛過渣男,還有個拿不出手的出身……”


    說著,藍瀾低了頭,聲音竟哽咽起來。


    淩暨動了動手,想抬起來撫摸女人柔軟的發絲,突然又覺得這個動作是那樣的似曾相似,終究還是又垂了下去。


    開口,又是淡的像命令的口氣。


    “別多想。”


    女人拾起波光如水的眼眸,看向男人,聽著他再次言辭決絕的說道。


    “我不會。”


    藍瀾點頭,轉身迴屋,被男人突然拽住了手。


    一杯熱牛奶放在她手裏,耳邊又是同樣語調的話。


    “喝完再睡。”


    牛奶有助睡眠,從小都是她照顧別人,將牛奶塞到別人手中,說著相似的話,如今,她也終於被人這樣對待,口氣裏雖沒有溫柔,可心裏還是禁不住一熱。


    “謝謝。”


    喝下他手中的一杯熱牛奶,她才緩緩睡下。


    同是深夜未眠的,還有藍家大小姐藍沛兒。


    她將車停到藍瀾住下的公寓門口,望著亮著的那一幢樓層,嘴角狠狠地勾起,牙齒咬得咯嘣響。


    “藍瀾,哼,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完,搖上車窗,對著車裏的男人吩咐道:“看,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她,住在這個公寓裏麵。”


    “藍小姐的意思是,讓我們做了這個女人?”一名陌生男人的聲音從車窗裏傳了出來。


    “我倒是想。”她眉眼一橫,示意司機開車,先離開這裏。“她有人護著,你們想做也做不了。”


    “那您雇傭我們是?”


    “跟蹤她。”藍沛兒說著,手底下又抽出一張照片來,“還有這個男人。”


    說著用手指甲在上麵戳了戳,“拍下他們親密的任何動作,做成兩份給我。”


    “兩份?”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女人說著,嘴角笑的詭異,“藍瀾,我就看你的好日子,能走多遠?”


    藍沛兒將資料遞給那群人後,下了車後直奔自家臥室。


    果然如她所料,她的男人俞睿瑉還沒有迴來。


    “你去哪兒了?”撥通了對方的電話,她上來就是一陣責問。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在忙工作忙工作,你能不能別一天三遍的打!”


    自從那次他偷偷見藍瀾被抓包後,她就整天疑神疑鬼的,上班打電話查崗,晚上迴家盤問。


    雖然他是入贅的藍家沒錯,可他不是犯人,他也需要私人空間。


    “你還嫌我給你打電話?俞睿瑉,你有沒有良心?我現在懷著孕,到底是要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藍沛兒大聲罵著,哭出了聲。


    “能不能不要每天都問這樣白癡的問題,不工作哪來的錢養你?說到底不都是為了你,為了孩子嗎?”


    俞睿瑉吼起來也是歇斯底裏,“好了,你要再這樣鬧下去,我以後連家也不迴了。”


    掛掉後,又一通電話打了進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他所幸將手機關機,耳邊終於清靜了。


    本來,工作上的瑣事就多,眼下還要顧及這個得了懷孕焦慮症的女人,更是煩上加煩。


    “女人真是麻煩。”


    他自言自語地嘀咕著,突然眼前迴想起,以前和藍瀾在一起的時候。


    那時,他剛剛參加工作,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可那時的藍瀾,並不是像藍沛兒這樣討人厭。現迴想起來,更多的是留戀和懷念。


    比起藍沛兒,藍瀾更加溫柔體貼。


    她不會霸道蠻橫,天天逼問他;不會無理取鬧,跟他無休無止的吵架。


    而是在他加班的時候,特意從學校到他的出租屋給他熱菜熱飯,在他工作了一天勞累的時候,給他捶肩捏背。


    而這樣的女人,卻被他生生推進了監獄。


    越想,他心中越煩悶,索性放下手頭的工作,叫上幾個哥們,去了樓下的酒吧。


    “喲,我說哥們,這剛剛新婚的,就夜不歸家?“


    “懷孕的女人你懂得,惹不起還躲不起麽?”


    “哈哈……”


    眾人打鬧著,一時喧嘩一片。


    一直玩到第二天清晨,餘睿抿喝得爛醉如泥,才迴了家。


    剛一進門,就被藍沛兒劈頭蓋臉的一陣痛罵。


    “一晚上,你去哪鬼混了?”藍沛兒上前對著他的頭,惡狠狠地指指點點。8☆8☆$


    “鬧夠了沒有?”一把將她扯開,喉嚨幹渴的他隻顧著朝飲水機奔去。


    可身後的藍沛兒早已氣急暴躁的紅了眼,扯著他的衣服不讓他離開。


    “一夜沒迴家,你究竟去了哪兒!給我說清楚!”


    拉扯間,聞到了對方身上濃鬱的香水味,她心中火氣更甚。


    “你跟哪個女人鬼混去了!”


    她氣憤到極點,見俞睿瑉依舊不搭理他,想也沒想就抱起客廳的花瓶朝他頭上砸去。


    隻聽哐當一聲響,花瓶碎成一地,俞睿瑉滿臉是血,當場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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