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什麽事兒,說吧!」


    顧清苑看著李虎,因為去小舅舅那裏隻是一個幌子,繼而,為了避免中間出現什麽差錯,特意留下李虎時刻關注著顧家的動向,如若出現什麽會引發漏洞的事兒發生,立即向自己稟報,以便自己在第一個時間做出應對之策。


    「因為顧大人的事兒在多方的打點下,卻一直得不到解決的情況下,老夫人有些心急了,所以,在今日早上已經派人,出發前往二爺(顧清苑的二舅舅)那裏去了,要他們帶小姐迴來。」


    聞言,顧清苑毫不意外,淡漠道:「讓我迴來幫助解決父親的事兒?讓我出麵去李家,還有伯爵府?」


    「是。」


    「這是老夫人的意思,還是那個有心之人提出的?」


    「是顧家三姨娘。」


    聽言,顧清苑清冷一笑,果然是她!顧長遠入獄,猜測到顧長遠也許會沒命,擔心自己和顧允兒沒了庇護,淪落為寄人籬下的境地,終於急了嘛!


    「她怎麽說的?」


    「她說,小姐深得相爺和伯爵府老侯爺,世子爺的看重,如果小姐去哭訴一番,李家和伯爵府一定不會袖手傍觀的,並且,這樣一來不但可以救出顧大人,還可以試探一下伯爵府的態度,如果他肯幫忙,那小姐的親事兒就不會因為顧大人入獄而有什麽影響,反之,小姐的親事可就危險了,讓老夫人的早做準備,不要耽誤了小姐的終身。」


    顧清苑聽了挑眉一笑,三姨娘這話說的很好呀!一為顧長遠,二為顧大小姐,多麽心慈良善的姨娘呀!她現在是不做白花,要做聖母了!


    「李虎。」


    「屬下在。」


    「你派幾個人給老夫人派去陵城的人找點樂子,讓他們不要趕得太急了。」


    顧清苑說完,李虎隨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要讓他們拖上幾天,「是,屬下明白。」


    「嗯!不用太久,兩天就行,到時候本小姐就跟他們來個巧遇,也讓老夫人還有顧家的人都知道,我這個顧家大小姐,可是很關心我那個慈父的,知道父親出事兒了,我不用他們請,就自己急急忙忙的迴來了豈不是更好,更讓感動嘛!你說是不是李虎。」顧清苑輕笑道。


    李虎眼裏閃過笑意,鄭重點頭,肯定道:「是,小姐說的是,小姐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李虎那一本正經,萬分肯定的附和讓顧清苑的嘴巴抽了一下,冷麵暗衛成了冷麵笑匠,一時還真讓人難以適應,不過,把瞎話說的如此肯定加確定,還真是…。還真是讓人感動,心情愉悅呀!很是有助於身心健康,看來以後這樣的好事兒自己一定要多做。


    「小姐,來的時候相爺讓屬下轉告小姐,讓小姐主意身體,主意安全,至於夫人。」李虎說著頓了一下,道:「相爺說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也強求不來,讓小姐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顧清苑點了點頭,她明白外公這是不想給她壓力,負擔,「我知道了,你轉告外公,一切都會好的。」


    「是,那屬下先迴去了。」


    「嗯!去吧!」


    李虎閃身離開,顧清苑眉頭皺了起來,夏侯玦弈已經迴來了,今晚是治療的日期,李嬌她…。


    「小姐…。」


    聞聲,顧清苑轉頭,當看到是高嬤嬤,眼裏劃過精光。


    「什麽事兒?」


    「夫人想見你。」


    「嗯!」顧清苑應聲,提步往李嬌院中走去,高嬤嬤隨後,看著顧清苑的背影,欲言又止,猶豫過後,最終開口道:「小姐,夫人她情緒不是很好。」


    聞言,顧清苑的腳步頓了一下,轉頭看著高嬤嬤,淡淡道:「所以呢?」


    高嬤嬤看著顧清波瀾不起的眸子,猛然在顧清苑的麵前跪下,哽咽道:「小姐,能不能再緩兩天,讓老奴在好好的勸勸夫人。」


    「兩天後,你確定她可以想通嗎?」


    高嬤嬤聽了一怔。


    顧清苑看此,淡淡道:「兩天後不行,是不是還要等兩天,在等兩天…。」


    「小姐…。」


    「高嬤嬤,今日可以不為李嬌治療,我也可以無限的等,等你慢慢的勸,等她慢慢的想,可,你確定她的身體可以等嗎?初一那天李嬌承受的是什麽樣的痛你也看到了,從初一到十五沒有幾個兩天的。在這間隔不多的日子裏,你確定要繼續勸解下去,然後等待著十五那天,李嬌再次發病?如果你是那樣想的,我沒什麽意見。」


    「不,不。」高嬤嬤臉色大變,連連擺手,「小姐,是老奴糊塗,是老奴糊塗了,小姐,請今天就為夫人治療!」


    「確定嗎?」


    「是,是,老奴確定,老奴知錯。」高嬤嬤慚愧道。


    「嗯!走吧!」


    「是小姐。」高嬤嬤起身,看著顧清苑,心裏微微嘆了口氣,忽然明白,什麽是對夫人好,什麽是對夫人壞,有的時候結果好像更能說明一切。


    想著,苦笑,自己所謂的好,也許會讓夫人承受更大的傷痛,相反,小姐那樣強硬的做法,才是真正的為了夫人好,想此,高嬤嬤忽然覺得,也許,夫人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太多人不忍的關係吧!太多的不忍,寵愛,就算是真心的,有的時候也會成為一種錯吧!而看似對夫人冷厲,不留情麵,冷清的小姐,是另一種真心關心夫人的方式吧!


    ……


    顧清苑看著半倚在床榻上的李嬌,氣色還是很不好看,透著一股病態的青白,眼神木然,空洞,雖然平靜,更多的卻是死寂,看此,顧清苑皺眉,眼裏閃過迷惑,為了一個男人至於到這個地步嗎?


    愛了,痛了,傷了,哭過,忘記不是更好,為何一定要弄的自己不死不休才甘心呢?難道隻有死才能證明自己的愛有多偉大嗎?可,在顧清苑看了,為了一個男人去死,很不可思議,也覺得不值得。這,也許因為自己沒愛過吧!


    顧清苑在李嬌的床邊坐下,清清淡淡道:「今天好些了嗎?」


    李嬌沒有迴答,隻是靜靜的看著顧清苑,這個現在連眉眼都感覺到陌生的女孩,這就是自己的女兒嗎?現在想想,她好像真的從未仔細的看過她,除了斥責,厭惡,從不曾對她又過一絲的關心,更不要說以一個母親的心裏愛護著她了。甚至這麽多年她還恨著她,把她不能生兒子的錯誤,都推到她的身上,好像那樣她就可以理直氣壯,好不心虛的告訴大家,她不是不會生,隻是被這個女兒給害的,才會如此。這不是她的錯,那樣她就不會被人看低,不會被人嘲笑,不會被自己的夫君不喜,因為她也是個受害者,不是嗎?


    可是,昨天顧清苑的一席話,讓李嬌連再次逃避的理由,藉口都沒有,是呀!父親對不起他,女兒對不起她,這個世道對她不公,可,她又對的起誰呢?這個世道對顧清苑就公平了嗎?自己是個受害者,那在繈褓裏那個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一無所知的孩子,也都無法決定的孩子,她的公平又在哪裏?


    想著,李嬌看著顧清苑第一次感到她好像真的錯了,把一切的罪過都強加在一個孩子的身上,還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她,就如高嬤嬤說的那樣,不配為人母。自己的悲劇是自己造成的,可,顧清苑的坎坷卻是她這個母親造成的。


    看李嬌看著自己時,眼神不再是木然,空洞,變得哀傷,痛心還有懊悔,顧清苑皺眉,李嬌她在想什麽?


    靜默半晌


    李嬌有氣無力的開口道:「有我這樣的母親,是否覺得是你莫大的不幸。」


    聞言,顧清苑淡淡搖頭。


    「真的不恨嗎?跟別的孩子比,不覺得世界對你很不公平嗎?」


    「失望過,卻不恨。雖然身為母親,你有很多沒做到的地方。可是,因為你,讓我有一個好外公,所以,一切都很公平。」


    聞言,李嬌眼淚潸然而下,帶著一絲顫抖道:「以前那些話,你說的很對,同是為人父母的人,你外公對我,相比我對你,你就是恨我是應該的。」


    「除了讓我恨你,就沒想過別的嗎?」


    「別的?」李嬌神色怔怔。


    「做一個好女兒,努力成為一個好母親,你還有機會的,不是嗎?」


    李嬌聽了,神色怔怔,片刻搖頭,絕望道:「我一個中了蠱的人,除了死,那裏還有什麽以後。」


    「這樣等今晚治療後才能知道最後的結果,現在說死太早了。」


    「治療了就會好嗎?」


    「也許!」


    李嬌聽著,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作為母親麵對感情特別的衝動,而顧清苑這個女兒,卻清冷,淡漠,理智的嚇人,字字如針,句句珠璣,說的讓人冒火,卻又無言以對,被自己的女兒訓導的人,恐怕整個皓月,也就自己一個吧!


    「反正治與不治沒多大差別,那,還是算了吧!反正像我這樣的人活著也沒什麽意義,也沒有什麽必要。」李嬌沒什麽生氣道:「你現在凡事通透,有有主見,比我這個母親的強,所以,我這樣的母親在與不在也沒什麽分別,說不定,沒了我這個無用的母親,你能更加的自在。」


    「是嗎?覺得我這個女兒不需要母親了,你可以放心的去了。那對外公呢?也覺得無所謂嗎?」


    想起那個把自己捧在手心裏的父親,李嬌的眼淚掉的更加的洶湧,哽咽道:「我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沒了,父親也能少操些心,受些累,這也算我這個女兒最後為他盡的孝道了。」


    「是嗎?讓外公白髮人送黑髮人,然後更加自責,餘生都無法開懷,最終帶著遺憾離開,這就是你所謂的孝道嗎?」


    顧清苑話落,李嬌一窒,啞口無言。


    顧清苑看著,淡漠道:「那顧長遠呢?」


    顧清苑話出,李嬌臉色瞬間慘白無一絲血色,渾身抑製不住的抖了一下,撫著心口,淚如雨下,止不住大哭起來,是悲,是哀,是痛,也是恨!


    「沒有接受的勇氣,連報復的勇氣也沒有,你最後的決定就是讓自己默默悄而無聲的死去嗎?」


    「我該怎麽辦?殺了他嗎?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李嬌哭喊著,激動道。


    「所以,你以為死了就全部結束了嗎?這所有的一切度不存在了嗎?」


    「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李嬌搖頭,痛苦道:「你去做,你去吧!隨便你怎麽做,不要問我。」


    「就算是弒父,也可以嗎?」顧清苑說的風輕雲淡,表情也無一絲波動,這一句大逆,驚天的話,說的輕易而簡單,卻讓李嬌一震,眼眸打睜,高嬤嬤更是聽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如果你覺得可以,我不介意…。」


    「不,不要,不可以…。」李嬌打斷顧清苑的話,急切道。


    「為什麽?」


    「那樣做被人知道了,你會沒命的,會死的,不可以。」


    李嬌的這句話,讓顧清苑眼神微縮,高嬤嬤驚訝,意外,卻喜極而泣,夫人她終於做對了一件事兒。


    「既然不想,那就努力活著吧!」


    「活著嗎…。」


    「是,活著,不以顧長遠妻子的身份活著。以一個女兒,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活著。」顧清苑說完,李嬌的眼睛亮了一下,卻也隻是一瞬間。


    「人的一生很長,而男人的愛,隻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得知是幸,不得也不會死。一個男人短暫,虛無,多情的愛沒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可以自己多愛自己一些,對自己好些,那樣也許別有一番幸福在心裏,在眼前,更長久,也更現實。也很好,你不覺得嗎?」


    李嬌怔怔的聽著,恍惚,不解,不明,隻是眼裏那死寂般的灰白卻慢慢變淡。


    高嬤嬤雖然覺得顧清苑的話,總是奇特的驚人,卻奇異的安撫人心。


    顧清苑的這番話,讓人有新奇,有人感悟,有感慨,而,卻讓某個人大為不快。


    書房中


    暗衛的稟報結束,夏侯玦弈眼眸頓時沉了下來,臉色也很是緊繃,屋裏的氣氛隨著夏侯玦弈情緒的變化,瞬間變得冷凝,壓抑,暗衛不自覺的把頭垂的更低了。


    「把顧清苑給本世子請過來。」平淡無波的聲音,暗衛卻莫名的聽到了磨牙的聲音,可想到世子爺的性子,又果斷的認為一定是他聽錯了。


    李家


    李虎體力提到極致,用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從山莊迴到了李家。


    「清兒可還好嗎?」李翼看著李虎,開口道。


    「迴相爺,小姐很好。」


    「那就好。」


    李虎看李翼說完,沉重的神色,鄭重道:「相爺不要太過憂慮,小姐說了讓相爺放心,一切都會好的。」


    「嗯!」李翼點頭,眼裏帶著欣慰,感嘆道:「在嬌兒的事情上,我真的沒有清兒做的好,清兒她比我強。」


    「相爺,你不能這麽說,那時候那個情形,相爺也隻能做那個選擇。」


    李翼聽了卻搖頭,「不,當初有更好的選擇,是我當然猶豫了狠不下心,也心存一絲僥倖,想著,嬌兒或許會幸福也說不定,所以,最後才會害了嬌兒。」說著眼裏閃過苦澀,「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我當時能如清兒現在這般果決些,也許,嬌兒的情形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相爺…。」


    李虎還欲說什麽,卻被李翼抬手製止了,「好了,你迴去吧!好好保護小姐。」


    「是,屬下知道,屬下告退。」


    李虎退下,李翼看著窗外,眼裏的擔憂再無法掩飾,嬌兒,希望你這次不會讓為父失望。


    山莊


    「世子爺有什麽吩咐,指示。」顧清苑看著夏侯玦弈一如往日,並沒有因為上次那次談話有什麽絲毫的異樣。


    夏侯玦弈抬頭,看著顧清苑自然,恭順的模樣,眼神微眯。


    顧清苑看著嘴角笑意不變,心裏卻十分的明了,這廝雖然麵上沒什麽異樣,可心裏一定在為自己那天說的那句「身心唯一」感到不快,可是覺得自己妄想,貪婪嗎?果然,顧清苑的想法起,夏侯玦弈亦開口。


    「顧清苑,身心唯一,那就是你想要的嗎?」


    「世子爺做的到嗎?」顧清苑說完,看夏侯玦弈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此,顧清苑已經知道他的答案,眼裏清冷一閃而逝,隨即輕笑,眉眼彎彎的看著夏侯玦弈道:「戲言,戲言而已,世子爺不必…。」


    話未完,夏侯玦弈沉怒聲起,「顧清苑,那句話無論真與假對本世子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今生,你休想逃離本世子的身邊。」


    夏侯玦弈話完,顧清苑心裏發寒,手亦不知覺的緊握,臉上笑意減淡,卻隻是淡淡道:「逃離嗎?世子爺想多了。臣女從未有過那樣的想法。」


    這就是古代的男子,你能跟他說些什麽呢?跟他講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必須的嗎?跟他說,跟兩個女人成親是會坐牢的嗎?還是跟他說,找小三是要挨打的嗎?而,女人為此是可以要求離婚,並可以取得贍養費的嗎?


    嗬嗬,這些對於他來說,是天方夜譚吧!是自己腦子有毛病,既然完全說不通,又何必費那個勁兒呢!


    顧清苑的話並沒有讓夏侯玦弈的臉色,好看一點兒,隻是冷冷的看著顧清苑。


    顧清苑看著,完全不想跟他在這裏瞪眼,微笑,獻媚道:「世子爺,馬上就到晚飯的時間了,要不,臣女去給你做點兒好吃的去?」顧清苑說著,心裏卻在恨恨的咬牙,懊惱不已。在和夏侯玦弈在一起的時候。夏侯玦弈一句話,顧清苑必須盡心盡力,全心全意的為他大爺準備飯菜。這就是上次給夏侯玦弈做飯的後果,也是那個所謂軍令狀上令人憋屈的條件,真是夠憋屈的呀!可那個不平等條約自己還是簽了,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好在,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會太多,萬幸,萬幸呀!


    聞言,夏侯玦弈咬了咬牙,這個丫頭想用一頓飯就化解了此事兒嗎?她想的太簡單了,如果自己如此輕易的就答應了,如何能有理由教訓這個放肆的丫頭,心裏明了,可…。嘴巴卻不受控製的應了下來。


    看夏侯玦弈答應,顧清苑鄭重道:「臣女一定會世子爺多做些好吃的,世子爺一定要多吃些。」


    顧清苑的話,多少緩解了夏侯玦弈的懊惱,可顧清苑下一句話,卻又讓他的臉色瞬間僵在哪裏。


    「畢竟,今晚上世子爺還要花費精力給顧夫人看病的,不填報肚子怎麽可以呢?」說完,不看夏侯玦弈的臉色,疾步的離開。


    看著那個丫頭迅速消失的背影,夏侯玦弈眼裏閃過怒火,這個丫頭她一定會故意的,非要加上那麽一句讓人不痛快的話。


    顧清苑倒是真的為夏侯玦弈準備了不少的好吃的,而,晚飯後,夏侯玦弈雖然不不知道吃過後心情如何,還是很信守承諾的開始為李嬌治療一事開始了準備。


    那方李嬌也沒再多說一句喪氣話,不知道是想通了想接受治療了,還是抱著無所謂,不抱任何感知的接受治療,反正無論哪一種,李嬌配合,讓人心裏還是鬆了口氣。


    戌時(晚上七時)夏侯玦弈帶著淩菲去了李嬌那裏,隻跟顧清苑說了一句,讓她在外等著,就進去了。


    顧清苑靜靜的站在外麵,等待著結果的出來,而房間裏偶爾傳來夏侯玦弈低沉的聲音,還有淩菲成是的聲音,卻聽不清到底說的什麽,卻讓顧清苑不時側目,看向李嬌房間,神色不定。


    一個時辰後,夏侯玦弈終於出來了,顧清苑疾步迎過去,「情況如何?」


    「尚可!」


    聞言,顧清苑露出一絲笑意,夏侯玦弈淡淡瞥了她一眼,大步離開,顧清苑亦向李嬌房中走去,而走出不遠的夏侯玦弈忽然頓住腳步,迴頭,看顧清苑已經不在,嘴巴抿了一下。


    顧清苑進去,李嬌還處於昏迷中,淩菲在收拾東西,看到顧清苑恭聲道:「小姐。」


    「嗯!如何?順利嗎?」


    淩菲點頭,「很順利,夫人體內的蠱雖然無法清除出來,可主子針對蠱毒的性質已經用了藥,讓蠱蟲沉睡下去,隻要夫人按時服用那個藥,就不會再有任何的不適。」說著頓了一下,放低聲音道:「不過,這隻是治標不治本,等這個藥效失去作用就會很難辦了。」


    顧清苑聽了眉頭皺了一下,「藥效能維持多久?」


    「這個不一定,也許十年八年,也許,隻有一兩年。」


    聽了,顧清苑沒再說話。


    第二日李嬌醒來,顧清苑把情況給李嬌說了一遍,當然,關於藥效持續期的事兒她沒說,讓一個人每天都等著病發的日子,等著死期的到來,這和淩遲沒什麽差別,是一種絕對的精神折磨,太過殘忍,並且就算每天都擔心,也不能改變什麽,那,又何必去說呢!


    李嬌聽了神色淡淡,可顧清苑還是看到了她眼裏那抹放鬆。


    當天,準備了一下需要的東西,顧清苑就準備動身迴顧家了。


    跟夏侯玦弈去報備的時,卻被告知那廝已經離開了,聽此,顧清苑吐槽,丫的!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去了李嬌那裏時,可能是藥力的事兒,李嬌還在沉睡,顧清苑跟高嬤嬤交代了一聲,就帶著淩菲離開了。


    無意中得知顧家派人要接顧清苑迴來,且兩日就將迴來,京城的人對此都抱著各種期待的心情,未來的世子妃成了犯官的女兒,不知道顧清苑迴來知道要麵臨這個新的身份會是表情。


    顧清雅,顧清素包括顧無暇,可都是興致極高的等待著顧清苑的歸來,等待著準備好好的「安慰」顧清苑一番,來表達自己的姐們情深。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嫡女風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淺淺的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淺淺的心並收藏嫡女風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