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您感到不愉快,我很抱歉。”


    態度非常誠懇,他似乎真的害怕得罪了比爾博姆先生。


    事實也確實如此,比爾博姆掌握著小鎮的經濟命脈,讓他不高興,全鎮的人都要去喝西北風。


    “我家小姐隻是想來玩玩,不是求施舍的。”


    做戲做全套,安一指就跟一個標準的跟班一樣。


    “是是是,我做錯了。”


    清風巴祖卡也非常聰明的配合道:


    “我聽帕德裏奇表哥說這裏不錯,但實際情況讓我很失望。”


    安一指很無語,大姐,你的年紀比帕德裏奇大啊。


    這句話絕對不能說出口,要知道,對女孩子來說她們永遠都是17歲。


    中年人繼續陪著不是,安一指和清風巴祖卡也沒有太過分,一唱一和的想辦法把話題朝帕德裏奇的方向引。


    “表哥來信說這裏的賭場很有意思,但看上去玩法不多。”


    “這位小姐抱歉了,一些博彩項目最近撤下去了,帕德裏奇少爺也很久沒來關顧,可能不知道。”


    聽到這句話,安一指和清風巴祖卡悄悄對視一眼,隨機她說道:


    “什麽項目?”


    中年人猶豫了一下,似乎並不想說。


    這讓兩人意識到可能是個線索,正要利用比爾博姆先生的關係壓一壓,卻聽到賭場一樓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抱歉,失陪一下。”


    說完,他就像逃跑似的快步登上樓梯。


    突發事件來的真不是時候,留在原地的兩個玩家也沒別的辦法,隻好跟在後麵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他們看到四五個舉著手槍的警察堵在門口,似乎正在往外趕人。


    賭場的存在肯定是警察默許的,畢竟小鎮就這麽大,再隱蔽能隱蔽到哪兒去?


    “可能是賭場的老板得罪人了。”


    安一指悄聲說道,清風巴祖卡也讚同的點點頭。


    瑞德和蘋果茶也在這時靠近過來,他們朝安一指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收獲。


    比起玩家這邊的重新匯合,剛剛跟安一指他們賠罪的中年人一臉急切的衝到警察中一個差不多同樣年齡的中年人身邊。


    “豪斯局長,您這是……”


    “執行公務!”


    叫做豪斯的人似乎是鎮上的警察局局長,他板著臉說了一句,見一層大廳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扯過那個中年人道:


    “我不是叫你小心點麽,你知不知道有個外來進貨的商人在你這兒輸了一大筆錢,而且他還有些門路,如果處理不好……”


    在後麵就聽不到了,聲音太小。


    玩家們隻知道那兩人交談了一會兒,最終賭場的中年男子隻能無奈的垂下肩膀,恐怕是要接受‘停業整頓’處理了。


    “先生,小姐,很榮幸見到你們。”


    囑咐完這些事,豪斯局長看到還沒走的四個玩家,準確的說,他的目光主要放在了瑞德和清風巴祖卡身上,安一指和蘋果茶不出意外的被他當成了跟班。


    “也很榮幸見到您,豪斯局長。”


    瑞德迴答道,並與其握了握手,輪到清風巴祖卡的時候豪斯局長行了個吻手禮,隨即說道:


    “敢問您們和比爾博姆先生……”


    “我們是他的子侄輩,今天來鎮上度假遊玩的。”


    兩人說話間全然沒有注意到清風巴祖卡悄悄往自己裙子上蹭手背的舉動,這妹子有時候還挺可愛的。


    “噢,原來是這樣。”


    豪斯局長熱情的說道:


    “祝二位玩的愉快,對了,下午的時候有一場婚禮,是我兒子的,希望二位也能到場,我想他會很榮幸得到二位的祝福。”


    這簡直不是熱情了,根本就是抱著大腿不放。


    一般來說哪有邀請素昧謀麵的陌生人參加自己兒子婚禮的?可見他想跟比爾博姆先生搭上線都快想瘋了。


    不過這對玩家來說卻是一件好事,以遊戲外的角度分析,這屬於係統安排的一個劇情,從副本線索來看,眾人也確實想要跟警察局局長的兒子聊聊。


    他就是帕德裏奇失蹤前與之一起喝酒的朋友之一,而且他的朋友與帕德裏奇的朋友肯定有著高度的重疊,他的婚禮作為朋友不可能不去,這樣一來就免去了眾玩家滿小鎮亂轉去找那幾個人的麻煩。


    瑞德看了看清風巴祖卡,像是征得她的同意,等後者點點頭,才裝作猶豫的說道:


    “不會添什麽麻煩嗎?”


    “當然不會,非常歡迎二位參加婚禮。”


    “那就卻之不恭了。”


    –‐‐——–‐‐——


    去了趟賭場,雖然沒有找到直接與帕德裏奇相關的線索,但得到了一個能和帕德裏奇的朋友交談的機會,也算有些收獲。


    舉行婚禮的地點在鎮上唯一一座教堂中,那裏也是帕德裏奇常去的地方之一,據老管家說他是個虔誠的教徒,所以到教堂去參加婚禮相當於一石二鳥。


    “我們偷聽到帕德裏奇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到賭場去廝混了,他的那幾個朋友也是。”


    離開賭場,在路上瑞德說情報。


    “和我們得到的消息差不多,賭場雖然是他經常來的地方,但很明顯最近沒有去。”


    安一指把線索寫在記事本上說道。


    “那為什麽老管家還把賭場的位置標在地圖上?”


    “確實,有點奇怪。”


    對於蘋果茶和清風巴祖卡的疑問,安一指解釋道:


    “現在有兩種猜測,一是管家有問題,給咱們的地圖不全對,這個可能性很低,因為帕德裏奇是個名人,他常去的地方即使老管家不標注,咱們也有很大可能從鎮上的其他人嘴裏問出來,所以他沒必要撒謊。”


    “第二個呢?”


    “第二個就更簡單了。”


    安一指合上記事本,對蘋果茶以及眾人道:


    “老管家以為那段時間帕德裏奇去了賭場,但其實他是瞞著管家去了其他的地方,至於在哪?”


    他聳聳肩:


    “還需要更多的探索。”


    情報果然還是太少了一些,安一指本打算再追問一下關於賭場‘撤下去’的賭博項目到底是什麽,但那個賭場的中年人跟著豪斯局長走了,再說他們作為來這裏遊玩的遊客,執著的打聽這些實在是有點違和,所以隻能作罷。


    離開賭場以後,眾人原本的打算是直接去教堂的,因為那裏距離賭場最近。


    但考慮到有婚禮在那裏舉行,也就不用著急跑去。


    婚禮的時間是下午兩點,現在才不到中午十二點,時間還早,故而眾人打算去下一個地方看看。


    他們朝酒館的方向走去,穿過碼頭,繼續順著路朝鎮外走,直到到達小鎮的出口。


    在那能看到一片草地,以及一個比較簡陋的木製露天舞台。


    人類需要娛樂,偏僻小鎮也不例外。


    偶爾會有路過的馬戲團或是吉普賽人使用這裏的露天舞台進行表演,比如現在,草地上就被安置了很多的帳篷,能看到一些打扮得花裏胡哨的表演者在帳篷間來迴走動。


    這些人是鎮上為了應急明天的‘降臨節’而特意請來的,他們正忙碌的做著準備。


    帕德裏奇本人非常喜歡看舞台劇,對馬戲表演也十分熱衷,隻有有人在這兒表演,他就會跑來看。


    老實說,這裏能找到線索的幾率感覺很低的樣子,不僅僅是戶外,而且還因為這裏駐紮了馬戲團的人,即使真有什麽痕跡也很有可能被他們無意間破壞掉了。


    安一指等人來這裏純粹是看在距離近的麵子上,估計也有點死馬當活馬醫的意思。


    至於到底有沒有線索,那就需要仔細探查過才知道了。


    他們沿著舞台走動,如同好奇的遊客般到處亂轉,但其實他們是在找有關於帕德裏奇的痕跡,哪怕有個刻痕之類的也好啊。


    但是並沒有找到。


    這座木製舞台非常簡陋,很多地方甚至被雨水衝刷的開裂,人走上去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好似隨時都可能塌了一樣。在背後還有幾塊雜亂的大石頭,估計是從不遠處的山峰上因為雨水衝刷而掉下來的。


    不管是前台還是後台,幾人都轉了個圈,即使一個人可能看漏掉可疑的地方,但四個人來迴巡視,不可能漏掉什麽東西。


    安一指撓撓頭,非常的不解。


    係統不會做無用功,這點幾乎所有的玩家都知道,加上這裏特意被管家標記出來,肯定不是沒什麽意義,單純為了提高臨場感的布景那麽簡單。


    可四人就差把整個舞台拆了,也依舊沒有找到任何可能是線索的東西。


    那些住在帳篷裏的表演者玩家們也都裝作好奇的遊客攀談了一番,最終隻得到他們來自倫敦,是比爾博姆花錢請他們過來給鎮上表演的,除此之外對於鎮上的一切都絲毫不知,更沒有聽說過帕德裏奇的名字。


    可以說他們都是一群無關緊要的npc,屬於老遊戲裏隻有一兩句台詞的路人a。


    這就很讓人費解了,係統安排這個地方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


    安一指朝舞台背後的大山看過去,混合著霧霾讓這一舉動很困難,那座山峰若隱若現,隻能勉強看到順著山勢而鋪設的山路。


    該不會線索在山裏吧?


    這種可能性不是完全沒有,安一指曾經猜測有人綁架了帕德裏奇,並把他監禁或是藏在了山裏。


    但他們一沒有地圖,二沒有當地人領路,貿然進山何止是一個作死能形容的,完全就是作大死。


    隻要還有任何一點其他的線索可以挖的情況下,進山永遠都不在安一指的計劃當中。


    實在是找不到任何線索,他隻好招唿小夥伴們返迴鎮裏,而就在他轉過頭去的時候,那座處於霧霾當中的山峰某處突然‘蠕動’了一下。


    很不幸,這一幕沒有任何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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