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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往越是簡單的問題就越讓人難以迴答,柏雲抿著嘴搓著手,半天愣是沒想好該怎麽措辭,既能讓王雅靜明白,又別說的太反動,畢竟這裏是自己的國家,把它貶的太低心裏別扭。


    洪濤稍稍等了一會兒,看到柏雲那個大便幹燥的樣子,幹脆也別指望了,自己上陣吧。這個問題不能從法理上解釋,那就從實際操作方麵解釋,隻要讓王雅靜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她又不是小學生,應該會想明白的。


    “他們、他們受騙了唄!就像你騙我一樣,經常不知不覺就把我繞進去了!滿嘴都是瞎話,還好意思提!”不提這個事兒還好,王雅靜突然又犯病了,一骨碌從床上竄下來,氣勢洶洶的站在洪濤麵前,就差用手指頭點著洪濤腦門控訴了。


    “那是你太二,你以為那麽大企業裏的人也都和你一樣二?能坐到那個位置上的人,就沒一個是真傻的,可他們為什麽任由於世達搞鬼,就沒人出來製止呢。也別說製止,哪怕發現點不對的苗頭,及時向相關部門匯報,這個總不難吧?”


    敢站在自己麵前指手畫腳,還穿著這麽短的裙子,洪濤是真不能忍。雙腿一盤別住王雅靜的腳踝,稍微往前用力,她就隻能搖搖晃晃的倒下來。這雙大長腿啊,此時完全就是累贅。


    那她到底是往前後左右那邊倒呢,這就是個下意識的測試了。後麵是床,前麵是洪濤,左邊有周必成,右邊是空的。


    “我抓死你、抓死你,討厭,鬆開啦!”王雅靜在潛意識裏的選擇是撲向了洪濤,但為了避嫌,還得張牙舞爪表現得兇狠一些。


    實際上呢,雙臂一揮舞則門戶大開,連半點防禦都沒了。等兩個人攪在一起了,再紅著臉嚴厲的嗬斥兩句,一邊坐在地毯上整理衣裙,一邊衝著洪濤再踹兩腳。


    看著王雅靜和洪濤滾作一團、摟摟抱抱、踢踢打打,柏雲隻能把眉頭皺的更緊。她已經過了青春無敵的歲月,即便能裝出大咧咧的性格,也使不出這麽直白的招數來和男人調笑了。


    “……是啊,這事兒光有外敵入侵沒用,還得有內鬼接應。唉……那你就不怕為此惹來更大麻煩嗎?他們可比法律厲害多了,整你根本不需要理由。”不過她也有優勢,那就是腦子和閱曆,在這方麵可以甩王雅靜整條長安街。


    “放心吧,這件事兒牽扯不到我身上,但也請大家理解下,出於為別人安危負責的考量,具體細節我還不能講。剛剛我不是說了,最大的風險並不在我們這裏,還有人在幫忙扛著,所以呢,在分配戰利品的時候,人家也要拿大頭,這樣很合理對吧!”


    柏雲的擔心很現實,但她想的有點晚了,如果到此時才考慮到這一層,那這個局基本也就敗了。當初和小舅舅、醋舅舅一起設計方案時,那兩個老奸巨猾、逃避了半輩子法律責任的行家第一個考慮的就是退路,根據不同結果做出了三套善後方案,現在看來有兩套已經不用考慮了。


    不管是在任何一套方案裏,自己都是被重點保護的地位,原則上就是不能影響國內的生活。所以在這個局裏,自己既不能和於世達摻和的太緊密,那樣有可能會成為背黑鍋的角色;又不能站在明顯對立麵,最終所有麻煩全都會集中到醋舅舅頭上。


    他在這個局裏就是個局中局的老壞蛋,先是利用和洪濤小舅舅認識的機會結識了於世達,然後又在關鍵時刻來了個釜底抽薪,把於世達準備通過地下錢莊轉移走的贓款全給黑吃黑了。


    這樣一來,贓款的去處就洪濤這邊沒什麽大關係了,甚至還可以算在受害者一方裏。至於說想找醋舅舅的麻煩,嘿嘿嘿,這個老家夥要是能輕易被人抓住,那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被抓了,根本等不到現在。


    “老奸巨猾!就這樣吧,我明天早上還有課,先去睡啦!”別看平時和洪濤撕吧最狠的就是王雅靜,實際上最信任洪濤的也是她,既然洪濤說打死也不會出賣同夥,她也就信了。


    “洪哥,要是還有更多活兒需要我幹也成,多勞多得對吧!”周必成也跟著王雅靜起身準備迴去,不過還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


    含義很簡單,搞了好幾年灰色產業,犯法的事兒肯定也沒少幹,至今為止還是沒什麽家底。如果能借著這次機會撈一筆,他不介意多冒點風險。


    “我還以為你會把贓款拿迴來還給那些受騙的老人……沒想到會是這樣,說起來你可能也比於世達強不到哪兒去,對吧?”


    柏雲並沒有走的意思,王雅靜和周必成不在了,她提出的問題更尖銳,說話也更隨便,看架勢是準備對洪濤進行一番靈魂的拷問。


    “嗬嗬嗬……我本以為像你這樣有見識的的人早就不做夢了,沒想到還是童心未眠啊。”走了兩個人,床上也有地方了,洪濤就不打算再坐在地毯上仰著頭對話,起身坐在床上,靠著床頭來了個葛優躺。


    “很好笑嗎!你當初不就是拿老周當幌子來說服我的,可最終依舊是為了錢。”柏雲肯定能聽出洪濤語氣裏那股濃濃的戲謔,馬上提出了抗議並做出了反擊。


    “根本沒有可行性的事情,卻有人當真,你不覺得可笑嗎?沒錯,我是打算為老周報仇,以前是現在依舊是。可是我的大律師啊,假如有人請你打官司,案情也確實冤枉,那你會不會收費呢?”


    吹著空調,靠在席夢思床墊上,身邊還坐著一位身著絲質睡衣的少婦,即便被誤解,洪濤也不惱火,為了能把談話時間拉長,甚至還故意采用一問一答的方式。


    “那不一樣吧……你往哪兒看呢!”柏雲明白洪濤要說啥,但心裏並不認同,這可不是一筆律師費那麽簡單,稍微沾點邊就能蹭到身上幾百萬,數量級可想而知。可是說著說著突然感覺到被人窺視了,微微一轉頭,就對上了那雙細細長長的眯縫眼,臉立馬就紅了。


    “古人雲秀色可餐嘛……這和錢多錢少沒本質區別,其實錢少點反倒更好操作,越是錢多越不好辦。要不這麽著,你幫我出個主意,看看該如何把贓款退還給受騙老人,隻要有可行性我馬上答應!”


    洪濤也沒否認在偷看,但真沒有固定的部位,是全麵欣賞。既然有古人撐腰,更沒必要感到羞愧。不光剛才要看,現在依舊要看,怎麽滴吧!


    “……”什麽叫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的柏雲就是。她光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指責別人了,一輪到自己思考,立刻就沒聲了,怎麽想怎麽不合適。


    “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和現在的你一樣,一直都沒想出辦法來。我沒有權利替政府做這種事兒,甚至都不知道誰受騙了,連打聽這種信息都是不合適的,那都是個人隱私,你說人家憑啥告訴我,更不會有相關部門幫忙。你信不信,如果我真拿著錢四處去聯絡受害者組織賠償,第一個被調查、被抓、被告上法庭的就是我自己。別的不說,光錢的來路就講不清,妥妥的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然後這筆錢被當作贓款沒收,進入國庫,同樣一分錢拿也還不到受害者手中,還搭上我這麽一個好心好意的傻好人。在我看來,能有效的打擊騙子,對社會對人民都應該是很大的幫助,隻要這樣的事例多起來,形成一種慣例,無論國內還是國外的騙子,都不會再來這片土地上予取予奪,至於說錢嘛,不圖利誰早起啊,我們忙活了大半年,還冒著這麽大風險,多拿點錢很合理,天經地義,你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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