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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是京pxxxxx的車主嗎?……是這樣,你的車停的太靠外了,我拐彎的時候正好撞上。也撞的不太重,就是保險杠掉了一半,輪眉的地方有點癟……哎,你不能這麽說,責任是雙方的,憑什麽我全責啊?我是幹嘛的……我是給一樓裝修的……喂?喂?……”


    三分鍾不到,兩個年輕男子就從電梯間裏跑了出來,腳步有點踉蹌,年紀也就二十歲左右,其中一個手裏還拎著酒瓶子。


    他們倆的打扮到底是啥風格洪濤也說不清,就是褲襠到膝蓋、襯衣下擺露在外麵、運動鞋帶一腳一種顏色,酒吧夜店裏這種年輕人很多。


    “人呢?人呢?”他們第一眼就看到了洪濤,但並沒往那邊想,說好是裝修的,洪濤雖然長得比較怪異,但怎麽看也不像包工隊,這時候才想起去看自己的車。


    “這車不錯,是你的?”洪濤也踱著步湊了過去。


    “……你誰啊?”拎酒瓶子的小夥子好像感覺出點味道了,不再去車身上找本來就沒有的撞傷,而是向後撤了半步,用警惕的眼光盯著洪濤。


    “我是於亞楠的叔叔……”小夥子是個狠人,也可能是被酒精刺激的,剛聽到於亞楠三個字,酒瓶子就奔著洪濤腦門來了。


    “去你媽的!”可惜他就算不喝酒也沒打中機會,不知怎麽滴拿酒瓶子的胳膊就被抱住了,然後一陣天旋地轉人也躺在地上了,屁股都摔木了。


    “啊!……”隨即又響起一聲慘叫,手裏的酒瓶子已經到了洪濤手上,並在他的右腳踝關節上輕輕敲了一下。不過看他抱著右腳滿地打滾的樣子,這下好像也不輕。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另一個小夥子有點發懵,一時搞不清狀況,猶豫了兩秒鍾才做出決定,不為哥們兩肋插刀了,扭頭就往電梯間跑。


    “小王八蛋,我看你跑!”但他還是慢了,洪濤來了個一瓶二用,剛才當錘子,這次當板磚,順手扔了出去。


    “哎呦……咣當……”不敢說百發百中,但在十步之內,洪濤扔半截板磚的功夫真是指哪兒打哪兒。酒瓶子準確的撞在了小夥子小腿上,把他打了個狗吃屎。


    “……別再試了,再過來這個就扔你腦袋上!起來,帶我上去!”眼見著酒瓶子在地麵上彈了幾下,又撞在牆上,居然還沒碎,洪濤幹脆放棄了使用木棍的打算。那玩意再怎麽解釋也有加工痕跡,真不如用酒瓶子合情合理。


    “啊……別別……叔……要斷了……”趴在地上的小夥子還沒爬起來,一隻手就被洪濤攥住了,地庫裏瞬間響起了殺豬般的慘叫,真是十指連心啊。


    接下來的事兒就簡單了,洪濤從小夥子兜裏找到了車鑰匙、門鑰匙和錢包,身份證上顯示他就住在這裏。齊了,找到正主兒了,直接上電梯吧。


    至於說一直遊弋在危險距離之外,還一瘸一拐的那位,他愛幹啥幹啥,有本事叫個幾十口子過來試試人民民主專政的鐵拳到底硬不硬。


    八號樓八層,挺吉利,房子是真不錯,走廊地麵都是大理石的,一梯兩戶,帶躍層。屋裏滿鋪純木地板、羊毛地毯、實木家具、樓梯都是橡木的,大水晶吊燈如同閃光的瀑布從樓頂垂下。


    聽見鑰匙開門聲,正在衛生間裏吐的另一個小夥子剛問了句啥情況,就被洪濤拎著脖領子扔到了走廊裏,再給屁股上補一腳。


    於亞楠、徐穎還有個年齡相仿的女孩正歪七扭八躺在客廳的大沙發上,臉蛋一律通紅,不省人事。


    她們的外套都扔電視櫃旁邊,上衣有撩起來的,褲腰有解開的,鞋倒是都穿著呢。估計這三壞小子也是剛進門,除了在車上揩點油,還沒來得及進一步下手。


    “下的什麽藥?”洪濤撅著小夥子的手指頭走到沙發邊,挨個拍了拍三個姑娘的臉,沒反應。


    “哎呦呦……托朋友買的……在我褲兜裏……”小夥子隻遲疑了一秒鍾,手指頭就差點被撅斷,趕緊全說了出來。


    “……你傻吧?這叫物證懂不,夠判刑的了!記住啊,以後再被人抓住就說藥用完了,在酒吧買的,人不認識!廢物點心,慫成這樣還老想玩刺激的,第幾次了?”


    掏出小夥子褲兜裏的瓶子,打開倒出一粒淺藍色的藥片聞了聞,洪濤拿起電話,撥號的同時撅著手指頭迫使小夥子頭拱地趴在地毯上,說一句踢一腳,專往關節上踢。


    “大哥、大叔……第一次、真是第一次……不是我的主意,是李浩……就是拿酒瓶子那個……哎呦呦……”小夥子疼的殺豬般嚎叫,眼淚都下來了,還不忘把同夥給供了出來。


    “喂,999吧,我是銀穀泉小區八號樓八零二,有三個人誤服了三唑侖,還喝了酒,現在昏迷不醒……對,八號樓八零二……對,就是這個號碼,我在現場等……”電話通了,洪濤不再搭理小夥子,自顧自的和急救中心交待著患者的情況。


    “一會救護車來了,老老實實幫忙把人送下去,然後把車費付了,明白不?表現好點我就不抓你!拿電話和你那兩個小夥伴交待聲,別讓他們亂說去!”至此洪濤才算徹底放心,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但小夥子的手依舊沒放開。


    “噯,我這就打……手能不能換一隻?”小夥子帶著一臉淚痕掏出電話,眼神裏充滿了哀怨。


    “哎呀呀呀……我打我打……李浩,你在下麵等著,救護車來了之後把醫生帶上來……你們倆一起上來,少問,跑你媽比啊,是救護車!”


    “你說你長的也不寒磣,家裏又有錢買好車住好房子,想找女人用得著這麽下作嗎?知道這叫啥不?這是刑事犯罪,要是她們醒了之後炸貓,你們三誰也跑不掉,全得蹲監獄去。就她,人家是美國籍,你們也敢下手?知道死字怎麽寫不?”


    救護車再快也得十多分鍾,正好茶幾下麵有條軟中華,洪濤覺得應該不是假的。已經都登堂入室了,也別太客氣,拿一盒揣兜裏,再拿一盒打開點上。


    “叔,我和徐穎是同學,去年她迴來我們就一起玩,也沒啥。都怪李浩和他哥們,非說夜店裏都這麽玩,她們在美國早就不是處了,再來一次也沒關係……”手上不那麽疼了,小夥子也不哭了,為了不再受罪,幹脆問啥說啥,不問的也說。


    “別把自己摘那麽清楚,藥是花多少錢買的?”對於小夥子的解釋洪濤不置可否,連他叫啥都懶得問,等徐穎和於亞楠醒了不問也知道。倒是這瓶藥挺有意思,它還有名字呢,叫做惡魔丘比特。


    “六百……打折之後五百……哎呦呦呦……”小夥子喃喃的迴答著,沒想到手指又被夾緊,撕心裂肺的疼。


    “敗家玩意,你爹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啊!知道這是啥不?還尼瑪打折五百!”


    洪濤真不是怪小夥子亂花錢,他是看不得有人比自己會掙錢,無論合法違法都恨!既然抓不到賣藥的,那就隻能把恨意都撒在眼前這個二貨身上了。


    這種藥片在精神病院找醫生能開出來,學名三唑侖,是治療嚴重失眠和精神狂躁症的。它的藥效很厲害,還無色無味,服用之後半個小時會失去知覺,至少四五個小時毫無意識。


    醒來之後還很容易斷片,就是失去之前十多個小時的記憶,很早就被國家列為管製藥物。但價格卻很便宜,有處方的話,一瓶二十片也就幾十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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