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魏陽走後,一連五、六天都沒有再來看過我們。我並不著急,因為他一向很忙,而且即使他不在,他手下的親隨也把我們的生活打點的很周到。

    可今天,我總覺得這天啟的營地裏,氣氛很奇怪。好像很壓抑,人人臉麵上都似乎帶了些許驚慌的神色。我迴到營帳,剛想跟碧玉和春杏說話,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

    “末將參見高將軍!但我家將軍有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可。。。。。。”“

    少羅嗦!來人哪!把他們給我押下去!”

    “高將軍!我們是魏將軍的人。。。”

    “呸!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你們還敢在這裏耀武揚威?!”說著,高承誌已經顯開簾子走了進來。

    我給春杏使了個眼色,讓她守好渾身發抖,臉色發青的碧玉,別一時衝動做出傻事。自己站著擋在她們前麵,麵朝著那進來的姓高的,微微行了一禮,平靜地說:“將軍找我們有何貴幹?”

    直到現在我才有機會正麵看見高承誌。他身材削瘦,麵色蒼白,一雙三角兒眼睛,因長期沉迷酒色而顯的渾濁飄忽。他的衣著很華麗,根本就不象是個領兵打仗的將軍,反到像個整天逛花街柳享的紈絝子弟。現在他那雙令人惡心的眼睛在我身上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走了兩個來迴,然後眯了眯:“你才是藍雪,對不對?”

    “大人有何貴幹?”我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

    他繞著我轉了個圈,嘴了咋咋有聲:“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弄了半天,幹的還不是正主兒。這樣的小美人,居然被我錯過!唉!”

    我聽見碧玉坐的凳子輕響了一下,然後是春杏緊緊抱住她,不讓她動的聲音。

    如果現在我手裏有把刀,我真想把眼前這個惡心的男人千刀萬剮!!!

    閉上眼,吸了口氣,我睜開眼睛,衝他微微一笑:“那將軍現在來,是打算一嚐所願嗎?”

    他看著我的笑臉,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這時,他旁邊的一個副將輕輕的喚了一聲:“將軍。。。”

    他才迴過神來,無限惋惜地看著我說:“真是可惜啊!”

    然後衝帳外喊了一聲:“把她們都押上車!”

    又轉過來看著給我說:“要是跟了我多好!現在不就不用去北遼了?真是沒眼光,居然看上那個姓魏的。。。”

    我一聽,趕忙說:“將軍此話何意?魏將軍他。。。”

    他陰森森的笑了笑,那笑容裏似乎帶了些許得意:“他迎戰北遼不利,已經被俘虜了。”

    然後他眼睛一轉,又說:“本將軍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們不是他的女人嗎?那我就送個人情,把你們一起送過去,不就結了?恩,不過,你要是不想去,現在留下來也不遲。。。”說著,淫笑著伸出手,向我的臉靠過來。

    我麵無表情的突然低下身,衝他行了個禮:“那就有勞將軍了!”

    他一手摸了個空,氣的小眼一眯:“哼!陽關大道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本將軍是可惜了你這麽個人材。那些如狼似虎的北遼人可不懂得憐香惜玉!不過,既然這麽想去陪那個姓魏的,我就成全你們!隻是到時候,不知道魏陽能不能在你們的營帳前排的上個兒了!哈哈。。。。”說著便大笑著走出了營帳。

    緊接著,一群士兵衝了進來,包把我們三人全都鎖上,推推搡搡地帶到了外麵。

    我看到院子裏停了一輛大囚車,車上是用粗大的木柵欄圍起來的。裏麵已經站了些人,就是那些和我們一起存活下來的姑娘。還沒看仔細,我們就被士兵推上了車。

    阮纖纖也在車上,她一見到我,就擠過來,焦急的說:“怎麽迴事?不是說,我們不用當軍妓了嗎?怎麽又要被送到北遼?”

    我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這時又聽見那個高承誌在外麵說:“藍姑娘,要是見到你們的魏將軍,別忘了提我打聲招唿。”

    那阮纖纖聽了,立刻轉向高承誌喊道:“高將軍,我不是魏將軍的的人!你別把我送走啊!”

    可那高承誌已經轉過身,再也不看我們。

    我的身子猛的一顛,眼前的景物開始緩緩向後退去。這高大的囚車正慢慢的駛向對麵,與我們遙遙相望的北遼軍的駐紮地。我轉過身,緊緊握住碧玉和春杏的手,平靜的看著她們說:“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們都要活下去!也一定可以活下去,聽清楚我的話了嗎?”春杏已經滿臉的淚水,但碧玉隻是臉色有些蒼白,看著我的眼睛,卻無比的堅定。她們兩個都衝我點點頭。

    我笑著拍拍她們兩的肩說:“這才是我的好姑娘!”

    那個阮纖纖這時又湊到我們這邊,氣唿唿的說:“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去巴結那個魏陽,我們何至於落到如此。。。”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脆響,碧玉已經掄圓了給了她一個巴掌!“以後你再滿嘴胡說八道!我就打掉你滿口的牙!”

    那阮纖纖被打得呆了好半餉,然後看著橫眉立目的碧玉和麵無表情的我,又是生氣又是害怕,想哭又不敢哭,嘴都憋歪了,隻好縮到了角落裏。

    不想理那個女人,我看看其他那些嚇得心驚膽戰的姑娘說:“大家有很多是跟著我逃出來的,應該明白我藍雪是個什麽樣的人。現在這種時刻,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但我隻希望,大家能夠團結在一起。現在隻有我們自己能幫自己了!你們都明白嗎?”那些女人都看著我,倉惶的點點頭。

    我心裏歎了口氣,恐怕她們根本也就沒弄懂我說的是什麽。她們已經被嚇得都快糊塗了吧。可是這樣對她們也算是好事。稀裏糊塗的也就什麽都不清楚,不明白了。

    突然痛恨起自己的冷靜鎮定起來。現在就是再冷靜鎮定,也想不出什麽辦法來救自己和碧玉春杏她們,反而讓我無比明了即將麵對的是什麽。

    我坐了下來,閉上眼睛。為今之計,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最壞也就是當軍妓了。這裏對身體最看的開的人,肯定是我。可知道是一迴事,真正麵對又是一迴事。想起“軍妓”這兩個字,我就覺得自己的胃有些痙攣,嘴裏泛起一股子又酸又澀的味道。

    我咬了咬嘴唇。藍雪你絕對不可以被打倒!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

    那北遼軍營,雖然在遠處能隱約看到,可車隊速度不快,走了將近一天,在黃昏的時候才到。

    遠遠的聽見營前守軍高聲喝叫。我們這邊領隊的將領,陪笑著仰聲說了什麽。然後營門便開了,我們被晃晃悠悠地拉了進去。

    北遼的軍隊明顯比天啟的訓練有素,軍紀嚴格。我們這麽一車女人長驅直入的穿過大營,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士兵斜眼看過我們一次,該操練的操練,該巡邏的巡邏,沒有任何騷動。我心裏琢磨,怪不的天啟最近總是在吃敗仗,有高承誌那樣的人領兵,不輸才叫出鬼了。

    正想著,囚車已經停了下來。我抬頭一看,眼前是一個非常大的帳篷,風格和天啟的完全不同,明顯是遊牧民族的風格。

    “嘩啦啦!咯吱吱!”幾聲刺耳的聲音響過,囚車上的鎖鏈被拿下,柵欄門被打開。我們被人吆喝著,趕下了車。

    天啟的那名副將彎著腰,對帳中走出的一個北遼軍人,畢恭畢敬的說了幾句什麽。我想他們說的肯定不是漢語,應該是北遼的語言。那個北遼軍人沒什麽表情地掃了我們一眼,點了點頭,便轉身進去了。不一會兒,裏麵傳來一個聲音,說的是漢語:“進來吧。”

    我們帶隊的天啟將領聽到後,喜形於色,臨進去前,衝我們一瞪眼,低聲說:“都給我精神點兒!要是伺候好了裏麵的那個主兒,你們有的是機會吃香的喝辣的!”

    我聽了心想,看來裏麵的人是北遼的頭兒了。看這個架勢,可能還是這整個軍隊的首腦。不知道會怎麽樣,隻好見機行事了。轉身對碧玉和春杏鼓勵的笑笑,我們便跟著那領兵的走進了這中軍大帳。

    這帳營中的陳設很簡潔,沒什麽奢華的裝飾。牆上掛的都是弓箭和刀槍,使這裏充滿了男子和軍人的陽剛氣氛。營帳很大,除了其他的守衛,在我眼前正中,有三個男人,一坐兩立。

    那個坐在帳子中間的虎皮椅上的男人,現在正在俯案寫著什麽。他穿著淺紫色綢麵的袍子,款式我沒見過,大概是北遼男人平時穿的類型的衣服。袖子挽起了一些,正凝神奮筆疾書中。

    從我的角度,隻能看到他光潔的額頭,和不斷晃動著寫字的,握著筆的手。

    有點覺得奇怪,因為他並沒有像其他我見過的北遼男人一樣,把頭發編在頭的兩側,而是和漢人一樣,把頭發束起在頭頂上,用和衣服同色的方巾係住。

    他身旁站了兩個人,應該是侍衛吧,我想。都長的很高大粗曠,典型的北方男人。左邊的一個,有一道疤痕貫穿了他整個右臉頰。右邊的,身型比左邊的稍瘦一些,眼睛下麵有很深的眼袋。我認出來,他就是剛剛在帳門口和我們天啟的將領說話的那位。他們現在的共同之處,就是站的筆直,一動不動,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像兩尊雕像一樣,守衛在中間那個男人的兩側。

    我們這邊天啟的將領,見他在忙,也不敢打擾,便站在下首等著。好一會兒,他才寫完。他從懷掏出一枚印章,蓋在了寫的東西上麵,然後才抬起了頭,擺擺手,叫人把桌案撤了下去。

    他有些懶散的靠在了椅背上,看著站在下麵的天啟將領。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和其他我見過的其他人比起來,他的長相不太像是這裏典型的北遼人,反而更象是我熟悉的漢人。原來會以為,這北遼的將軍,怎麽也會是一員如虎的猛將。可現在看到的人,和他身邊的侍衛比起來,都可以稱的上是秀氣了。

    他長的不錯,劍眉入鬢,雙眼明亮,挺鼻薄唇,嘴角似笑非笑。

    他的樣子非常慵懶,身體後仰,斜靠在椅背上,一手放在身側,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手指好像無意識的輕輕的劃著。那樣一種漫不經心的神態,卻又和這帳營裏肅殺的氛圍奇異般的和諧。

    “天啟先鋒官任宵,見過寧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那姓任的一臉的媚笑,低頭哈腰地給眼前的男人行了禮。

    “免了。”這個寧王連聲音也帶著股懶散的味道。

    他用眼掃了一下後麵站成一排的我們。“你家將軍,這是什麽意思?”

    “王爺,這是我家高將軍的親筆手書,請王爺過目。”說著,任宵從袖口裏抽出一封信,雙手奉上。那個寧王爺右邊的侍衛上前幾步,接過信,然後轉身遞給了他。

    他不緊不慢的拆開看了看,冷笑了一下,便扔到了一旁。“也虧你們家將軍想的出來。不過,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北遼本也不缺這些。”

    “那是那是!這些也就是給王爺嚐個鮮,解個悶兒的,王爺喜歡就賞個臉,不喜歡就犒勞給下麵的弟兄。我們家將軍不過就是向您表示個誠意。上次跟您說的事情,您看。。。”

    “高承誌就這麽肯定,我會接受他的條件?”

    “這個,王爺,怎麽說,魏陽的行蹤也是我家將軍透露給您的。。。”

    “魏陽雖然是有些麻煩,可也不是不能對付,不過是費了點時間而已。”他開口打斷了任宵,“可你們家將軍許諾的事情,他做的了主嗎?”

    “嘿嘿,王爺您該知道,我家將軍是高太後唯一的親侄子,深得她老人家的寵愛。所以,隻要這次您能賞個臉,拖個一個月,等我們將軍勝利還朝之後,自然虧待不了王爺。而且,隻要有我家將軍一句話,魏賢那個老家夥,這輩子也翻不了身。”任宵委瑣的笑道。

    寧王爺想了一會兒,對他說:“好吧,我就姑且給高承誌一個月。不過,你迴去告訴他,隻有這一個月。過時不候。”

    “那是自然!隻要有王爺您這句話,就足夠了!您就放寬心好了。”任宵喜笑顏開的連連衝寧王行禮。

    那個寧王的臉上露出了些淡淡的厭惡。他不耐的擺了擺手說:“好了,你迴去吧。”

    “是是!小的這就走!那這些姑娘?”

    “既然是你家將軍的心意,我也就不勉強了。就留下吧。”

    “謝王爺賞臉,謝王爺賞臉!”說著,唯唯諾諾地彎著腰出去了。

    帳裏有一陣子的靜默。我的心跳漸漸的開始加速。抬眼悄悄打量那個寧王爺,正好,他的眼神,掃到了我這裏,和我撞了個正著。我心裏一顫。這個男人看起來總是帶著微笑,一副溫和親切的樣子,可那雙眼睛,是那麽的冰冷銳利,裏麵一點笑意也沒有,卻讓我感覺到殘忍和嗜血。他注意到我在看他,臉上的笑又加了兩分,嘴裏卻說:“龐威,前些日子折損最重的是那個營?”

    “是老羅的騎兵和步兵營。”他左邊那個臉上帶疤的男人應聲答道。

    他伸手向我們隨便指了指,對他說:“把她們送到老羅那裏去,讓他那些猴崽子們舒緩一下筋骨。”

    然後好象又想起了什麽,接著又道:“這兩天就算了,專門給他們用吧。你的那些人可別又憋不住去強。為了幾個女人,成什麽樣子!忍忍,過兩天再輪到你們就是了。”

    “王爺教訓的是,是卑職管教不嚴,卑職一定。。。”

    “好啦,”寧王爺笑著拍拍龐威,這時,他的笑容好像才是真實的,“你什麽都好,就是整天太拘束了。行了,帶她們下去吧。”

    --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我聽了,在心裏瘋狂的喊。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我仿佛又看到碧玉渾身血汙青紫的躺在我麵前。絕對不可以在讓她們遭受這樣的事情!不行!不管怎樣,我都要做點什麽!

    想到這裏,我張口就喊:“寧王爺!”

    上麵的男人,聽了一愣。他肯定沒想到,還有個女人敢在他麵前說話。他看了看我,笑著說:“你在叫本王?”顧不得看他冰冷的眼神,我上前幾步,“撲通!”一聲就跪在了他的麵前。“正是民女。”

    “雪兒!”我聽見碧玉在後麵低聲叫了我一聲。我背過手去,向她揮了揮,示意她不要說話。其實,我現在心跳如鼓,緊張的雙手都是冷汗。我也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麽,心裏明明知道,可能說什麽都沒用,但如果什麽都不做就這樣被送走,我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有事嗎?”他在我頭頂懶懶的開口。

    “王爺,我們是高將軍特地送來孝敬您的,難道您就不打算,先用用看嗎?”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我想,做一個男人的妓女,總比在無數男人身下做妓女要強的多。至少,身體健康有了些保障,不會因為被太多男人蹂躪,而得了一身的病。那真的是,好髒!

    “嗬嗬,龐威、懷安,你們聽聽,有人要專門伺候我呢!”他戲謔的聲音再我兒邊響起。“你今年多大了?”他有些玩味的問。

    “民女藍雪,今年十五歲。”

    說完後,一陣的沉默。

    “你姓藍?”他的聲音突然響起,隻是這次卻感覺不到笑意。

    “是,王爺,民女姓藍,藍天的藍。”有些奇怪他為什麽問我這個,便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他正低頭看著我,眼睛裏閃爍著我看不懂的眸光,好像在想什麽。

    他右邊的那個瘦些的侍衛,應該是叫懷安的,靠近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麽。

    他的臉色變了幾變,卻又恢複成剛才那漫不經心的模樣,隻是挑高些眉毛,非常感興趣的看著我。他的目光,讓我想起獵人,在看已經在他掌握之中的獵物。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不想讓她們當軍妓,是吧?”

    既然已經看了,我也就不再迴避,仰著頭直視著他道:“我想,這世上還沒幾個女人是樂於從事這種行業的吧,王爺?”

    他看著我笑了,那笑容,好像是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你膽子很大。這樣吧,既然你這麽願意當英雄,那本王就成全你。”他轉頭看了看身旁的人,又說:“你就在這兒伺候我的侍衛吧,也不多,這帳裏站著的,也不過十來個。你如果能做到,我不但饒了她們,而且以後都不會讓人騷擾她們。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別怨我不客氣。如何?”他看著我的神情,就像是隻貓,要捉弄已經抓在爪子裏的老鼠。

    “雪兒!”碧玉和春杏的聲音同時在我背後響起。我沒理她們,隻是抬起眼,死死盯住寧王說:“民女命如草介,自是無足輕重,但王爺乃身份尊貴之人,要是王爺失言,傳揚出去,對您的聲譽。。。。”

    “你不必用言語相激。本王一向一言九鼎。”

    “那藍雪在這裏,謝王爺成全!”說著,我就給他磕了個頭。然後抬起頭又對他說:“民女還有一事相求。”

    “嗬,你倒是得寸進尺。算了,講吧!”

    “請王爺把我身後的姑娘都請出帳外。我怕我的姐妹們會受不了這個場麵,做出什麽失禮的舉動,讓您看笑話。”

    他聽了,微微一愣,然後笑得更開心了:“可以。龐威,讓她們在外麵候著。”

    “雪兒!你不可以!”碧玉衝上來拉住我的手。

    “出去。”我迴過頭,平靜的對她說。

    “我不!你絕不可以這樣!讓我來,反正我已經是。。。”

    我抬起右手來,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這樣,你是不是就清醒一點了?”我笑著看她,“承蒙寧王爺看得起,這是我的榮幸。你可不要跟我強呦。還不快出去?”

    然後我小聲的在她耳旁低語:“你忘了?瘋狗而已。”

    碧玉呆呆地看了我一會兒。我注視著她,心裏說:乖!快出去!這是我們唯一能逃出升天的機會!

    她的眼淚一滴滴的落了下來,然後站起身,拉著已經哭的泣不成聲的春杏,轉身當先跑出了大帳。

    等她們都走了。我慢慢的起來,走到寧王跟前的一塊大地毯上。一會兒會有很多人,怎麽也得有一會兒才能完。這麽涼的地麵我可受不了,還是在地毯上比較好,而且這個也比較吸水。隻希望自己的血留的不要太多,上次受的傷還沒好全,我可經不起再流太多的血了。然後,我脫下鞋,放在地毯旁邊,光腳走了上去。

    開始脫衣服。先脫上身,再脫下身。全部脫掉後,整齊的疊起來,放在鞋子的旁邊。最後,把頭發挽好。

    所有準備工作做完,我看著大帳裏麵的這些麵無表情的侍衛們,笑了笑說:“這是藍雪第一次伺候男人,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還望各位擔待。要是不喜歡血的話,就排後麵,感興趣的,就請先來。”然後我彎下腰,緩慢的躺在了地毯上,雙手放在身體兩邊,眼睛直視著帳頂上的花紋。那花紋是一圈圈藍色的,仿佛水波流動的紋路,很漂亮。

    親親們,音音這今天在趕文!!!所以今天會多發幾章。向親親們賠罪,把以前幾天少發的補迴來!!!希望親親們多多支持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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